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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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叮鈴的輕響,喬煙緩緩睜眼,入目是一片純白。 響聲來自窗前的風(fēng)鈴,貝殼的款式,在隨風(fēng)起伏的白窗紗間飄零。 身上很軟,沒有力氣,她動了動,發(fā)現(xiàn)左手上還打著點(diǎn)滴。 病房里沒有別人,墻上的掛鐘堪堪過十二點(diǎn),下一秒,門就被推開。 “今天是海鮮粥,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徐懷柏提著保溫桶進(jìn)來,“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嗓子有點(diǎn)啞,她緩緩開口,“還好…” 眼神隨著他拉開椅子坐下的動作,徐懷柏左手上纏著紗布,她問,“你手……是那個時候劃破的嗎?” “他本來想刺自己,鬧大了誣陷給我,被我制止了,”徐懷柏舀了一勺粥遞過去,“來,張口。” 入口溫度適宜,沒有腥味,味道不錯。 “好吃吧,我可學(xué)了好久。” 喬煙覺得這個樣子有點(diǎn)曖昧,想起身又被徐懷柏推了回去,“別動,剛退燒,頭上紗布明天才能取?!?/br> 一碗粥見底,喬煙才終于問出了那個問題,“溫如許……怎么樣了?” “進(jìn)局子了,”徐懷柏說這話時沒什么溫度,收了碗筷,“他住的地方查出違禁藥品,短時間折騰不了什么?!?/br> “不過,最多拘留他幾天,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東西?!?/br> 喬煙沉默了,下一秒,徐懷柏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溫和,“煙煙,這次我不會放過他的?!?/br> 溫如許的確沒碰她,她經(jīng)期包括前后會格外脆弱,以至于那天晚上吹了風(fēng)就發(fā)燒。 這次如果不是例假來得及時,她大約真的跑不掉。 喬煙還是沉默著,一雙眼有些怔地看著徐懷柏。 半響,她才說,“徐懷柏,我不是軟柿子?!?/br> “這次,我自己來報(bào)復(fù)他?!?/br> * 等喬煙出院的時候,《演技派》第一階段的拍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嘉賓們通過自導(dǎo)自演的短劇進(jìn)行比拼,有評委跟場外觀眾投票,阮婧改編了她的成名之作中的片段,本以為會被諷刺,卻意外地卻得了場外第一的好成績。 第二階段需要他們帶著嘉賓或者素人參與,但喬煙剛出院,徐懷柏沒讓她直接去,點(diǎn)評階段決定用線上形式。 于是喬煙得了一陣子閑。 徐懷柏還是跟她住在一起,有空的時候,帶著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這天晚上,他帶她去逛了夜市。 “綜藝開播以來我都沒去過一次,你不會虧么?” “收視率挺成功,不用你也行?!?/br> 喬煙這次也穿了件衛(wèi)衣外套,里面是緊身T恤,跟徐懷柏走在一起,兩人很像大學(xué)情侶。 人多,熙熙攘攘的,幾個孩子沒大人看著到處橫沖直撞,徐懷柏一手摟著她,把人往自己身前帶。 各色小吃的香味兒彌漫,混雜著兩人身上的氣息,喬煙鼻尖上都是徐懷柏身上那股洗衣粉的香氣,揮之不去。 “看看就行了,醫(yī)生說了,你得清淡一段時間?!?/br> 徐懷柏個子高,視線輕松滑過周圍小攤小販,落在一處,“不過,想不想吃點(diǎn)甜的。” 喬煙被他帶著在一個麥芽糖鋪前停下。 小塊小塊的糖,裹著糯米粉,有罐裝的也有零散在鐵盤里,徐懷柏低著頭打量,“買一罐?” “有點(diǎn)太多了吧,吃這么多糖,不怕牙疼?” 賣糖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婆婆,戴著民族風(fēng)的金耳墜,樂呵呵的,“不怕的,買一罐回去,可以吃很久,不容易壞?!?/br> “買兩罐吧?!?/br> 徐懷柏戳了戳喬煙,“給你表妹帶些回去,小女生肯定喜歡。” 她挑眉,“你對我們家了解還挺深?!?/br> “沒辦法啊,收買你不容易,我收買收買你身邊人還不行?” 喬煙笑了,接過糖道謝后就轉(zhuǎn)身,“那我就勉為其難被你收買一下吧?!?/br> “等會?!?/br> 某人的手又扣上來,拉著她的肩捉住人,她回頭,他就往她嘴里塞了塊麥芽糖。 糯米粉的顆粒感恰到好處地解膩,糖的甜味兒越來越深,從唇舌間炸開。 “甜不甜?”他問。 “甜?!?/br> 徐懷柏低笑,腦袋也低著湊近她耳邊,“真的?不讓我嘗嘗我才不信?!?/br> 喬煙看穿他心思,“別人嘴里的甜些?” 兩人走過糖鋪后就到了人潮的邊緣,這邊路燈更暗一些,有人經(jīng)過,徐懷柏把她又往里帶了帶。 喬煙眸子瞇了瞇,“徐懷柏?!?/br> “嗯?” 下一秒,她勾下他的脖子,唇覆上去,趁著他毫無準(zhǔn)備把糖推了進(jìn)去。 舌尖還殘存著甜味,喬煙退開,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舔了舔唇,“好了,走吧?!?/br> “靠?!?/br> 她幾步走上前,徐懷柏被丟后面,沒忍住暗罵了一句,“喬煙,光明正大占我便宜啊?” “說的跟你占我便宜還算少一樣?!?/br> 她回頭朝他一笑,長發(fā)隨動作被甩到一邊,側(cè)臉線條柔和好看,她沒化妝,眉眼干凈。 恍惚間,徐懷柏想起了高中有一次升旗儀式,大家都往cao場走時,他被簇?fù)碓谝蝗耗猩虚g,喬煙就抱著書走在前面。 也是人來人往,一個女同學(xué)朝她跑過去,大聲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頭,清冷的眉眼壓得住陽光的熱烈,淡淡的模樣,又像水墨般暈染。 他當(dāng)時臉上還殘存著跟旁邊人開玩笑的樣子,兩人對視,她先別過了視線。 而他嘖了一聲,轉(zhuǎn)頭就隨口跟別人吐了一句,“我女朋友真好看?!?/br> … 兩人越走越遠(yuǎn),沿著海邊,人漸漸少了起來。 這附近有個小酒館,近年有些出名,成了網(wǎng)紅打卡地,閑來無事,徐懷柏打算帶著她去看一看。 “自媒體只會越來越發(fā)達(dá),那家酒館最初就是在短視頻軟件上火的,”喬煙像想起了什么,“你買那么一大堆IP,不會真打算放著發(fā)霉吧?” “你覺得我想拿去干什么?” “要么賣,要么拍,但兩者我覺得效益都不高?!?/br> “誰說不高了?” 徐懷柏笑,“價(jià)值是可以提高的,你meimei眼光不錯,至于接下來,你看著就好。” 喬煙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道,“其實(shí)我最近是覺得,做影視成本還是太高,也有風(fēng)險(xiǎn),市場風(fēng)向變化又快,能不能找到一個雙贏的策略?!?/br> “怎么?” 徐懷柏又摸了一把她的腦袋,“做總裁真做上癮了?那有沒有興趣來正森做總裁夫人?” 喬煙把他手丟下去,“別老摸我頭?!?/br> 徐懷柏把手收回來,正要再開口,卻看見喬煙給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嗯?” 這邊人少,除了椰樹,還有很多灌木叢,路燈微弱,現(xiàn)在他們站的位置右手邊就是海,下面有一大片小樹林。 兩人都噤了聲,這下喬煙聽清了,女人淺淺的喘息夾雜了幾聲短促的叫,其中還有男人不甚明顯的粗重呼吸。 她終于知道溫書予的那句“民風(fēng)開放”“一個人不安全”指的是什么了。 徐懷柏顯然也聽清了。 他挑眉,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喬煙 ,可她知道這人的無辜都是裝的。 “我記得這邊曾經(jīng)有個節(jié)日習(xí)俗,”徐懷柏探手過去,一把捂住她的耳朵,帶著人往邊上走,“什么節(jié)我不記得了,但在路上只要看對眼,姑娘家收了花,兩人就可以去旁邊草叢里滾上一滾,促成一樁好姻緣。” “世風(fēng)日下……” “不過嘛,剛剛,你收了我的糖,”徐懷柏捻起喬煙的下巴,“四舍五入,是不是也該陪我滾一下?” 喬煙抓他的手腕,“想的美。” “我可不止只是想想?!?/br> 他反手把她抵上欄桿,寬闊肩背擋住視線將她圈在懷里,低頭貼她臉,語氣曖昧,“不過,可以換個地方。” “我記得某人那天還說可以不用那么快答應(yīng)他。” “那天忍得住,”徐懷柏吻了吻她額角,低聲道,“……剛剛聽了,你又在身邊,有點(diǎn)忍不住?!?/br> 喬煙用食指抵上他的唇,推開些許,正要說些什么,卻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五步遠(yuǎn)站著一對母女,即使路燈微弱,喬煙也認(rèn)出了那個母親。 “喬煙,沒想到還真是你?!?/br> 陳曼淑衣裝得體,長發(fā)松散地挽在腦后,年過四十依舊氣質(zhì)非凡,“剛剛阿鈴說是你我還不信,幾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br> 徐懷柏感覺喬煙的身子僵了僵。 “阿姨好?!?/br> 喬煙推開徐懷柏,神情像籠了一層霧,“很久不見,您看起來氣色很不錯?!?/br> “嗯,家里一切都好,你爸爸逢年過節(jié)還用念叨你……” “姐,他是你男朋友嗎?” 旁邊,陳阿鈴冷不丁開口,她視線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徐懷柏身上,喬煙看過去,她才悠悠瞥過來。 “是的,”沒等喬煙開口,徐懷柏先說話了,“我是喬煙男朋友,阿姨好。” 他掠過了陳阿鈴,左手不動聲色地牽住喬煙的手腕,放在身前。 陳曼淑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了幾圈,才拉著陳阿鈴笑道,“不錯,不錯,很般配嘛。” 又多寒暄了兩句,臨走前,她拉過了喬煙的手,“你爸爸挺念你的,既然來這邊了,有空去看看他吧?!?/br> 喬煙沉默片刻,“好?!?/br> “姐,你要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陳阿鈴也說,她的視線又往徐懷柏那兒瞟了瞟,沒來由的,喬煙往前站了半步。 “好的,”喬煙擺出禮貌的笑容,“過幾天會來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br> * “又不開心了?我們煙煙可真難哄?!?/br> “又讓你得了便宜,還賣什么乖?!?/br> 跟陳曼淑兩人告別后,喬煙覺得累,不想再去小酒館,徐懷柏順路買了兩瓶當(dāng)?shù)毓劊朴频卮虻阑馗?/br> 時間已經(jīng)有點(diǎn)晚了,外面人少了些,他們走大路回了別墅。 “剛才……是我爸二婚的阿姨,陳阿鈴算我繼妹?!?/br>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況且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徐懷柏是男朋友,喬煙說完,又問起,“你跟她是不是見過?她總盯著你看?!?/br> “就不能是你的準(zhǔn)男朋友秀色可餐,她有想法?” 徐懷柏再次不著調(diào)地摸了把喬煙腦袋,然后在她威脅的眼神里把手拿開。 “行了,不逗你了,是見過?!?/br> 他摸出手機(jī),開始翻微信好友申請記錄。 喬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劃完了一大圈各種女人頭像以及一個都沒通過的記錄,終于停下。 去年十一月的記錄,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被要微信的頻率是一般地高。 “嘖,一個都沒通過,別吃悶醋。” 他看出她心思,但喬煙哪兒認(rèn),她輕呵一聲,“也就那樣吧?!?/br> “是,就那樣,”徐懷柏點(diǎn)開那個名字叫阿鈴的頭像,放大,頭也不抬地哄人,“被要再多微信又怎么樣?還不是追不到老婆?!?/br> “再多人對我有意思又怎么樣?煙煙還不是讓我睡客房?!?/br> “怎么樣,要不要看在我這么守身如玉的份上今晚讓我進(jìn)主臥?” “做夢?!?/br> 他這副狗樣子又惹喬煙輕哼,這時看見頭像上陳阿鈴的臉,她也想起來了,“是那次從溫泉酒店回來,機(jī)場跟你要微信的時候?” “嗯,我未來老婆真聰明?!?/br> “……閉嘴?!?/br> “不閉,除非未來老婆親一口?!?/br> 喬煙忍無可忍,一腳踹他小腿上,“不正經(jīng)!” “我明明只對我未唔……” 徐懷柏話沒說話就被喬煙塞了一塊麥芽糖進(jìn)去,她拍拍手,“再鬧今晚去一樓睡。” 他笑得開懷,桃花眼瞇成一道彎月,“……煙煙可真舍得?!?/br> … 今晚月亮很亮,很圓,二樓的音響播放著音樂,《Paris In The Rain(Hye SungRemix)》版本。 喬煙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出來時,正是高潮部分。 徐懷柏仰面躺在沙發(fā)上像睡著了,一旁是兩瓶果釀,其中一瓶已經(jīng)空了。 云城果釀后勁大,他還敢這么喝。 喝完了,毯子就在腳邊,也不知道蓋一下。 音響里的鼓點(diǎn)像連接著心跳,她走近,在徐懷柏身邊坐下。 叁,二,一。 “Anywhere with you feels right, 因?yàn)橹灰心阆喟?nbsp; 就安逸如天堂, Anywhere with you feels like, 你所在之處就像, Paris in the rain, 雨中巴黎, Paris in the rain, 雨中巴黎, We don't need a fancy town, 我們不需要去往繁華都市, Or bottles that we 't pronounce, 也不需要叫不上名的美酒, Cause anywhere babe, 只要有你陪伴, Is like Paris in the rain, 浪漫就觸手可及?!?/br> 手腕即刻就被抓住,這次跟柏薈瀾山相似的場景,徐懷柏卻沒有睡著。 他眸子半瞇,喬煙也低頭看他,兩人誰也沒先開口。 音樂聲還在繼續(xù),他開了單曲循環(huán)。 有人說,這首歌是曖昧氛圍天花板。 配著現(xiàn)在的氛圍,她也覺得,的確如此。 她還來不及思考,就被徐懷柏拽了下去,撲上他的胸膛。 “這次不想給你綁了…” 他扣著喬煙的腰,指腹在薄薄的睡裙上摩挲,她明白過來,“那上次,是故意的?” “不全是?!?/br> 果釀的甜香越靠近他越濃,他的眉眼在壁燈下是化不開的濃,醉意似乎已經(jīng)傾露出來,“……只是好奇你會怎么做,本來以為,你會給我蓋被子呢?!?/br> “那如果我說,我剛剛,就是想給你蓋被子呢?” 徐懷柏的指腹沿著喬煙的眉,眼,鼻尖流離,最后停留在了她飽滿的唇上,碾壓。 她沒動,鳳眼半闔,意欲難盡地看著他,起碼他是這樣理解的。 他眸色微暗,嗓音低沉,“……煙煙又想在我這騙點(diǎn)什么了?” “就一定是想要什么嗎?” 喬煙緩緩地探出舌尖,舔了他手指一下,語氣也懶懶地拉長了,“就不能……是被你感化了?” “你被感化的日子不太湊巧?” 徐懷柏目光直白地她身下瞟了一眼,“只能碰不能吃,勾引我呢?” “明知故問?!?/br> 喬煙就是仗著例假為所欲為,她勾著徐懷柏的脖子,低頭,鼻尖貼著他的,同他耳鬢廝磨。 “其實(shí),也不全是?!?/br> 下一秒,她吻上了他的唇,“因?yàn)楸绕鹬苯哟饝?yīng)你,我更想先用后付。” ———— 其實(shí)蓋被子是個他們之間的小細(xì)節(jié)。 在柏薈瀾山的時候徐懷柏以為煙煙很愛他,會像以前一樣先關(guān)心他冷不冷,但煙煙只是用領(lǐng)帶玩。 這次煙煙先關(guān)心的是果釀醉人,然后是毯子。 這里他們還沒確認(rèn)關(guān)系哈,煙煙就是玩。 曖昧才是最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