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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眼前面孔又和某張熟悉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哥哥,快去上課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沒事的,再晚三分鐘,你就要遲到啦!” 思夏盯著這張臉,使勁眨了眨眼睛,整齊的麻花辮和雀斑不見了,面前是一張與Omega細致眉眼截然不同的Alpha面孔,健氣,棱角分明。 看清楚之后,思夏立刻背起包下了車,準(zhǔn)備像丁一堯提議的那樣推車鎖好,然后趕去上課。 互相道了別,思夏踢起自行車底下的支架,步子剛邁,心中忽然一動,又停下來轉(zhuǎn)頭回望向丁一堯:“或許……” 丁一堯看到他回頭,大喜過望,一時間滿臉跑眉毛:“什么事?思思?” 然而思夏卻轉(zhuǎn)走了目光,搖搖頭道:“一時忘了要說什么,不過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我先走了?!?/br> 若無其事地推著車離開,思夏暗自蹙了眉。 剛才差點就把一部分調(diào)查于向南的事拜托給丁一堯了,還好最后關(guān)頭沒說出口。 雖然今天丁一堯的表現(xiàn)和過去一樣,所有舉動都好好地限制在“朋友關(guān)系”的范圍里,但按照洛璨之前提過的挑釁一事來看,丁一堯肯定是不滿足于此的,所以他更不能將對方拉到這趟渾水里——一來防止丁一堯?qū)λ蛘呗彖沧龀鍪裁此饬现獾氖?,?dǎo)致原計劃生變;二來他要表明自己情感上的堅定立場,切斷對方希望的源頭,因為最終他會永遠地離開這里,離開所有人,他不想再欠任何人人情。 踏著沉重的步子來到教室,室內(nèi)的暖氣令他睡眠不足的后遺癥又犯了,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兩節(jié)課。 這兩節(jié)中,他的腦袋被分成了兩塊,一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課,另一塊斷斷續(xù)續(xù)地思考著如何調(diào)查于向南。 從公學(xué)內(nèi)部開始調(diào)查應(yīng)該可以打探到一些消息,但不宜頻繁,否則還沒調(diào)查出教授的立場,就先暴露自己的態(tài)度了。 要調(diào)查,最好直接調(diào)查實驗基地。 思夏抽出桌肚里的手機,打開電子地圖,目光描繪著上面的一條條道路標(biāo)識,手中的鉛筆刷刷在草稿紙上動了起來。 公學(xué)到基地的行車時間在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之間,平均車速在60km/h左右,按照這些數(shù)據(jù),他能將地點鎖定在一片固定的區(qū)域內(nèi)。但基地真實的位置可能比他劃出的這一圈范圍更接近公學(xué),抑或是更遠——如果教授有意隱瞞的話,兜圈、刻意繞遠路的把戲未必不存在。 或者更絕一點,利用建筑內(nèi)部不見天日的特性,直接調(diào)整實驗室的鐘表時間。 若真相如此,那基地所在的位置就更飄忽了。 想到這里,思夏手一松,六角鉛筆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但沉思片刻后,他又重新拿起鉛筆。 從實驗室內(nèi)部著手可行否? 他所知道的和基地相關(guān)的人,只有于教授、司機小哥和杜依曼,于教授自不必提,司機小哥都沒怎么露過臉,杜依曼屬于間接相關(guān),而且不易接近; 若從那些高價儀器上的特殊標(biāo)識嘗試進行調(diào)查,或許能得到一部分線索,但未必能尋到地址……如果基地里的實驗內(nèi)容真的像教授所言那般隱秘的話。 但話又說回來,那些都是表面問題,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于向南做事的動機,而這一切都跟對方的心路歷程有關(guān),要摸清于向南的心路歷程,首先就要詳細了解那個沒有結(jié)局的故事。 可這故事太過久遠,能夠清楚知曉的人怕是得在公學(xué)之外了…… 就在思夏苦思冥想、求索無門的時候,與他相隔兩排坐著的杜依曼,剛把早上他從丁一堯車上下來的照片傳給洛璨。 依舊是以郵件的形式,標(biāo)題還改成了公司相關(guān)的要務(wù),保證對方一定能點進去看到。 她知道洛璨照例會裝作什么都沒收到,不過無所謂,她現(xiàn)在只希望洛璨能夠痛心,最好痛進骨血里,這樣他才能看清周思夏,離開周思夏。 她發(fā)完郵件后并不等待回復(fù),順手把后臺清了清,隨即切到了和丁一堯的聊天界面開始傳遞新消息。 【你們倆的合照我已經(jīng)傳給洛璨了】 【圖片.jpg】 【拍得還不錯吧】 【夠不夠曖昧?】 【要不要傳一份給記者】 【讓更多人知道這好消息?】 杜依曼嘴角的微笑不斷加深,手指輕快地在鍵盤上點擊,字句泉涌一般出現(xiàn)在屏幕上。 點選了最后一個“發(fā)送”,她心滿意足地想要放下手機,卻見屏幕最上方已經(jīng)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杜依曼的笑容里頓時夾雜了一點不屑和不滿——這么快就注意到消息了?有沒有在好好替我盯著洛璨啊。不會是被早上的見面沖昏頭腦了吧? “杜依曼,別撩alpha了,咱們提前去換體育服吧!”身邊朋友招呼她道。 此時手機上聊天界面正好跳出一句話:“別多事。給洛璨看就夠了?!?/br> 杜依曼當(dāng)即把手機扔進了桌肚,人站了起來,笑道:“Alpha和珠寶一樣,也是要看成色的,那些不入流的,誰要撩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慢悠悠地走過思夏身邊,眼睛朝他手邊的草稿紙上一掃,冷而銳利的目光捕捉到的是些完全無法辨識的特殊符號和組不成單詞的字母。 朋友站在她的另一邊,并沒瞧出她眼神中的異樣,只一把攬她的肩,半拖著她出了教室:“知道你要求高,走吧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