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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br> 陸闕一把將裴蘊抱起來,側身躲開杜簡他們關切的目光:“他交給我,你們去忙?!?/br> 車停在實驗樓下的小樹林,陸闕抄了最近,人也最少的一條路趕回車上。 將裴蘊放在副駕系好安全帶,從車里拿了一張醫(yī)用口罩幫他帶上,才回到駕駛座驅車離開校園。 到半路時裴蘊醒了。 陸闕不斷從后視鏡觀察他,叫他的名字,裴蘊一聲也沒應,只是無力地歪在椅背上,手扒著車窗沿,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 車子穩(wěn)穩(wěn)駛入地下車庫。 陸闕下車繞到副駕拉開門,安全帶一經(jīng)解開,男生便軟軟往外倒。 “小蘊,小蘊?聽得見我說話嗎?” 裴蘊還是沒有應聲。 但是他的身體有了別的動作 ——從癱軟任人擺布,到被什么指引著一般,揚起下巴,主動抬起手臂抱住對方。 腦袋也跟著湊上去,在陸闕頸間細細地嗅,泛涼的鼻尖不斷擦過頸間皮膚,熱氣噴灑。 陸闕松了口氣。 他用掌心托住裴蘊后頸,貼在他耳邊低聲:“是不是餓了?” 裴蘊咕噥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收緊手臂將他抱得更緊。 陸闕不再耽誤,鎖上車抱著陸闕快步走向電梯。 裴蘊就像個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 不只是鼻子,他的嘴唇,下頜,臉頰,額頭......都被用來作他蹭人脖子的工具。 他好像急切地想要靠近什么,卻又找不到具體目的地。 進入玄關,陸闕關上門剛將他放在地上,就被他推著肩膀抵到門后,胡亂咬上他的喉結。 該慶幸他現(xiàn)在力氣小得不夠看,否則這一口下去,說不定就能直接咬斷他的喉嚨。 但是他實在太暈了。 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含著喉結用牙齒在磨蹭。 呼吸又急又燙,像極一場迫不及待的撩撥。 濡濕酥麻的感覺從最敏感的喉結處傳遍全身,陸闕眼神一黯,攏在裴蘊腰間的手緩緩收緊,一掌緊緊攥著他細瘦的腰,指節(jié)泛白。 所幸裴蘊很快累了,叼不住喉結,也抱不住他的脖子。 身體緩緩下滑,被陸闕輕松撈起。 陸闕讓他趴在自己肩上,用一種抱小孩子的姿勢將他抱到沙發(fā)上坐下,自己則是扶著他的肩膀蹲在他面前,直視他的眼睛。 那雙漂亮似琥珀的眸子此刻完全失焦。 暗紅色從黑色美瞳后隱約透出,像被封印,又像是囚禁。 他臉上血色早已褪盡,白如瓷釉,嘴唇倒是被摩擦得鮮艷紅亮,獠牙半伸著,與他此時懵懂茫然的神色形成了一種強烈矛盾的視覺沖擊。 危險,又無比純真。 喉間的柔軟觸覺似乎還沒有完全消散。 陸闕喉結上下滾動一圈,再叫他名字時,聲音粘上了低沉的沙?。骸靶√N,聽得見我說話么?” 被吵醒的好消息從裴蘊房間跑出來了。 他很開心兩個主人的歸來,搖著尾巴在他們身邊直打轉,一會兒跳上沙發(fā)拱拱裴蘊,一會兒跳下去在陸闕身后蹭蹭。 半晌后,見兩人都不理它,便乖乖在旁邊地毯上趴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盯著兩人看,可憐又可愛。 裴蘊好像是聽見了。 他試著張了張嘴,卻一個音節(jié)也沒能發(fā)出,只是傾身靠近陸闕,雙手捧著他的臉,額頭抵著他,鼻尖相接,呼吸交纏,姿態(tài)親密。 陸闕沒有躲避,也沒用動作,只是任由裴蘊親昵地用鼻尖蹭過他的臉頰,耳廓,下頜,最后再次于頸間流連。 他不像是餓了的樣子,更像是突如其來的依賴和撒嬌。 陸闕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很快,他用力閉了閉眼,扶住裴蘊手臂:“乖,在這里等我一下?!?/br> 他拿起手機想去陽臺給張梁慎打個電話,才剛起身,就被細瘦蒼白的手指勾住了衣角。 裴蘊應該是想拉他,可是力氣不夠辦不到,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隨便拉住一點什么。 他一手撐在沙發(fā)邊沿,仰頭看他,眼睛里不知何時浸滿濕漉,眼角緋紅,蹙著眉心,虛弱可憐,小狗一樣離不開人。 陸闕對上他幾乎祈求的視線,不過半秒便敗下陣。 他重新蹲下,半跪在裴蘊面前,抬手將他攬住懷中。 裴蘊歪在他左肩,他力氣不夠咬破他的皮膚了,就只好靠在他肩膀上,像只剛出生的小奶貓,含著那處皮膚舔/舐。 陸闕摟著裴蘊,努力忽略頸間的觸感,用手機給張梁慎發(fā)消息: 。:【吸血鬼是不是會有突然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在意識不清時極度依戀供血者的情況?】 張梁慎:【?】 張梁慎:【當然,失控的吸血鬼不就是這個癥狀?】 。:【如果沒有攻擊性——】 陸闕打到這里忽然停了。 沒有攻擊性又如何,本質依舊是失控不是么? 張梁慎:【你以為失控發(fā)瘋的吸血鬼咬死供血者是因為什么,不就是因為過度的依戀,加上在那種狀態(tài)下控制不住身體才會釀成慘劇?!?/br> 張梁慎:【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我想知道在他們失控時,最快的制止方法是什么?】 張梁慎:【打暈啊。】 張梁慎:【不過一般失控的吸血鬼戰(zhàn)斗力都特別強,一般人很難壓制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