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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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瀲滟,眼尾泛紅,赫然也是一副動了春意的模樣。 只是這讓人迷糊的親吻并沒有無止境的持續(xù)下去,蕭恕的手慢慢松開了,從她脖頸滑下,只剩下喘息聲,不再有任何動作。 江燕如慢慢挪開唇,抬起身,費解地凝視他。 蕭恕眸光在火燭的照映下仿佛帶著霞光,璀璨奪目。 “哥哥……”江燕如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泛紅的眼睛又溢出淚花,委屈地求道:“救救我。” 救救我…… 曾幾何時,他也想要被救,可是,眾生皆苦,誰又能救誰。 他更是自身難耐,無法救她。 蕭恕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冷著嗓音道:“滾下去?!?/br> 蕭恕這人就是如此,剛剛還熱情似火,一下就冰涼如冰。 他像是矛與盾,總是難以調(diào)解,喜怒哀樂全憑著一時的高興,讓人完全是摸不著頭腦。 江燕如心里驚跳了一下,馬上又淚眼婆娑。 “可是我不舒服……”她據(jù)理力爭,用力拽著他的衣襟,“你不能見死不救,我、我可是救過你兩回!” 江燕如又掰出兩根手指,杵在他眼底,用力晃了晃。 雖然這兩次里面是有點水分,可實打?qū)嵥阋彩怯心敲匆换氐摹?/br> 蕭恕慢悠悠睜開眼,卻不看那兩根顫巍巍的手指,而是錯開視線去看江燕如。 江燕如本來瓷白的臉也變得胭紅,眼圈哭得紅腫,潤黑的眼珠透亮澄澈,發(fā)簪從她松散的云鬢里脫了出來,半掛在她披垂下來的發(fā)絲上,顫顫巍巍,欲墜不落。 一只蠟燭燒完最后一點,留下一堆凝結(jié)的蠟淚。 屋內(nèi)暗了一些,昏黃的光線讓人的心也跟著不斷往下淪陷。 好像一腳踩進了流沙,整個心一直往下墜,好像永遠(yuǎn)都到不了頭。 剛剛應(yīng)該把她打暈的,蕭恕這般想。 可是卻已經(jīng)有心無力。 他閉上眼暗自運氣,這一次他感到了比往常更艱難,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他所有的氣血往下涌,無法如他所愿。 江燕如見蕭恕不動,自己也沒有法子,只能拖著軟胳膊軟腿爬起身,滿屋找水解渴。 可這間屋子常年無人居住,下人也不會準(zhǔn)備茶水,江燕如磕磕絆絆,最后又繞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氍毹上,伸腳一踢,原本就半開的盒子就掉了一本卷起的冊子出來。 原來那劉公子居然給蕭恕送了書。 江燕如不由誹謗蕭恕又不喜歡看書,這禮算是拍到馬腿上了。 但是書好啊,都說看書能靜心。 江燕如滿肚子冒火壓不下去,把書撿起來攤在膝頭。 翻開看一眼,她連書帶盒子都踹飛了。 那哪是什么正經(jīng)書,而是本畫冊子。 還專畫得是赤.條條的人打架。 江燕如從第一頁翻開就是一副□□地壓在地上的打架圖…… 別說雖然猛一眼看很是生猛,讓人害怕,可是回想之下又有幾分好奇。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避火圖。 避火、避火,就是專解火燒火燎的那種意思嗎? 江燕如回憶起剛剛那一眼所見,心神未定,小心臟更是亂跳不止。 就像偷偷做了壞事,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雖然眼下這屋里只有她和一個挺尸一般的蕭恕。 對了,蕭恕。 江燕如再扭回頭,盯了一眼。 蕭恕又不能動了,他欣長的身軀躺在氍毹之上,就像放在砧板上的rou,讓人垂涎。 江燕如不知道為何自己看著蕭恕會不由抿了抿燒得干裂的唇,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蕭恕提到一半的氣倏然又散了去。 那一口氣提不上來,他就無法緩解自己身上的異狀,逐漸就會淪入與江燕如相似,甚至比她還嚴(yán)重的境界。 到時候事情會變成怎么樣,他無法料想。 更何況,他如今無法動彈。 萬一江燕如要對他做什么…… 思及此,蕭恕的眼神兇惡地凝起,宛若一只捍衛(wèi)自己領(lǐng)土的孤狼。 江燕如卻巧妙地躲過了他的視線,轉(zhuǎn)回頭,把書重新?lián)炝似饋怼?/br> 蕭恕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書,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江燕如又把那滾在一邊的瓷偶拿起來,他方醒悟過來,那該死的陳公子給他送了什么好東西。 那對瓷偶小人做的也是栩栩如生,兩個白膩的胖小人,膚如玉制,腮如凝紅。 相疊而起,臉貼著臉,手挨著手。 江燕如本著求賢若渴的好學(xué)心態(tài)耐著性子把瓷偶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 瓷偶并不是牢牢粘合在一塊的,她翻動時還會有因為松動而敲出來的脆響。 江燕如用手把兩個瓷偶分開,瓷偶中間原有一細(xì)長之物連接,這才得以完美契合。 所以她提起來時,兩瓷偶便能分開,松開手時,兩瓷偶又合在了一起。 如此反復(fù)幾次,蕭恕感覺到那股邪火愈來愈烈,忍無可忍。 江燕如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副‘我悟了’的神情轉(zhuǎn)過臉,視線從蕭恕的臉往下。 翻越了平原與丘陵到了那至高點。 “我會了!” 第31章 難受 我沒弄疼你吧?(二合一)…… 月沉星隱, 晨光熹微。 天剛擦亮,機關(guān)房的窗戶終于被人強行卸了下去。 據(jù)牡丹樓管事說這間機關(guān)房里除了這緊閉門窗的機關(guān)之外,還有些殺人見血的機關(guān),因此他們拆得小心翼翼, 費了好大功夫。 窗戶被拆卸下后, 幾個膽大的人打頭陣, 探頭往窗里面看。 一看之下,不由面面相覷。 “沒人?” “怎么可能沒人!” “大人, 是真沒人……” 緊閉了一晚的機關(guān)房,密不透風(fēng), 說是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現(xiàn)在可好,兩個大活人不翼而飛,憑空不見了! 牡丹樓里的管事、奴仆全都灰頭土臉、一臉?biāo)罋狻?/br> 東家不坐鎮(zhèn)牡丹樓, 自己的后宅卻給人直接掀了, 他們都有看護不周的罪過。 這從不露面的東家聽說是個頂頂厲害的角色,御下極嚴(yán), 令行禁止。 他們?nèi)缃袷氃谇埃慌逻@個飯碗要不保了。 可對方是執(zhí)金衛(wèi),那都是官家老爺。 他們一介平民老百姓, 是奴是仆, 哪有插嘴的份,壓根抵抗不了。 更別說這其中還牽扯到死了一個韓國舅,丟了一個指揮使。 這件事鬧大了,到時候皇帝都會來垂詢。 一旦皇帝來插手,這件事可難平息。 牡丹樓上下都面如死灰,畏畏縮縮, 只想著這事得有人來擔(dān),最好不過就是這位無法無天的蕭指揮使。 畢竟他手上犯下什么事都不足為奇。 別說韓國舅了,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敢薅下來打殺。 幾人聽命從窗戶爬進去,仔仔細(xì)細(xì)把屋子搜查了一圈,確信每個角落里都沒有藏人的跡象。 “沒有異狀?” 一直掃灑這間屋子的侍女搖了搖頭,又驚又恐。 這間屋子莫不是會吃人,要不然兩個大活人怎么就不見蹤影。 “你再仔細(xì)查查!這兩個大活人在這屋子里,是死是活怎會不留下一點痕跡?”執(zhí)金衛(wèi)的小統(tǒng)領(lǐng)扶著刀怒道。 侍女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地板,“別的痕跡沒有,倒是我們東家屋里的這塊孔雀藍(lán)團花蔓草紋的氍毹不見了……” 江燕如披著絨毯跪坐在溪邊的草地上掬水洗臉,白嫩的十指還有些發(fā)顫,那一捧水在抬起來時已經(jīng)撒出去不少,等捧到她面前時就只剩下淺淺一層。 她就著手里的水把臉埋了進去,熱燥一夜的臉終于恢復(fù)如常。 只余下一點溫?zé)嵋脖贿@發(fā)涼的溪水帶走,她抬起臉,紅腫發(fā)熱的眼睛上濃睫帶著水珠,隨著眨動,一顆顆爭相恐后地墜下,像是梨花帶淚。 小巧玲瓏的鼻尖有些泛紅,好像大哭過一場,下面紅腫的唇瓣像是成熟的果實,輕輕一抿,好像那鮮甜的汁.液就會迸.發(fā)。 一滴水掛在上面,有些發(fā)癢,江燕如抿了一下唇,又嘶了一聲,抽了口氣。 她的唇角上有幾道小傷痕,剛結(jié)了痂殼,還疼著呢。 這就提醒了她,自己昨夜犯下大錯。 那可是彌天大禍,江燕如這輩子都沒干過這么大膽又離譜的事。 離譜到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發(fā)了一夜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