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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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繡還差不多?!睖卦旅鞲惺艿侥莻€視線,手指微動,握成拳藏了起來。 因?yàn)楹髞頊卦旅鞯囊路际顷懲SH自縫的,太子殿下文武雙全,小小繡活自然做的也不錯。 “你上我車做什么?!睖卦旅鹘┯厕D(zhuǎn)移話題。 “送酒?!标懲I酚衅涫碌卣f道。 溫月明抱緊女兒紅,半張微紅guntang的臉貼著冰冷的蓋子,微微呼出一口氣:“再騙人就給我滾下去?!?/br> “去了許家問了一些事情。”陸停撥撩一向點(diǎn)到為止。 溫月明嗯了一聲,也沒多問。 “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想知道。”陸停蹙眉問道。 溫月明把自己的臉翻了個貼酒蓋,后腦勺朝他,格外冷酷無情的樣子。 陸停伸手揪了一下她的發(fā)髻。 溫月明瞬間睜開眼。 那雙手甚至還扯了一下她鬢間的流蘇步搖。 “你幾歲!”溫月明反手拍了一下他的手,無語扭頭,“扯人頭發(fā),幼不幼稚?!?/br> 陸停彎眉笑了笑,眼尾下垂,格外純良,要是手指上沒有拽著她的步搖就更能騙人了。 “十八歲?!标懲J种械牟綋u是一支簡單的蝶戀花翡翠步搖,他頗為好奇看得有些仔細(xì),“這蝴蝶很逼真?!?/br> “你若是娶了太子妃一屋子的金銀首飾,想這么看就怎么看,自己帶都行?!睖卦旅鳑]好氣地說著,對著花色使了個眼色。 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滯。 花色垂首,退出馬車內(nèi)。 陸停轉(zhuǎn)著簪子的手一頓,抬眸看她,只看到溫月明似笑非笑的模樣。 “怎么,我說的不對?!?/br> 溫月明靠在車壁上反問著。 陸停垂眸,盯著手中的步搖:“不對?!?/br> “哪里不對,殿下娶妻生子乃是必經(jīng)之事,到時折腰殿還給太子妃送一套黃金紅寶石的頭面,就當(dāng)恭賀殿下新婚大禮?!?/br> 之前溫月明和霍光明去溫家偷酒喝,大概是被溫赴發(fā)現(xiàn)了,小心眼的溫閣老不知從哪里賣到一壇子烈酒放在桌子上,偏又不給她喝,幸好溫愛打了掩護(hù),嘴饞的溫月明偷了半壇子喝。 ——十年梨花沉釀,名不虛傳! 溫月明喝了不少,生出幾絲醉意,加上車內(nèi)有生了炭盆,烘得她臉頰泛紅,思緒緩慢,說話便也慢條斯理,好似萬事皆不入心的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眨了眨眼,眸光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不由瞇起,耳邊隱約回蕩著溫赴的話。 ——“去斷了與他的關(guān)系?!?/br> ——“他非良人?!?/br> ——“沒必要誤了自己?!?/br> “斷了就斷了,我也不稀罕?!?/br> 她抱緊手中的酒壇子喃喃自語,挪了挪屁/股,想要往窗口靠去,散散熱。 只是她還未移過去,就挪不動了,不由低頭看去。 一只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著她的裙擺,骨指因?yàn)轭H為用力,甚至繃出一道弧線。 “做什么?” 她伸手去撥那只手,卻不料被人反握在手心。 陸停沉默地看著她。 “我去和許家打聽邵家的事情?!彼闹猩鹨魂嚳謶郑乱庾R僵硬轉(zhuǎn)開話題。 “陸停!”溫月明回神,抿唇低斥一聲要打斷他的話。 “邵家是靠原明威將軍盛忘發(fā)家的,太和三年,盛忘坐穩(wěn)兵部,也就是應(yīng)家出事的那一年,那一年應(yīng)該也是你出生的時候?!?/br> 他說話極快,一點(diǎn)空隙也不留給溫月明。 溫月明抱著酒瓶,掙扎著要擺脫這只手,奈何陸停從小力氣就大,直把自己手腕都弄紅了,也沒掙脫開,到最后只好無奈嘆氣。 “你爹爹溫赴早些年父母雙亡,宗親不慈,是靠父親舊友才活下來的,也就是盛忘的爹,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好友?!?/br> 陸停垂眸,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的神色,嘴里繼續(xù)快速說道,就好似要把這個事情完完全全蓋過去才肯罷休。 “我知道!”溫月明微微提高聲音,打斷他的話,見他停了下來,這才繼續(xù)說道,“我都知道,殿下與我說這些做什么?!?/br> 陸??粗?,那雙深褐色的眸光倒映著粼粼光澤。 “盛忘便是當(dāng)年舉報應(yīng)家通敵的人?!?/br> 溫月明蹙眉,驀地響起書房內(nèi),溫赴那一瞬間閃過的厭惡,這才煥然大悟,隨即認(rèn)真說道:“我爹不會做這種事情?!?/br> 陸停抬眸看他。 “你可以說我爹性格古板,嘴巴不饒人,做事不留余地,但他不會做陷害他人之事?!睖卦旅髡J(rèn)真說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陸停點(diǎn)頭:“在你出生那年,你爹就和盛家斷了關(guān)系?!?/br> 溫月明隨口說道:“那你是懷疑邵家參與其中?!?/br> 陸停點(diǎn)頭:“太和三年盛忘剛在兵部站穩(wěn)腳跟,邵因就從甘州調(diào)入長安,我在甘州查過他的風(fēng)評,只能得一個中?!?/br> 長安城的官,哪怕是七品官都是外官爭破頭要進(jìn)來的地方,一個政績不突出的中,能空降確實(shí)有些奇怪。 “那也說明不了什么?!睖卦旅鞴鹿k質(zhì)疑道,“也可以說盛忘貪腐,畢竟他就是因?yàn)樨澑诺裟X袋的,而且邵因殺敵格外拼命,說不定是因?yàn)榧罡髦菔勘鴮⑹?,這才特意提出他,這是官場常用的手段。” “邵因做事格外謹(jǐn)慎,所作任何事情都會記在一本本子上,若是真的……他一定會把來龍去脈仔仔細(xì)細(xì)寫清楚,以備不時之需。” 溫月明揚(yáng)眉:“所以你讓我接近邵蕓蕓是為了那本冊子。” 馬車就在此刻停了下來。 “邵娘子?!遍T口傳來花色驚訝的聲音。 溫月明和陸停對視一眼。 “娘娘,邵娘子求見?!被ㄉ吐曊f道。 溫月明去看陸停,嘴巴無聲地張了張:見不見? 陸停點(diǎn)頭,手指捏著那根發(fā)簪,順勢坐在溫月明身側(cè)。 “把車靠在一側(cè),請邵娘子進(jìn)來吧。”溫月明揉了一把臉,散了散酒意。 邵蕓蕓上馬車前沒想到車內(nèi)還有一個太子殿下,頓時僵停在門口。 “進(jìn)來吧?!睖卦旅饕膊幌攵嘧鼋忉?,直接把人喚了進(jìn)來。 邵蕓蕓本就緊張的神色更加局促,坐在靠近門口的小角落里,頭也不敢抬起來。 ——那日宴會后,太子殿下俊秀溫柔的模樣在長安城廣為流傳,一躍打敗溫家大郎君,成了待字閨中少女最憧憬的如意郎君。 可,邵蕓蕓不知為何見了他卻是覺得害怕。 “怎么了?”溫月明見她又有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勢,開口打破沉默,笑問道,“怎么突然來尋我?!?/br> 邵蕓蕓手指緊捏,聲音都在發(fā)顫:“我,我娘說她不曾求娘娘,為我,為我求姻緣。” 溫月明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只是笑說著:“其實(shí)是我娘,你爹有個摯友乃是前兵部侍郎盛忘,你知道嗎?!?/br> 邵蕓蕓手指瞬間僵在原處,甚至在微微發(fā)抖,但是她很快便自己按了下去。 一側(cè)的陸停冷眼看著,心思微動。 “中間隔了很大一段往事,你想必也知道一些,前段時間聽我娘說起更早的往事,我爹當(dāng)年多虧盛家照顧,盛家被抄家也有十多年了,后來又不知怎么提起邵家,恰好那日內(nèi)務(wù)局給我遞了長安城六品以上的未婚女郎的冊子?!?/br> 溫月明一向有一個本事,若是有心去說一個謊,便說說的真情實(shí)感,誠意綿綿,便是再鐵石心腸,謹(jǐn)慎機(jī)敏的人都會動搖幾分,更被說邵蕓蕓這等閨閣長大的小娘子,完全能牽著人的心緒走。 “盛忘當(dāng)年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導(dǎo)致好友全無,你爹算是難得還惦記的人,我便起了惻隱之心?!?/br> 溫月明聲音低沉,話鋒一轉(zhuǎn),溫柔說道:“但一切都是聽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想嫁人,也并非大事,再過幾年,立個女戶照樣可以撐起門楣?!?/br> 邵蕓蕓怔怔地不說話,那小肩膀完全垮了下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原來如此,此時就不勞煩娘娘了?!彼÷曊f著。 溫月明頷首。 陸??粗Щ曷淦请x開,突然說道:“她好像知道什么?” “大概吧。”溫月明順手把酒壇子遞到陸停懷中,轉(zhuǎn)身在一個小格子摸索了片刻,掏出一本冊子。 正是那本太子選妃冊。 “若是真的有關(guān),太和三年她,七歲了?!睖卦旅魈ь^,“也該記事了?!?/br> “你怎么知道邵家還在祭奠盛忘?!标懲@洳欢柕?。 溫月明看著冊子上那一段段密密麻麻的話,隨口說道:“我爹說的,為了讓我找個理由,從這里摘出來。” 她一頓,抬首,皮笑rou不笑:“現(xiàn)在摘出來了,這事我不查了,殿下自己慢慢查?!?/br> 陸??粗従忺c(diǎn)頭。 “好?!?/br> 他答應(yīng)著太過利索,反而令溫月明瞇起了眼睛。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陸停這王八羔子為什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三日后,溫月明站在邵家大門前,看著那個牌匾突然咬牙切齒。 “陸停,你給我惹得好事!” 作者有話說: 我這張本來寫了六千字,修修改改,四千字,摩托便單車 第四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