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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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回去。” “嗯?!?/br> 溫月明索性整個人靠在他懷中,懶懶地閉上眼。 不知去哪了的車夫及時出現(xiàn),坐上馬車帶著人朝著鬧市走去。 馬車內(nèi),兩人靜靜抱在一起,聽著外面喧鬧的動靜在耳邊滑過。 “我要見霍光明?!睖卦旅髡f道。 “好。” “面具記得賣給我。” “好。” “我爹要是打我,我就打死你?!?/br> “好?!?/br> “我之前偷跑去西北我爹都沒打我,但我感覺他要是……肯定打斷我的腿?!?/br> “那我替你受著?!?/br> 溫月明滿意地閉上眼:“都是你的錯?!?/br> “都是我的錯?!?/br> 兩人說著無聊的對話,陸停的目光久久移不開,只把溫月明盯困了,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隱隱約約,她似乎聽到陸停說了一句話,但又不甚清楚。 “你說什么?”她抽了一絲神智,勉強(qiáng)問道。 “沒什么,睡吧,到了我叫你。”陸停摸著她的頭發(fā),低聲說道。 “哦?!?/br> 溫月明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畢竟一直有人動手動腳,等馬車停了下來,她耳尖,聽到二樓木景行興奮的聲音,正準(zhǔn)備下車找人,冷不丁聽到陸停猶豫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去西北?!?/br> 作者有話說: 我怎么寫著寫著,感覺女鵝在馴狗(不是 第五十四章 這話實屬是說不得, 畢竟細(xì)究起來,陸停還真算是一個意外。 這不是某人要把天都翻了。 溫月明只好頂著陸停的視線,含含糊糊敷衍著:“就是好奇而已, 對了,你讓人給我買一件成衣來。” 溫月明故作鎮(zhèn)定地縮回馬車:“拿個鏡子來,頭發(fā)也沒梳好?!?/br> “嗯?!?/br> 出人意料的是, 陸停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你會梳發(fā)?” 溫月明苦惱地?fù)u了搖頭。 “那便買一套胡服來?!标懲O崎_簾子, 對著車夫吩咐了一聲,“長五尺長, 腰一尺半,上衣三尺的胡服來?!?/br> 溫月明輕吸一口氣, 擰了擰陸停的臉,臉頰微紅:“買一套常規(guī)的不就好了,你報什么尺寸?!?/br> “可那不是不好看嗎嘛?!标懲2唤獾卣f道。 溫月明咬唇,狠狠扭了一下:“我尺寸你倒是知道得很,還給我裝傻。” 陸停失笑, 拉著她的手咬了一口,揚(yáng)了揚(yáng)眉, 出其不意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我掐的準(zhǔn)不準(zhǔn)?!?/br> 溫月明氣急,咬牙切齒說道:“記性很好, 下次不準(zhǔn)記了。” “我?guī)湍闶犷^吧,束發(fā)我還是會的?!标懲^D(zhuǎn)移話題, “我這里沒鏡子?!?/br> “你會?”溫月明疑惑。 “木景行的頭發(fā)不是都是我和程求知梳的?!?/br> 是了,木景行還小的時候,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抓著頭繩去找人梳頭。 軍營都是男人, 秉燭軍的人都是女子, 倒是會梳頭發(fā),只是她們平日里訓(xùn)練極為辛苦,木景行很少因為這些事情去打擾她們。 陸停松了她的頭發(fā),如云青絲如瀑布般垂落下來,又厚又長。 溫月明盤腿坐在他身前,動了動腦袋:“怎么不繼續(xù)了?!?/br> 陸停手指微動,一下又一下地梳著,光滑的發(fā)絲在指尖滑落,冰冰涼涼。 鬢似烏云發(fā)委地,輕握亂絲如垂柳。 陸停愛不釋手地放在手心翻看著,頭頂細(xì)膩的夜明珠灑在發(fā)上,好似鍍上一層光。 “你行不行?”身前的溫月明見人遲遲沒有動靜,驚疑地問道,“不行我就自己來,扎個馬尾我還是會的?!?/br> 陸停真的是恨極了她的嘴,知情識趣一個也不搭邊,報復(fù)性地捏著她的后脖頸。 “錯了錯了。”溫月明這會兒格外有眼力見,立馬道歉,只是態(tài)度頗為敷衍。 “男人不能說不行。”他把人抱上大腿,咬牙切齒地說著。 溫月明撲閃了大眼睛:“梳個頭發(fā),怎么還較起真來了?!?/br> 陸停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當(dāng)真無知,氣得揪了一下她的臉,可入手的手感實在細(xì)膩柔滑,他只是輕輕掐了一會兒,便格外囂張地泛出紅意,配著她無辜的眼睛,分外可憐。 那手指頓時松了力氣,溫溫柔柔地摩挲著。 “你倒是快一些,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溫月明被人揪著臉,含含糊糊,又格外語重心長地說道,“正經(jīng)點(diǎn)。” 陸停被她的不解風(fēng)情迎面痛擊,最后只能咬牙給人梳起頭發(fā)來。 誠如他所說,梳個馬尾他確實利索,甚至還興致勃勃地說道:“我給你編個辮子吧,聽說有些番邦,很喜歡在頭上編辮子,一小簇一小簇的,邊關(guān)現(xiàn)在不少游俠都是這樣的打扮。” 溫月明嫌麻煩,有心拒絕,又聽著他躍躍欲試的口氣,話鋒一轉(zhuǎn),隨意說道:“隨意吧?!?/br> 相比較到扎馬尾,打辮子他便顯得有些生疏,毛毛糙糙,不是扯掉了她幾根頭發(fā),就是拉著她頭皮疼。 “我年紀(jì)也不算大,不想禿頭?!睖卦旅魈鄣谬b牙咧嘴地說著。 陸停立刻松了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心虛說道:“我之前看他們打辮子好似很簡單,手指翻動幾下就行了,沒想到……這么難。” 這口氣亦然是格外嚴(yán)肅,不知情地還以為說著艱澀難懂的國家大事。 “郎君,衣服拿來了?!瘪R車外,仆人的聲音輕聲響起。 溫月明一手推開陸停的大腦袋,一手順勢伸出窗外。 那仆人盯著這雙細(xì)白手指,猶豫片刻,這才把油紙袋遞了上去。 “梳好頭發(fā)就給我下去?!睖卦旅鞔缴t艷,可說出的話卻又格外冷淡,順手抽走他手中的梳子,嫌棄說道,“快走,耽誤我做事?!?/br> “那我?guī)湍銚Q衣服?!标懲W粍?,扣著她的腰,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溫月明上下打量著面前之人,嗤笑一聲:“滾?!?/br> 陸停只好麻利地出了馬車。 仆從眼觀鼻子,鼻觀心地站在黑暗中,任由殿下坐在車轅上,守著車簾,手指勾著車簾,纏纏綿綿,頗為大逆不道地想著。 金吾衛(wèi)有一條通體發(fā)黑的狼狗,便是整日坐在門口守人的。 一刻鐘后,門簾被人扯了一下,沒扯開。 “嘖,你又在做什么?”溫月明悶悶的聲音傳來。 陸停的爪子立馬松開:“夜間風(fēng)大,壓著點(diǎn)簾子?!?/br> 溫月明掀開簾子,又見人擋著自己下去的路,惡向膽邊生:“擋路了?!?/br> 陸停跳下馬車,還不等溫月明撩起衣擺下車,直接掐著她的腰把人抱了下來。 溫月明大驚,立刻警覺地看了一眼人潮。 “做什么!”她先一步厲聲開口,隨后看到陸停委屈的眼神,又軟了口氣,“人多眼雜,我不想生是非,也不想你為難?!?/br> 陸停想牽她,卻又見她早早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車轅上,和他拉開了距離,頓時咬了咬后槽牙。 “乖。”溫月明上前一步,低聲哄道,“明日你來,給你做糖餅吃,裹一勺奶酪的那種?!?/br> 陸停大高個,不說話時沉默冷淡,矜貴傲氣,卻極愛甜食,說出去也是沒人信的事。 她說完還見陸停沒動作,只是盯著她看,眼珠子掃了一圈周圍,借著馬車和人潮的遮掩,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 “別鬧?!彼难劬τ执笥至?,眼尾極長,眼睫更是濃密,此刻嬌嗔一掃,媚意橫生。 陸停喉結(jié)微動,隨后移開視線:“那我明日子時來?!?/br> 溫月明眼皮子一跳,她算是怕了陸停的精力,深更半夜,夜黑月高,怕是別想睡了。 “午時,我爹明日在鳳臺輪值?!?/br> “行。” 溫月明見人消停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霍光明一向豪氣,整個富貴樓的二樓都被她包了下來,樓梯口甚至站了四個侍衛(wèi)守著,大寫的囂張兩個字。 御史臺的人已經(jīng)擼著袖子寫折子,奈何當(dāng)事人完全沒放一點(diǎn)眼神在他們身上。 四個侍衛(wèi)是親信,見了陸停和溫月明便放人上去。 “嗯?這不是我們的圣僧嗎?”溫月明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顆光滑锃亮的腦袋。 “溫施主。” 相比較已經(jīng)開始鬧酒瘋的木景行,愁眉苦臉把徒弟從墻上扒拉下來的程求知,腳底下扔了十幾壇酒的霍光明,正中穿著雪白僧人的伽羅便在一眾熱鬧中格格不入。 他雙手合掌,溫溫和和地笑著。 此時,最忌雙生子,是為不詳,尤其是皇室,可偏偏當(dāng)年大魏皇后便在電閃雷鳴夜,生下一對異瞳雙生子,為求天神息怒,黑瞳的二皇子一出生便被國師抱走,寄養(yǎng)在寺廟里,成了神子。 伽羅雖和橖扶面容相同,唯有一雙瞳仁略有差別,可仔細(xì)看去,橖扶一看便是在血水里浸染的瘋子,殺人如麻,不擇手段,伽羅卻是吃著雪山香灰長大的神子,悲天憫人,高潔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