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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時也會這么親吻別人嗎? 桑青時說想上他,也會想這樣吻他嗎? 如果桑青時吻他,他要像齊磊那樣回應(yīng)嗎? 季安把男人間的 xing 愛說得那樣惡心,他一想起來就全身惡寒,沒想到接吻這樣的事,親眼目睹竟覺得這么美好。 唐遠一個走神,上菜時碰翻了桌上剛續(xù)好的一壺茶水,幸好沒有客人被燙到,沒造成嚴重的后果。 就是把他自己給燙了,手背紅起一大片,沖過冷水還火辣辣地疼。 躺到床上靜下來時覺得更疼了,翻來覆去地又一次后悔沒有帶走他的海豹。 不然下次去,就帶回來吧。 第35章 許是目睹齊磊和同性結(jié)吻沖擊力太強,唐遠當晚便做了荒唐的夢。 夢里回到了他打工的咖啡廳,他身穿熟悉的貓咪公仔服,而桑青時就坐在臨窗的不遠處。 同那日一模一樣,他的衣服卡住脫不下來,正苦惱著,一回頭桑青時便出現(xiàn)在門口。 他們沒有對話,桑青時卻心領(lǐng)神會,抬手摸上了他頸后那枚拉鏈。 嘩啦一聲,公仔服整件掉落在地,唐遠緊張地低頭看了眼身上,幸好還有衣服。 四周光線暗了下來,眼皮沉重,唐遠漸漸看不清桑青時的臉,只隱約感覺到他反手關(guān)上門,朝自己走來。 唐遠有些緊張,呼吸開始急促。 幾息之間,眼前事物便模糊得只剩光影和輪廓,連桑青時也是,靠近時卻帶著熟悉的氣味,像是自己送他的那瓶須后水。 唐遠察覺到自己被抱住了,有一雙手至下而上,掃過他的腰窩,帶過他的后脊,交疊著裹緊了他。令人安心的暖意傳入緊貼的胸口,傳遍四肢百駭,將他整個人攏得嚴嚴實實。 唐遠等了會兒,見人影沒有下一步動作,開始有些耐不住了。 他擦著人影的胸口抬起臉問:“你不吻我嗎?” 人影沒有回應(yīng),一動不動,他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不想親親我嗎?” 還是沒有動靜。 唐遠在夢里陷入忐忑的情緒中,死死貼著那個名為桑青時的人影,把臉靠在他的頸邊輕輕地磨,試圖討好他。 溫軟的觸感讓唐遠心生依戀,單單抱著已經(jīng)不夠滿足。唐遠忍不住用小腿勾上去,纏上去,將自己整個蹭上去,沒一會兒便覺得好似全身過了電,麻遍神經(jīng)沖擊感官,小聲哼唧著醒了過來。 xiele力,他輕喘著睜眼,稍一動便發(fā)覺不對。內(nèi)褲薄軟的衣料濕黏黏地貼在身上,被子夾在兩腿中間,無可避免地也遭了殃。 唐遠的腦子空白了片刻,就徹底精神了。 窗外天還沒有亮透,室友們都熟睡著,寢室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他自己快要躍出胸口的心跳。 他坐起來,抱著膝蓋埋著腦袋,蜷成了一只不愿面對現(xiàn)實的鴕鳥。過了好久才輕手輕腳地下床換褲子,拿紙巾。 想躺回去繼續(xù)睡,偏偏春起驚夢余韻悠長,太耐尋味,閉著眼卻清醒著直到天亮。 周六沒課,幾個室友照平時多賴了會兒床,唐遠也破天荒地跟著磨蹭到不得不起才下去洗漱。 照鏡子了時候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也不是經(jīng)常做這種夢啊,怎么都長黑眼圈了! 唐遠沒有護膚品,把冬天防手干的凡士林從包里找出來,死馬當活馬醫(yī)地抹了點,愁眉苦臉地出門打工了。 今天他們餐館發(fā)工資,老板出于某種稅務(wù)上的精打細算,像唐遠的這種小金額他都直接給現(xiàn)金,唐遠也習(xí)慣了下班后去幾十米外的銀行找自助機存掉。 看了眼日子,也快到他該還桑青時五百塊錢的時候了。 唐遠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臨時決定留下五張一百的沒有存。 自從他搬走以后,每個周六都變回了最初的樣子——他來桑青時的家,卻見不到桑青時本人。 說十點前不回家,就真的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 鋼琴老師說他近來開竅了,原本彈曲子只求跟上節(jié)奏按對音,死板僵硬沒什么韻味,這幾次是越來越有感情投入了。 是有聽說過,憂愁是激發(fā)人藝術(shù)潛能的一劑猛藥,看來多少有道理,唐遠被夸了都不知要不要開心。 小孩子要早睡覺長身體,唐遠也要成全桑青時的良苦用心,每次都在阿姨帶桑葉上樓洗澡之前離開。 路上不由猜想桑青時會去哪里。 季安會不會纏著他? 他會不會因為想要一個伴,去找一個愿意給他 cao 的人? 基佬那么多,真找著了怎么辦? 一思及此就焦慮,一焦慮就連腳步都邁不動了,思來想去,按耐不住,眼看要到公交車站又掉頭往回走。 不住這里之后,每次唐遠過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按門鈴,等阿姨給他開,不知道自己的指紋鎖有沒有被刪掉。 沒有勇氣驗證,也不方便。 一開始站著等,等到腿麻還不見人,就在門口臺階上坐著等。一個多月了,正兒八經(jīng)的床翻來覆去睡不著,卻靠在桑青時家院門的鐵欄桿上睡著了,只知道最后一次看時間是九點半。 桑青時是兩個小時后回來的。近日他工作狂的屬性又升了一個等級,還整日陰沉著臉,寡言少語,嚇得姚露娜都以為公司是不是要破產(chǎn)倒閉了。 遠光燈隔著老遠就照到門口蹲了個人,唐遠被車燈晃醒了,本能地睜眼抬手擋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