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大學附屬醫(yī)院算是整個龍省都很好的醫(yī)院，龍城大學醫(yī)學院非常好，在全國也極為出名。在整個龍省也是最好的醫(yī)學院，莊蔚然和那邊確實沒有什么往來，但是作為同一個學校的，又是學校的附屬醫(yī)院，想要預約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況且是后天，根本就不是插隊之類的。

    “我待會預約好給你發(fā)短信過來?！鼻f蔚然說完之后，還拍著衛(wèi)耀陽的肩膀，“我待會問一下醫(yī)學院的教授?！?/br>
    說著，汽車已經(jīng)停在車庫。

    莊蔚然下車之后，前往辦公室。李飛來得比他更早已經(jīng)在辦公室前等著他，看見莊蔚然走來，他笑嘻嘻地沖著莊蔚然打著招呼，“喲，莊教授今天來得比以往晚一些啊?！?/br>
    “我問你個問題。”莊蔚然面色糾結(jié)，想著心事，“你說如果一個人臉紅心跳的話，應該去看什么科比較好？我是說醫(yī)院?！?/br>
    “心內(nèi)科？”李飛覺得莊蔚然的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怎么，你突然臉紅心跳加快？”

    “不是我，是別人。我?guī)蛣e人預約一下，李教授既然你沒有事情，你就幫我預約下吧?！?/br>
    “也行?！边M入辦公室，李飛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幫你預約，好歹也得把對方的姓名，年齡以及電話號碼告訴我吧？”

    “衛(wèi)耀陽，25歲，電話是131xxxx。”

    “額……”李飛愣了一下，“給衛(wèi)警官預約？”

    “是啊，我昨天晚上看他挺奇怪的，臉色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我都沒有敢給他說。今天早晨看見他的時候，還要更紅一些，說話都不利索，肯定是哪里有問題。就給他預約心內(nèi)科吧?！鼻f蔚然說完之后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

    李飛嘴角微微抽搐，再次確定的詢問道，“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而是真的要預約心內(nèi)科？”

    “我給你開玩笑干嘛？”莊蔚然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李飛，他發(fā)現(xiàn)李飛的臉色也很奇怪就是那中好像是有事情想要說，但又說不出口的感覺。

    “你這中眼神盯著我干嘛？”他很嫌棄的瞪了李飛一眼，李飛笑著說道，“好吧，我?guī)湍泐A約，你最好別后悔。”

    “后悔什么?！贝蜷_arxiv，莊蔚然根本不明白李飛的意思。繼續(xù)看著論文，李飛在旁邊說道，“喂，是醫(yī)學院的魯教授嗎？對，我是數(shù)學系的李飛。是這樣的，我想要預約一下你后天的心內(nèi)科。不是我，是莊教授?！?/br>
    “也不是莊教授出了問題，是莊教授的一個朋友，姓衛(wèi)。對，就是衛(wèi)耀陽。年齡25歲，電話是131xxxxx，對對對，好的麻煩您了，到時候用身份證取號就行對吧？”

    “好的，謝謝?！?/br>
    李飛掛掉電話，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莊蔚然，“魯教授是心內(nèi)科最好的醫(yī)生，我已經(jīng)預約好了，到時候你陪著衛(wèi)耀陽去，直接用身份證取號就行。”

    “恩。”莊蔚然頷首。

    “待會保羅女士的學術報告會你沒有忘記吧？”

    “沒有?！鼻f蔚然搖著頭繼續(xù)做著筆記，“我在想，如果我要做一個石墨烯的數(shù)學模型，你覺得做什么樣的比較好？”

    “大哥，我真不是這方面的，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崩铒w急忙罷手，莊蔚然隨口詢問一句，“沒想過加入我的實驗室嗎？”

    “加入你的實驗室？”李飛想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這個實驗室只有大貓小貓兩三只，不對，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研究員，還都是對石墨烯這邊根本不太清楚的?！?/br>
    “所以你想怎么做？”他看向莊蔚然，表情很不理解，“事實上我覺得這個實驗室其實已經(jīng)維持不下去，你真的覺得能夠做出不一樣的石墨烯超級電池嗎？”

    “我和你還有懷爾斯都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李飛表情逐漸嚴肅起來，“莊蔚然，我覺得你在這么下去估計全部的資金都會打水漂?！?/br>
    “我個人認為，當然我所有的言論僅僅代表我個人啊，我是真覺得你別再做實驗室這方面的打算了，你還是繼續(xù)做課題吧？你不是要申請霍奇猜想嗎？你看你都回到龍城大學這么久的時間，還是沒有人來你的實驗室。你不可能不知道是為什么?！?/br>
    莊蔚然沒有說話，只是埋著頭，好像在想著什么事情似的。

    “我說大佬，你有沒有在聽啊?！崩铒w伸出手在莊蔚然的面前晃動著，“說真的，我可以加入你的實驗室，但是你得保證如果明年還做出石墨烯超級電池并且和現(xiàn)有的超級電池不一樣的結(jié)構，這個實驗室你就得解散掉才行?！?/br>
    “好?！鼻f蔚然揚起笑意，“如果和現(xiàn)在的石墨烯超級電池不一樣，我就解散掉這個實驗室?！?/br>
    “你放心吧，這個實驗室是不可能解散的?！鼻f蔚然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李飛很錯愕，他真的搞不懂莊蔚然究竟哪來的底氣認為這個實驗室能夠繼續(xù)下去。至少他覺得這個實驗室肯定是繼續(xù)不下去的。

    李飛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如果明年之內(nèi)還沒有做出來，那就解散實驗室。”

    “放心吧，我們打個賭，如果輸了的話，李教授那么一年內(nèi)，你在實驗室白打工如何？”

    “可以?！崩铒w也挑動眉頭，很快就答應莊蔚然。

    正在兩人說話時，李飛看了一眼時間，“莊教授，恐怕我們需要前往學術報告廳?，F(xiàn)在保羅女士馬上就要開始做學術報告會，我想其他教授也陸陸續(xù)續(xù)前往學術報告會廳了吧?！?/br>
    “還有半個小時，李教授你先去吧，我待會再去?！鼻f蔚然揮手，李飛也就先離開前往學術報告廳。

    這次的學術報告會可以說是繼莊蔚然之后，觀看人數(shù)最多的學術報告會。而且央電的工作人員也會全稱錄制。

    最主要的還是會有許多知名的教授前往學術報告廳，聽這次的學術報告會。

    衛(wèi)耀陽被安排在學術報告廳外站崗，充當安保。看著不少的外國人走入學術報告廳內(nèi)，旁邊的小陳湊到衛(wèi)耀陽面前，“衛(wèi)哥，你沒事吧？”

    沒有反應過來的衛(wèi)耀陽直接伸出手，大力一推，小陳就被推出一米多遠，踉蹌著差點摔倒在地上。

    “衛(wèi)哥，你不至于反應這么大吧？”

    “兩個大男人，湊這么近干嘛？”衛(wèi)耀陽皺著眉頭，嫌棄地看向小陳。

    小陳靠近的瞬間，他很惡心。完全不是莊蔚然湊到他身邊那中臉紅心跳加速的狀態(tài)，他確定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因為女人靠近他的時候，他也覺得挺惡心的。

    就只有莊蔚然靠近他之后，他的心跳加速，感覺大腦是一片空白。果然他只希望莊蔚然，其他人的他誰都不喜歡。

    “誒?！毙￡惡闷娴亩⒅l(wèi)耀陽，“我說衛(wèi)哥，你一直在發(fā)愣，想什么呢？”

    “沒什么?！毙l(wèi)耀陽黑著一張臉，“不要靠我這么近，不惡心嗎？”

    小陳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旁邊的同事，結(jié)果同事直接躲開，“我不喜歡那個啊，別湊過來?！?/br>
    “……”小陳很尷尬。

    李飛走來的時候，沖著兩人招呼，“喲，衛(wèi)警官和陳警官又在執(zhí)勤啊。”

    “李教授。”小陳沖著李飛點頭，“你這是？”

    “看學術報告會唄?！崩铒w好笑的說道，“不然我來做什么？”

    “莊教授沒有跟著你一起來??？”

    “嗨，這中大佬級別的人物，肯定是要最后才會閃亮出場的，畢竟他是坐在第一排，我是坐在中間的。大佬都是最后出場的，現(xiàn)在大佬還沒有開始來，我估摸著最后幾分鐘的時候，那群重量級的大佬才會來?！笨戳丝磿r間，李飛繼續(xù)笑著說道，“辛苦你們了。”

    看著李飛進入報告廳，衛(wèi)耀陽低著頭沒有說話。

    進入學術報告廳的人并沒有那天莊蔚然做學術報告會的人多，那天有數(shù)千人，今天也就幾百人。時不時就會有人結(jié)伴而來，直到最后幾分鐘，還有不少外國人進入學術報告廳。

    最后莊蔚然是踩著點來的，快要開始前的一分鐘，莊蔚然拿著筆記本來到學術報告廳門前。對著衛(wèi)耀陽和小陳輕輕頷首示意，隨后直接進入學術報告廳。

    來到學術報告廳，已經(jīng)坐滿了人，就剩下他那個位置還沒有人。法爾廷斯沖著莊蔚然招手，“莊，你來得比較晚?！?/br>
    莊蔚然笑著走到位置上坐下，保羅女士站在臺上開始講解學術報告會。

    法爾廷斯輕聲說道，“這是你之前的那個幾何問題對吧？”

    “沒錯?！鼻f蔚然微微皺著眉頭，也不知道保羅女士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講解的時候時斷時續(xù)，大概是第一次在這么多數(shù)學家面前進行學術報告會，她說話也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莊蔚然不停的皺眉，他本來就對于保羅女士的課題不是特別的滿意，再加上今天保羅女士今天的表現(xiàn)，很讓他失望。

    倒是旁邊的威騰教授笑著說道，“第一次在這么嚴肅的場合做學術報告會，能夠到這中程度很不錯了?！?/br>
    “莊，你的要求不要太過嚴苛。”

    莊蔚然輕輕搖著頭，沒有說話。倒是保羅女士后面半段好了不少，沒有之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越說越順。直到最后講完鞠躬。大家都開始鼓掌，保羅女士深吸一口氣，也很害怕莊蔚然對于她的報告會進行否定。

    合上筆記本，看著其他的教授都離開，莊蔚然沒有說話。他就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旁邊的幾位教授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顯然是讓他待會說話的時候不要太過嚴厲，嚇到別人。

    李飛也沒有走，攝制組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動。經(jīng)過十多分鐘之后，整個學術報告廳只剩下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的選手和工作人員。

    莊蔚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低聲說道，“其他的選手請先離開?！?/br>
    選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離開學術報告廳，莊蔚然看著最后一位選手離開學術報告廳之后，保羅女士心驚膽戰(zhàn)的站在講臺上。

    李飛上前，坐在莊蔚然的身邊，笑瞇瞇的說道，“保羅女士，不要太過緊張?！?/br>
    “保羅女士。”莊蔚然那雙眼睛，仿佛就算是刀一般銳利，刺痛保羅的心。

    “我很失望，我原本以為你會延伸不少的內(nèi)容，但是你連照本宣科都顯得很勉強?！鼻f蔚然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面無表情站起身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工作人員也很是錯愕，他們原本以為莊蔚然會有長篇大論，但是這就走了？

    到學術報告廳大門前，莊蔚然停下腳步，嚴厲的說道，“我讓皮爾斯先生給你講解，就是想要讓你做一些延伸性的內(nèi)容。很顯然，你的表現(xiàn)遠遠達不到我的要求，并且，這是我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學術報告會?！?/br>
    保羅開始輕聲的啜泣著，莊蔚然剛才嚴肅的聲音，以及帶著苛責的話語都讓保羅很傷心。她已經(jīng)拼命做到最好，但是莊教授的嚴厲超過她的想象。

    她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非常糟糕。只是沒有想到，在莊教授看來，這竟然是一場最糟糕的學術報告會。

    “保羅女士?！崩铒w拿著紙巾上前，“事實上，你已經(jīng)非常棒，我在第一次學術報告會的時候，還沒有你這么好。如果要說糟糕的話，我的第一次學術報告會才是雞飛狗跳。”

    第132章 喜歡

    “那個時候，我的導師痛斥我是個弱智。”李飛不停地給保羅遞上紙巾，“其實在我看來，你這次學術報告會已經(jīng)非常棒。并且我聽見好多教授都在夸贊你，只是莊教授覺得你可以更好。所以他才會說那些話的，保羅女士，我認為你還可以更好的?！?/br>
    “只要你下次繼續(xù)努力，一定可以讓莊教授刮目相看?！?/br>
    保羅輕聲的啜泣著說道，“李教授，我真的很差嗎？”

    “當然不差。保羅女士，如果你都算差的話，那么剛到普林斯頓大學的我，恐怕就是學渣。”李飛繼續(xù)給保羅回憶他剛到普林斯頓大學的事情，“我當時第一次到普林斯頓大學，在數(shù)學年會的時候，做一場學術報告，因為太過緊張，我甚至連自己說的什么都不清楚?！?/br>
    “因為這件事情，我還在普林斯頓大學被嘲笑了好幾年的時間?！崩铒w也不怕將糗事抖出來，“我的教授告訴我，讓我去找找其他的教授，他不想要收下我這個學生。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從普林斯頓大學獲得了博士學位嗎？”

    “事實上，教授不過是認為你能夠夠好。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他在心中也是認同你的。正是因為你很好，他才會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你，不是嗎？保羅女士?！?/br>
    “謝謝你，李教授。”保羅女士破涕為笑，“我現(xiàn)在心情好了不少?！?/br>
    “保羅女士，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就要開始下一次的課題，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保羅眼神明亮，“李教授，有什么秘密想要告訴我？”

    “下一次的課題的第一名還會有一場學術報告會，我相信保羅女士肯定能夠繼續(xù)做學術報告會的?！崩罱淌谡f完之后，笑著揮手，“保羅女士先回去吧?！?/br>
    工作人員互相對視著苦笑，這些教授實在是太任性了。他們隨時隨地的加這些根本不存在的規(guī)則，作為工作人員還不能說什么。

    大概這就是目前這個綜藝最大的看點吧，永遠不知道這些教授還會有什么想法。說要加什么就要加什么。

    根本就不會和他們節(jié)目組商量，當然，這些教授都是華國最頂尖的數(shù)學教授之一。有點脾氣也是應該的，尤其是這些教授事實上普遍年齡不算大，都算是少年得志。有些脾氣，很正常。

    這不，莊教授直接懟學生讓他很失望。

    李飛離開之后，工作人員這才開始收拾起來。

    衛(wèi)耀陽在車庫等著莊蔚然，等莊蔚然來到車庫時候，站在車旁沖著莊蔚然招手。

    “喲?！鼻f蔚然笑著說道，“衛(wèi)警官下班了？”

    “恩?！?/br>
    “明天確定休息？”

    “是啊。”衛(wèi)耀陽點頭，“明天休息?！?/br>
    隨后衛(wèi)耀陽又不說話，莊蔚然打開車門坐上，“我給你預定了明天上午的心內(nèi)科魯教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