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diǎn)甜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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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沒有擺不平的。 臨海根本沒人敢招惹他。 “頃,頃哥?!?/br> “知道就好?!笔Y頃松開手,”明天早點(diǎn)過來,帶著你這幾個朋友,我來教教你們,什么叫保護(hù)同學(xué)?!?/br> 男生雙腿發(fā)顫。 “頃哥,我……” 蔣頃沒耐心聽他解釋,揮了揮手,便有人心領(lǐng)神會把那個男生拖走了。 其他人見狀也自覺的散開了,唯恐殃及魚池。 他雙手揣兜,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站在人群對面的溫晚,小小的姑娘,束著高高馬尾,一臉防備的瞪著他。 柔軟卻又倔強(qiáng)。 仿若荊棘里開出的玫瑰。 他無意為難她,更無心看她的熱鬧,收回視線,看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孩身上,“我這里有些照片,想看嗎?” 那女孩以為是自導(dǎo)自演,往自己舞鞋里面塞釘子的事被他拍到了,嚇得臉色煞白,拼命搖頭。 可是她不知道,依蔣頃那會兒的性格,真有證據(jù)早就給她送派出所了,根本不會給她留余地。 蔣頃又問:“是她往你鞋子里面塞得釘子嗎?” 那女孩繼續(xù)搖頭。 “不是?。俊彼首魍锵@了口氣:“我還說為你主持公道呢。” 女孩怎么敢讓他主持公道,嚇得拼命搖頭,眼淚都出來了。 “那沒事了吧?” 女孩連忙點(diǎn)頭。 “以后都不會有事了吧?”他特地加重了“以后”兩個字,女孩心領(lǐng)神會,連忙點(diǎn)頭。 他這才沒說話。 被嚇傻了的幾個女孩,對視一眼,連忙彼此攙扶著離開了。 人群散去,旁邊的老師老師才敢出聲安慰溫晚:“你沒事吧?” 溫晚聽而不聞,看了一眼旁邊對她漠不關(guān)心的蔣頃,見他并沒有留自己的意思,才沖出舞蹈室。 老師看著她的背影,愧疚的嘆了口氣。 蔣頃發(fā)出一聲冷笑:“你現(xiàn)在嘆息有什么用?” 老師羞愧的低下頭,她只是兼職老師,在這所學(xué)校里,人微言輕,誰也不敢得罪。 蔣頃盯著溫晚丟在地板上的鞋子,粉色的舞鞋磨損嚴(yán)重,一眼就能看出這雙鞋子的主人有多刻苦。 他單膝蹲跪在地上,脫下校服,將那雙鞋子包了起來。 下樓的時候,碰到站在樓道口的溫晚,先是一愣,隨后若無其事往前走去。 然而那冷若冰霜,總是獨(dú)來獨(dú)往的少女,卻擋在他的面前。 他抱著校服,單手揣兜,自以為很酷的俯視著她。 溫晚也在打量他,他的喉結(jié)不自然滾動了一下,呼吸也慢了下去,眼神清冷卻透著仔細(xì)都沒有意識到的緊張,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人。 于是她第一次破天荒的有了向人解釋的欲望。 嬌小的少女站在夕陽的余暉里,虔誠的望著他的眼睛:“我沒有。” 他微微一怔,隨后恢復(fù)如常。 “我知道。”他的目光同樣真誠,堅定,沉靜,不參雜一絲質(zhì)疑,似乎真的她在說什么。 “不止是鞋里的釘子?!彼€想向他解釋,但他已經(jīng)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應(yīng)了一聲,在夕陽余暉里,像是夏日里遲來的晚風(fēng)。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懂你在說什么,你不需要特地的解釋,他依然能讀懂你藏于平靜下的暗涌。 那一刻,隱忍多時的眼淚奔涌而出。 “你好,”她努力抑制著喉頭的哽咽,向他伸出手:“我叫溫晚,很高興認(rèn)識你。“ 他呼吸一滯,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抽出插在褲兜里的手,不自然的別過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好,蔣頃,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 風(fēng)從演播大樓的大門吹來,她一個激靈,驟然回神。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坐電梯,來到大廳。 二十七歲蔣頃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想十七歲的你。 她很想知道,當(dāng)初那么溫柔又真誠的人,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一點(diǎn)兒都不可愛。 “蔣頃,你還是小時候可愛點(diǎn)?!彼芍試@了口氣。 他聽不得她嘆息,發(fā)出一聲嗤笑:“說得跟你認(rèn)識我小時候似的?!?/br> “你十七歲的時候,算小孩吧?” 蔣頃嗤之以鼻,在她頭上胡亂的揉了一把,“你家十七歲還算小孩呢?” “那你跟人打架把手傷了,怎么還掛兒科呢?” 蔣頃:“……” 經(jīng)她一說,他隱隱有些印象,醫(yī)生替他涂抹酒精,疼得要命,但礙于她在旁邊,硬是咬著牙,一聲都不敢吭,還要強(qiáng)作鎮(zhèn)定,安慰被嚇哭的她。 這么一想,當(dāng)年那么愛哭的小姑娘,是怎么長成痛也不喊疼的大人的? 他眼睛微瞇,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狗日的蔣淮凡。 “那你也是小時候比較可愛?!彼桓适救跄笾哪樀溃骸叭涡允侨涡粤它c(diǎn),但不會頂嘴,哪像現(xiàn)在,說一句能頂十句?!?/br> “那你跟小時候的我過吧?!蓖瑯拥囊痪湓挘瑴赝碚f他可以,他說溫晚就不行。 他捂著額頭,差點(diǎn)兒笑出來,“不敢,犯法?!?/br> “敢情不犯法,你還挺想得是吧?” “誰能不愛十六歲的溫晚呢?”他沒有否認(rèn),“對吧??;ā!?/br> ?;ㄟ@個詞在溫晚這里絕對是一個貶義詞。 “不準(zhǔn)在我面前提?;▋蓚€字!” 她氣得暴走。 蔣頃腳步一頓,牽著她的手臂輕輕一收,迫使她跟著停下來。 “松手!”溫晚兇巴巴喝令道。 “可是我喜歡的溫晚,跟?;o關(guān)?!彼劬锏拇侏M,不知何時被深邃的溫柔填滿:“溫晚,十年了,我終于有資格重新愛你了?!?/br> 這十年對于他們而言,都太沉重了。 “蔣頃……”她很想問他,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為什么會對她說了等他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可是比起當(dāng)下,這個答案又顯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她終究還是等到他了。 “恩?”他在等著她開口。 她揚(yáng)起笑容,輕輕搖了搖頭:“走吧?!?/br> 兩個人走出演播大樓的后門。 等候多時的秦一海粉絲立馬站了起來,用長筒攝像頭對準(zhǔn)從大門,可是女人是同一個女人,但是男人卻不是秦一海。 那是誰? 粉絲們齊齊一愣,再次將鏡頭倍數(shù)放大,鏡頭里的男人被秦一海高出很多,清瘦腿長,眉眼清冷,皮膚白皙,在昏暗的夜色里,都藏不住光芒。 我靠! 蔣頃! 再一看她牽著的女人,臥槽!溫晚! 大家不都說他倆不是假的嗎? 昨天我結(jié)最新一期視頻上線,蔣頃抱著溫晚在車廂唱了一晚上的歌,被認(rèn)定是劇本,有作秀之嫌。 哪有真夫妻放著床不睡,而是硬座擠一晚上的。 蔣頃還唱歌哄她,怎么說呢,只有偶像劇才敢這么拍。 屬于觀眾想看什么,他們就演什么,這不是劇本還能是什么? 而且列外外面的連綿不斷的山脈對應(yīng)了蔣頃那條微博:「列車穿過梅里雪山,天使在我的懷抱安睡,沒有光,勝似光?!?/br> 看似叫板前一秒更新微博的蔣遙遙。 其實是在為工業(yè)糖精埋線,兩個人結(jié)婚那么久,從來沒有互動,而這一錄節(jié)目,馬上開始如此直白的秀恩愛,生怕觀眾看不懂,磕不到似的。 真的太刻意了。 可是有人下頭,也有人上頭。 為了分析他們是真是假,在微博上吵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有人堅信細(xì)節(jié)騙不了人—— 「他唱歌的時候,眼睛看著窗外,但手一直在幫溫晚整理身上毛毯,還替她掖好被角,老子不信這是演的!如果最后證實他們是假的,只說明編劇牛逼!搞綜藝真的可惜人才了!」 有人堅信他們是假的—— 「蔣頃把溫晚抱進(jìn)車廂的時候,有一個鏡頭是,溫晚摟過蔣頃的脖子,好像是親了一下,但其實鏡頭并沒有拍到,只是有那么一個動作,在餐車的時候也是,雖然節(jié)目組消音了,但是陶野問蔣頃的嘴形絕對是,他們平時是不是都沒睡在一起?同期嘉賓都覺得是假的,你們居然還敢磕?」 有人不管是真是假—— 「反正他們愿意拍,我就愿意看,這俊男靚女談戀愛誰不喜歡???這兩位的顏,真是在我審美上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