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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道:“好了好了,日后若是想嫂嫂了,我陪著你再來臨安城走一趟就是?!?/br> “真的。” 王離慎重的點點頭,“真的?!?/br> 林莞莞擦了眼淚,道,“meimei,妹夫,一路小心,莞莞只能送到這處了。” “好,你們珍重?!?/br> 回去的途中,林莞莞還沉浸在悲傷里,一句話也沒說,周斂討好問道,“我?guī)闳ゾ茦呛貌缓???/br> “不去?!?/br> 他牽了林莞莞的手,“娘子!夫人!你莫傷心了,過兩年,咱們就回斷城,與舅舅一家在一起?!?/br> 她說,“你現(xiàn)在哪里離得開臨安!” “我何時騙過你?” 她停下步子,“有,剛來臨安城的第二日,你就騙了我?!?/br> 周斂摸了摸鼻子,“陳年往事的,你怎么還記得?” 她握住周斂的手,頭看向別處,“我只是……害怕,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我不想再發(fā)生?!?/br> 當(dāng)年周將軍不也是戰(zhàn)功赫赫,為君王看重信任么?到頭來,天子猜疑,忠心反而成了皇權(quán)爭斗的犧牲品。 何況,周斂同她說懷疑先帝的死,她便更不安了,若皇帝真做到了哪一步,終有一日,周家陳家不再對他有用,往事重蹈覆轍,周斂成了第二個周屹……那真的太可怕了…… 林莞莞知道,如今為官之路險惡萬分,周斂也志不在此,他素來不喜歡官場上的是是非非勾心斗角,也不愿同那些牛頭馬面打交道,之所以還留在臨安,一是皇帝需要暫時脫不了身,二是周斂還念著與李潤的兄弟情分。 可…… 他攬著她肩膀,安撫道:“沒事的,信我好嗎?” “嗯。”她靠在他懷里委屈的應(yīng)了一聲。 李潤在宮里設(shè)了宴,要周斂帶著夫人一起去。 林莞莞問,“有什么喜事?” 他神秘一笑,“你猜?” “我猜不出來。” “皇后有喜了。” 林莞莞趴在他身上,“真的?” “我騙你干什么?!?/br> 她問,“前些時日不是還說,宗正大人要為陛下選秀,皇后不應(yīng),吵了架么?” 周斂側(cè)身將人抱在懷里,親了她一口,“王氏肚子里的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她父親現(xiàn)在是永昌伯,手握十幾萬大軍,選秀的事,怕是要擱一擱?!?/br> “我怎么聽你這口氣,陛下自己是想納妃的?” 周斂道,“他是皇帝?!?/br> 林莞莞頗為擔(dān)憂的問,“你會么?” “嗯?” 她移開視線,沒回話。 周斂笑,“我父親只娶了我母親一人。” 雖沒直接答她,也暗示了意思,誰知他又說,“母親娘家的家規(guī)是,為夫生下一子,不可再納妾室?!?/br> “誰要給你生孩子了!”她臉一紅,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周斂抬起頭,擱在她肩膀上,手圈著她的腰,“娘子不愿意也無事的,只要娘子不嫌棄我,愿伴我一生,死了與我埋在一個盒子里……” “呸呸呸,怎么沒兩句話,又說到不吉利的事上來了!” 周斂的手伸滑進(jìn)衣服里,咬著她的耳朵,“旁人我管不著,反正我這一生只要你一個,只和你一個……” 她臉上燥熱了起來,身子被他抓的有些癢,“別鬧了!” “來,喊一句夫君來聽聽?!?/br> “不要?!?/br> “那喊周郎,斂哥哥!” “不!” 周斂咬她的脖子,“真不喊?” 她笑著拒絕,“不喊?!?/br> 他嘆了一口氣,失落道:“既然娘子如此不聽話,為夫只能好好‘收拾收拾’你了,給你一個大教訓(xùn)!” 他利落的將二人衣服解開拋在了床外,長夜漫漫,后來,林莞莞是什么都喊過了。 云秀起來收拾屋子的時候,是沒忍住笑,“姑爺是一刻也離不得咱們姑娘?!?/br> 林莞莞捂著臉,“云秀!” 秦mama端了熱水,說,“咱們也該改口了,要叫大娘子,叫夫人?!?/br> 云秀笑道,“喊夫人好了,大娘子聽著,總覺的還有二娘子、三娘子似的?!?/br> “死丫頭又胡說八道,找打呢!”秦mama聽到二娘子三娘子,臉?biāo)查g拉了下來。 倒是林莞莞,一點沒介意,說,“叫大娘子也不錯。” “大娘子!”云秀歡喜喊道。 她覺得又喜又羞,應(yīng)了一聲,“嗯?!?/br> “大娘子!” “哎!” 兩人喊一句應(yīng)一句還玩上了,周斂在外面練了一套拳進(jìn)來,笑道,“你們這喊什么呢?人不是在這兒嗎!” 云秀嘻嘻的笑了一下,便不做聲了。 周斂拿起青黛,說,“來,我來給你畫?!?/br> 她果斷拒絕,要從他手里奪筆,“待會要進(jìn)宮,你別給我畫壞了,還是讓云秀來吧!” 周斂把手移開舉高,“不試試,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林莞莞閉著眼,慷慨赴死,“好吧好吧,你來。” 她抓著周斂的衣服,惴惴不安的等周斂花完。 “好了!”周斂放下青黛。 林莞莞對云秀伸手,“來來,鏡子給我,我瞧瞧?!?/br> 她舉著鏡子,看了半日,“你怎么畫的這么好?” 周斂先挑眉,然后勾住她下巴,萬分委屈,“我可只給娘子一人畫過,只是這場景在心里,已經(jīng)想了一千次,一萬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