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192,張獻忠急中生智,多爾袞灰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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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 張獻忠站在江邊,注視著面前的濤濤大江,良久之后,發(fā)出一聲悠悠的嘆息:“這朱慈烺,還真是一個鬼魅般的人物啊?!?/br> 李定國就站在張獻忠的身邊,聞言也是微微點頭,道:“此子用兵作戰(zhàn),往往是出人意料,但偏偏事后仔細思考又發(fā)現(xiàn),他的用兵確實是極其的合理,有其取勝之道。” 張獻忠呵呵一笑,開口道:“定國啊,你覺得若是本王和朱慈烺對上的話,能贏嗎?” 李定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請父王放心,我們一定能贏!” 張獻忠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似乎夾雜了許多其他的東西,讓人能夠感覺出來并不是那么的暢快。 片刻之后,張獻忠平靜的說道:“前線的戰(zhàn)事如何了?” 李定國皺眉道:“左良玉那個老東西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大家和他交戰(zhàn)了這些天的時間,居然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真是奇哉怪也?!?/br> 對于左良玉這個被李自成打得抱頭鼠竄的家伙,李定國心中其實是不放在眼里的。 張獻忠呵呵的笑道:“定國啊,你就是太年輕,不知道這天下的人才有出色!左良玉這個老東西雖然是個廢物,但那是對于李自成來說的,你呀……還是需要多多的磨練!” 李定國應(yīng)了一聲是,但臉上的不服是明顯可見的。 李定國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但現(xiàn)在他指揮的大西軍卻和左良玉打了個旗鼓相當。 假如李定國=左良玉,而左良玉李自成朱慈烺,那李定國豈不是和朱慈烺有了非常巨大的差距? 這肯定是沒辦法被他接受的。 我,李定國,天下第一! 張獻忠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笑而不語。 片刻候,張獻忠拍了拍李定國的肩膀,道:“派一個使者去告訴左良玉,就說……本王打算和他談?wù)?” 李定國愣?。骸罢勈裁??” 張獻忠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來:“談什么?當然是和談啦!” 盛京,清皇宮。 多爾袞坐在大殿之中,他的面前是一張珠簾,珠簾的背后是一個怒氣勃發(fā)的女人。 多爾袞賠著笑臉,說道:“太后,你怎個連俺都不見了?” 珠簾背后傳來一陣冷淡的聲音:“我畢竟是個老女人了,哪里比得上那些漢人的女子,什么江南風情呢。睿親王,你說是不是?” 多爾袞的心中一激靈,忙道:“太后這是個什么話!在俺的心里,太后永遠都是俺最喜愛的女人!” 說著,多爾袞站起來,就要朝著珠簾走去。 才走了兩步,珠簾背后的太后突然開口:“站??!今日你就在那里把話說清楚,若是說不清楚,今后也不必繼續(xù)見面了?!?/br> 多爾袞被這句話直接嗆住,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重新落座,心中自然是惱火不已。 本來從山西那邊打了敗仗之后狼狽而歸,就已經(jīng)是非常丟臉的事情了,沒想到這太后居然還如此的不給面子,實在是讓他越發(fā)的憤怒。 但這種憤怒也僅僅只能夠在多爾袞的內(nèi)心之中盤桓,因為他非常清楚,面前這位太后的支持是至關(guān)重要的。 黃臺吉死后,鰲拜和索尼等人掌控了正黃旗和鑲黃旗,而這些人又都無條件的忠于順治皇帝,也就是忠于這位太后。 若是兩黃旗站在了濟爾哈朗那邊的話,多爾袞的麻煩可就大了。 是以,多爾袞只能按捺住性子,直接賭咒發(fā)誓:“俺多爾袞對天發(fā)誓,若是這輩子不能娶了大玉兒為正妻,就讓列祖列宗降下神雷,直接把俺劈死了!” 多爾袞一番甜言蜜語,總算是讓大玉兒轉(zhuǎn)怒為喜。 隨后,兩人共赴巫山,此中詳情自不為外人道。 夜晚時分,多爾袞終于離開了皇宮,回到了自己的睿親王府之中。 “這個該死的老女人,竟然也敢和俺裝腔作勢了!”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多爾袞終于不必控制情緒,盡情的痛罵起大玉兒。 片刻候,房門被敲響:“主子,洪承疇來了。” 多爾袞深吸一口氣,讓表情和語氣都盡可能的變得平靜:“讓他進來吧?!?/br> 很快,洪承疇出現(xiàn),畢恭畢敬的朝著多爾袞磕頭:“奴才見過主子。” 多爾袞看著洪承疇,完全沒有掩飾殺機,冷冷的說道:“多鐸深陷草原,這都是你和范文程兩個人的妙計,你怎么看?” 洪承疇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忙道:“主子息怒,此事實在是那朱慈烺太過jian猾,使出的詭計讓人防不勝防啊。還有,若是鄭親王濟爾哈朗不在寧遠城外輸給朱慈烺,又怎么能有接下來的事情呢?” 洪承疇這一番甩鍋,倒是還真的讓多爾袞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說起來,這一次滿清的失敗,其實是濟爾哈朗和多爾袞共同的失敗。 但敗軍之將也分三六九等,多爾袞前期作戰(zhàn)是比較成功的,就是后期沒有將山西和劫掠的民眾成功帶回遼東,屬于虎頭蛇尾。 濟爾哈朗呢?直接就被朱慈烺吊起來打,啥也不是啊。 但這并不代表著多爾袞的心情就好到哪里去了,他很不高興的說道:“現(xiàn)在輸了,大清內(nèi)部很多人都對俺有意見,你說這怎么辦!” 洪承疇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zhuǎn),隨后輕聲道:“其實,主子完全可以找一個替死鬼啊?!?/br> 多爾袞有些疑惑:“替死鬼?” 洪承疇道:“主子可以找一個人,就說是他向大……向明國泄露了情報,這才導致了大清的失敗。如此一來,主子就是非戰(zhàn)之罪了,誰也怪不得主子。” 多爾袞皺眉道:“你意思是說讓俺栽贓濟爾哈朗?那還是算了吧,所有人都知道俺和濟爾哈朗不合,也都知道濟爾哈朗絕對不可能和明國人勾結(jié)的。” 洪承疇微微一笑,道:“主子誤會了,奴才說的可不是濟爾哈朗,而是另有其人。” 多爾袞越發(fā)疑惑了:“不是濟爾哈朗,還能是誰?” 洪承疇正色道:“這個人,就是——祖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