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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倒頭落入縫隙。 *** 【長官!他們已經(jīng)攻進來了!】 【不行……所有的ER型已經(jīng)都被抓了起來,我們手上已經(jīng)沒有可用的戰(zhàn)斗力了?!?/br> 【怎么會這樣……眾議院怎么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無論如何,”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如同一柄冰冷的鋼刀插|入對話,“她是無辜的,我們必須將她送走?!?/br> 聞言,其他人皆沉默了。 良久,一人顫抖道: 【那……就交給您了?!?/br> 【拜托了……長官,無論他們說什么,她……瑤光……她依舊是我們的戰(zhàn)友。】 【請保護好她。】 他沒有立即回答,停頓了幾秒,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嗯。” 隨即,一切墮入黑暗。 “……” “……!” “瑤光!” 冰涼的地板上,黑發(fā)少年忽然睜開眼,淺灰色的瞳孔邊緣擴散,他盯著天花板筆直的紋路,胸腔如同鼓風(fēng)機般劇烈喘動,長長吐出一口氣后,全身的感官才逐漸聚集在一起。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涼的地面上,頭頂是單薄的白熾燈。 “路德?!”一人趴在他身邊,激動道,“你終于醒了!” 他不由怔了下。 路德…… 他垂下眼眸,是,自己現(xiàn)在是路德維?!ぐ⒌婪?,年輕的第一軍校學(xué)生了。 路德維希翻身坐起,看向跪在身邊的海伽:“發(fā)生什么事了?” 海伽一臉擔(dān)憂:“你們從賽場里出來后,就一直沒有醒過來,”他指指旁邊,“瑤光躺在那里。” 路德維希環(huán)顧一圈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呆在選手休息室里,自己躺在地板上,而休息間僅有的兩個矮腳沙發(fā)被拼在一起,一名金發(fā)少女靜靜地躺在上面。 看到她,他的呼吸又是一滯。 “你還好吧?”海伽小聲道,“不會是……又發(fā)病了?” “……沒事,”路德維希搖了下頭,“謝謝?!?/br> 海伽:“?” 等等,路德?給他道謝? ……草!他沒聽錯吧?! 但在海伽驚悚的時候,路德維希已經(jīng)站起身,緩步走向沙發(fā),停住。 他低下頭,靜靜看向瑤光。 躺在沙發(fā)上的少女面容沉靜而柔和,膚白似雪,五官精致,手腕、指骨和脖頸的骨骼形狀上泛著一線細弱的銀白反光,清楚流暢得簡直像是金屬打造一般——只是極度單薄,似乎一折就斷。 單從外表而言,她似乎只是一個孱弱的少女。 可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只要有她在的戰(zhàn)場,人類就能所向披靡。 路德維希蹲下|身,手輕輕按在瑤光的肩膀上,見狀,海伽問道:“要讓諾爾曼替她看看嗎?” 路德維希一頓,才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居然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不見蹤影,便道:“剩下的人呢?” “他們?nèi)フ胰肆?,”提到這事,海伽露出一臉抱怨的表情,“不知道怎么搞的,賽場里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比賽已經(jīng)提前中斷了?” 路德維希一愣:“一個人都沒有?” “是啊。”突然,門口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都靈和諾爾曼走進來,身后跟著貓稚以及梢兔。 都靈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眉毛微微擰起:“整個賽場都是空的,就連觀眾席上也沒有人。” 諾爾曼接道:“我們在其他地方逛了逛,包括直播室還有工作人員區(qū),但很多地方上了鎖,而且也沒有看到任何人?!?/br> 海伽驚了:“幾千號人呢!能到哪里去?” “最奇怪的一點,”都靈煩躁地扯了下垂落在臉側(cè)的碎發(fā),“賽場的入口被上鎖了,我嘗試了下,是三級鎖,沒法打開。” 聞言,路德維希不由皺了下眉。 三級鎖一般用于儲存重要資料和能源的儲備室或控制室,現(xiàn)在怎么會在賽場入口用上這種安全鎖? 他思索片刻,忽然道:“蓋烏斯他們呢?” 都靈聳聳肩:“他們想看看有沒有其它的出口,現(xiàn)在分頭在賽場里找著呢?!?/br> 路德維希抿了下嘴,瞄了眼墻上的鐘。 此時是傍晚十點十五。 從他們遇見病毒起到逃離賽場,一共用了兩個小時多,而賽內(nèi)賽外的時間流速不同,賽內(nèi)流動的時間會比賽外快上三到五倍。 也就是說,如果觀眾能正常觀看直播,現(xiàn)在距離他們看到系統(tǒng)bug也過去有二十多分鐘了。 但問題是,第一,病毒是否有篡改直播記錄。 第二,這些觀眾到底是何時離場?是自愿或強制?且是否有什么突發(fā)情況,比如說發(fā)現(xiàn)病毒入侵 第三……路德維希忽然垂下頭,搭在瑤光肩上的手緊了緊。 如果觀眾的離場當真與病毒有關(guān),那——散播病毒的人又是誰? “路德。” “……路德?” 路德維希如夢驚醒,抬起頭:“……什么?” “我要去一趟下面的準備室,”都靈說,“阿夜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必須先修好它?!?/br> 這里的氣氛如此詭異,阿夜又是跟隨她多年的戰(zhàn)友,沒有它的陪伴,她已經(jīng)緊張得快發(fā)瘋了。 海伽不是很贊同:“沒必要吧?我們可以先想法出去,這里的設(shè)備簡陋,你能修好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