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最好的湍流實驗室其實是在京城大學的?！鼻f蔚然搖著頭說道，“我不太懂讓我來做什么?！?/br>
    “不過在計算方面，或許我能夠給不少的意見?！彼χ^續(xù)說道，“我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時候，費夫曼教授給我看過很多組非線性偏微分方程。”

    “雖然都是零碎的，其實我能夠推導出來，燈塔國正在造一種新型的飛機。但是公式不對，他們肯定會失敗?！?/br>
    賀振剛心中一跳，“睿寧，你說？”

    “我說他們做錯了，沒有幾年時間根本不可能調頭重新算過。原本飛機制造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guī)退麄兯氵^，事實上那個公式上有很多的錯誤之處。”

    “睿寧你……有辦法？”

    “季教授他們做的那個東西也是漏洞百出。”莊蔚然毫不客氣的說道，“甚至連燈塔國那個都還不如。當然，我說的是在理論上的?！?/br>
    “睿寧?！辟R振剛的神色很嚴肅，“我們這邊的，你也看過？”

    “看過一個公式，其他的是我推導出來的。沒有和別人說過……”莊蔚然說完話之后，賀振剛表情稍微緩和一些，“睿寧有些事情你不能去計較太多否則出了問題，誰都救不了你知道嗎？”

    賀振剛覺得莊蔚然實在是太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學術上需要這樣的精神是沒錯的，但是很多地方不需要這樣，因為這樣就代表著有些東西在莊蔚然這種人的眼里是瞞不住的，如果瞞不住會有什么樣的后，就很難說。

    他的話說得有些重，開車的勤務兵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模樣繼續(xù)開車。

    “我知道了二伯?！鼻f蔚然小心翼翼看著賀振剛那張滄桑成熟的臉頰，即便是有些衰老依舊能夠看出他年輕時的英武模樣。

    來到大院，莊蔚然先下車，賀振剛對勤務兵說道，“你先去忙吧?！?/br>
    勤務兵笑了笑，自己跑去忙，也沒有說話。

    來到二伯家，二伯母已經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笑著對莊蔚然說道，“喲，睿寧總算是來了?！?/br>
    “爸，趕緊來吃飯吧。”賀興華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到餐桌邊對莊蔚然說道，“這孩子，又瘦了，得多吃點?！?/br>
    “誒。”莊蔚然看了看身體，撓著頭對賀興華說道，“爺爺，我也沒有瘦啊?！?/br>
    “過來坐，你這孩子回國怎么也不來爺爺這里玩？”

    “沒空?！鼻f蔚然討好的笑著，“爺爺，我最近比較忙，還有個實驗室呢?！?/br>
    “實驗室？什么實驗室？”

    “石墨烯的實驗室?！鼻f蔚然回答道，“我這不是剛給我們理學院的院長要化學實驗室嗎？好說歹說，在明年三月才給我一個實驗室。我準備做三維石墨烯，但是他們都覺得我不應該去做。”

    “為什么不該做?！辟R興華哼哼著說道，“我孫子沒問題的，肯定很厲害?！?/br>
    二伯母在旁邊笑著說道，“咱們家睿寧最有出息肯定能行的?！?/br>
    “睿寧啊，你這個石墨烯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鋰離子超級電池的放電比和循環(huán)容量問題需要解決，用三維石墨烯和石墨烯材料能夠讓超級電池更加穩(wěn)定且安全?！鼻f蔚然摸著鼻梁說道，“不過我們周主任還有外公都讓我研究數(shù)學課題，說是在明年一月份之間要把我的課題交上去評選國家自然科學獎。”

    “這個國家自然科學獎有什么用。”穿著軍裝的賀振剛正在挽著袖子，接了莊蔚然一句，“給獎金的？”

    “一等獎有五百萬華國幣?！鼻f蔚然笑著說道，“主要不是獎金的問題。”

    “哦？”賀振剛已經挽好袖子坐在一旁，“那主要是什么問題？”

    “院士增補名單，如果能夠獲得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及以上，可以獲得院士增補名單，然后由華國科學院院士表決當年能否成為華國科學院的院士?！?/br>
    “??？”賀振剛看了看二伯母，二伯母捂著嘴，這個動作顯得他很驚訝。

    “睿寧，你剛回國吧？”

    “是啊。”莊蔚然笑著說道，“我現(xiàn)在是長江學者，距離院士就一步。再進一步就是院士了，又是龍城大學的講席教授和一級教授，這不是在龍城大學受到排擠了嗎？”

    “混賬！”賀興華怒氣沖沖的說道，“陳中怎么搞的，外孫都被排擠了，他還不做事情。咱們家睿寧哪里不好，這些人天天學術搞不好，倒是喜歡拉幫結派的。”

    “咳咳，爺爺他們也就是陰陽怪氣我?guī)拙?，真和我打擂臺，他們也不敢。我的課題他們根本就不敢碰。”莊蔚然急忙安撫著，“您看我做的霍奇猜想，他們根本不敢去做的。”

    賀興華慈祥的摸著莊蔚然的腦袋，“睿寧啊，你肯定能成院士的?！?/br>
    “爸，睿寧肯定能行的，你看電視不是節(jié)目上都說咱們家的睿寧是華國數(shù)學第一人嗎？”

    “對對對?！辟R興華笑著說道，“這幾天都在等著電視呢。”

    “那個研究生嗎？”莊蔚然錯愕，沒想到二伯和爺爺也在看這檔節(jié)目。

    二伯母笑著說道，“可不是，你二伯在節(jié)目開始的時候還得叫他戰(zhàn)友一起來看呢，說是咱們家的睿寧最有出息，得讓大家都看看?！?/br>
    “就是咱們華國的那些學生也太不爭氣了，一名二名都是國外的學生?！?/br>
    莊蔚然笑著說道，“事實上不管是羅伯特還是保羅女士，我都覺得其實不太好?！?/br>
    “恩？”賀振剛笑著說道，“睿寧想要收里面的哪個學生當研究生？”

    “目前還沒有想要收下的。”

    “睿寧，你不是和那個羅伯特很熟悉嗎？”二伯母疑惑的說道，“他也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吧？”

    “說不上熟悉，應該是來問過我問題的，普林斯頓大學每周教授有九十分鐘的講解時間，學生如果有不懂的問題可以詢問任何教授。搞得我每到九十分鐘的時間，整個辦公室都排滿人。很難記得所有的學生，不過羅伯特的課題確實做得不錯，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小的錯誤，他應該會是第一名。即便是在接下來的比賽里，他還是很有優(yōu)勢的?！?/br>
    “普林斯頓大學是世界數(shù)學中心，我就算是在野心勃勃，回到龍城最多也只能將龍城大學打造成為亞洲的數(shù)學中心?！?/br>
    “我記得你們龍城大學不是每年都要舉辦一個獎嗎？”

    “這個獎?！辟R興華詢問道，“怎么除了你都是外國人？”

    “爺爺，這不是命運共同體嗎？而且我邀請的全都是國際句不好聽的，現(xiàn)在國際最頂尖的數(shù)學家，確實沒有華國人?！?/br>
    “咱們家睿寧是國際頂尖的數(shù)學家吧?！?/br>
    “我算是什么數(shù)學家啊?！鼻f蔚然笑著說道，“我不過是喜歡數(shù)學而已?！?/br>
    “咱們家睿寧喜歡數(shù)學，還能把數(shù)學做得這么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二伯母笑著說道，“光顧著聊天，趕緊吃飯?！?/br>
    幾人吃完飯之后，莊蔚然坐在沙發(fā)上休息，賀興華繼續(xù)看報紙。賀振國整理衣服，準備出門上班。

    “睿寧啊，你什么時候去找季教授？”

    “明天早晨吧?！鼻f蔚然想了想，“我去華國科技大學找季教授。”

    “正好，我明天要去一趟華國科技大學，倒不是找季教授，主要是去他們數(shù)學學院的教學樓。我現(xiàn)在還找不到他們數(shù)學學院呢，睿寧是華科大的學生，對于華科大應該還挺熟悉的吧？”

    “恩，華科大我基本上是能夠找到路的?！鼻f蔚然輕輕點頭，“二伯也要去華科大?！?/br>
    “是啊，要去華科大?！?/br>
    “今天睿寧就在二伯家住吧，爺爺那邊沒怎么收拾?！?/br>
    “好?！鼻f蔚然應承下來，他看了一會電視，覺得挺無聊的，拿出電腦放在桌面上，突然一封郵件發(fā)來。郵件內容附帶的字樣是ventioheaticae。

    莊蔚然愣了一下，數(shù)學四大頂刊——ventioheaticae、annals of atheatics、acta atheatica、journal of the ari atheatical society。

    最年輕的是journal of the ari atheatical society，翻譯為華文就是燈塔國數(shù)學會雜志。

    然后就是ventioheaticae，數(shù)學新進展。事實上，莊蔚然沒有在ventioheaticae上發(fā)表過多少論文，倒是在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合作出版的數(shù)學年刊annals of atheatics發(fā)表過諸多論文，以及瑞典皇家科學院的數(shù)學紀事acta atheatica發(fā)表過不少。

    突然數(shù)學新進展給莊蔚然發(fā)一封電子郵件過來，讓他有點懵逼。

    事實上華國很多數(shù)學大佬都喜歡在ventioheaticae發(fā)表論文，但是發(fā)表的論文數(shù)量有限。不像是莊蔚然這樣，在annals of atheatics和acta atheatica上灌水就跟雜志是他家辦的。隨便寫寫直接灌水上，都實在是太值得嫉妒。

    就好比說上數(shù)學四大頂刊吧，其中有兩個期刊，再加上最具有影響力的自然、科學兩本雜志都跟他家開的一樣，想上就上。他上這種頂級期刊，根本就不需要排隊，很多時候都是當月投稿，當月或者是當季就能上。

    光憑借這一點，就足夠讓所有龍城大學的教授們羨慕嫉妒恨。

    再加上這家伙的產出快，一不留神就出一篇頂級期刊的論文。迄今為止，莊蔚然已經在頂級期刊有好幾十篇論文，甚至很多時候，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哪篇是他有意灌水，哪篇他沒有灌水。反正他的論文給大部分人的感覺就是——我很震撼，但我真的看不懂。

    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莊蔚然很奇怪數(shù)學新進展跑來找他做什么，還沒有點開郵件，二伯母將橙汁放在他身邊，還有點心，“睿寧，你現(xiàn)在就開始忙起來了？”

    “沒，是ventioheaticae給我的郵件。”莊蔚然說完，才發(fā)現(xiàn)這么說不對，隨后改口說道，“是一本數(shù)學頂級期刊給我發(fā)了一封郵件過來，期刊的名字叫數(shù)學新進展?！?/br>
    “外國的？”賀興華放下報紙，努努嘴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這些外來的和尚要說什么？”

    莊蔚然笑著點開郵件看完之后搖著頭，二伯母順嘴問了一句，“睿寧，找你做什么？”

    “讓我擔任數(shù)學新進展的主編，也就是說如果我擔任數(shù)學新進展的主編，到時候投稿的論文都會發(fā)到我的郵件里?！?/br>
    “我在挑選每個月需要發(fā)表的論文傳到總部去，讓他們制作月刊就好?！鼻f蔚然想了想，“咱們華國大多數(shù)數(shù)學家都喜歡在數(shù)學新進展上發(fā)表論文，數(shù)學四大頂刊中，數(shù)學新進展是華國數(shù)學家發(fā)表論文最多的?！?/br>
    “睿寧也經常在這個期刊上發(fā)表？”

    這也是莊蔚然覺得很奇怪的點，“二伯母，我覺得很奇怪啊，我之前都是在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合作的數(shù)學年刊上發(fā)表論文，偶爾會在瑞典皇家科學院旗下的數(shù)學紀事上發(fā)表論文。但數(shù)學新進展我還真沒有發(fā)表過，他們突然跑來找我當主編，這也太奇怪了?！?/br>
    “那確實有點古怪?！倍更c點頭，“以前都沒有投稿過，他們是怎么找到你的？”

    “電子郵箱倒不是秘密，他們是發(fā)郵件給我的?！鼻f蔚然想了想，還是給對方回復郵件——中心思想只有一個，你們?yōu)槭裁凑椅耶斨骶帲f清楚理由我可以當，說不清理由，我不會擔任的。

    結果那邊很快就給他回信過來，鑒于他在數(shù)學上的貢獻以及數(shù)學上的成就，他們誠摯的邀請莊蔚然擔任數(shù)學新進展的主編。

    莊蔚然很是錯愕，沒想到還真想要讓他擔任數(shù)學新進展的主編啊。

    最后他還是一口答應下來，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否有時間，但是相信即便是交接工作也需要不少的時間。況且他還是數(shù)學年刊的審稿人，這么說起來，他是不是要多發(fā)展幾個審稿人才行？

    不過這種事情想想也就算了，審稿人之類的，他沒有興趣去發(fā)展，相信數(shù)學新進展能夠找到的。憑借數(shù)學四大頂刊的名號，他們就能找到很厲害的審稿人。

    伸了個懶腰，莊蔚然繼續(xù)瀏覽郵件，不少論文都在他的郵箱中，他很久沒有看過郵件，這段時間他挺忙的。相信這些人等一兩個月還是能夠等過去的，看著論文，差不多都是老幾樣，很多還引用他的論文數(shù)據(jù)。

    看到下午六七點鐘的時候，莊蔚然還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論文。賀興華已經吃完飯回家休息去了，人老了喜歡靜一些。既然已經看了莊蔚然，他就先回去休息了。

    賀振剛本來回家就晚，聽見廚房的聲音，莊蔚然起身說道，“二伯母，要不我來幫你吧?！?/br>
    “不用?！倍笓u著頭，“睿寧你先做事，待會吃飯的時候叫你?！?/br>
    “這樣不太好吧？”莊蔚然想了想，“我還是做點什么事情?！?/br>
    “別別別，睿寧你好好待著就行，這些事情我還是能忙過來的。”

    “咔嚓”一聲，大門被打開。

    第148章 挖墻腳

    莊蔚然因為被拒絕，只能待在角落繼續(xù)看論文，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看見賀振剛正沖著他笑，后面還有好幾個人。他琢磨著大概是賀振剛的戰(zhàn)友，站起身來，急忙收拾著電腦。

    “睿寧，還在看電腦??？”

    “恩，別人寫的一些論文，我就給他們看看，主要是看看在其他的方面需不需要修改之類的。”

    “睿寧還挺忙的?！辟R振剛笑著，“來來來，睿寧給你介紹一下?！闭f著賀振剛指著旁邊的戰(zhàn)友給莊蔚然介紹起來，人太多，他也沒有記住。

    倒是那群人看著莊蔚然上下打量著，“這不是電視里……那個，龍城大學的那個教授嗎？”

    “振國的兒子?！辟R振剛笑著說道，“出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