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偏寵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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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太閑跟著你大哥學管公司去,這味兒,能熏死個人,抽了多少?什么糟心事讓你成了這副鬼德行?” 宋遠都懶得動,連眼皮都不樂意抬,就那么坐在那里吞云吐霧,好半天才開口說了句:“您最得意的大兒子讓我成了個笑話,為了躲清靜,今年一年我都打算放假。跟他學?我辦不到,他壞了我的好事,我心里的疙瘩一時半會消不了。” 宋夫人雖然很少過問孩子們的感情,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宋遠和辛鑰的事成不了,但被宋邈這么一搞就變了味。男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越放在心里抓心撓肺的難受,其實道理他自己都懂,但是愿不愿意走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宋夫人從他的嘴上將煙拿下來摁滅,嘆口氣說:“我有時候想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才讓你們兄弟倆的感情都這么不順。就像你前大嫂,雖然她有問題,但是這并不代表你大哥就是好的,他一心一意全都撲在公司上,如果當初我能勸勸他,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小丫頭也不會這么小就沒了mama。我其實是有私心的,莊瑤那孩子性情溫柔,你們又有感情,我想著你們要是和好了,肯定能把日子過好,沒想到我還是自作聰明了。” 宋遠沉默不言,低垂著眼看向別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夫人嘆了口氣:“我就應該壞一點,想辦法把辛鑰那孩子給騙到咱們家來,我怎么那么傻。” 宋遠這才笑出聲,調整了下坐姿,說道:“行了,您也別扮慘了,您兒子是什么人您還不知道嗎?我寧肯自己難受也不想讓她因為跟著自己不愛的人痛苦?!?/br> 宋夫人也跟著笑:“你還真打算和你哥哥這么僵著?” 宋遠抬頭望著天花板,悠悠地說:“我也不知道這口氣要到什么時候能消,但是現在我無法原諒他。我小的時候很敬重他,也習慣了他代替我做決定,所以也不全是他的錯,是我的縱容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媽,我有時候也很討厭我這么理智,我無法理直氣壯的去責怪任何人?!?/br> 宋夫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媽不會催著你結婚,人生中總要經歷幾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等你哪天想明白了,愿意去談了,喜歡人了,不管你找什么樣的女朋友,mama都會支持你,只要你高興。不管怎樣,mama代替你哥哥和你道歉?!?/br> 宋遠笑著點了點頭,他的心情其實已經很平靜了,不然他不會主動去給常毅和辛鑰創(chuàng)造機會。 好在第二天的戲換了地方,辛鑰總算不用去面對那張讓她五味陳雜的臉。 這天是大渣男托關系請吃飯想要求復合的戲,最后的結果是他被辛鑰潑了一臉的水,兩人自此結仇,讓小三逮了個大便宜,直接從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成了豪門少奶奶。 段溪正好在附近辦事,聽說她也在,特地在停車場多等了會兒,接上她兩人決定去附近的公園去坐坐。 四月雖然是春天了,但是天依舊冷,兩人坐在長椅上,耳邊寒風嘩啦啦地吹著,開拍之前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和劉娜這種優(yōu)秀的演員對戲實在太舒服了,不管是說話還是眼神,都能帶著她很快進入狀態(tài)。 “我和他攤牌了,提出了離婚,他不同意。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給我說了很多保證的話,不過我沒有心軟,我還是很堅定。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都不能發(fā)現的問題,他居然和我說他會改。愛是發(fā)自本能,而不是讓人指出來再去改?!?/br> 辛鑰嘆了口氣,勸著好友:“不管怎么樣,好歹也是真心相愛過,好好說,別搞得劍拔弩張到時候誰臉上也不好看。” 段溪笑容里帶著苦澀:“他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脾氣大,這樣的社會地位讓他習慣了被捧著和發(fā)號施令,我說的話不順他的心,他就和我發(fā)脾氣,而且說很多傷人的話,甚至猜忌我。他總覺得我們之間生活的很幸福,沒有矛盾,我和他離婚是不是因為外面有別的男人了。我那個時候,心真的涼透了,他在工作上是個成功人士,但是生活上他只是個孩子,一廂情愿地他覺得,他認為,卻從不肯去看下面藏著什么。再多的愛總有一天是要消耗完的,我不想走到精疲力盡地那一天,徹底心如死灰,到時候連一點體面都不留?!?/br> 辛鑰在這個時候只需要做一個安靜地傾聽者就夠了,只是她的思緒再度被帶遠了。這段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生活感嘆,有憤怒、委屈和無奈包揉在其中,一如曾經的她。 她那個時候和常毅吵也無非是這樣的心情,總覺得他不可理喻,完全說不通,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按照他所設想出來的樣子來要求她改變她,她因為愛情所以選擇了順從和屈服,慢慢的到最后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樣子。 她本來就是個張牙舞爪的人,為他磨平了利爪,到最后得到了什么? 她和劇中這個段溪簡直一模一樣,一直等到忍受不下去的時候才爆發(fā),其實矛盾本來已經產生了,就差那根□□,一下子點燃了。 其實就現在問她為了什么吵為什么走到這一步,那已經都不重要了,她得到了暫時的痛快。 “我和他離婚,他家的東西我不稀罕,免得他媽總覺得我圖他們家什么,這次我就硬氣給她看,他們家沒一樣東西是我留戀舍不得的?!?/br> 辛鑰覺得有點神奇,但凡是她和劉娜的戲份,她總能從一個傾聽者的身份不自覺地女主角所經歷的事情從自己身上找出影子,甚至讓她有種錯覺,這個劇本的男女主是不是就是照著她和常毅給改的。 拍完回去的路上,辛鑰和劉娜坐在一起,兩人其實私下里很少聊天,最多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 “我和這個劇本的編劇很熟,那天和她在一起吃飯,她悄悄地告訴我說這部劇的男女主是有原型的,尤其是這個男主角?!?/br> 辛鑰看她笑瞇瞇地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常毅是瘋了嗎? 但是和她沒什么關系,所以她臉上的表情很淡,只回了句:“是嗎?那這個人還挺厲害的,把自己糟糕的人生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是自己不想要臉了嗎?” “話不能這么說,人家興許是想要回頭了,人們知道了他的壞,才能看到他的好。你覺得他能好多久?我覺得男人都是三分鐘熱性,等過去了就什么都不作數了,尤其是有錢的男人?!?/br> 辛鑰很不喜歡不熟的人莫名其妙地沖她表露出過分的熱情,看著好心,誰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這我可不懂,也許有錢人就愛玩這一招,要說三分鐘熱性,也不一定,萬一那個人真得被人栓死了也是件好事,省得他去禍害別人。至于喜歡他卻得不到的那些女人,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確實不太好。但是這也怪不了誰,也是本事活,怪她們自己學藝不精吧?!?/br> 辛鑰的幾句話將劉娜的話給堵死了,之前她覺得劉娜這個人還是挺隨和的,溫溫柔柔的見誰都客氣,原來私下里也這么過分的關注這些事,而且其中的目的如何也不好說。 常毅自從辛鑰生氣沖他發(fā)過脾氣之后,他倒是規(guī)矩了不少,總是借著收工的時候大方的請劇組的人吃飯,往往這個時候辛鑰也不好意思總是拒絕,反正每次她在的時候,常毅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著很欠揍。 辛鑰看在飯菜和她胃口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但是顯然這次并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在常毅慣常定的酒店里見了不想見的人,連胃口也大打折扣。 那年她離開寧城飛往國外的時候,那個本該是她最親的人連見都沒見她一面,一句虛情假意的叮囑都沒有。 就連這幾年如果不是顧惜和她說起,她完全不知道他的日子已經過成了這副模樣。 曾經那個雖然上了年但依舊穿得精神抖擻一派富貴的男人這會兒看起來頹敗了很多,略顯廉價的西服上折子都沒熨燙平,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睛里綻放出異樣的光,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樣將她當成個丟臉的玩意,竟然熱切地快步走過來,恨不得直接撲過來拉著她的手展示父女親情:“鑰鑰。” 這一聲名字叫得她只覺得好笑,這么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喊她的名字。 常毅皺了皺眉,都不是傻子,但他想也許這就是辛鑰想看到的,所以他沒有阻攔。 顧忠明用力地握著女兒地手,焦急地問道:“這兩年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你,你怎么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真的打算把這個家丟了不要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哎 第七十二章 是不想找才對。 和常毅鬧到撕破臉皮無可挽回的地步,不僅沒給顧惜半點機會,還把公司給拖垮了。找她做什么?回來繼續(xù)白吃白喝? 被她拿走的那筆錢,對顧家來說應該也是救命錢,沒想到他們這么有骨氣,居然不找她要回來。 現在看到她在宋遠的幫助下日子過得風生水起,而常毅又放下架子要死要活的倒追,好的全讓她給占了,所以發(fā)現這個丟出去的垃圾還是有可用之處的,打算撿回來擺在家里。 常毅請吃飯向來大方,能請的人全都請上了,在裝潢豪華的酒店大廳里,這么多人看著女二號和她的父親上演尷尬一幕。 好在導演是聰明人,張羅著人們先進包間,留下給他們父女兩人說話的空間。 以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時候也沒什么好說,更何況分開這么久。 顧明忠應該是特地打聽過專門來這里堵她的。 如果她要是不認這個爸爸,大庭廣眾之下丟的是她的人,他可以哭慘,說什么女兒出息了卻不孝順。 這種提前算計好的見面方式,對辛鑰來說真沒什么感想。 她沒有那個力氣去和他們謾罵相互指責,然后被旁邊的觀眾評價。 得不到想要的就要往她身上潑一盆臟水,還挺有顧家風格的。 顧忠明因為有常毅在旁邊也不好說的太直白:“明天回家一趟吧?你阿姨把屋子都收拾好了,在外面不方便,要不回家住吧?” 辛鑰剛要開口,一旁的常毅已經搶先:“公司給安排的住處很方便,她工作也近,來回換地方更累?!?/br> 常毅也怕辛鑰一個心軟就這么跟著顧明忠走了,好不容易他能離她近一點,中間要是再重新隔一座山,他就算耐心再好也會崩潰。 反正身邊有人幫忙答話,而且顧明忠更樂意和常毅說,她在一邊干脆不開口,百無聊賴地擺弄手機。 顧明忠心里恨常毅,事業(yè)和家庭的希望全被這個年輕男人給毀了,可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只要常毅肯撈他一把,顧家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還算愉快的交談就這么結束了,顧明忠拍了下辛鑰的肩膀,叮囑道:“有時間記得回家,讓你阿姨給你做點好的,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br> 辛鑰全程都沒吭一聲,就那么看著那個男人走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反應慢半拍,人都走得看不到了,她心里才悶悶地有點生氣。 常毅定的是最大的包間,這種一頓飯以萬為單位的開始燒,辛鑰理解不了,反正燒的不是自己的錢,她最多也不過是個白吃白喝的人。 兩人進了電梯,辛鑰沉默一會兒才開口:“他要找你做什么事別把我扯進去,我和你們都不熟,別一個個拿我當幌子。” 常毅高大英俊,哪怕辛鑰穿著高跟鞋,也照樣被他壓迫,他抿了抿嘴,有點拿不定主意:“那他找我?guī)兔?,我是幫還是不幫?他畢竟是你爸爸,我當初就是這么想的,讓他們一家子低聲下氣地求你,這樣也能補償你?!?/br> 辛鑰冷笑一聲:“補償我?你是覺得我飯吃的太香所以要給我撒一把沙子來惡心我?爸爸?我是沒人要的麻煩,扔出去不管死活,現在來和我講什么親情,你在開什么玩笑?” 常毅見她反應這么大,知道自己又一不小心踩在她的痛處了,趕緊討好:“不管,我不管,你別生氣啊。你以前雖然不說,但是看得出很在意他們,所以我……” “不會了。” 在電梯開啟的前一秒,安靜的空間里響著女人清脆堅定的聲音:“不值得的人,都不會了。” 之后她從常毅身邊走過去,像是一道抓不住的風,走的那么干脆堅決。 常毅只覺得自己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在電梯關上前他從里面走出來,站在走廊里發(fā)呆。 如果說之前他滿懷希望,而現在他卻覺得絕望,辛鑰的話說的干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不值得當中自然有他這個前未婚夫。 辛鑰的這一桶冰水讓他打了個顫,從頭冷到腳,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焦慮無措但是此刻也不能在外面待著不進去。 他進去之后坐下來,下意識地抬眸看向辛鑰,辛鑰垂著眼無聊地拿手撥拉著筷子,看她這副傻憨憨地可愛樣子又氣不起來了,讓服務員趕緊上菜。 到底還是心情受到了影響,加上敬酒的人多,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而辛鑰全程都沒有看他一眼,更讓他心中落寞。 飯局結束以后,常毅已經徹底喝醉了,哪怕困累到連眼睛都不想睜了,還是本能地在人群中找辛鑰,不顧別人的目光,跌跌撞撞地走到辛鑰身邊,認真地說:“我送你回去?!?/br> 辛鑰尷尬地拒絕。 常毅像個不達目的不罷休地孩子一樣,就那么杵在那里,無賴的要命,一副你要是不和我走你就別走了的調調。 辛鑰不想再被人盯著了,只能答應下來。 一直到走到停車場她才好受了些。 這一次他明目張膽地坐在她身邊,車開出去還沒多久,他就歪著身子往過靠,喃喃地說:“我好難受?!?/br> 辛鑰只是伸手將他推得離自己遠一點,一副與我無關,我不在意的樣子。 常毅心里委屈,想繼續(xù)往過靠但是又怕她生氣:“你多看我一眼好不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沒逼我做這些,我把會議推了,坐在這里和這些人喝酒,扯這些亂七八糟,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努力地想走進你現在的生活?!?/br> 他頓了頓,因為喝酒太多,讓他渾身無力,頭也很痛,但是心里裝著很多話已經憋不住了,沒有邏輯,也可能明天早上就忘了自己說了什么,但他還是要說,恨不得把這顆心挖出來給她看。 “我可以等一輩子的,只是這種滋味真的太讓人絕望了,你可不可以發(fā)發(fā)善心,告訴我還要走多遠你才能對我有好臉色,才能把我從不值得那個分類里給扒拉出來?” “其實你現在拍的這個劇,是我和編劇說的,把我自己寫進去,然后讓萬人唾棄,活該被拋棄、被刁難,往死的虐,而你只要坐在旁邊看著。如果你覺得不解氣,我上陣來一遍好不好?” 辛鑰不說但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向來隨心所欲,小的時候就算身邊站著一堆商界大佬脾氣照發(fā)不誤,他從不把誰放在眼里,整個寧城都知道這個人是何等的狂。但是現在他豪不講究地放低身段去問,大大小小地細節(jié)都想要知道,完全不像他了。 她該得意嗎?這算是真正的制服吧?將一個男人的傲骨就這么給折彎,毫無底線毫無保留的把自尊給丟棄。 辛鑰眼看他又往她身上靠過來,用力推開他,罵了他一句:“滾開?!?/br> 聲音里卻帶著淡淡地笑,他像是有了天大的發(fā)現,興奮地要命,一直死皮賴臉地往過來湊。 好在常毅知道他們之間的那條線在哪兒,回到住處,他沒借著這個機會跟辛鑰回家,而是看著辛鑰進了家,他才按了電梯回去自己的住處。 原來他一直就住在她樓上,不過倒也不意外,常毅這種人冷的時候能直接凍死人熱的時候也一樣讓你招架不住。 回到家躺在沙發(fā)上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上的豪華大吊燈,流光璀璨,看起來虛虛幻幻是那么不真實。 重新回到寧城,避免不了要和過去的人有來往,更何況是這種主動找上門來的人。那層關系,不管想認不想認都甩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