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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陣尖利的剎車聲,他們的汽車被逼停在馬路中間。 有人“砰砰”敲著車門,透過車窗和愈存打招呼,“何醫(yī)生,去哪里?。俊彼雍苊?,絡(luò)腮成片,弓著腰,笑瞇瞇的眼神。 這人帶著另一個人一起上了他們的車,因為,他風(fēng)衣里生出黝黑的槍口,對著愈存的頭。 他們被兩把槍同時指著,搜了身。愈存平常語調(diào),半是說笑的語氣:“我是醫(yī)生,不會帶槍,大約會帶刀?!?/br> “何醫(yī)生真風(fēng)趣,不過你帶不帶槍,我們一清二楚,你槍法準(zhǔn)不準(zhǔn),我們也嘗過了,你就不用掩飾了?!贝蠛有Φ酶钚瑯尶诘衷谟嫣杧ue上。同時吩咐司機(jī),“跟著前面的車,走?!?/br> 阿聽駕車跟在前面那部汽車后面,一直開了快兩個鐘頭,停在一處荒涼的鄉(xiāng)道上,一幢民樓前前后后四方的圍墻院子,圍墻比別處高出幾尺,愈存下車時仰頭看了看。 “走吧,何醫(yī)生,歡迎來到白馬公寓?!?/br> “白露在這兒?”他被槍口抵著后腰,低聲地問后面的人。 “何醫(yī)生果然聰明人,白小姐先到一步,好吃好喝地供著呢!”他笑容滿面,熱情好客的樣子。 阿聽聽到白露的名字,眼睛里的光聚起一瞬,那人警覺地轉(zhuǎn)頭掃過一眼。 白馬監(jiān)獄的位置是特別研究過的,難得找到的好地方,房子邊上是條河,從后院小丘陵上留下來,常年的“嘩嘩”水聲,里面嚴(yán)刑拷打的鬼哭狼嚎聲給掩蓋得,貼著路邊經(jīng)過也聽不太清。 “何醫(yī)生是讀書人,”大胡子仍舊弓著腰,管家的模樣,“您看我們這兒,最文雅,給您安排的單間?!彼炝松焓?,把走廊盡頭一間牢門打開,請他進(jìn)去。 這層是走了一段向下的木臺階的,是地下室,愈存想,他回身想問什么:“朋友,”還沒開口,對方先說:“白小姐和您伉儷情深,我們安排在您隔壁這間,瞧瞧我們的苦心。不過她現(xiàn)在不在,在樓上享樂,一會兒送下來。” 他說完,含笑地把牢門鎖上,“磕嗵磕嗵”的,鐵鏈碰撞聲,他轉(zhuǎn)身朝亮光的方向走去。 走廊靜下來,阿聽被關(guān)在愈存對面,他站在牢門前,兩手扒在鐵闌干上拿眼睛盯著愈存。隨著那腳步走遠(yuǎn),空氣里傳來一點隱約的凄厲的叫聲,女人的叫聲。阿聽的神經(jīng)繃緊,眼神和愈存對在一起,他用力搖了搖那堅不可摧的鐵闌干。 麗惠是晚間回來時,看到伙計留在烤爐邊上的東西的,是一本極薄的記事簿,正光著脊背滿頭大汗清理爐膛的伙計回頭來傳話,“有位先生來說,以后玫瑰園不要紅豆面包了?!?/br> “不要了?”麗惠疑惑的發(fā)著問。 她攥著記事簿快步上樓去,在亭子間里開了燈,關(guān)門在里面呆了一陣子。很快又開了門,趁著夜色出了店門。 麗惠有利德書店后院那扇榆木門的鑰匙,她開門徑直走進(jìn)去。 “陸先生,懷承忽然送來這個,是不是非常緊急的意思?”麗惠把那份名錄遞給延聲。 延聲在桌邊細(xì)致地看了許久,“他說什么了么?”他燈下抬頭來問。 “說以后不用再送紅豆面包上門了,這是什么意思?不送,怎么聯(lián)絡(luò)?”麗惠沒明白懷承最后的意思。 “不用送……”延聲在心里反復(fù)斟酌他這句話。懷承是又被委派了新任務(wù),要出去一趟么?或是麗惠這條線不安全,以后不能再用的意思?抑或是他自己有什么危機(jī),不能再聯(lián)絡(luò)…… “先以懷承的話為準(zhǔn),近期不要再有任何形式的聯(lián)絡(luò)?!毖勇曋甘钧惢荩斑@張名錄圖譜非常重要,我們要再研究一下,核準(zhǔn)一些信息?!?/br> 麗惠點了點頭,延聲后院里的柴房,燈泡發(fā)黃,照得人臉上莫名的凄惶。 云瀾也是這兩天,接到茉莉的來信,她回復(fù)云瀾托她幫忙的事,孩子已經(jīng)在復(fù)原階段,相關(guān)事宜她已經(jīng)接手過來,請云瀾放心。 云瀾在窗邊看信,因為愈存已退了職,她回身坐在他位置上,桌面上還留著他的銅制銘牌,她在心里想,我很放心,也請你放心。 第八十二章 冷風(fēng) 白露下來時是被兩個人架著拖下來的,夜半時分,這里分不清日夜,常年亮著昏黃的電燈。她披頭散發(fā)被拖過愈存和阿聽的牢門前,阿聽仍舊扒在鐵闌干上。 “滾開!”白露被仍在牢房的矮床上,低聲咒罵著,身上棗紅絲絨的旗袍被扯爛了前襟,露著幽深的縫兒。 架她下來的兩個人,瞥她一眼,鎖上牢門走了。 “你別說,這女特務(wù)身上真香……” “那是,聽說是個女明星,咱們頭兒說,滋味不錯!” “幾時輪到咱們?” “快了,上頭玩夠了,不就扔給咱們,到了咱們這兒,還能出去咋的!” 兩人調(diào)笑著走遠(yuǎn)。 “白露?!庇嬗昧η冒诐{刷過的墻壁,他看不見白露的情況,只看見對面阿聽死盯著那邊的血紅眼睛。她仰躺在一塊灰毯上,兩腿似乎并不攏,分開垂下來,無聲。 “白露。”他又叫了一聲。 “叫你娘的喪!”白露喘勻了氣兒,破口回應(yīng),聲息微弱,沒了往日的氣勢。 馬上有兩個獄卒走過來。他們這里很少需要維持秩序,沒有人說話,因為沒幾個人有力氣說話,活著喘氣已是費力的事。獄卒威懾地拿槍指了指他們的頭,心想,這幾個新來的,還沒嘗到滋味,還有空說話!哼!好日子在后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