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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慶宮內(nèi),徐有德看著太子出去一趟,回來之后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雖都是冷面模樣,但他們伺候的哪能不知道其中的區(qū)別。 他一邊在心里猜著太子出宮去見了什么人,又是哪個“新寵”開解了太子,讓這段時間一直低氣壓還有點(diǎn)陰晴不定的太子難得松快了不少,一邊湊趣地說了好些討喜的話。 “傳錦衣衛(wèi)和掖庭的來。”更衣期間,他不忘吩咐。 “是。” 來人在外頭候著,太子換了身玄色的衣袍,余光看到小太監(jiān)在歸納他已穿過的衣服,除了專門的禮服等,大部分私服他穿過的基本不會再穿第二次,這他是知道的。 “等等?!?/br> “怎么了殿下?” “徐有德,你說我這衣服可有什么問題?” “沒有啊,”大太監(jiān)納悶,“殿下這衣服穿著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衛(wèi)卿珩皺了皺眉,左看右看,沒看出這衣服有什么特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得她看了好幾眼,他不會錯過她對他衣服的觀察。 但似乎,之前時候,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他便只能在心里納罕。 “奴才這就招人來問詢?!毙煊械孪氩砹巳?,厲色帶上了臉。 “算了,沒事了,拿下去吧。”他擺擺手。 徐有德沒多吭聲,這就應(yīng)是。 但心里默默地把做這套衣服的人記上了,還特別記了衣服顏色和花紋,往后再給太子殿下穿類似的就要掂量掂量了。 若是太子不喜歡,那這類衣服肯定是不能再出現(xiàn)在殿下眼前的。 “御花園的事情你們再看看,外頭有沒有什么痕跡,尤其要盯著那個秀女和祿王府,祿王妃那個兒子也一樣?!彼麑﹀\衣衛(wèi)吩咐。 “是?!?/br> “至于掖庭……”他沉思了一會,道,“你們?nèi)ゲ殓姶鈱m一個叫做李福的太監(jiān),但不要用刑,先看看他肯不肯老實說,若能說清楚的就留他一命,只是以后不能再在掖庭伺候了。還有那個叫做茜兒的宮女,是他干jiejie……” “殿下……” 掖庭負(fù)責(zé)刑訊、調(diào)查的馮公公是個冷面冷心的中年太監(jiān),他似有幾分遲疑。 “怎么了?” “這個叫做茜兒的宮女,剛剛調(diào)到了興慶宮里?!彼^低得更低了,徐有德聽了個激靈,也跟著一道跪了下來。 本以為太子會勃然大怒,不想他態(tài)度極其平淡。 “這我知道?!彼f。 下頭跪著的太監(jiān)們都松了口氣,殿下語氣尚可,這就沒事了。 太子繼承當(dāng)今的態(tài)度,對宮女太監(jiān)可不算憐惜。 當(dāng)今一直擔(dān)心他手下人伺候不利,擔(dān)心有長久的奴才在太子心中占據(jù)過于重要的位置以至于像前朝那般拿捏了主子,所以經(jīng)常一批批地?fù)Q興慶宮伺候的人。 就是徐有德,也是老老實實地在太子身邊蹲了六七年,才留了下來,能到大太監(jiān)的地位,被稱一句公公,靠的就是對太子殿下的忠心和辦事能干、勤勤懇懇。 他們都不敢隨便出紕漏,不然下一次被拉出去的,就是他們了。 “她似乎是還有些本事,對她新主子也算老實忠心。” 茜兒若是沒有和戴玥姝說清楚她和李福的干系,戴玥姝若沒有告訴他,按照他慣常的態(tài)度,這人是不會留的。 但他思度一下戴玥姝之前說話的語氣和潛臺詞,她大概對這個宮女還是滿意的,加上她又心軟…… 只是這樣有野心又有點(diǎn)運(yùn)勢能力的奴才不那么好駕馭,他干脆替她施威一二,至于恩情部分就給了她。 這宮女若是個好的,那就該以后更仔細(xì)照顧主子,若不合適,那隨意換了去,他撥個新的給她便是。 “我看在她照顧戴秀女還算盡心的份上,留她一命,你們稍加‘警示’即可,”他道,“至于其他的,你們明白的吧?” 能走到這個位置的沒有傻子。 馮公公這個明白的人精,自然連連應(yīng)是,立馬表示。 “殿下念著戴秀女的面子,留這小宮女一命,是殿下和戴秀女心善……” “她如今是良媛了?!?/br> 他似笑非笑提醒,馮公公和徐有德都是一頓,隨即恭敬應(yīng)是。 “正是,是戴良媛,奴才嘴拙?!?/br> 徐有德心里的算盤已經(jīng)噼里啪啦地打起來了,搜腸刮肚開始回想所有和戴玥姝有關(guān)的消息。 隔日,戴玥姝收到了好友段云煙的回帖。 段云煙的婚事比她遲許多,不似她非得趕著月份,她私心里想給她添妝,也得了段父的幫助,他多少有點(diǎn)投資的意思,但段云煙與她的友誼不摻其他。 “我一收到你的帖子,立馬讓人來回了,”段云煙穿了一襲盈盈色的羅裙,臉上是淡淡的笑,“我還擔(dān)心你忙得抽不出空來?!?/br> “你是不一樣的,”戴玥姝也笑,“我還盼著和你一道出去逛街呢。” “你是不知道,最近京城里都在議論你們呢?!彼龂@口氣,“不出去是少點(diǎn)事情。” 作者有話說: 盈盈:一種粉色,帶點(diǎn)紫色感,整體仍是偏粉。 ◎最新評論: 【作者更文辛苦了,來一個地雷提提神吧!】 【哈哈女主好可愛啊撅嘴嘴】 【女主性格太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