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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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兒怎么能把你丟了呢。 嘀 【五階覺醒者,異能不明,波動好強。】 系統(tǒng)突然出聲,讓剛剛習慣沒有機械聲的崔無命怔了一下,沒來得及回答面前掛著城主近衛(wèi)標志的兩個異能者的問題。 蔣焱和蔣淼也不在意,而是近前一步,把他繩子給解了。就在崔無命剛被刷上來一點好感的時候,蔣焱伸手扣上去一個項圈,然后很輕易地把他撈上了車。 寵物項圈,粉紅色。 崔無命愣住。 不僅粉紅色,而且閃閃發(fā)光,通體透露出一股很貴的氣息。 但再貴也不能消弭它是一個寵物項圈的事實。 從小被崔家寵大的小崔同志被拉上車之后才遲鈍地后知后覺,怒氣直沖頭頂:你們兩個! 開車的蔣淼沒回頭,手指尖兒搓著一團火的蔣焱轉(zhuǎn)過臉問:咋了? 他指尖的火球越搓越亮,從橘黃的光芒凝成慘白色,熱度驚人。 啥事兒你說啊,反正你馬上變成城主的人了,我們還得叫你小嫂子。 他邊說邊湊過去,手上的火焰一跳一跳的,好像從火焰中裂開了一個像嘴巴一樣的小口,張牙舞爪地晃。 氣溫火辣辣。 崔無命活像被迎面澆了一盆冰水,冷靜又鎮(zhèn)定地往后坐了坐。 沒、沒事。你們開車,辛苦了。 系統(tǒng),你在嗎? 【啊?】 我覺得我在這個異能世界,活不過今晚了。 【那怎么可能!你可是氣運之子!】 崔無命目光空茫地望著窗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粉紅項圈,倚著車窗萎靡不振。 頹廢,且喪。 崔無命第一次享受到當別人夫人不是,被別人包養(yǎng)的待遇。 好大的一張床。 他脖子上掛著寵物項圈,在床上縮了縮,環(huán)視著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有一個小箱子。 槍支? 崔無命期待滿滿地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網(wǎng)站不讓描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城主他搞黃色。崔無命面無表情地關上箱子。 就在箱子關上的一瞬間,門聲一動,一個微微有些嘶啞的女聲驟然響起。 有這么迫不及待? 女、女的?! 咔噠咔噠的腳步聲一點點逼近,出現(xiàn)在面前的女人一頭披肩的黑色波浪卷,白皮紅唇,手上的香煙燃到一半。 城主俯下身注視著這個新送過來的寵物,兩根手指捏著崔無命的下頷骨端詳了片刻,然后稍稍皺起眉:有你這么個人,我居然沒見過。 沙啞煙嗓,從唇間蔓延出來的煙氣兒白霧似的散在空氣中。 崔無命繼續(xù)往后縮了縮,從剛才開始,他腦子里的系統(tǒng)音就沒停過。 【重生者?。?!這個城主是重生者?。?!二級捕殺對象!你看到她身上的標記沒!就那個,左心上泛著紫光的標記,只有追獵者能看見的捕殺標記!嗚嗚嗚我的主角太爭氣了】 你的主角要被吃掉了。 這么多年靠美色迷倒萬千少女,憑本事談一個黃一個的小崔同志,居然有一天會被洗干凈送給一個女人當男寵,被她搞黃色! 女城主脫掉長靴,一把抓過崔無命的手腕按在床上,左心處的紫光閃爍的越來越近。 你等不及了吧?她在耳畔問道:小家伙,你的資料,可沒有一句是真的。你到底是從哪里變出來的小妖怪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而易舉地撕爛了崔無命身上的衣服,冰涼的掌心和亮晶晶的黑色指甲貼在完全沒有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的細嫩肌膚上,緩慢地摩挲了幾下。 城主jiejie崔無命被面前的女人一只手壓得嚴嚴實實,非常沒面子地小聲賣可憐:疼抓得我,好疼。 小妖怪,你真的一點兒能力都沒有啊。她的手在崔無命身上游走了一遍,摸不出半點異能量波動來,瞇著眼笑了笑:誰這么舍得,還是,真的是金屋藏嬌的嬌,然后被玩膩了? 那雙白皙纖瘦的手腕被攥出青紫來,完全不像是生活在災難歷的人們所能擁有的體質(zhì)。面前的人脆弱、精致、又漂亮,像和平年代的寵物貓,得捧著、哄著,才能讓小貓兒軟綿綿地叫一聲,當做獎勵。 她有多久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了?城主搜索了兩世的記憶,已經(jīng)失去了對和平年代的想象。 我不是,我沒有。面前這個女人力氣大的要命,被壓住的小貓兒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就在那雙烈焰紅唇將要觸到崔無命白皙的額頭的時候,滿城呼啦地響起一級警報聲,所有房屋內(nèi)的報警器一齊作響,街道上的廣播傳來凝重的聲音: 一級警備:蟲潮于前方三十里處出現(xiàn),目標永輝城,持續(xù)行進中 一級警備:蟲潮于前方 再次重復播報,一級警備 城主豁然抬頭,就在這抬頭的剎那,玻璃轟地一聲炸裂,別墅里的警報系統(tǒng)發(fā)了瘋一樣滴滴作響。 就在一個短暫的錯眼之間,一個黑色身影烈風一樣從窗間飛身而來,直逼女人的面門。城主抬起手與黑衣男人手中的鋼棍一撞,硬化的手臂咔嚓一聲 斷了。 六級覺醒者的身軀硬化,被一根看似平平無奇的鋼棍撞斷了。女人嘶了一聲,后退半步:你是誰? 殺你的人。 響起的男聲寒冽冷酷。黑衣男人站在原地轉(zhuǎn)腕一甩,棍子兩頭啪地卸掉,閃著光的刀刃從兩端冒出來。 寒光凜凜。 你是女人捂著鮮血流淌的斷臂,神情變了又變,隨后看了看床上的崔無命:他的主人? 男人似乎根本沒在意對方問什么,而是快若閃電地劈出刀刃,攻勢迅捷而兇猛。 瞬息的交手之間,刀刃削掉黑色波浪卷的一縷,女城主咬著牙道:因為我碰了你的人,你就要殺我?你到底是誰! 說過了。男人冰冷的刀刃刺破皮衣,捅入女人的胸腹之間:殺你的人。 腸穿肚爛,血流如注。 崔無命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打了個寒顫。 好可怕一男的。 他慢慢地爬下床,看了看周圍,默默地穿上鞋,想要逃出這個時刻有生命危險的鬼地方。 另一邊,女城主唇角淌血,目光直直望著男人,道:你欺人太甚在先,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單手按地,喉嚨里發(fā)出類似于女妖的尖嘯聲,頓時,地表接連軟化,伸出來一只紫黑色的手,惡狠狠地抓住了男人的腳踝。 地獄之門在地面上展開,夜叉從門中攀爬而出,露出咧到嘴根的猩紅大口,猛然朝黑衣男人撲過去。 男人手中的刀刃一翻一扣,從女人體內(nèi)拔了出來,把率先爬出來的夜叉插在墻上,輕輕地嗤了一聲。 哦?原來是地獄之門。 萬鬼翻騰,惡魔窺視,整個地面像是煮沸的油鍋,亂七八糟的鬼怪接連不斷地向外爬出。 但在此刻。 黑衣男人背后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六色輪盤,只短暫地出現(xiàn)了一剎。輪盤輕輕下壓,仿佛無形的屏障壓入地獄之門,將之徹底封住。 地獄之門轉(zhuǎn)瞬間潰散消失,數(shù)秒內(nèi)便無影無蹤。 他對上城主一雙驚愕的眼。 張嬌,重生者。利用重生預知的能力,破壞世界安定,影響本位面秩序。 黑衣男人在她面前蹲下,單手掐住了城主纖細的脖頸:區(qū)區(qū)二級捕殺對象。居然覺醒學會了地獄之門,殺了可惜。 在女人經(jīng)歷過驚詫與絕望過后,驟然一瞬恢復光芒的眼神中,他微微笑了一下,咯嘣一聲,扭斷了她的脖子。 男人轉(zhuǎn)過身,放松了一下手腕,正好看到不遠處姍姍來遲的城主近衛(wèi),和一個正在翻窗的青年。 殷閻看著青年左心處閃著的藍光,近前幾步把人拎起來,淡淡問道:追獵者? 崔無命嚇得屏息,用這輩子最可憐最無辜的眼神看著男人,聲音軟綿綿的,要哭了。 是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怎么不說話了! 不止他慌,系統(tǒng)也慌。 這只是個新手位面,為什么會連這尊神都能碰得上!這難道就是主角的命格嗎? 那一個字應答話音未落,殷閻就拎著他的衣領,輕而易舉地翻過了窗,幾個非人類的跳躍之后,天空中一只隱天蔽日的巨型鷹隼展翅低飛,接納殷閻跳上它的背。 鷹隼升空,狂風平地起。 遠離永輝城。 蔣淼:那個小美人也不見了。 蔣焱不可思議道:為了帶走姓崔的,把城主殺了,他知道永輝城的分量嗎? 蔣淼:看來這根本不是丟棄。 蔣焱繼續(xù)不可思議:迷路?資料上居然寫迷路,現(xiàn)在還能迷路的人能活過三天嗎! 蔣淼同情地看他一眼,指了指巨型鷹隼離去的方向。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為什么就這么大。 作者有話要說: 待高審屏蔽了唉。別這樣吧沒違規(guī)呀,麻煩審核了orz 第3章 寵物項圈(修標點) 崔無命坐在一個小火堆旁邊,拿著小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柴火。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體積縮成小小一團。 殷閻站在火堆旁,黑色薄風衣,兩手插兜。那截沾滿血的武器斷在地面上。 就在剛剛,面前這個人形自走兇器隨隨便便地徒手捏碎了鋼鐵。 就像掰薯片一樣,嘎吱嘎吱的。 惹不起惹不起。崔無命低著頭看看旁邊的鷹兄,再看看從斷崖上遠眺到永輝城的男人,心情沉重。 系統(tǒng),你在嗎系統(tǒng)? 【我在?!?/br> 你覺得他會留我一命嗎? 【總部規(guī)定,追獵者之間禁止內(nèi)斗,他殺了你,是要受處置的?!?/br> 崔無命眼神一亮,挺起胸膛剛想說點什么。 【但是在位面任務的過程中,他就是殺了你,又有誰知道?】 剛挺起來的胸膛又慫回去了,立起來沒兩秒的呆毛趴回了崔無命頭頂。 一只手忽然搭上崔無命的肩膀,他扭頭看去,看到殷閻那雙過于漆黑的眼眸,幽邃得仿佛望不見底。 他說:看那邊。 崔無命循聲望去。 巨大的永輝城,被磅礴的黑色潮水吞沒,仿佛是掙扎在深淵煉獄里的一葉孤舟。崔無命仔細分辨,驟然發(fā)現(xiàn)包圍永輝城的黑色潮水是密密麻麻的蟲子! 殷閻很輕地笑了一聲。 這個位面是三級位面,它的本質(zhì)是一本書。 書?崔無命下意識接話。 對。殷閻坐到了斷崖邊,身后原本足以承載兩人的巨鷹迅速縮小,化為正常的猛禽體型飛到他的肩上。 所有的新手位面都是三級位面,但三級位面卻并不都向新手開放。比如三級位面里的仙魔圣窟、萬神陵墓殷閻仿佛是陷入了一陣回憶般停頓了片刻,隨后側(cè)過頭看了眼崔無命在火光下的側(cè)顏。 我要怎么樣,才能離開這里?崔無命對他的目光毫無知覺地繼續(xù)問道。 耳畔傳來低沉的笑聲,這個明明一點兒都不像新手的家伙支著下頷,帶著笑容注視著崔無命。 只要你能活夠一段時間,積累到一定的生存積分,就能夠在位面結束開放時安全回到追獵者總部。 位面結束開放?崔無命不負眾望地挑了一個解釋起來很長的部分進行提問。 殷閻卻沒有回答他,他破天荒地說了這么多話,算是釋放了一下自己的傾訴欲。 眼前的永輝城,被源源不斷的蟲潮吞沒,哭喊嚎叫聲沖霄而起。 看似龐大的異能力與沒有盡頭的蟲潮進行對抗,只是杯水車薪而已整個永輝城,漸漸地籠罩上了一片血色。 殷閻肩膀上的海東青原地跳了幾下,然后竄到崔無命面前撲到他懷里。崔無命一時晃神,被這只力氣大的出奇的猛禽撲倒在地上。 崔無命剛才被女城主撕開的衣服本來就險險地掛在身上,現(xiàn)在直接被海東青撲散了一大片,露出白皙的胸膛和一小截腰身,火堆暖光的映照下,膚色柔潤細膩,像一塊兒漂亮到極致的羊脂玉。 一直注視著他的殷閻目光頓了頓。 海東青低著頭蹭了蹭他,表達善意似的輕輕啄了啄他的衣領。 嘶啦 劃破的聲音清脆又歡快。 崔無命抱著這只鬧來鬧去的猛禽,心累且衣不蔽體地躺在地上,表情麻木。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殷閻,氣得撓了撓海東青的下巴。 這只隼滿意且舒服地抬起頭。 嘁。崔無命再瞥了一眼殷閻。鳥仗人勢。 現(xiàn)在就是尷尬,非常尷尬。 崔無命披著一件薄薄的黑風衣,是殷閻的,還帶著他身體的余溫。而掀開這件黑風衣,里面 只剩內(nèi)褲了。 這件風衣套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大了。本來到原主人膝蓋的下擺,直接垂到了小腿肚,而就算把風衣的幾個扣子全部扣起來,也會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頸和鎖骨。 幸好我是男的,絲毫不慌。 不慌個屁?。?/br> 原本的衣服直接讓這只海東青撲騰完撕了個稀碎。高武力值的大佬把外套給他穿,本應該是感激涕零促進友誼的一件事 然而,他脖子上有一個寵物項圈。 粉紅色,會發(fā)光。 場面一下子就不對了! 崔無命揪著幾根變大的海東青毛,又氣又弱小地扒拉身下的鳥羽,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非常委屈的氣息。 殷閻坐在他身后,他比崔無命高很多,即便是坐在后面也不會遮擋視線,還能以防崔無命一不留神兒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