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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憐若有所思著,而陸修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禮貌的回以一笑。 偷瞧被抓見,慕憐絲毫不心虛,揚(yáng)著面無表情的臉略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 陸修一愣,再看時慕憐卻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 “師尊認(rèn)識他?” 夜寒舟突然出聲。 慕憐隨口答道:“聽說過,陸修,這十年來造化宗最有天賦的弟子。修為進(jìn)展神速,不過二十來歲,便已經(jīng)是金丹期修為了,后生可畏啊?!?/br> 聽著慕憐像是評價小輩一樣,夜寒舟放心地點點頭。 他自然也認(rèn)識陸修。 上一世,陸修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之一,兩人很是談得來。 可是他被叫做鬼修人人喊打時,陸修正在秘境中歷練,直至死去,也沒能見到這朋友一面。 他不知道陸修如果知道他是鬼族,會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是一如既往,還是像那些變臉如翻書的人一般,惡狠狠地加入圍剿他的大軍之中。 不過人心是不可測的,他不介意往最壞的方向猜測。 但既然兩人前世沒有恩怨,這世,他也不會針對于他。 比試開始,先是同境界之戰(zhàn)。 夜寒舟同階無敵,自然是一路橫掃,無一敗績。 通過此戰(zhàn),夜寒舟成功引起所有宗門的注意,但也僅此而已。 接下來是跨階混戰(zhàn),不分境界,只為決出大比最強(qiáng)者。 宗門大比和選拔賽不同,夜寒舟可以在選拔賽中跨階戰(zhàn)斗,可宗門大比人才輩出,都是各宗的精英,能進(jìn)行到跨階混戰(zhàn)的,更是天之驕子。 故此,夜寒舟是絕對不可能像在選拔賽時那樣簡單的沖進(jìn)決賽的。 “忘川宗霧憐峰夜寒舟,筑基一階!對戰(zhàn)無極宗徐磊,筑基八階!” “忘川宗霧憐峰夜寒舟,筑基一階!對戰(zhàn)碧蓮宗林水仙,筑基九階!” 前兩輪還算幸運,遇到的都是一個大境界的。 只要在一個境界內(nèi),慕憐就不用擔(dān)心夜寒舟。 在夜寒舟同林水仙比試時,觀賽臺碧蓮宗區(qū)域內(nèi),一名女子觀看著比試,眉頭越蹙越緊。 “圣女,這名忘川宗弟子雖然境界更低,可是精通身法和招式,看來水仙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被叫做圣女的人蹙著眉頭,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說話的是碧蓮宗的一名長老,見圣女心不在焉的,不禁有些疑惑。 “圣女,怎么了?這忘川宗弟子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冷心月回過神,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你覺不覺得他有些像一個人?” 長老聞言,仔細(xì)打量了比武臺上的少年,面露不解。 “像誰?”冷心月?lián)u搖頭,不再多說。 只是再次瞧向那少年的眉眼之間時,仍然有些心悸。 這場比試毫無懸念的,以夜寒舟贏得勝局作為結(jié)束。 然而,之后他沒有那么幸運了。 造化宗長老走上臺,聲若洪鐘。 “忘川宗霧憐峰夜寒舟,筑基一階!對戰(zhàn)合歡派鳳鈴兒,金丹一階!” 跨了一個大境界,恐怕局勢艱難。 “去吧,盡力而為便行?!?/br> 慕憐拍了拍夜寒舟的肩膀,給予一個肯定的眼神。 原書里夜寒舟是因為重生后修煉了鬼族功法,所以才修為進(jìn)展神速,在宗門大比中大顯神通,輕松獲得魁首。 可如今……夜寒舟沒了鬼族功法加持,境界遠(yuǎn)遠(yuǎn)比書中低出很多,想要再拿魁首,恐怕希望渺茫。 不過慕憐是無所謂的,拿不拿魁首,他都會一樣的對待夜寒舟。 得到慕憐的肯定,夜寒舟微微一笑,躍上比武臺。 而另一邊,合歡派鳳鈴兒,也就是之前對著慕憐拋媚眼的那個女子,也搖曳著身姿來到了比武臺上,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可謂是風(fēng)情萬種。 “小哥哥真厲害……你可要對玲兒輕一點啊——” 鳳鈴兒眨著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紅唇開合間,說出的話語曖昧纏綿。 奈何夜寒舟不解風(fēng)情,目不斜視,在比武宣布開始后,招招干脆利落,沒有因為對手是女子就有所疏忽,反而更是招招直襲害處,絲毫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慕憐看得滿意,而被打得一直處于防守狀態(tài)的鳳玲兒也不惱,還有閑暇時間嬌滴滴的說話。 “小哥哥……你對所有女人都是這么兇的嗎?” “還是說,只是對我?” “咯咯咯……那么看來,我在小哥哥心中是特殊的咯?” “其實,我從見到小哥哥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親切呢……我是真心想要和小哥哥交個朋友的——” 夜寒舟冷著一張臉,對鳳玲兒的嬌笑聲充耳不聞。 這合歡派的浪蕩女子,對著他師尊拋媚眼還不夠,現(xiàn)在還在比武,竟然還來勾搭他! 想到此,夜寒舟下手越發(fā)凌厲。 “哎呀呀……既然小哥哥這么在乎輸贏,那我讓給你好啦——” “我認(rèn)輸!” 鳳玲兒嘴角掛著不羈的笑,像是全然沒把大比當(dāng)做一回事。 此言一出,場內(nèi)皆是一愣。 鳳玲兒有著境界優(yōu)勢,卻從比武開始時一直沒有出過手,對抗夜寒舟的招式時,也是游刃有余。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完全有一戰(zhàn)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