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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旖然瞪了他一眼,險些被這個登徒子糊弄了。 “到現(xiàn)在為止,一件證據(jù)沒有,就光憑你一張嘴,我憑什么信你?!?/br> “萬一你始亂終棄,完事一拍屁股走人了,我怎么辦?” 秦澤御:“……那你想要什么證據(jù)?” 趙旖然伸手落到秦澤御面前:“休書給我?!?/br> “怎么也得看你親手毀掉才行吧。” 秦澤御:“……這你可為難我了。” 趙旖然:“果然還是來哄我的吧,既然不是真心要寫的休書,怎么就不能毀了?” 秦澤御為難道:“早就被我吃了?!?/br> 趙旖然:“吃了?” 秦澤御:“前幾天李太醫(yī)鬼鬼祟祟的問我休書怎么處理,還拐彎抹角的問你怎么樣了,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是職業(yè)病呢,關(guān)心你的身體?!?/br> “然后把休書拿過來就撕了?!?/br> 秦澤御說到這里,忽然覺得特別委屈,“怕被有心人撿到,我特意吞進(jìn)了肚子里?!?/br> “誰知道你早就看見了。” “要是知道已經(jīng)被你看見了,我還吃了它干什么?!?/br> “那么大一張紙,很難吃的?!?/br> 趙旖然:“……” “真吃了啊?” 秦澤御點頭:“當(dāng)然了,不信你問李太醫(yī)?!?/br> “我要敢騙你,天打雷劈!” 趙旖然倒也不是不信,只是今天晚上還賭咒發(fā)誓的要和秦澤御劃清界限。 背著王府棄婦的心情躲到這道觀里來。 現(xiàn)在卻要接受秦澤御的好,哪里就那么容易轉(zhuǎn)變身份。 雖然她心里還是充滿了感動的。 “好,我信你?!?/br> “不過我還是要回京城親眼見識過了才行?!?/br> “萬一呢!” 秦澤御盯著趙旖然紅潤的嘴唇,心里癢癢的,“那個,能先要點福利吧?” 趙旖然用手按住他的嘴,使勁往后推去:“不行。” 秦澤御:“……好吧,等明天你進(jìn)了城,就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br> 趙旖然在屋里審問秦澤御的時候,碧羽和珠兒也留了個心眼,在外邊審起了泥鰍。 “死泥鰍,你老實說,到底怎么回事?” 泥鰍面對兩個和自己同等身份的婢女可就再也不用裝了。 他笑嘻嘻的說道:“這還用問嗎?” “小王爺被人擺了一道唄?!?/br> 碧羽不信他的話:“你老實說,誰敢設(shè)計小王爺?” 泥鰍:“剛屋里說的不是很清楚,長公主唄?!?/br> 碧羽:“真的是長公主?” 泥鰍:“難不成小王爺還真能休妻怎么著?” “跟你們說實話吧,小王妃離了小王爺能活?!?/br> “小王爺離了小王妃,怕要活不下去?!?/br> 碧羽和珠兒相對一眼,異口同聲道:“真的?” 泥鰍:“那還能有假。” “否則這么晚了,小王爺會親自追過來?” “你們是沒看到,小王爺在宮里聽說了這事之后,發(fā)了多大的火?!?/br> “先找到趙家,把那些專會傳瞎話的人都扣了,這會還跪在趙家呢?!?/br> “又回了王府,沒找到小王妃,把全府的奴都抓了起來?!?/br> “還讓泥鰍我一個一個的審,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打鞭子再趕出王府呢。” 碧羽:“真的?。俊?/br> 泥鰍:“當(dāng)然了?!?/br> “你是沒看見?!?/br> “在趙家的時候,小王爺當(dāng)著滿街的人夸下??冢翰还軅?cè)妃還是姨娘小妾,一概不要呢,這輩子只娶小王妃一個人?!?/br> “在王府的時候,對滿府的奴才說:自從成親那天開始,紫元閣的女主人就只有小王妃一個,誰敢對小王妃不敬,全都剝皮抽筋掛桂花樹上去?!?/br> 碧羽:“……” 被泥鰍的話驚得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珠兒:“……” 倒是反應(yīng)的快,她喜極而泣道:“我就說小王爺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只是一直沒想明白,為什么有人算計小王爺?shù)募沂隆!?/br> “今晚聽泥鰍一說,大概也明白了?!?/br> “小王爺和小王妃果然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誰都分不開呢?!?/br> 誰都分不開的兩個人此刻和衣而臥,雖然躺在同一張床,卻拉開了足有一尺的距離。 秦澤御依然拉著趙旖然的手,頗有些心煩意亂。 兩個人雖然解釋清楚了,但心里難免會留有芥蒂。 怕是一時半刻無法消除了。 趙旖然雖然答應(yīng)秦澤御和他一起回京城。 但秦澤御心里還是虛著。 總覺得趙旖然心里還有事情。 兩個人安靜之后,躺在一起。 他仔細(xì)回憶了一遍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之后,睡意全無,腦子里也亂哄哄的。 尤其想到趙青末也留在這道觀里。 這可不是那個性子冷漠對一切事情都不放在心里的趙青末的處事方式。 很明顯,他是因為某人才留下來的。 而自己裝作身受重傷,討得夫人的憐憫,大師兄竟然也沒戳穿,還給了他一顆藥丸。 這讓他心里越發(fā)的不舒服起來。 明明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了。 夫人卻連點福利都不肯給。 兩個人成親也差不多小半年了,除了新婚夜,他趁著夫人酒醉做過那種事,之后兩個人處的比兄弟還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