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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口中的女子是誰,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那個在她同世子賭氣時,話趕話被推出去的賤婢玉兒了。 侍香當日的話還言猶在耳。 “王妃,那玉兒就是個心思深沉的賤婢。她原來一直都在隱藏容貌,只怕就等著這么一個機會丑小鴨變天鵝,飛上枝頭變鳳凰呢!王妃,我們都被她騙了?!?/br> 侍香的挑撥話語她當然不會全信,但也是半信半疑的。她是王府王妃,是這里的女主人。世子的妾室當然要給她請安了。可令人感到窒息的是,世子自得了玉兒起,就將她保護的密不透風。她根本就見不到她的人。不過一個奴婢罷了,哪怕被抬成妾室,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卻能憑借卑微之身勾的世子不重規(guī)矩,這還了得? 那個時候,她就不得不信侍香的話了。 只怕那個玉兒的真實容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美??! 不然世子不會前頭還同自己糾纏不清,轉頭就將自己拋諸腦后,對她寵愛至極了。 之后世子離府,本以為機會來了。但還沒等她動作,卻又接到消息說,世子身邊的石頭將玉兒弄出了王府。 這是什么意思?防著她嗎? 而現(xiàn)在,世子回府見到王爺?shù)牡谝幻妫谷皇峭鯛斦f要娶玉兒為妻。 簡直荒唐! 一個卑微的婢女,何德何能能成為鎮(zhèn)南王世子的妻子?僅僅一個妾位就已經(jīng)是抬舉了她了。 秦雨笙暗恨,末了,心中又升起了一股無法排解的酸澀之情。 明明之前世子同她也算是私定了終身,哪怕她嫁給了王爺,她也從沒有一刻忘記了他的??伤兀哭D眼間說不愛就不愛了,移情別戀的愛上了別的女人。 難道男人就都是如此薄情寡義嗎? “王妃說的是?!辨?zhèn)南王不再同顧元君糾纏這個話題,帶著劍一大踏步往主院走去。 旁觀了一場父子之間的暗潮洶涌后,太子滿意的回到了他住的客院。 前院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秦雨笙和黑著臉的顧元君。 “世子。”秦雨笙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你的世子妃之位關系重大,哪里就真的能給一個出身卑微的婢女,那對你沒有好處。” “你在關心我?” “世子?!鼻赜牦夏抗獍г?,“你該明白我的,我從沒有一刻真正忘記你?!?/br> “是?。∥颐靼?。”顧元君點頭,“我明白你看中權利,覺得跟著我父王更有前途。這其實沒什么的,人往高處走嘛!人之常情??赡阋膊灰盐耶斏底?。你得了自己想要的,放棄了同我的感情,你已經(jīng)親自告訴我,我們之間結束了。那就不要再做出這副被逼無奈的做派,憑白讓我看不起你?!?/br> 秦雨笙:“……” 他這話可真是不留情面啊!秦雨笙臉頰微燙,心中燥的慌,但是…… 她又隱晦的看了顧元君一眼。 男人都想江山美人都得,怎么到了她這里,就成了罪過了呢? 說什么選擇權利放棄感情,不過都是借口罷了。真實原因不過就是已經(jīng)不愛了,若他還對自己有感情,秦雨笙就不信他會這么對她說話。 所以權利她要,顧元君她也不會放手。 本就是她的,哪怕不要了毀了扔了,也絕對不會便宜了旁人。尤其那人還曾經(jīng)是自己身邊伺候的婢女,這是對她的侮辱。 “我明白了?!鼻赜牦想p目含淚,哀婉的看了他一眼,失落的轉身離開了。 夜晚,王府擺宴招待太子。 主坐上,鎮(zhèn)南王表情隨意捏著酒杯,旁邊是面色不好,強顏歡笑的秦雨笙。 飲了一口酒后,鎮(zhèn)南王對秦雨笙道:“本王此次去京城出了一點意外,幸了一個女子,若是不出意外,那女子應該已經(jīng)有了本王的骨rou了。” 秦雨笙:“……” 秦雨笙指節(jié)泛白,她用盡了理智才沒讓自己對鎮(zhèn)南王發(fā)火:“王府后宅空虛,除了臣妾就沒別的女人了。王爺您幸了一個女子也是好事,若是真能給世子添一個弟弟或者meimei,世子將來也能有兄弟臂助。”她都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嗯!”鎮(zhèn)南王點頭。 “那王爺,不知meimei人在哪里?現(xiàn)在舉行宴席,也正好讓meimei出來見一下臣妾和世子?!鼻赜牦显囂降目粗?zhèn)南王。 似是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鎮(zhèn)南王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她膽子小,你一會兒別嚇到她?!?/br> 秦雨笙:“……是!” 沒讓秦雨笙久等,一旁收到鎮(zhèn)南王眼神的劍一不著痕跡的退了出去。 下方,太子正揣著手神色慵懶的吃葡萄。 他對面是顧元君,此時顧元君正在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似是想要灌醉自己。 太子突然捏著一顆葡萄對著顧元君丟了過去,那葡萄不偏不倚正正砸進了顧元君的酒杯。 顧元君:“……” 他不悅的看向太子。 太子對他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顧元君:”……” 就在這時,一陣環(huán)佩叮當,香風飄散,一個身著艷色流仙裙,戴著面紗的姑娘走了進來。 她停在宴席中央,眼神依賴的看著上首的鎮(zhèn)南王,開口,聲音帶著淡淡的顫意:“玉兒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哐當! 上首的鎮(zhèn)南王和王妃還沒有表示,一旁的顧元君卻是反應大的直接踹倒了身前的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