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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病人?!绷謺愕穆曇舨惠p不重,對他道,“林宇,你先回去吧?!?/br> 林宇哪里能想到林書雁居然還認識這么有錢的人,趁機說:“那你記得給我打錢啊哥!” 林書雁沒理他。 等林宇離開,他問常湛:“你怎么沒走?” 常湛讓人查了林書雁的地址,知道這里不是他的住處,才等了許久:“我有話沒說完?!?/br> 天起了微風(fēng),吹過林書雁的指縫:“什么話?” “林醫(yī)生,我想是你誤會了?!背U恳Я烁鶡?,聲音卻異常清晰,“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朋友。” 林書雁怔怔看向他。 路燈昏黃,照在常湛臉上,平日里冷峻恣意的模樣多了幾分暖意。 他站在路燈下,背靠車窗,用腳尖碾著腳下煙灰:“林醫(yī)生,你沒談過戀愛吧?” 林書雁微愣。 他聽見常湛靠近說:“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 作者有話說: 查了下,有的醫(yī)院實習(xí)生沒有工資,規(guī)培才有。這里一切為劇情服務(wù),請勿深究。 第12章 我不喜歡男人 林書雁呆愣在原地,目光詫異,也有些許震怒,恍然明白過來那種違和感來自哪里。 他從沒往那方面想過。 冷風(fēng)中吹了許久,他才聽見自己沙啞開口:“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背U勘砬閲烂C,沒了平日的不正經(jīng),“我認真的。” “是我做過什么事讓你誤會了嗎?”林書雁回憶不起來,“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 僅僅是跟他做朋友,林書雁都覺得惶恐,更別說其他關(guān)系。 他是哪里惹了常湛不高興,對方才開這種玩笑拿他取樂? “是我單方面追求你總行吧?”常湛說,“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特別喜歡你,想讓你每天給我換藥,每天來病房看我?!?/br> “常湛!”林書雁打斷他,“那是我的工作,你應(yīng)該分得清感謝和喜歡?!?/br> 常湛笑道:“當然分得清,所以我更加清楚我在追求你?!?/br> 追求,然后呢? 林書雁不認為他是對感情專一的人。 常湛距離他只兩米不到,他卻看見許多條無法跨越的溝壑,宛若一條條銀河。星斑燦爛,踏進去卻只能向著黑暗無盡墜落。 常湛說第一眼看見他就喜歡,偏偏他這個人最不相信一見鐘情,尤其是常湛這種人的一見鐘情。 一時的心動保持不了多久的,所有浪漫和熱忱都會在相互了解中彼此消磨。常湛的喜歡,不過是短暫的假象。 又過了許久,林書雁說:“我不喜歡男人?!?/br> “不試試怎么知道?” 常湛臉上顯露著少見的認真和執(zhí)著,那份玩世不恭似乎是他戴上的面具,而深情才是本體。 路燈只亮了一盞,林書雁透過燈光去看常湛的眼睛,想要在他眼中尋找一份答案?;蛟S是燈光太暗,常湛深邃的眸中只有一片幽黑。 林書雁說:“并不是所有事都要去嘗試?!?/br> 人活得太過清醒也未必是件好事,就像他,當把所有事都看得透徹,就很難用醉生夢死麻痹自己。 林書雁看似古板傳統(tǒng),實則自在灑脫,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勉強他。 其實他心里明白,性別并非問題,問題是比性別更難改變的東西。貧富、階級、觀念……這些才是一條條深不可測的銀河。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林書雁深諳此道,若他淪陷其中,恐怕會骨頭渣子都不剩。 常湛這樣的人,他不敢碰,也不該碰。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林書雁立刻鉆進去。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等新鮮感過了,常湛自然也就不記得這事了。 畢竟他身邊那么多人,常湛動這種心思只是圖新鮮。 林書雁想不到自己都二十六了,還會被拿來當作試愛的對象。有一點他倒是清楚,那就是常湛這個人,他已經(jīng)得罪透了。 出租車司機開出去一段路,發(fā)現(xiàn)后面跟著個跑車。這個點已經(jīng)不堵車,跑車從左邊超過來,跟他并排著開。 他嚇得一身汗,問后面的乘客:“這人您是不是認識?他好像跟著我車呢?!?/br> 林書雁一看,果真。于是說:“麻煩您開快點?!?/br> 司機:“我就是再快也跑不過他啊,那可是跑車。你朋友開跑車你不坐,坐我的出租?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啊。” 林書雁說:“債主。” 司機看著不像,哪有人開著超跑追債,他這乘客看著也不像欠債的。 林書雁放棄抵抗:“您慢慢開吧,安全第一?!?/br> 二十分鐘后,司機將他放在小區(qū)門口。奇怪的是常湛的車沒有跟過來,不知在哪個路口拐了彎。 Moonquake會所。 “呦,常少今天怎么來了?”劉徽見他臉色不悅,吩咐底下人,“愣著干嘛,趕緊去給開間房?!?/br> 常湛直接上樓:“老樣子,送到樓上。” 他心里郁悶。林書雁拒絕得太干脆,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勝負欲和占有欲在身體里沖撞,它們之間如一場博弈,你來我往。林書雁看似在感情中被動又遲鈍,卻招招見血。 酒是劉徽親自給送進來的。常湛是這家會所的常客,更是太子爺,不知今天從哪受了氣,他總要把人伺候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