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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殷別唇角微勾,“小徒低調(diào),想要先提升修為。如今她也快要邁入金丹期,我正打算此次她回宗之后,再為她補(bǔ)辦收徒大典,” 一語驚起千層浪。 “金丹期?!” “了知師妹你居然已經(jīng)快要到金丹期了!” 溫廖恨恨看了殷別一眼,大徒弟怎么揭自己底呢? 溫廖的目的本來就是攻略殷別,因此她并不在乎那些身外之名。 修煉速度太快,必然會惹人側(cè)目。 為了避免事端,她并未特意提過自己的修為,并且她其實(shí)打算邁入金丹期之后繼續(xù)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筑基期。 就連孟子揚(yáng)也是一臉驚訝,“小了你……” 有人議論起來,“難怪了知師妹能以一己之力分出那么多神識……” “了知師妹真是天縱奇才??!” 第一時間贊喝之聲洋洋不絕于耳。 逍遙子臉色一片青白,礙于情面,他勉強(qiáng)對殷別說了一句,“劍君愛徒果然是……我修真界楷模之輩?!?/br> 殷別微微一笑,“這幾日我們清遙宗的弟子叨擾貴派了,勞煩逍遙真君替我向掌門道謝,之后我會派人送謝禮過來?!?/br> 殷別回眸對溫廖說,“走吧?!?/br> 事已至此,溫廖也不想留在此處接受眾人探究的目光,腳步匆匆跟著殷別走出了大廳。 溫廖一動,清遙宗一眾弟子也紛紛跟著他們走出了大殿。 逍遙子看著離去的眾人,冷哼一聲,憤憤拂袖離去。 太白門喜梅,宴客廳外,白梅層層疊疊,花瓣鋪了一地。 眾人正走著,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屬于少年的清音,“了知師妹且留步!” 溫廖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謝滄嵐的衣擺驚擾得梅花飛舞,一身白衣的少年郎腳步匆匆朝她走來。 謝滄嵐先是恭恭敬敬地朝殷別行了一禮,隨即開口道,“太白門弟子謝滄嵐見過驚崖劍君?!?/br> 殷別負(fù)著手,垂眸看向眼前這個清雋的少年郎。 他記得這個人。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也太過熟悉……曾經(jīng)的他也會流露出這樣的目光。 那是對踏上大道巔峰的渴望。 更重要的是……在他來之前,他看到這個少年站在她的身邊,舉止親密。 殷別眸底冰寒一片。 謝滄嵐并不等他應(yīng)答,接著說,“劍君,了知師妹神識受損,近日恐怕不易挪動奔波,不若讓師妹在太白門修養(yǎng)……” “我自有分寸。”殷別冷聲打斷。 溫廖看出來大徒弟現(xiàn)在有些不開心,連忙補(bǔ)充道,“沒事的謝師兄,我?guī)熥鹚麜疹櫸业?。?/br> 少女一雙眼靈動清淺,像是貓兒一樣,偷偷瞥著他。 殷別喉頭微緊,垂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 她現(xiàn)在……是在照顧自己的感受嗎? 謝滄嵐卻不甘心地抿了抿唇,“了知師妹,你真的不再多留幾天嗎……” 溫廖笑著朝他搖搖頭,“這些時日麻煩你們了?!?/br> 謝滄嵐繃緊了下頜線,似乎還想說什么。 殷別卻已經(jīng)拋出了飛劍,“我親自護(hù)送你,上劍?!?/br> 無歸發(fā)出一聲嗡鳴,殷別足尖輕點(diǎn),飛踏而上,廣袖白袍,梅花落了滿肩。 其余弟子見狀也紛紛上了飛劍。 溫廖朝謝滄嵐擺擺手,“我走啦謝師兄,之后你有時間便來清遙宗找我們玩啊。” 她扭過頭,輕巧地跳到飛劍上。 在此之前,無歸只載過兩個人,一個是殷別,一個便是沉煙真君。 溫廖猛一下跳上去,無歸不開心極了,劍身輕顫,想要把人抖下去。 溫廖沒來得及設(shè)防,險些失去平衡栽下去。 一只手從背后輕輕扶住她的胳膊。 他的懷中很冷,似乎還帶著雪意的清冽,就連身上的味道也染上了幾分清寒。 那只手很快放開了她。 無歸感受到主人的態(tài)度,立刻乖巧安靜下來。 “了知師妹!” 謝滄嵐站在一棵白梅之下,仰頭看著立在飛劍上的溫廖。 他猶豫再三,終是紅著耳尖張口道,“三年后須臾秘境開,師妹一定要來。” 清遙宗的弟子們紛紛揶揄地笑起來。 孟子揚(yáng)生氣地瞪了他們一眼,笑什么笑! 他猛然回頭,惡狠狠盯住謝滄嵐,這小白臉!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殷別眸色微黯,他看向站在劍首的溫廖,并未給她回話的機(jī)會。 “走。” 無歸如同離弦之箭,倏然離去。 溫廖只看得到謝滄嵐變成一個小小的白點(diǎn),最后與白梅林融為一片。 她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瞥向身后那人。 大徒弟不太正常。 她剛剛調(diào)出系統(tǒng)看了一眼,好感度回到正數(shù)了。 是什么讓大徒弟對自己的好感度在幾天之間就猛漲那么多? 是她這次救下眾人? 不,溫廖直覺不對。 站在劍尾的殷別突然開口,“怎么?是不舍得么?!?/br> 溫廖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她立馬狗腿地開口,“不,不是,外面住起來并不習(xí)慣,弟子只是好奇……師尊為何有空親自來接我們?” “你神識受損,為師很是擔(dān)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