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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她在線閱讀 - 第137頁

第137頁

    而是昔日宣寧侯府的罪人,陳茶彥。

    且除了知情人外,幾乎無人知曉他悄然被接進宮來面圣的消息。

    陳茶彥心中自也是愕然。

    在拜見過天子后,天子卻同他開門見山道:此番在珩王代政期間,他翻看過去卷宗時,偶然間發(fā)覺了一些疑點,事后更是查出你宣寧侯府的一些事情。

    說罷,便將一堆相關(guān)的賬簿卷宗都讓人呈到陳茶彥的面前。

    陳茶彥起初心中生著古怪遲疑,然而越看,臉色便越發(fā)凝重。

    皆因這上面重重證據(jù),都有指向他陳家當(dāng)初被定罪的疑點之處。

    譬如其中一罪是開設(shè)賭坊,放貸追債,殺人害命。

    這開設(shè)賭坊的卻是陳家旁支的遠親,放貸追債是有,可被殺害的那人家中,后來卻被珩王查出家里藏了黃金百兩,分明是被人買通口供。

    諸如此類,皆是一些捕風(fēng)捉影,而后卻被人營造出重罪痕跡的相關(guān)證據(jù)。

    種種都只說明了一件事情。

    當(dāng)初的宣寧侯府之所以會傾覆,完全是被人暗中陷害。

    且此人手眼通天,不僅能煽動言官上奏,也能買通百姓的嘴去以性命指認陳家。

    陛下

    這東西是天子親自給他過目,顯然是經(jīng)過天子手底下人的驗證。

    倘若這一切都可以得到證實,那么宣寧侯府昔日受的卻不是一般的冤屈。

    當(dāng)下朕已經(jīng)將這一切事宜都交由給珩王,陳茶彥,你愿不愿意配合珩王暗中去查明此事?

    陳茶彥跪在地上,嗓音都啞了三分。

    他握住這些東西的手指微微發(fā)顫,顯然很清楚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他當(dāng)即放下手中的東西,俯身給天子行了個大禮。liJia

    回稟陛下,草民愿意

    待陳茶彥離開后,珩王才從屏風(fēng)后徐徐走出。

    微臣已經(jīng)按照陛下的意思辦妥,想來要不了多久,待走完一切辦案的流程之后,宣寧侯府的冤屈便可得到洗刷

    說到此處,珩王卻微微猶豫,只是這難道便是陛下信中與微臣說的第二樁錯事?

    天子端坐在御案后,神色沉靜道:正是。

    珩王眸中掠過一抹驚色。

    那為何現(xiàn)在又

    天子嘆了口氣,打斷他的追問,因為朕現(xiàn)在不想錯上加錯。

    陳茶彥當(dāng)下也許還在猜想,那個陷害宣寧侯府的背后之人到底會是哪位權(quán)勢過人之人。

    但他永遠都想不到,這人正是當(dāng)今天子本人。

    可當(dāng)下天子儼然不想再提及這一切的源頭,只略是疲憊地抹了把臉,對珩王道:這段時日怕是委屈你了,昭王那孩子怕是沒少針對于你

    珩王回過神來,這才無奈一笑。

    罷了,這小子城府心思都深,其實微臣也說不準(zhǔn)他這樣是好還是壞。

    只是不管怎么樣,一切到了最后,皆還是要由陛下定奪。

    趙時雋耽擱了數(shù)日不曾上朝。

    天子突然回朝的舉動,又令他心頭頓生出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隔天他自是沒再耽于后院,早上天不亮便離開了府里。

    茶花在府里自是乖覺,無事時候也喜歡與丫鬟們一起玩游戲。

    只是這日茶花用過午膳后,午睡一陣醒來,發(fā)覺身上的小衣穿著很不舒服。

    許是身材又盈滿了一些,那小衣剛好緊繃在身上本也沒有什么。

    偏偏當(dāng)中繡了大朵的牡丹花紋,在那針腳密集之處,恰好磋磨得茶花胸口有些不適。

    她去柜子里翻了翻,卻發(fā)覺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他的衣服平日里放在哪里。

    茶花只好出了屋去,想要尋個丫鬟去問問。

    只是她摸到了外邊丫鬟慣是喜歡乘涼的地方,便聽見她們聚在陰涼下聊天說話。

    起初茶花還聽得津津有味,后面卻聽見其中一個丫鬟道:我們村里就有一對兄妹倆,很是不知廉恥,他們背地里竟然做些違背禮義廉恥的事情

    后來村里人才知曉,感情這倆人根本不是兄妹,而是各自婚嫁過,一起私逃出來偷/情的男女

    旁邊丫鬟對這樣的話題竟還有些小小興奮,忍不住問:是怎么偷的,你快說說。

    嘻嘻,你這個不知羞的

    就那樣偷唄,他們嘴對嘴著親得漬漬有聲,人站在村頭都聽見了而且聽說還脫了衣服一起睡覺。

    茶花不禁茫然發(fā)問:不可以嗎?

    那丫鬟下意識道:當(dāng)然不可以

    只是說完,才后知后覺地回頭看到了茶花。

    幾個丫鬟霎時鵪鶉一般,向茶花見禮。

    茶花卻不知為何,在聽完她們方才說的那些,仿佛自己做了件什么壞事一般,原本要詢問她們小衣的事情,竟也沒有問出口。

    黃昏時分,趙時雋回府后正是要接她去新開張的酒樓品嘗佳肴。

    可茶花坐在馬車上,一路都很不自在。

    趙時雋垂眸掃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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