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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千億嫁妝有何用 第25節(jié)

    “怎、怎么會,也許是與你聊得投機?!标愄脑纺樢粻C,有些駭然,“你不是也說過,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刻意討好異性?!?/br>
    “再說,這樣商業(yè)上的決策,怎么可能頭腦發(fā)熱。”陳棠苑猛地擺手,否認這個設想。

    “誰讓我們苑苑長著這一副天使面孔,很難不讓人多想啊,可以理解。”

    方靖莘越過餐桌去刮刮她的臉頰。細膩光滑的肌膚觸感,宛如最上乘的綢緞,琥珀色瞳仁清澈明亮,仿佛被阿爾卑斯山的冰雪潤澤過。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而陳棠苑無論是外在的發(fā)膚皮相還是內(nèi)里的綽約風骨,都是一等一的清麗端正。

    絕不是尋常人間色。

    方靖莘有些遺憾:“若你不是陳家人,不用顧慮那些利害關系,我一定支持你上了再說,這樣的男人的確是可遇不可求,就算一朝風流也不虧?!?/br>
    “我對他又沒有特別想法。”陳棠苑不愿意承認,嘴硬道,“我看你們也挺合襯,你若覺得他不錯,你可以上嘛?!?/br>
    “別人看上的又不是我?!狈骄篙窂氐仔α耍拔椅幢啬芸创┧乃?,但應該足夠了解你,你若是真不上心,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反??桃狻!?/br>
    陳棠苑被她戳中心事,心亂如麻,卻又不想正視這種異樣的情緒,唯有回避,默默低頭吃菜。

    也要怪方靖莘,好端端說什么“人生機緣”,她聽著覺得心馳神往,就真的開始自我催眠起來。

    方靖莘同樣在煩惱。

    對方拋來的橄欖枝,可以大幅解決萃瓏此時的發(fā)展瓶頸,朝更年輕化的市場群體邁進,而不是局限于傳統(tǒng)婚嫁飾品。

    她的確太渴望這樣的機會。

    若只是莊律森單方面的示好也就罷了,偏偏陳棠苑也在為這個人心猿意馬。

    一想到這個男人或許動機不純,她就沒法接受得心安理得。

    即使早已被父親詬病過無數(shù)次,她也始終學不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股東們說得沒有錯,把萃瓏交到她手里,就是個錯誤決定。

    傍晚時分,天文臺撤了風球預警,餐廳里客人漸漸多起來。

    一頓飯,兩人都吃得心事重重。

    方靖莘開口問:“晚上想去哪里?還是送你回去?”

    陳棠苑擦擦嘴角,擺手拒絕:“不用,讓江伯過來就好?!?/br>
    話音方落,手機便響起來,有人向她請求視頻。

    陳棠苑看著屏幕上跳躍的名字,瞬間驚醒。

    “哎呀,我都忘了garen今天飛港城?!?/br>
    陳棠苑伸出食指在嘴邊放了放,朝方靖莘囑咐:“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不記得了?!?/br>
    視頻接起,黎蓋倫的臉近近地出現(xiàn)在屏幕上,陳棠苑調(diào)整好面部肌rou,沖他一笑:“hi。”

    對面拉遠攝像頭,先是翻出個白眼,隨后不耐煩地抱怨:“一個破風球,delay之后又是delay,好不容易捱到起飛,又盤到現(xiàn)在才落地?!?/br>
    黎蓋倫伸出手腕,表盤向著她,通知道:“你還有三十分鐘準備見我?!?/br>
    陳棠苑笑瞇瞇地比了個ok的手勢,要他放心:“我和靖莘早就出來等著你了?!?/br>
    方靖莘召來服務生埋單。

    服務生對過桌號,禮貌告知:“兩位小姐的單已經(jīng)有人買過了。”隨后,又將手里的信封留在桌上:“這是對方請求轉(zhuǎn)交的。”

    服務生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擦過陳棠苑的正臉,帶著一絲微妙離去。

    方靖莘抄起輕飄飄的信封掂了掂,又扔回桌上,切了一聲:“無聊。”

    “走吧。”陳棠苑拿起包,看也沒看信封一眼。

    出了門,服務生卻又拿著信封追出來:“你們落了東西。”

    方靖莘回絕道:“這個我們不要了,麻煩當垃圾扔掉吧?!?/br>
    服務生的手懸在空中,似乎有些進退兩難。陳棠苑接過來,道了謝,對方松了口氣,這才往回走。

    “大概是特意交代過了,還是不要為難人家。”陳棠苑順手抖了抖信封里的東西,“我們自己扔就……”

    卡片的一角從信封里探出來,陳棠苑的話頓了一下,沒能繼續(xù)說下去。

    方靖莘見她不動,問:“是名片?還是電話號碼?”

    陳棠苑愣愣地盯住躺在手里的卡牌。

    那是一張?zhí)匾舛ㄖ频幕屎髶淇伺啤?/br>
    純白的卡面鑲著一圈玫瑰金圓邊,乍看并不出奇,卻是與她在vogue封面上的造型背景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上下斜對角的方塊圖案被換成了紅心,正中央也不是她的雜志硬照,而是一個手寫的銅板體英文單詞——final。

    翻過卡牌背面,磨砂質(zhì)感的紅白玫瑰暗紋是從她的設計作品上復制下來的圖案,半開半合的花葉,冶艷與皎潔交襯。

    陳棠苑搖頭,將牌面亮到方靖莘面前,不可思議道:“這個人,竟然又出現(xiàn)了。”

    說完,她下意識回過頭。

    安靜的餐廳外走廊只有她們兩人正在等電梯。

    視線盡頭框著一幅落地長油畫,色塊抽象的不規(guī)則幾何,瓦數(shù)很低的圓形筒燈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束束充滿情調(diào)的光影。

    “哪個人?”

    方靖莘端詳片刻,總算想起來,同樣吃驚地抬高音量,“是那個總在暗地里送你紅心皇后,卻從來沒有現(xiàn)身過的神秘人?”

    陳棠苑的思緒隨即被拉扯回四年之前。

    大約是在她上過vogue雜志后不久,忽然從某天起,她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收到這樣特別設計過的紅心q撲克牌。

    有時候是由陌生人轉(zhuǎn)交,有時候會出現(xiàn)在她能注意到的小角落,相同的卡面,只有正中央的英文單詞每一次都不一樣。

    朋友們都嘖嘖稱奇,說想不到現(xiàn)在追女孩的方式都如此別出心裁。

    起初她也覺得有意思,覺得至少這是一個懂她、愿意了解她內(nèi)心世界的人。甚至會在收到卡片的一刻,下意識在周圍搜尋可能契合的對象。

    但對方既然如此大費周章去保持神秘,自然不會輕易被她找到。

    她知道她也不需要找,只要等。

    然而隨后的三年,這個人卻又像突然消失了那樣,再沒有出現(xiàn)過。

    久到她都把這件事當作一場戛然而止的行為藝術,拋到腦后,如今卻又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繼續(xù)上演。

    方靖莘也曾聽陳棠苑提起過這些撲克牌,卻是第一次見到實物,舉起來對著燈光照起來。

    “這兩顆紅心居然是用鴿血紅寶石鑲上去的,真是夠特別?!?/br>
    她又緊接著開始研究那個手寫英文:“所以final是什么意思?!?/br>
    陳棠苑脫口而出:“in my barren land you are the final rose.”(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方靖莘沒反應過來:“什么?”

    “是智利詩人聶魯達的一句詩?!标愄脑反鸬溃八罩@首詩的單詞順序送來的?!?/br>
    她在腦海里慢慢拼湊:“如果我沒猜錯,這也許就是倒數(shù)第二張?!?/br>
    “in my barren land you are the final rose.”方靖莘跟著她重復了一遍,也推斷出來,“所以,他下回要寫的是‘rose’?”

    陳棠苑的英文名rosine取自拉丁語,意為“小玫瑰”。

    “所以,他是不是會拿著最后一張皇后牌一并出現(xiàn)在你面前?”方靖莘驚呼,“老天,這也太浪漫了。”

    陳棠苑手指摩挲著牌面,仍在疑惑:“時隔四年,怎么會出現(xiàn)在港城?!?/br>
    方靖莘雙手合十許愿:“但愿不要是個見光死?!?/br>
    “怎么覺得有點像變態(tài)?!标愄脑缝卦俅苇h(huán)顧安靜的四周,催促道,“走吧,還要去見黎蓋倫?!?/br>
    作者有話說:

    被當成變態(tài)的小莊:?

    ◎最新評論:

    【好喜歡方靖萃啊,又善良又爽直,羨慕她和女主的友情】

    【那也確實有點變態(tài)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好浪漫的小莊】

    【確實有點像變態(tài)哈哈哈哈哈】

    【太浪漫了也】

    【

    【追平了!哈哈哈哈小莊費盡心機制造的浪漫】

    【 src= src="static.jjwxet/images/kingtickets_0.gif" >?var=20140327>我越過高山,爬過鐵網(wǎng),潛伏而來,只為用一顆地雷砸中你!】

    -完-

    第26章 、縱情四海

    ◎走嘛,我?guī)阏J識新男人?!?/br>
    半島酒店用于接送機的墨綠銀影又開回來一輛。

    氣勢十足的帕特農(nóng)神廟前格柵,歡慶女神屹立引擎蓋前端,錚亮的漆面流淌出尊貴的光澤。

    大勞繞過圓弧噴泉停在酒店門前,后開馬車門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從后排走下一位年輕男子,鼻梁上架著銀邊太陽鏡,拗出一副時刻準備著會被攝影機拍照的架勢,目不斜視地跨上臺階。

    幾名禮賓推著行李車迎上前,小心翼翼地從車尾箱卸下幾個老花手提旅行箱,穿白衫戴圓禮帽的門僮姿勢標準地為他拉開大門。

    黎蓋倫慢悠悠地踱進大堂,上身披著紅白橫紋相間的美式寬西裝,下面套一條貓須水洗牛仔褲,褲腿緊緊扎在墨綠油蠟馬丁靴內(nèi),走起路來帶著清脆的回聲。

    陳棠苑與方靖莘就坐在前臺附近的沙發(fā)上等他,落地臺燈暖黃的光線朦朧地罩下來,惹人昏昏欲睡。

    黎蓋倫腳步不帶停頓地掠過她們身邊,隨后又倒退幾步,翹起手指將太陽鏡拉下半截,掃視著兩人身上隨意的穿著,沒好氣地問:“hello?seriously?這是哪兩個自暴自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