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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廣成顯然對這種場面已經(jīng)麻木,坐在靠窗的位置專心致志地玩手機,對身旁的吵鬧熟視無睹。 鐘武川推門的時候,正好廚房門打開,某愛穿山寨阿瑪尼的麒麟端著一大鍋湯走出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 “你怎么——” “你不是……” 話音未落,齊凌腳下打滑,鐘武川的臉即將和齊凌手中的湯罐發(fā)生親密接觸! “不要!” “快!” “停下!” 三聲一起響起,眼看就要燙到臉的湯汁在空中無限慢放,鐘武川能看到空中的每一顆水珠、湯里的每一點蔥花,甚至連魚尾巴尖梢的水是如何變成水珠掉下來……都看的清清楚楚!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湯罐里的水怎么突然變成電影特效鏡頭? “不用謝我,舉手之勞?!?/br> 帶青銅龍面具的男人抬頭,口氣炫耀異常。 “誰要謝你!” 齊凌懟了一句,將被暫停了時間的湯水收回罐頭,歉意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腳底打滑?!?/br>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br> 鐘武川幫齊凌把廚房里的菜端出,放在桌上,看向沙發(fā)上的三大一?。骸罢l能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 帝嚳裝可愛地看向許廣成。 燭陰扯下身上的白條,慢條斯理地說:“老許啊,你看你家寵物如今又能活奔亂跳,咱們那筆賬是不是也可以一筆勾銷了?” “更正兩件事,第一,他不是我的寵物,下次不要用這種容易導致糾紛的稱呼;第二,你的那筆債,苦主不是我是他,他覺得可以一筆勾銷了,我才能給你銷賬!” 聽了許廣成的話,燭陰站起,走到鐘武川面前,低聲下氣地說:“我不是故意把你扔到窮奇身邊讓你被窮奇挖心的,請你原諒我!” “你是……” 鐘武川盯著燭陰的青銅龍面具還有黑袍子看了半天,愣是沒懂這家伙到底是什么。 “我是燭陰,也就是燭龍,”燭陰好聲沒好氣地說,“別問我為什么帶著青銅龍面具,人類的眼睛承受不了我的目光?!?/br> “牛皮好大!” “不,他沒有吹牛,”帝嚳說,“燭龍是幽冥主宰,在盤古化為天地萬物時誕生,身形蜿蜒如蛇、體長千里、燭然如火、呼吸吐吶關乎時序……” 帝嚳每說一句,青銅面具后面就會發(fā)出一聲得意的輕哼。 將《山海經(jīng)》的記載說完,帝嚳突然聲音一低,說:“其實,他的本體是盤古的那個部位所化。” “那個部位?哪個部位?” 鐘武川被帝嚳那神叨叨的口氣吸引,全身的八卦細胞都激動了。 “還能是哪個部位?全身赤紅,又大又粗又長,睜開眼是白晝,閉上眼是夜晚,還能噴出guntang的東西!” “哦哦哦,懂了懂了!” 鐘武川被帝嚳的暗示帶歪,再看燭陰那洋溢著神秘氣息的造型時,不禁露出憐憫神色。 難怪這位大哥就算在空調(diào)房里也是戴青銅面具穿大黑袍子,原來是…… 可憐! 真可憐! 太可憐了! 燭陰沒懂鐘武川的惋惜眼神,但是他能感知鐘武川的思維。 當他讀到鐘武川對于自己的黑袍下面的身體的想象竟然充滿馬賽克時,燭陰的心情頓時陰了下來! “帝嚳,你個混蛋!胡說八道!我好端端的幽冥主宰!怎么在你嘴里就變成了盤古的[嗶——]的化身!哪個混蛋寫的!你把書給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讓他知道說我是盤古的[嗶——]的化身的代價!”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你是盤古的[嗶——]的化身,明明是你自己一直自卑自己是盤古的[嗶——]的化身,所以才會聽到一點風聲就覺得我在嘲諷你是盤古的[嗶——]的化身!” 帝嚳用無人能及的優(yōu)雅挖出一坨耳屎,擦了擦手,對齊凌說:“小麟麟,你認可他是盤古的[嗶——]的化身的說法嗎?” “以他對我爸比的所作所為看,本體是盤古的[嗶——]的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九?!?/br> 小寶坐在沙發(fā)上,老氣橫秋地吐槽著親爹。 燭陰氣得七竅生煙,但是又不敢發(fā)作,只能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說:“小寶,你果然是我親兒子!” “嘻嘻,謝謝夸獎!” 小寶一個翻身變成幼崽麒麟找齊凌吃奶。 帝嚳對鐘武川說:“坐下吧,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br> “是啊,非常非常多的問題?!?/br> 鐘武川長嘆一聲,手指心口,說:“這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我暈過去的時候心口已經(jīng)被馮奇的爪子抓了四個窟窿,肺葉也扎破,為什么一覺醒來……” “答案很簡單,我們找醫(yī)生把你的傷口縫好了,”帝嚳說,“為什么沒有留下疤痕?因為我們用的是龍鬃做成的線、麒麟鱗片做成的針,最后還給你的心臟植入了一顆盤古石外加一個麒麟賜福!花了這么大的本錢,如果還不能把人完完本本地撈回來,我這個山海寵物中心的老板干脆退休去北海道當漁夫了。” “趕緊退休,別留在這里禍害你的員工,吸貓狂魔!” 燭陰聞言,酸溜溜地吐槽了一句。 “我是帝俊的飼主,吸貓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別在這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