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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這服務還挺周到。 像是為了解釋,執(zhí)行官又說:“阮瑟已經(jīng)死了,但有臟東西在冒充祂?!?/br> 阮軟:“什么東西?” 執(zhí)行官停頓了下,強調(diào)說:“臟東西。” “什么臟東西?” “……很臟的,臟東西?!?/br> 阮軟止住這個話題。 總感覺很有小學生對話的風格。 她換了個話題:“那亞瑟先生是為了保護我嘛?” 執(zhí)行官又正直又冷漠:“我只是為了殺死臟東西。” 阮軟長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亞瑟先生在追我呢,還好還好?!?/br> 執(zhí)行官心跳亂了一拍。 冷然回復:“抱歉,我不具有人類的任何情感,尤其是愛?!?/br> 阮軟聞言更放心了。 這斷情絕愛的人設她很喜歡。 像懲罰室的那個異種,連幫她烘干衣服這種小細節(jié)都照顧到的,實在是讓她有些不安。 ——她只想完成任務回家,并不想牽扯進奇奇怪怪的感情漩渦。 - 執(zhí)行官將房子徹徹底底檢查了一遍,并沒有找到阮瑟的蹤跡。 阮軟給祂倒了杯水,算是盡到待客之道。 雖然高冷的執(zhí)行官并沒有喝一口水。 執(zhí)行官檢查完閣樓,皮鞋踩在木制樓梯上,低緩而沉悶,無端壓抑。 祂語調(diào)冰冷:“你住在這里,有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 阮軟思索兩秒,“閣樓的咚咚聲,縫隙里的藍色眼球,水池里冒出的粘稠液體……應該沒有別的了?!?/br> 執(zhí)行官冷冽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淡淡說:“看起來問題很嚴重?!?/br> 阮軟:“那該怎么辦?” 執(zhí)行官:“我今晚住這里?!?/br> “……” 這算不算登堂入室? 手腕的小觸手纏地緊了些,像是在表達不滿。 這種情況水是端不平了。 阮軟為難:“這不好吧,我剛剛在懲罰室答應和章魚變異怪在一起生活,不能再留你住下了?!?/br> 小觸手:“?” 誰是章魚變異怪?誰撬了我的墻角? 祂創(chuàng)造的海底世界有章魚怪嗎? 執(zhí)行官好像散發(fā)著低氣壓一般,森森寒意彌漫在整棟房子。 “既然如此,那好?!?/br> 祂轉(zhuǎn)身,優(yōu)雅地,體面地出了門。 背影看起來又憤怒又委屈。 就,完全不像是斷情絕愛的人設。 阮軟正在疑惑。 臉頰忽然被戳了下,小觸手嚴肅極了,認真問:“誰是章魚變異怪?” 阮軟哄祂:“不就是你嘛?!?/br> 觸手的溫度變得guntang,像是在害羞。 “我才不是?!?/br> 阮軟彎了彎眼眸:“那你是什么呀?” 種類那一欄依舊是“???” 姓名倒是變化了。 ——姓名:亞瑟/亞瑟/阮瑟 三個名字。 三種形態(tài),就很秀。 但即便今天見了亞瑟的本體,種類依舊是三個問號。 阮軟溫柔望著小觸手,期望得到個答案。 小觸手害羞:“我是你的小寶貝。” “……” 這是什么土味情話。 阮軟實在接不下去,索性拿出速寫本開始畫畫。 小觸手沒等到阮軟回應還有點不開心地耷拉著,在看到阮軟在畫祂以后,瞬間支棱起來,渾身充滿了粉紅泡泡。 軟軟在畫我…… 她終于畫我啦…… 阮軟畫完以后。 速寫本依舊黯淡無光。 她正準備把執(zhí)行官與阮瑟再次畫上,突然被小觸手按住了手指—— 這種感覺讓她想到了她以前養(yǎng)的貓,在她畫畫的時候總喜歡搗亂。 阮軟順勢擼了一把這個一點也不毛茸茸,還在放電的小觸手:“乖,自己先玩一會兒?!?/br> 小觸手霸道說:“不許畫別人。” 阮軟:“好的好的?!?/br> 反正要畫的都不是人。 她把這幅畫給了小觸手:“你去樓上找個地方,把這副畫掛起來,好不好?” 小觸手欣然答應。 歡快地拿著畫上了樓。 阮軟心想,還挺好哄。 然后趁這個時間趕快把執(zhí)行官和阮瑟,還有亂七八糟的藍黑色觸角,黑色觸手都畫了上去。 結(jié)果依舊毫無動靜。 這速寫本是不是壞了? 她還著急回家呢! 等等,怎么有點冷? 阮軟一抬頭就見到小觸手氣勢洶洶地盯著她,就跟抓jian似的,“……” “祂們不是人?!?/br> 小觸手:“那也不行?!?/br> 阮軟從善如流:“好吧,那我不畫了。” 她趕在小觸手之前說:“你看,祂們都沒有你有氣勢。” 小觸手矜持:“這不是我真正的模樣,我真正的樣子更有氣勢。” 阮軟一言難盡。 你還有多少模樣是我不知道的? “那我可以看看你真正的樣子嗎?” 小觸手細聲細氣:“等你辦完事來海底世界,我們一起生活,到時候我就天天讓你看?!?/br> 阮軟:“……” 這畫餅的技能學的好快。 “咕嘟咕嘟……” 這是水池冒出粘稠液體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