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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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若冉是想用過午膳就回去的,可沈沛的目的還沒有達成,萬萬不愿就這么回去,單手支撐著臉頰往嘴里倒酒,“呵,本王不信。” 這些年彈劾他的奏本,都能壘成一堵墻了。 “這……也許是因為大人們先前不知,如今了解王爺了也不一定。”若冉說著好話,可沈沛半點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被文官們理解,他這會兒只想試一試英雄救美。 讓文官們叨叨幾句,這已經(jīng)是秦王殿下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沒一會兒功夫,沈沛喝完了酒,若冉的手邊倒是還有一壺,沈沛懶得動,就把酒杯推了過去,若冉笑著替他倒酒,“您少喝些?!?/br> 話雖如此,可倒酒的動作倒是半點兒也沒有減緩。 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 將近年關,西北的一些將領們都回來了,幾個人歡聚一堂,自然也沒落下京城里的熱鬧,聽得最多的就是沈沛和若冉的流言。 他們這些個武將,聽到這些流言,非但沒覺得沈沛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紛紛覺得秦王殿下當真是夠爺們,娶妻嘛,當然要娶自己喜歡的。 云靜竹也混在里頭喝了幾壇子酒,和這些武將們說南燕的事兒,結果說到精彩處,發(fā)現(xiàn)就沒了剛想出門去喊店小二,結果一出廂房就瞧見臨窗而坐的沈沛和若冉,云靜竹也不太清楚秦王殿下為何不找個廂房。 非要坐在眾目睽睽之下,可云將軍很快就釋然了,只當秦王殿下喜歡市井煙火氣息。 全然不知沈沛只是為了顯眼些,能有些不長眼的上前來叨叨,然后準備了許久的秦王殿下,就能實現(xiàn)英雄救美的美好愿望。 沈沛把目標悉數(shù)都放在文官身上,半點也沒有往武官身上去想,以至于云靜竹帶著一幫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沈沛只是微微的掀了掀眼皮子,“你們都回來了?” 武將們一個個沖著沈沛行禮,又極其熱情的和若冉打招呼,若冉還有些不太習慣,下意識的看向沈沛,秦王殿下果酒喝的有些上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錯失了一個良機。 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你們嚇到她了?!?/br> 沈沛此語一出,不僅僅是武將們,就連若冉都有些尷尬,她不是被嚇到,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應才是。 武將們大大咧咧慣了,這會兒更是和沈沛一樣喝酒上了頭,聽見沈沛的語氣也沒有特別惱怒,便篤定上峰沒有生氣。 三三兩兩的說起別的話。 “王爺,末將聽聞您要成親了?婚期定在三月三?恭喜您啊?!?/br> “沒錯,我們前幾日剛到,聽他們說您和云將軍去了南燕,您更是一舉奪下了南燕,當真是讓吾等佩服。” “這幾日關于您二位的事兒,傳的人盡皆知,吾等倒是不知王爺竟然這般的長情?!?/br> 武將們的話一串接著一串,有恭維的,有祝福的,有恭喜的。 沈沛聽著聽著,那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情緒倒也是豐富起來了,是誰說武將們都是大老粗的? 這夸起人來,不比文官說的話讓人舒坦? 沈沛淺淺勾唇,心情愉悅不少,“好說。” 他拿眼睛瞅著這些個武將們,眼里似有鼓勵之意,就差沒明說讓他們幾個在夸夸。 可武將們到底不如文官人精,真情實意夸完之后,還沒夸得沈沛高興,就開始討論起沈沛的婚期來。 雖說三月三不過幾個月的光景,可他們是戍邊將士,哪能在京城里待那么久?一個個紛紛覺得可惜。 “無妨,本王會差人把喜酒送去北漠的。”北漠的將士們陪同沈沛一道出生入死,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都是他們陪著自己,說是救贖也不為過。 沈沛原本就不會吝嗇一杯酒水。 可這些武將們卻一個個覺得不夠,吵著鬧著要請柬,沈沛倒是半點兒也不惱笑著應允下來,“好說,明日本王就差人把請柬送去你們府上?!?/br> 沈沛原本不過是隨口一提,可被他們這么一鬧,倒真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他還沒有想過這喜帖的事兒要怎么辦。 其實沈沛要成親,無論大事小事,都有人去cao持,他只需要人到場就好,可偏偏他非常的期待和若冉成親,無論是大事小事,都想要親自過問一番,只是從前不管事兒的人,許多事情都想不到。 這會兒想到了喜帖,這午膳就怎么都吃不下了,拉著若冉就要回去,也懶得同武將們多敘舊,只是臨走時候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喜帖,本王會親自送過來的?!?/br> 原本武將們還不知道沈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聽到沈沛說親自送,只當上峰重視他們,一個個高興的不行,直到他們收到了沈沛親自送的喜帖,才明白過來,秦王殿下,哪里是看重他們,分明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秀恩愛的機會。 請柬上的字跡極其相似,放在一塊兒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區(qū)別。 沈沛更是一臉得意的將請柬親自送到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還不忘交代一句,“這是本王和阿冉親自寫的,一起寫的。” 于是…… 京城里但凡有資格收到秦王殿下喜帖的朝臣們都明白了一件事兒,喜帖不喜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王殿下是想讓他們知道,未來秦王妃的字跡同他是一模一樣的。 至于為什么會一模一樣,便是不明說也足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沈沛可不管他們這些個收到喜帖的是什么心情,至少他寫的還是很開心的。 那日同武將們分開之后,沈沛就讓四喜去禮部取來了空白的喜帖,紙是上好的灑金箋,墨是價值連城的徽墨,在不大的書房里,沈沛如同從前一般,握著若冉的手,鄭重其事的寫下誓詞:一堂締約,良緣永結,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家宜室…… 落款處,寫下了他二人的名字,沈沛和若冉。 沈沛越看越覺得,他們倆的名字寫在一起的時候是非常般配的,仿佛這兩個名字,生來就是要寫在一處的。 只要瞧見,就能讓人原本不善的心情變得喜悅起來。 越看越覺得這字寫的是如此賞心悅目。 想到這兒,沈沛便開始求夸贊,“本王教的好不好?” 若冉的字跡和沈沛一模一樣,是沈沛一筆一劃教出來的,她淺笑著點頭,“王爺教的自然是極好的,日后悅悅開蒙了,王爺也能教女兒寫字呢?!?/br> 可沈沛聽到這話卻有些不太情愿,似乎是不大想教,和若冉商量著日后等悅悅開蒙給她找個厲害的夫子,或者讓若晨去教。 “王爺不愿教悅悅嗎?” “有一些?!鄙蚺娴故前朦c兒也不遮掩,他本就不是什么特別有耐心的人,開蒙的事兒還是讓夫子去做比較好,況且…… “本王只想教你寫字?!?/br> 看著若冉一點一點的寫下她和自己的名字,看著一模一樣的字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沈沛只覺得這個人,從里到外,所有的,都是他的。 至于女兒…… “本王便是再喜歡悅悅,也越不過你去?!鄙蚺鎻纳砗蟊ё∪羧剑讶巳υ趹牙?,說著也許會讓若冉不喜的話,“我不大喜歡孩子,只因她是你生的我才這般愛她?!?/br> 既任性而又真誠的語氣。 他不是不愛,只是不會越過若冉,卻又擔心若冉覺得他不喜歡悅悅,便又開口解釋,“本王倒是可以教她作畫,瞧著那天賦,似乎比她娘親好些?!?/br> 若冉的畫技,便是沈沛手把手的教,也不過是初學者的水平,如今還能糊弄糊弄悅悅,等再過幾年,可能連女兒也糊弄不過去。 若冉對此倒是沒有什么在意的,她本就不擅長,何必要欺騙孩子。 “王爺今日怎么忽然想起要陪我一道上街?還胭脂水粉鋪,綾羅綢緞莊一個不落下?您是有意為之?” 沈沛見若冉猜出來了,倒也沒繼續(xù)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這不是本王也想學著普通人家的丈夫和妻子的相處之道?本王也沒成過親,不知道成親要做點什么,只不過是想讓你知道,旁人的丈夫能做到的事兒,我也可以?!?/br> 便是不會,也可以學。 “王爺不必如此的,不必為了我勉強您自己……” 若冉話說到一半就收了音,想起了沈沛在鋪子里一擲千金的模樣,挑選起來比自己還興致勃勃的,這勉強可能不大恰當? “本王不勉強?!鄙蚺骐m然不太能理解,卻也覺得把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兒,“旁人有的,你也要有?!?/br> “本王不愿委屈了你?!鄙蚺孑p輕的握著若冉的手,寫下另外一份喜帖,他像是完全不知自己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對他而言,就像是在說最稀疏平常的話語,“有我在,誰都不能給你受委屈,包括我自己?!?/br> “所以……日后若有什么人不長眼的要往秦王府塞人,你記得好好的處理了,本王不喜旁的女子,成親之后也只會有你一個妻子,就如同我昔日說的一樣,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沈沛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握著若冉的手寫字。 可若冉卻因為太過驚愕愣神許久,直到墨漬滴落在紙張上,暈染了一大片。 沈沛覺得有些可惜,“阿冉,這可是灑金箋?!?/br> “我賠您銀子可好?”若冉愣愣的開口,沈沛聽到這話瞬間臉都黑了。 他看起來像是缺銀子的嗎? “不用……”賠償什么銀子,賠償別的就好,沈沛瞧出若冉的心不在焉,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啄,喚回了她的理智,“談銀子多俗氣,這般賠償就好?!?/br> 若冉輕輕的眨了眨眼,只覺得眼前泛起了朦朧的霧氣,若冉被吻的茫然一片,明明都已經(jīng)聽到了沈沛粗重的喘息聲,以為他要做些什么,偏偏沈沛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最初想法,硬是拉著若冉一起寫喜帖。 若是真的好好寫喜帖也就罷了,偏偏手還不老實,一個勁的亂撩撥,惹得若冉意亂情迷,難受不已,手抖的更是厲害,“王爺……” “阿冉,雖然我們有銀子,也不是讓你這么浪費的?!鄙蚺嬉荒樀淖l責,卻借此為由壓著若冉胡作非為。 喜帖廢了一張又一張,四喜少不得得去宮里頭再領,惹得禮部官員還以為秦王殿下的人緣好極了,十分的詫異。 殊不知這些喜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第107章 .度日如年【三合一】又是一年除夕夜,…… 那命運多舛的喜帖,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失敗之后,到底還是寫完了,上至帝后,下至文武百官,但凡是叫得上名號的,都收到了秦王殿下親手寫下的喜帖。 一眾大臣拿到喜帖之后面面相覷,著實有些受寵若驚,原本不過是一件小事,可秦王府的侍從送喜帖過來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一句,這喜帖是秦王殿下和未來的秦王妃親自寫的。 文官們拿到之后,少不得要夸贊一番,所有的贊美詞兒統(tǒng)統(tǒng)都找出來,把這喜帖夸得天花亂墜,天上有地下無的。 侍從滿意了,又去了下一家。 有一就有二,有了先例之后文官們就如法炮制,夸贊的話一串一串的,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沒有收到喜帖的就開始焦躁不安起來,秦王府送喜帖,是按照路程來的,當然是住的離皇城近的率先收到,住的遠些的晚些收到。 這先收到的夸了一番,這后收到的可不得絞盡腦汁才能想起其他的夸贊詞? 京城的文官們也許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好好的都快要過年了,居然會因為一封喜帖,這般絞盡腦汁的想祝福詞,同時也對那些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同僚們,有了些埋怨。 籠統(tǒng)不過是幾句祝福詞兒,非要說的洋洋灑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考科舉,前頭的都說完了,后頭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難道是為了討好秦王殿下就一點也不顧及同僚的情誼了嗎? 說好的,文人傲骨呢? 不是還一起彈劾秦王殿下的嗎? 真是……一個個溜須拍馬的時候風向轉的比誰都要快! 文官們腹誹歸腹誹,當喜帖送到自己府上的時候,恨不得把考科舉的架勢都給拿出來,至少不能被同僚給比下去,也不知道在暗自較勁什么。 秦王殿下是稀罕這幾句祝福詞嗎?他分明只是想告訴所有人,這喜帖是怎么來的。 沈沛完全不知道,他的喜帖居然在文官中掀氣了那么大的反應,灑金箋廢了一摞,秦王殿下收拾收拾便拉著若冉繼續(xù)練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能浪費。 若冉卻瞧著沈沛就想跑,只覺得書房和書桌這樣的地方,她是永遠也不想來了,氣喘吁吁的顧左右而言他,“王爺想要什么樣的荷包?” “本王想教你寫字?!鄙蚺孑p輕的扣了扣桌面,覺得荷包這種東西不急在一時,“或者,畫畫也成?!?/br> 若冉一想到畫畫就頭疼,笑著拒絕了,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去自取其辱,偏又舍不得沈沛情緒黯然。見他不太高興只能無奈的抓著畫筆,苦大仇深的開始畫畫,“王爺您今日不需要去宮里嗎?” “本王想陪著你?!鄙蚺婊卮鸬睦硭斎唬罩氖衷诩埳祥_始畫畫,若冉畫著畫著就開始打起了瞌睡來,最后在沈沛調色的時候趴在桌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