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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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連祈福都未做完,便急匆匆的出海,王太監(jiān)心里總是不安心的。 “放寬心。”鄭和道,“只是去呂宋弄點糧種,距離這般近,出不了事?!?/br> 況且他也不是倉促做的決定。 出航已經(jīng)這么多次,初春的大海會有些什么變化,他心中有數(shù)。更別說在出航之前,他幾乎已經(jīng)觀察了一個月的天氣。再用風(fēng)暴瓶觀測,這幾日也都會是晴朗的好日子。 更別說現(xiàn)下正是耕種的日子,現(xiàn)在趕過去,或許還能不費力氣的得到大量的糧種。 是的,雖然呂宋盛產(chǎn)黃金,但這一次倉促出行,鄭和是沖著呂宋的糧種去的。 會起這個心思,還是月前過年的時候。 與他們一同來福建的,有一個北鎮(zhèn)撫司的總旗,名叫孫正浩的。先前北鎮(zhèn)撫司查杭州府貓妖一事,便有他的參與。 過年總是大事,一年到頭緊繃的神經(jīng)總能在大年夜放松一二。孫正浩喝了些酒,話就多了些。 聽鄭和他們聊到糧種,孫正浩就說起他在貓咖里的見聞。 他說他們在貓咖吃過一種像星星一樣脆脆的食物,一口下去又甜又香,根本不像是人間的糧食。 他吃過一次,就總是記掛著。在錦衣衛(wèi)回京辭行那天,他終于問了那貓咖小郎君,那星星是如何做出來的? 那顧小郎君告訴他:“只是把某個食物切成了星星的模樣?!?/br> 他記得太清楚了。那個食物灰撲撲的,是猶如拳頭大小的不規(guī)則球型,看著著實很不好看。 他心中格外失落,又實在不相信這種不起眼的東西能做成一顆顆的星星,那顧小郎君就笑道:“糧食是從地里長出來的,你焉知我們生存的大地,不是另一顆星星?它雖長得不好看,但在別的國度,也是養(yǎng)活了許多百姓的主糧呢?!?/br> 他醉醺醺的講這故事,鄭和卻聽到了心里去。 灰撲撲的、地里挖出來的猶如拳頭一般的糧食,可不就是呂宋的主糧? 呂宋人多食那果餐,蒸煮烤制皆美,食之甘甜可口。他十幾年前去呂宋之時也曾嘗過,那一次帶回了珠寶奇珍,卻并未想過將糧種也帶回來。 鄭和思慮許久,才定下了這次的出航計劃。 左右那呂宋距離福建也近,民間也有架著小船往來的商戶,開著寶船過去,并不會有太大的風(fēng)險。以瓷器絲綢交換了糧種再回去等風(fēng),也來得及。 海面上海風(fēng)徐徐,鄭和看了一眼主舵旁邊的風(fēng)暴瓶,再次用望遠鏡確定了航向,才拍著王太監(jiān)的肩膀,讓人跟他進了船艙。 船艙里彌漫著飯香。他們這次航行日短,是以艙內(nèi)儲備的糧食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服用。隨船的廚子在白饃饃里夾了剁碎的rou,又淋上rou湯,吃起來格外爽口。 “這廚子聽聞是西安府出身的。”王太監(jiān)笑道,“擅做面食?!?/br> “聞起來就很香?!编嵑偷馈?/br> 王太監(jiān)便給他端了一碗:“守備快嘗嘗。若是合口,下次遠航也能帶上他。” 鄭和大口吃了餅,突然道:“這味道確實不錯。若是回程路上有閑暇去杭州府,倒是可以讓那小郎君也嘗嘗看。” “是極。顧郎君看起來便是個愛吃的,”王太監(jiān)笑道,“我們出來了這般久了,也不知他在家里如何?!?/br> “他的話……”鄭和想到自己送去御前的望遠鏡,眼里不由得蔓上了笑意,“定是用不著我們擔(dān)心的?!?/br> 顧郎君在家里,確實是用不著旁人擔(dān)憂。 ……除了大黑貓依然被關(guān)在碧玉湖下,他的日子幾乎沒什么波折。 若是客人們能夠不要在他的貓咖里吵架,那就最好不過了。 顧長安嘆了口氣,他端起奶茶,一杯一杯重重地放在了客人們桌前,冷靜又無奈地說:“要吵出去吵?!?/br> 作者有話說: 一個過渡i g。 感冒啦,吃了藥好困。 二更應(yīng)該還是六點。要是六點沒發(fā)那就是九點quq 第83章 【二更】 客人們是跟著張文弼來的。 除了張文弼自己,另兩位都是須發(fā)花白的老先生了,另有馬儀在一旁作陪。隨從們都等在了店外,并未進來。 其中一位老先生落了座,他一雙鷹眼審視著貓咖,含糊的咕噥了一句。 說的什么顧長安并沒有聽清。另一位老先生卻說:“你別著急?!?/br> 說著別著急,結(jié)果只是顧長安煮幾杯奶茶的功夫,外面幾位客人就吵了起來。 原本聲音還比較小,站在廚房里只能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傻葟埼腻鲆布尤脒M去,那爭吵聲直接從蚊蟲嗡鳴變作了蛙鳴蟬噪。 直吼得快把屋頂都掀開了去。 可他吼那么大聲,顧長安還是沒聽懂。 這幾位說到急處,就從官話變作了土話,急急切切地吵著。 顧長安嘆了口氣,看著被趕之后安靜下來的幾位客人,無奈地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吵架呢?” 幾人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于是顧長安就了然了:“與我有關(guān)?”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馬儀。這幾人里,也就只有馬儀與他有那么幾分交情在。 馬儀對上他的視線,有些尷尬地說:“顧郎君的為人,我是清楚的。既然顧郎君你問了,那我就直說了?” 張文弼沒有搭腔,顧長安直接道:“說。” “這兩位,是工部的……匠人?!瘪R儀說,“他們想要學(xué)習(xí)那‘望遠鏡’的制造技術(sh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因此才爭論了起來?!?/br> “工部的?”顧長安這次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張文弼說他家老爺想要這技術(shù),他家老爺聽起來像是個實權(quán)將領(lǐng)。怎么現(xiàn)在工部也派了人來? 他有些猶豫:“你們是……皇帝派的人嗎?” 見那兩位工部老先生有些猶豫,顧長安心中不由得打了個突。 難道現(xiàn)在朝廷里有什么實權(quán)的武勛?連工部的人都得聽他的話。尺玉這個故人……是個什么來頭?。?/br> “不敢瞞小郎君?!北容^白胖的那個老先生吳中拱手道,“我們卻是陛下派來,與張、張老爺一同來學(xué)習(xí)望遠鏡制造之法的。此物于大明十分緊要,只待我們學(xué)成歸京,陛下便要大肆生產(chǎn),送往邊關(guān)?!?/br> 這說法倒是與張文弼的說法不謀而合。 難怪張文弼覺得自己能做下決定??磥硭依蠣斣缇团c皇帝商量好了…… 顧長安沉吟片刻:“這般重要之法,是否得保密?” “這……”兩位工部的老先生不由得看向了張文弼。 張文弼點點頭,聲若洪鐘地道:“最好保密?!?/br> 顧長安安靜了下去。 他直覺這是一個科學(xué)啟蒙的重要契機,他既來了明朝一遭,就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他看得出來張文弼才是這一行的決策者,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說服他呢? 張文弼被他濕漉漉地眼睛盯著,差點忍不住答應(yīng)下來。 但是不行。 他自己就是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人,他眼見過太多的燒殺擄掠,他太清楚望遠鏡的重要性了。這東西的制作之法,一定不能被外人得到。 就算小貓精沖他喵喵叫也不行! 他不停的做著心理建設(shè),就聽顧長安軟軟地說:“如果不是制造之法,只是其中之原理呢?” “嗯?”張文弼一愣。 “簡單的說,就是其中涉及的物理知識?!鳖欓L安道。 “何謂物理???”白胖的吳中連忙拱手詢問。 “自然變化之學(xué),謂之化學(xué)。萬物運行之理,謂之物理?!鳖欓L安道,“我能將這其中簡單的運行之理,告訴別的匠人嗎?” “簡單?!”吳中驚地站了起來,“顧郎君的意思是,萬物之運行,是自有其規(guī)律在其中的?!” “姑且……是吧?!鳖欓L安道。 還有一個聲音大聲道:“你們妖怪修煉也是這樣的道理?!” 顧長安看了他一眼:“張老爺,世界上沒有妖怪的?!?/br> 嗯……不看他家后院的大黑貓和小白虎,這個世界真的是沒有妖怪的。 張文弼連連點頭。他懂得,有些事情不能亂說。 “所以……我能將其中之理,講與百姓聽么?”顧長安又問。 吳中雙眼滿是熱切。那可是萬物運行之理?。∠肼?,他想聽!比起制造的關(guān)竅,掌握其中所運行的道理才更加緊要。 知道關(guān)竅只能做出那么個物件,可是若是掌握了運行之理,他們工部定然能舉一反三,造出更多更好的望遠鏡! “郎君若是想授課,這其中匠人們的身份是關(guān)鍵。”吳中連忙道,“若是不思進取只想守成的匠人,聽了也就聽了去,并無什么用??扇羰菍W(xué)徒之流,雖有進取之心,卻怕手藝不到家?!?/br> “不需要手藝?!鳖欓L安搖了搖頭,“你們工部有手藝就行了。余下的人聽了道理,若是心有所夢,定然會想辦法專研?!?/br> 科學(xué)的啟蒙,種下好奇的種子,遠比其他都要重要。 “既如此,顧郎君想在何處授課?”張文弼問道。 “就在我店里吧。”顧長安道。 張文弼就說:“此事我去安排,人員選定了,再來與郎君商議授課時間?!?/br> “好?!?/br> 解決了這件事,顧長安有些快樂。 雖然望遠鏡只是一個很小的工具。但是日后……他應(yīng)當(dāng)也可以再做一些別的吧?他能夠通過這些人,一點一點的讓老百姓的生活變得更好吧? 譬如……讓鄭和去找個紅薯什么的。 在顧長安自己的世界里,紅薯是萬歷年間,由一位福建的海商悄悄從菲律賓帶回的福建。 那時候菲律賓已經(jīng)成了西班牙的殖民地,西班牙禁止將糧種出口。而海商陳振龍不忍見家鄉(xiāng)饑旱,冒著生命危險悄悄帶回了紅薯苗。福建巡撫聞此物可以解決饑荒,就在福建推廣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