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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抓緊機會近距離看她,從眉毛看到下巴,再看回眼睛,灼熱地盯了半晌,“哦哦哦”地叫,“我想起來了,是和你們陳懷昌陳總裁吃飯的那回吧?他帶著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一聲不吭的,是你啊?” 楊興趕緊捧哏,“這是緣分??!” “您日理萬機,居然還能記得我。”沈愉初作驚訝狀,三步并作兩步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誰都別說了,就沖這個,我必須得敬您一杯?!?/br> 季延崇挑挑嘴角,被滿屋煙熏火燎勾出的煙癮都暫時壓了下去。 他方才看得清楚,她手提包里分明塞了四五盒不同品牌的煙,什么機緣,全靠硬生生人為制造。 這姑娘可真太有意思了。 沈愉初忙著拍馬屁,沒能分出精力留意他的觀察,只在鑫遠的人來向他敬酒時搶著護在前面。 “小李也喝一杯?”鑫遠的人抬著酒杯來敬。 “您是不是看不起我的酒量???”她急急站起來,一掌把他端酒杯的手按住,搶在他前面,軟綿綿地嬌笑著“挑釁”對方,“怎么?您不跟我喝,就是看不起我?!?/br> 幾輪酒敬下來,季延崇只喝了三杯,實在推不過去的那種,其余全被她大包大攬了過去。 她還見縫插針地貼在他耳邊,傳授一些,他十八歲就會了的、拙劣的避酒之法。 熱乎乎的酒氣全呼在他臉上。 季延崇瞥一眼她越來越紅的耳垂,笑著摩挲兩下酒杯邊緣。 看不出,還挺護短。 * 燈紅酒綠的包間,時間的流逝變得不再有意義,大家嗓門都變大了,橫七豎八歪在椅子上,是酒席漸近尾聲的標志。 劉總的秘書出去接了個電話,步履匆匆地進來,俯身下去對劉總耳語一番。 劉總臉色一變,語氣多有不快,“她來干什么?!?/br>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從外被推開,一位身著白底藍花旗袍的中年女士徑直進來,面帶薄怒,絲毫不給面子地在主位旁站住,“又喝酒了?!” 攔不住人的服務生跌跌撞撞跑進來,連聲道“不好意思”。 當著這么多人,劉總臉上掛不住了,不耐煩地揮揮手讓服務生出去。 擰緊了眉頭,壓低的嗓音隱含警告,“有什么不能回家再說。” 到這里差不多聽出來了,這位怒氣沖沖的應當是劉總夫人了。 劉總老婆拔尖了音調(diào),“你能當著這么多人喝,我怎么不能當著這么多人說?!” 事已至此,不介紹一下說不過去了,劉總秘書呵呵僵笑著,“小沈總,楊總,這是我們劉總的太太?!?/br> 沈愉初像失了魂似的,怔怔盯著劉總夫人的臉。 “小沈總?”氣氛略微僵住,秘書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小沈總,這是我們劉總的太太?!?/br> 沈愉初一下回神,帶著滿目不可思議的驚艷站起來,“啊,剛才看您進來,我還以為是劉總的女兒來了,還想說劉總女兒好有氣質(zhì)。后來再一想,哎不對啊,剛才劉總不是說是夫人要來嗎?一時就沒反應過來?!?/br> 她熱絡(luò)地笑著迎上去,“對不住,您千萬別介意?!?/br> 其實話是場面話,誰都能聽出來。 但是,美人笑盈盈的,一臉真摯地看著你的眼睛夸你,誰還在意那些是客套話還是真心話呢。 男女都難以免俗了。 滿腔的怒火一下就端不住了,劉總夫人面色稍緩,客氣地掩嘴笑了下,“哪里哪里。” 沈愉初回身找酒杯,愧怍地迭聲致歉,“是我的不是,真是太失態(tài)了,我得給您賠一杯。” 劉總順著下了沈愉初遞的臺階,自然樂意不過,笑著指揮秘書,“來,給夫人倒上?!?/br> 沈愉初假意一瞪,“劉總,您怎么能這樣呢,您讓夫人也喝,那還怎么算是我的賠罪?!?/br> 圍觀群眾適時爆發(fā)出一陣“哈哈哈哈哈”。 屋里早就沒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端酒的倒酒的,一團和氣。 劉總執(zhí)意要秘書給太太也倒上一杯,沈愉初假裝拗不過,雙手捧杯,端得極低輕碰劉總夫人的酒杯下沿,“那您抿一口,意思意思就好?!?/br> 服務生從墻邊抬來一把雕花繁復的柏木圈椅,插 | 進主位旁騰出的空隙里。 沈愉初追上去,叫住服務生,問道:“有坐墊嗎?厚一點的。” 不一會兒,她折返回來,帶回一個藍色蠶絲面料的坐墊,鋪在劉總夫人的座椅上,笑笑說:“空調(diào)開得涼?!?/br> 作為在場為數(shù)不多還清醒的人之一,季延崇在圓桌對面看了個囫圇,笑著搖頭。 就算沈愉初做出再狗腿的行為,他也不會再覺得稀奇了。 自從劉總夫人來,她就把馬屁重心換到了劉總夫人身上。 才沒過多久,劉總夫人就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拉著她的手腕不放,吵著要認干女兒了。 空掉的酒瓶越來越多,在門邊的備菜臺上歪歪扭扭地擺了兩排。 季延崇冷眼看著周遭,身畔仿佛立了一層無形的屏障,和似醉如癡的人群涇渭分明地隔絕開來。 酒味酣濃,人聲鼎沸。 她置身于其中,面色紅潤,言笑晏晏,在推杯換盞中游刃有余。 季延崇忽然想到來時,餐廳的通道轉(zhuǎn)角處,值班經(jīng)理正小聲叱責員工沒有及時將枯萎的擺花換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