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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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你這是?”姚玉書卻是有些詫異,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聲線微揚(yáng)。 白雨漸這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shí),竟將茶杯捏得粉碎。 手心血淋淋得滲人,瓷片扎進(jìn)rou里。 “皇上恕罪,微臣一時(shí)不慎?!卑子隄u的臉色卻是淡漠的,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姚玉書關(guān)切道,“愛卿還是去處理一下傷口為好?!?/br> 白雨漸頷首,他起身,沖著皇帝抱拳,臉色平靜。 姚玉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 身后的少女撩開紗帳,走了出來,她赤著腳,腳踝上綁著一串銀鈴,丁鈴當(dāng)啷地響動(dòng)。 她柔弱無骨的手臂,攀上了皇帝的肩膀,眼眸含著水光,“皇帝哥哥,怎么樣?” “還是愛妃手段了得?!?/br> 姚玉書低頭看她,“看來白卿,當(dāng)真是為了冷宮的‘元貞’神魂顛倒啊?!彼穆曇魩е滓?。 蓁蓁挑眉,未免有點(diǎn)入戲太深了吧? 不過,她順著姚玉書的視線望去,男子背影依舊挺拔清冷,卻帶了一絲失魂落魄之意。 他的心里有多煎熬,蓁蓁并不知道。 他們在此處尋歡作樂,對比冷宮中的那個(gè)元貞便顯得有多凄慘孤獨(dú)。 若他真的動(dòng)情,豈能不心痛如絞。 “接下來,愛妃打算怎么做?” 蓁蓁收起隨性的姿態(tài),福了福身: “還請皇上借臣妾一個(gè)人使使。” …… 芳華宮。 蓁蓁剛拉開門,便看到了白雨漸。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月色籠在他的臉龐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雪色光暈。 他的眼中淡得沒有什么情緒,看見了她,微微向前一步。 “蓁蓁。”他俯身抱住了她,抱得很緊。 卻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他在她耳邊問。 “蓁蓁,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br>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像是沒有休息好。 蓁蓁回答他:“不好。” 她的雙手垂在身側(cè),任由他將她抱著。 男子的身體很冰,像是在外面站了很久很久。他的發(fā)上亦是沾染著薄薄的露水。 自從他在明淵的事務(wù)結(jié)束之后,蓁蓁便對他拒而不見。今夜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他抱了她好一會(huì)兒,方才淡淡地問: “為什么喜歡圣上?” 如今白雨漸升官了,穿的都與從前不一樣了,雖然仍舊很素雅,雪白的衣袍上卻暗繡了飛鶴云紋,布料極順滑。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語。 “你從前,分明是喜歡我的?!彼f。 他身上的松香之中夾雜了一絲淡淡的酒氣,蓁蓁恍然,原來飲酒了?難怪這么反常。 她想要?jiǎng)?,他的手卻放在她的后腦上固定住了,把她往懷里按了按,讓她緊緊地貼著他。 “我不記得了?!彼坏卣f。 話音一落,白雨漸手臂一緊,那么用力地抱著她,好像抱著什么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他低聲說,“以后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的?!?/br> “你曾經(jīng)說想去塞外看看,我陪你?!?/br> “去小月洲,我也陪你?!?/br>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我的筋脈沒有好全。你可以幫我醫(yī)治嗎?” “你可以,醫(yī)好我嗎?” 白雨漸松開她,長長的睫毛低垂,掩住眸光里淡淡的渴望。 他沖她攤開手心,里面竟是一只長春花簪。 “我洗干凈了,你看。”他笑意很淡,將簪子放進(jìn)她的手里,然后把她的手指闔上。 她卻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要?!?/br> 蓁蓁掙脫開他的手,將那簪子扔在了地上。 她理直氣壯地說: “你問我為什么喜歡圣上?因?yàn)槭ド洗液芴貏e啊,而且他是天底下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br> “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喜歡到愿意為了圣上去死?!?/br> 他看著地上的長春花簪,耳邊聽著她的聲音,脊背一寸一寸變得僵硬。 “白大人。我一開始接近你,就不是來跟你玩什么談情說愛的游戲的,” 她有點(diǎn)不耐煩了,直直地看向門口,他抬眼,就見少女眼尾勾著,輕輕地翹著嘴唇,“不能給我想要的,就永遠(yuǎn),都別來找我?!?/br> “毫無價(jià)值之人,我不需要。” …… 宮門申正下鑰。 白雨漸與全子衿同行。 他從全子衿處借了一些醫(yī)書來看,順便抓了一些藥物,用于治療離魂之癥。 全子衿頗有些好奇: “師兄這是給何人抓的藥?” 白雨漸卻搖了搖頭,不多透露。 走過一處假山,身旁的白衣男子卻是忽然定住不動(dòng),全子衿難免奇怪: “師兄,怎么了?”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只看見一片黑漆漆的園林造景,無甚特別。 白雨漸抿唇,臉色在黑夜中有些蒼白。 他道: “你先走吧,我稍后就到?!?/br> 全子衿皺眉,不過心中惦念著嬌妻愛女,便作了個(gè)揖,徑直走了。 白雨漸則是轉(zhuǎn)過了身。 他避開守衛(wèi),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那個(gè)方向走去。他衣袖流云雪白,身姿挺拔修長,如同云中雪鶴。 那座假山不遠(yuǎn)的地方,他立在樹下,五官被光影分割,顯得晦暗不清。 他的指骨,一寸一寸攥緊。 他看著前方相擁的兩個(gè)人。 背對他的男方穿著侍衛(wèi)的服飾,身量高挑。而少女嬌小得過分,正被他抱在懷中。 他們正在親密地說著什么,聲音絮絮,含著調(diào)笑,而少女懶懶地?fù)P起小臉,不偏不倚,正正對上了樹下男子的視線。 她看見了他,卻沒有動(dòng)。 她將腦袋靜靜地靠在侍衛(wèi)的肩膀上。 烏發(fā)垂散下來,一張雪白小臉?gòu)擅模鹑缋浰诨ò?,帶著劇毒?/br> 她好像沒有看見他一般。 漠然地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 白雨漸拽著手上的人,大步往前走。 少女掙扎著小聲說,“疼,我好疼,白大人,你松手啊?!?/br> 白雨漸鉗住她的手腕,像是一道鐵鎖,任由她怎么掙扎,他都拉著手上的人不松開。 他抄近路,直接一腳踹開了芳華宮的門。 蓁蓁的手鏈從袖口滑落,掉到了臺(tái)階上,她回頭看著,有點(diǎn)著急,“手鏈,我的手鏈?;实鄹绺缢臀业氖宙??!?/br> 白雨漸停住。 他回頭看看,又拉著她轉(zhuǎn)身走去,彎腰把手鏈撿起,卻是牢牢地握在手里不給她。 之后,他繼續(xù)拉著人往前走。 他拉著她走到內(nèi)殿,又掀開簾子,眼眸低垂,看著空蕩蕩的床榻。 蓁蓁站在后面,有些怯怯地不敢靠近。 白雨漸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怎么?!?/br> 她緊張地將手背在身后,“為什么帶我來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