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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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連夜的靡靡之音,不過是她拋出來的誘餌,她是在他身上進(jìn)行試驗嗎,試驗可不可以挽回那個拋棄她的男子的心? 少女哀音婉轉(zhuǎn),溫柔可憐。 “圣上什么時候來接我?!?/br> “我會好好伺候他的,再也不惹他生氣了。” 就在他耳邊,她訴說著滿腔的委屈,和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戀。 白雨漸手指捏緊。 如果,她真的是蓁蓁。 這兩年,在她身上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會讓她變成這副模樣? 一個又一個疑問,宛如魔音一般,一遍遍地在耳邊回蕩。 戳著他的心,摧著他的肝,直將他逼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我最后再說一遍,放開?!?/br> 不論心中是何等翻涌,他表面仍舊冷冽漠然,就連聲線也是四平八穩(wěn)。 啊,好像行不通呢。 蓁蓁撇嘴。 她依言,將手放開。 一陣陰影徒然籠罩,她的手腕被人反剪到身后,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起。 燭臺從桌上跌落。 她被推到墻上,脊背咯得發(fā)疼。 夜色幽微中,男子居高臨下看著她,一雙眼里盛滿冷意。 他身量高挑,幾乎是將她圈在懷中,凜冽的松香將她包圍。 少女抬起一雙因為疼痛而泛起水光的眼,望進(jìn)男子沉郁的眸底。 她毫無懼怕,反而甜甜地笑: “你說,我要是見到圣上,我就像這樣,掉兩顆眼淚如何?” 她的指,輕輕撫上眼角,蹭掉那滴淚水,又抬起臉,勾唇一笑。 “圣上會喜歡我哭嗎?還是喜歡我笑呢?” 白雨漸盯著她,看了很久。 “白蓁蓁,你是不是真的瘋了?!?/br> 他一字一句,面容晦暗,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緒。 蓁蓁卻恍若未聞,忽然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向他靠近一步,“你這身官袍,料子真好。你一定是個大官吧?!?/br> 她貼得好近好近,近到可以聞到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 他身體緊繃,垂眼,嗅到她發(fā)間的幽香。 “你見過圣上了嗎?” “圣上是不是很好看、很溫柔?” 她的嗓音,一聲一聲,鉆進(jìn)他的耳中。 “我好喜歡他呀?!?/br> 她忽然輕輕地說。她的臉頰白里透紅,凌亂的發(fā)絲下,是一雙含著水光的眼睛。 在他懷里,一遍一遍地訴說情意,開口閉口便是圣上、圣上。 像是神智混亂,不辨人事的瘋子。 又像那陷入極端愛戀,難以自拔的癡情之人。 白雨漸一直盯著她,眼神從開始的晦暗難明,變得銳利深邃起來。 他眼睛生得極好看,標(biāo)準(zhǔn)的桃花眼,輪廓極深,瞳仁漆黑得沒有雜質(zhì)。 他掃視著她,那眼神,像是要拿著一把刀,將她剖開,從頭到尾分析個透。 蓁蓁皺眉,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一面。 不適地推了推面前的人,他卻紋絲不動。 手腕忽然被一把攥住,她微驚,對上白雨漸深沉難辨的眼眸。 蓁蓁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要……給她把脈! 他指尖冰涼,搭在她的腕上。薄唇緊抿,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著。 他許久沒有說話,期間時不時看她一眼。 半晌,白雨漸松開了手,神色煩躁不已。 她脈象紊亂不定,是體虛之兆。 加之尺脈太弱,似乎是腦袋受過重創(chuàng),導(dǎo)致的記憶受損。 少女仿佛被他這副陰晴不定的樣子嚇到了,身形有些瑟縮。 她低著頭,不知在看什么。 忽然蹲下身,費(fèi)力地伸著手,去撿那本掉在不遠(yuǎn)處的書。 她的上裳有些松了,隨著下蹲的動作從肩頭滑落下來,露出一段瓷白的鎖骨。 上面有一道隱約的紅色印記。 白雨漸眸光劃過,倏地一顫。 那是……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一個人可以通過偽裝,也可以通過模仿,變得很像另一個人。 比如前幾日皇帝給他送來的美人。 那人生得與池仙姬相似,宛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性子也幾乎找不出差異。 可一把脈,便知不是。 就算、就算這個少女的脈象,是萬中無一的巧合。 那……鎖骨上的印記又該怎么偽裝? 他記得那是他剛撿到蓁蓁不久,年幼的她便因水土不服,生了重病。 是他親手為她診治,精心調(diào)理,病癥消后,鎖骨上便留下了這形似菱花的痕跡。 他如何會認(rèn)錯? 少女仍舊匍匐著,努力去夠那本書。 這兩年她身量抽條,雖然削瘦,該長的地方卻也都長好了。 尤其是一把腰肢,極為纖細(xì),愈發(fā)顯得其他地方纖秾合度。 一眼望去,甚至可以看見衣襟內(nèi)的風(fēng)光。 白雨漸猛地移開視線。 第37章 037 如今,不喜歡了 兩年前她還是個眼神純稚的孩子。 至少在他眼里一直都是。 可分開兩年, 她變了,也將他忘了。 在這段他沒有見到她的時光里,更是悄然蛻變成了另一種模樣。 他完全陌生的模樣。 白雨漸忽地想起,她曾坦然承認(rèn)喜歡他。當(dāng)時他愕然, 震驚, 卻沒有當(dāng)真。 她那個時候年紀(jì)太小。 他年長她多矣, 又是一手將她帶大,自認(rèn)待她如同親meimei, 沒有其他任何特殊的情感。 而她誤以為是情愛的東西,不過是經(jīng)年累積的依戀與孺慕, 造成的錯覺。 可此時此刻, 似乎有什么在不經(jīng)意地改變,一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攫住了他。 白雨漸面色冷峻,指骨緊緊地攥在一起。 蓁蓁正要撿起地上那話本子。 卻有人先她一步, 把它撿了起來, 一道刺耳的撕拉聲響起,蓁蓁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見那好好的話本子,被男子修長如玉的手給撕成了兩半。 啊??上А?/br> 蓁蓁臉?biāo)查g垮了下來。 千金難買的孤本,就這么毀了。 她看了看地上那橫尸當(dāng)場的話本子, 眼眶倏地紅了。 少女咬著嘴唇, 滿臉委屈地看著他,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墜。 白雨漸沒有想到,她竟然哭了。 就為了區(qū)區(qū)一個話本子? 她抽噎著,嗓音帶著nongnong的鼻音傳來,“你是不是覺得很痛快啊?!?/br> 白雨漸心中一刺,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