重生后我成了我哥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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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競賽是因為這條路比高考劃算,時間成本更低,而回報卻更高。 選數(shù)學是因為這一科的含金量最高,在相同名次的情況下,專業(yè)和學校的選擇范圍比其他四科更大。 本來他沒打算好好準備期末,其實也是因為現(xiàn)在期末考試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 但如果要跟顏鈺卿一起排名的話,那就又是另一回事。 楚燃不用想都知道對方的成績會在大排名表的什么位置,而他一定,絕對,無論如何都要和對方挨到一起! 這沒什么可商量的。 為了排名表上并列的名字,楚燃生生又熬了幾天。 數(shù)學不用說,他連教材都沒看一眼,直接把這一門跳過了。 語文英語的待遇也差不多,只不過一個背了背加點字,另一個大致掃了一眼作文,不求靠這一兩個小時的功夫掌握住什么,他只要知道考什么就行。 再然后是物理??紤]到去集訓隊的前一天晚上,他還在給楚然做競賽輔導,這一門顯然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楚燃做了兩套卷子找了找手感,接著就把物理也擱置到一邊。 最后就只剩下化學和生物。 這兩門才是他復習的重頭戲。 前者是跟他的大腦兼容的十分痛苦,后者雖然不存在什么兼容不兼容的問題,但要背的內(nèi)容實在太多。 楚燃撿到這兒的時候距離考試已經(jīng)只剩下一天多一點兒,為了能在考試前把知識點全部刷一遍,他連吃飯的時候都拿著本知識點匯總小冊子時不時掃一眼背一背。 那副無比認真的模樣比他們班其他任何人都更像是要參加高考的。 當然,顏鈺卿除外。 于是理一的畫風就這么變得奇異了起來,不考試的無比積極熬夜苦讀,考試的按部就班一推一動。 好在這種場面只維持了三天,不然等梁建業(yè)和別的科任老師意識到這一點,理一的其他小朋友們就該有麻煩了。 從集訓隊回來再看他們的期末卷子,哪怕是聯(lián)考卷,也頗有種成年人寫“1 1=2”的錯覺,題目里“精心埋藏”的陷阱就像是小朋友玩捉迷藏時露出來的衣角。 哪怕隔著老遠就看的一清二楚,為了游戲效果也還得按照順序慢慢摸索過去,再“溫柔”地把對方從柱子后頭揪出來。 楚燃以前做一套卷子差不多得四十多分鐘,現(xiàn)在頂多半個小時——這還是因為他得把主要步驟一步步都寫上,不能直接跳到結(jié)果。 要是整張卷子都是選擇填空,他說不定二十分鐘就能寫完。 期末兩天考完,楚燃本來還打算周末出去約飯,沒成想周六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感冒了。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沒找到看起來像是病因的因素,最后就把理由歸結(jié)到“實在是太累了”上。 在喝下整整兩壺熱水,又百無聊賴地在北北床上躺了一天之后,到下午五點多,他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zhuǎn),體溫還陡然升到了三十九度四。 楚燃燒的迷迷糊糊地從北北床上爬起來,覺得自己可能還是需要去一下醫(yī)院。 雖然他覺得去醫(yī)院這種事——哪怕他已經(jīng)燒到了三十九度以上——也還是可以自己獨立完成的。 但這會兒楚陶和林霜晚都在家,兩位家長除非是瘋了才會放楚燃一個人去醫(yī)院。 于是草草吃過晚飯之后,楚陶開車,連同楚然在內(nèi),三個人一起把他送到了醫(yī)院。 說真的,家長還罷了,楚然跟過去就完全沒必要。 更別說這會兒也算流感高發(fā)期,在發(fā)熱科待久了,楚然這個沒事兒的說不定也會被傳染。 一直到他們上車,楚燃還在試圖勸小姑娘留在家里,但這一點兒用都沒有。 反正逼急了,楚然就是一句“可我上次急性腸胃炎半夜去醫(yī)院,老哥你不是也跟著去了嗎!” “對啊,但我是你哥?!?/br> 這句話在楚燃舌頭底下打了個轉(zhuǎn)兒,到底沒有出口。 眼看著勸說無效,楚燃也就不繼續(xù)做無用功,他閉著眼斜靠在座位上,guntang的額頭抵住車窗玻璃停了一會兒,感覺熱度似乎稍降下去一點。 但等他再把腦袋轉(zhuǎn)回來之后,溫度就又一次升了起來。 第80章 .重生其八十兩句話的功夫,楚燃就被他…… 楚燃在家測體溫的時候還是三十九度四,到醫(yī)院重測一遍干脆漲到了三十九度六。 難受不難受的,他這會兒幾乎已經(jīng)沒感覺了。 他現(xiàn)在就是很暈,頭重腳輕的那種暈。 醫(yī)生問他話的時候,楚燃聽得迷迷糊糊,答也答的迷迷糊糊,有幾句還是旁邊的楚然給他補上的。 小姑娘表情嚴肅,面帶擔憂,陪楚燃去打退燒針的路上,嘴里就一直來來回回地念叨著什么。 楚燃一開始沒聽清。 直到漫長的反射弧終于送回信號—— “拜托拜托,錦鯉保佑,我哥哥一定不要燒傻了,他暑假還要去考imo!” “……” 楚燃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小姑娘是在干什么,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沒好氣地抬手想敲她腦袋。 然而剛一動作,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楚燃倉促間扶了一把走廊旁邊的椅子,這才沒一頭栽到地上去,只是手腕上力道一錯,竟還不輕不重地扭了一下。 ……這未免就寸的有點兒過了吧? 中間折騰出這么一回,他倒是徹底老實了。 楚燃消消停停地打完退燒針,又去輸液室里掛了兩袋水,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一邊打著點滴,一邊還得去微信上回小伙伴們的消息。 雖然他沒告訴任何人自己發(fā)燒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輸液,中午鴿掉聚餐時找的借口也是“太累了想歇一天”。 但他前頭那會兒病得七葷八素的,就忘了要囑咐楚然一聲別把這事兒說出去。 當然交代了可能也沒用。 畢竟小姑娘并沒去昭告天下“她哥發(fā)燒了”。 這事兒說來也是巧合。 他們快要出門的時候,江淮渚忽然在微信上戳楚然問了點兒什么。 小姑娘當時正兵荒馬亂地換衣服準備走人,哪里有功夫跟他聊天,匆匆忙忙地回了個“等一會兒”,再想起來問他什么事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正好就是楚燃去打退燒針的那幾分鐘。 ——兩句話的功夫,楚燃就被他家小姑娘賣了個干干凈凈。 等他在輸液室里坐下,習慣性地拿出手機,只剛掃一眼狀態(tài)欄刷屏的微信消息,楚燃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好不容易把上午才輕松糊弄過去的小伙伴們哄好,楚燃堪堪松了口氣,卻又看見馮尹小朋友五分鐘前在企鵝上給他發(fā)的消息。 “大佬,你是不是去醫(yī)院了?” “我好像在一中心看見你了!” “……?!” 這也能被撞上? 不是,這還能又被撞上?! 楚燃也不知道他跟馮尹跟醫(yī)院到底是怎么個曠世奇緣,到現(xiàn)在為止兩個人一共見了三面,其中竟然有兩次都是在醫(yī)院,還是同一所醫(yī)院! ——更別說他這一年半以來統(tǒng)共也就來過兩次醫(yī)院。 所以“去醫(yī)院必碰見馮尹”是個什么隱藏設定嗎? 楚燃“嘖”了一聲,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給對方回了消息。 “是,我有點兒發(fā)燒,過來打個點滴。” “你來醫(yī)院干嘛,不是也病了吧?” “我沒事,是馮喬?!?/br> 馮尹回的十分簡略。 然后聊天界面短暫地凝固了一會兒。 楚燃一看見那熊孩子的名字就不想再問下去了,不過聯(lián)想到他上次碰見馮尹的時候,對方也是說他弟弟病了,再加上他們百分之百的“醫(yī)院相遇概率”…… 楚燃心頭一動,下意識地回憶了一下時間線—— 他上次陪楚然來醫(yī)院的時候,似乎也是正趕上周末。 “哎,大佬,你現(xiàn)在怎么樣,感覺好點兒了嗎?” 楚燃這么想著,不知不覺中就走了會兒神,一時間都沒注意到自己身邊站了個人,直到馮尹開口,他才猛地抬起頭。 “啊,我沒什么事兒了,把這袋水掛完就能回去?!?/br> “你這邊……” 楚燃斟酌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他想了想,盡量委婉地兜了個圈子。 “你這邊大概什么時候回去,太晚的話注意安全啊?!?/br> “運氣好的話一兩點,運氣不好四五點也說不定?!?/br> 馮尹在他旁邊坐下,表情復雜,里面有疲憊有煩躁,還有一種讓人看著難受的沉重。 他們認識也有一兩個月了,對方從來不多提家里的事。 今天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楚燃從他眼睛里看到了被壓抑許久的傾訴欲。 楚燃于是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安靜地等他開口。 但馮尹卻又一直沉默著。 就在楚燃以為他可能不會說什么了之后,馮尹忽然開口。 “馮喬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