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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之笑了笑,“開海運的事情,要擬下章程,他們算是我的人,我少不得要為他們做謀算。” 是他的人嗎? 簡寶華靜靜地看著趙淮之。 “倒是你,這樣大的事,也不事先透個口風(fēng)于我?!壁w淮之笑著。 他只是玩笑說法,并沒有含著真心,她還是個孩子,這樣的大事,怎會知曉? 誰知道簡寶華隆起了柳葉眉,“那應(yīng)當(dāng)怎么告訴你?” “你先前就曉得這樁事?” 對于趙淮之的疑問,簡寶華點了點頭。 “事實上,爹爹是偷偷開了海運的,這樁事他還想要瞞下,是我同他說,讓他把這樁事告訴蔣大人。” 趙淮之看著簡寶華,她總是讓他驚嘆。 她不疾不徐地慢慢成長,他卻有些等不及想要見到她今后的風(fēng)采。 簡寶華微微一笑,看著趙淮之說道,“海運這樁事瞞不住,我還是由著你的事情,讓我想到的?!?/br> 趙淮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簡寶華的腦袋。 “對了?!焙唽毴A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東邊的胡楊胡同里榆樹后的第三個宅子,房子是不是空著,要賣?!?/br> “你要買宅子?” “是我爹爹要買?!焙唽毴A的眼睛彎起,“海運的事情,我爹爹得了嘉獎,要留在京都,不必外放,自然是需要一處宅子的。而且……”她話音一轉(zhuǎn),“我還想要買兩個店鋪,我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地界,到時候假托世子爺?shù)拿?,好不好??/br> 她的尾音軟糯,舌尖卷起的尾音像是蓮子糕一般的甜膩,甜到了人的心間。 “好?!壁w淮之笑道,他最近在尋人手,也應(yīng)當(dāng)尋一兩個身手好的,跟在小丫頭身邊才是。 說著話,趙淮之面上不正常的紅褪下,他的思緒也是清明,簡寶華陪著他吃了午飯,便提出了告訴。 “苒郡主那里,我要回去看看了?!?/br> 趙淮之自然應(yīng)下。 等著人離開,趙淮之才覺得房間是空冷的可怕。 她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是丁香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那香氣仿佛還縈繞在鼻尖,她已經(jīng)離開,卻又無處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因為一點事,心情略糟糕。當(dāng)時只寫了1500,今天早晨寫完了,現(xiàn)在發(fā)出來。算是昨天的更新。今晚上還有一更。 大家早上好! ☆、入學(xué)(一) 見著地契上落了印, 簡寶華笑了起來。 簡延恩剛拿到了地契,便見著簡寶華的笑臉,“瞧你的模樣?!彼氖种更c在女兒的鼻尖上, “就這么開心?” “是?!焙唽毴A答道。 今日里辦妥的, 一張是宅子的地契,選的是上次同趙淮之打聽的那一戶宅子。前世里有這樣一檔子的說辭, 這一家子的柴房里放置的不起眼的重鐵凳, 都是真金鑄就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任的家主鑄成的, 這戶人家賣了宅子,因為一場大火, 燒的露出了真金來,引得人議論紛紛。 剩下一塊兒辦好的,還有兩家店鋪。 這兩個店鋪,她也是用心挑過的。 一處是食肆,簡寶華知道, 過些年這個胡同會有一家赫赫有名的酒肆, 酒香醇厚,在當(dāng)今圣上的萬壽節(jié)大放異彩, 原本酒肆的生意就好, 之后更是門庭若市。這一家酒肆的主人也奇怪, 他只賣酒, 不提供吃食,簡寶華盤下了食肆,就是沖著將來的酒肆。 另一處比食肆的地方還要不打眼, 甚至簡延恩買下的時候,一再詢問簡寶華確定是這家。這家店鋪的選址是未來桃李園的正門位置,此間有主人修筑了桃李園,文人sao客絡(luò)繹不絕。簡寶華這里的店鋪賣的就是書,還有筆墨紙硯。 “爹爹收好就是?!焙唽毴A笑著對簡延恩眨眨眼。 簡延恩反而把地契交給了女兒,“這本就是給你的?!彼麥芈曊f道,“若是需要人,或者是旁的什么,同爹爹說就是了。別的不說,銀子還是有些的。” “給我?”簡寶華捏著地契,眼底有些迷茫。 簡延恩笑著摸了摸簡寶華的頭,“你不是說要當(dāng)家做主?沒有地契,沒有丫頭的契,你如何做主?” “爹爹……”簡寶華小聲說道,“我才六歲?!?/br> 兩顆門牙都缺了,一顆門牙長了米粒大小,另一個不過是堪堪落下。 梳著雙丫髻,她歪著頭,一派的天真爛漫。 簡延恩笑著說道:“你萬事有主意,我還以為你當(dāng)你忘了自己才六歲年齡。”他的手指捏在了簡寶華的鼻尖上。 “一個是海運的事情。一個是買宅子買鋪子,還要自己定下丫鬟婆子。”簡延恩說道,“你啊,小小年紀(jì)怎的就如此愛cao心。” “這是因為爹爹回京不久?!焙唽毴A整個人往爹爹的懷中靠著,“以后萬事都要靠爹爹了。畢竟,再過些日子,我就要去女院了。” 原本進(jìn)學(xué)的日子應(yīng)當(dāng)是春季,先帝繼位后改了規(guī)定。 因為他認(rèn)為只有在寒冬之日苦讀,才能夠砥礪人的心智。 于是這三院,招人的日子,都定在了冬至這一日。 提到了女院,簡延恩的身子一僵,想到了小女兒的哭訴,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簡寶華問道。 “沒事?!?/br> 簡延恩本不想多說,奈何上了馬車之后,簡寶華捉著他的衣袖,語氣嬌嬌軟軟,同他撒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