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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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漸這才看見,少女鬢發(fā)之間,赫然戴著一支金釵。不知何時被她插在了如云的烏發(fā)之中,與這衣裙渾然一體。 他眸底劃過異色,倘若從前,他必然要嚴(yán)厲訓(xùn)斥,不問自取,是為偷。 如今,他卻一字未說。 只默默掏錢,將銀子付了,她一早便走了出去,回眸看來,好整以暇地彎著眉眼,似乎要說什么。 他淡淡道,“此釵很襯娘娘?!?/br> 倒是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蓁蓁無語凝噎。 他帶著她,又去換了一匹馬。 踩著馬鞍上馬時,她低聲道,“丞相大人素日里瞧著,是個精打細(xì)算之人。怎么連自己家傳寶劍價值幾何,都算不清楚了?” 白雨漸卻不接話,只道,“娘娘當(dāng)心?!?/br> 蓁蓁感覺身子一輕,竟是他在后面幫了一把,將她推坐到了馬上,力道極穩(wěn)。 她不打算放棄,繼續(xù)道,“傳聞大人生性清廉,連自己住的宅子都舍不得翻新,如今如此揮霍,倒是讓本宮有些驚訝了。” 男子冷聲道,“此是微臣私事。娘娘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br> 蓁蓁歪頭,帶著些抱怨地輕笑道,“大人嘴硬如斯,讓人好不得趣?!?/br> 她雙手握住韁繩,低頭看他,巧笑嫣然,“說起來,這是大人送過本宮最貴重的東西了吧,本宮啊一定會好好保管?;貙m后,定在皇上面前美言,讓皇上好好地賞賜大人。” 白雨漸牽馬的手一緊。想起那刻著她名字的白玉手鐲,花光了他一年的俸祿,卻被她棄如敝履。 “賞賜就不必了,”他淡淡道,“娘娘貴為中宮之主,受天下供養(yǎng),微臣作為天下子民之萬一,理應(yīng)如此?!?/br> “這樣說,大人待本宮,是沒有半點私心的了,如此高風(fēng)亮節(jié),真叫本宮敬佩不已?!?/br> 她目光正視前方,輕嘆道,說話時,面紗被風(fēng)吹動。 他抬眼,只見得下頜小巧,紅唇一點。 周遭再極致的美景,皆成黯淡幻影。 唯她一人,芳華萬千。 …… 白雨漸一打開房門,便見到少女背對他坐著,撐著腦袋不知在想什么,鬢發(fā)烏黑。杏黃色的衣袖垂在桌上,被風(fēng)吹得輕飄起來,露出一截纖細(xì)雪白的手臂,不勝柔婉端麗。 他一怔,回身將門關(guān)好,旋即單膝跪地。 “娘娘,請恕微臣來遲。” 他沉聲道,“微臣遇上了幾名追兵。甩掉他們花費了一些時間,不過娘娘但可放心,他們不會追到這里來?!?/br> “你負(fù)傷了?”她語氣隨意,自從他進門來,空氣里便有一股血腥氣,她自然是嗅到了。她回頭,便見他臉上有一道擦傷,隱隱滲出血跡。 額頭也有一些灰塵,這白雨漸平日里秉持文臣的清雅整潔,面若冰雪的,這負(fù)了傷,倒是增添了一分桀驁之感。 見她視線停留,他抬手便往面上擦去,看見指腹的鮮紅,他微微一怔。 這才后知后覺臉上的刺痛。 “娘娘用過晚膳了?” 他不問她為何會在他房中,徑直走過她身旁,淡淡地問。 店小二貼心地在房中準(zhǔn)備了洗漱的用具。木盆裝著清水,他修長如玉的雙手浸在其中。 水聲嘩啦,她看著他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嗯”了一聲,旋即開門見山道,“今夜,本宮要睡在此處?!?/br> 他背影一僵。隨即緩緩地說,“可以?!?/br> 他拿起浸濕的帕子,細(xì)細(xì)擦著臉,沒什么表情地說,“微臣一會便去隔壁。” 少女卻道,“你留下?!?/br> 他擦臉的動作一停,“此舉有違禮數(shù)。不妥?!?/br> 說罷,他拿起一旁干燥的巾帕擦著手,回過頭來。男子面容重新恢復(fù)干凈如雪,瞧得蓁蓁有些可惜,她用手撐著頭,盯著他,悠悠地說道, “若是本宮命令你呢?” 不等他回話,她撇著嘴說,“在宮中時,本宮一旦就寢,便會有宮娥守夜,本宮起夜時,亦有宮娥照料在側(cè)。再不濟,還有圣上陪伴本宮,哄著本宮入睡。你讓本宮一個人睡,本宮睡不著。丞相既受圣上命,理應(yīng)護本宮無虞,不讓本宮擔(dān)驚受怕,是也不是?” 他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第62章 062 吻痕 白雨漸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會兒, 方才淡淡頷首,嗓音聽不出情緒,“微臣遵旨?!?/br>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客官, 您要的熱水。” 店小二推開門, 吃力地提著一桶熱水走進, 見房中一男一女,他匆匆低頭不敢多看, 快速提著水走到屏風(fēng)后,嘩啦, 倒進浴桶里邊, 很快就退了出去。 浴桶被屏風(fēng)擋住,那扇屏風(fēng)不過半人來高,又輕又薄。 人站在外邊, 往里看, 不論是什么都一覽無遺。 白雨漸僵硬地站在那里,少女卻蹬掉了鞋子, 光著腳,一邊解衣一邊走向浴桶,一路上衣衫掉落在地, 少女卻神色自若。 全然不在乎這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衣衫盡褪脊背雪白, 腰線窈窕活色生香。他渾身一震,反應(yīng)過來,驀地將身子背轉(zhuǎn)過去。 而她抬腿跨進浴桶,熱水漫過的瞬間,全身心都舒暢無比。 抬眼透過屏風(fēng),男子背影頎長卻是一動不動, 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攥得骨節(jié)青白。 她撩起水,看水珠淌過鎖骨那枚菱花印記,指尖色澤粉嫩。 水汽氤氳,將少女那雙蒙著淚膜的眼,染得春色無邊。 “白大人不是說,去官署了么,”她懶聲發(fā)問,那聲音似乎都帶著水汽,“怎還沒人來接本宮回宮。“ 他遲遲沒有回應(yīng)。 他抿唇,“微臣?!?/br> 頓了頓,聲線有一絲窘迫,“事發(fā)突然,微臣來不及準(zhǔn)備自證身份的信物。娘娘恕罪?!?/br> 蓁蓁了然。 想起他方才進門時的模樣,不僅臉上掛了彩神情之間,還隱約有絲沮喪,想他堂堂丞相大人,連唯一可以證明身份的佩劍,都被他當(dāng)?shù)袅耍皇窃陉愒~時,被那些官署的人趕出來了吧,想到這她有些好笑。 她指尖繞著一縷濕發(fā),“丞相大人,本宮有一惑。不知大人可為本宮解惑?!?/br> “娘娘請說?!?/br> “大菩提寺那些刺客混在僧侶之中,顯然是有備而來,圖謀已久。大人以為,這些刺客是何人所派?” 白雨漸怎會聽不出她的試探,他垂眼,嗓音清寒,“娘娘既已心中有數(shù),又何必問微臣?” “廣寧侯。不錯,除了他,還有誰巴不得皇上早日西去。嘖,這是狗急跳墻了?”少女低低地笑,“就連皇家寺廟,那等莊嚴(yán)肅穆之地都能安排刺殺。本宮不信他一個逃亡之徒,會有這般手眼通天的本事。是以,本宮懷疑,京中尚有廣寧侯的內(nèi)jian?!?/br> 空氣靜了一靜 “不知娘娘懷疑何人?”他聲音很輕。 她卻轉(zhuǎn)移了話題,語氣帶笑,“丞相大人,你昨夜昏迷時,本宮扒了你的衣服,見你后背傷口,原本是染了毒的。怎么本宮為你把脈的時候,全然察覺不出異樣?大人這是有什么百毒不侵的法門么,不若,也指點指點本宮?” 那人一片靜默,許久之后,他才開口,“娘娘無需擔(dān)憂。” 她卻笑了一聲,有些散漫,有些諷刺。 他一頓,低低重復(fù)道,“娘娘無需擔(dān)憂。在將娘娘平安送回圣上身邊前,微臣都不會有事。” 嘩啦水聲響起,她將身體浸沒在水中,閉上雙眸,“那就好?!?/br> …… 沐浴完,她用干燥的布巾裹住身體,看也不看地上的衣物,徑直走向床榻,倏地眸光一凝。 枕邊整齊疊著衣物,拿起來一看,蓁蓁訝異,竟然是一件小衣? 連褻褲都有…… 都是干凈的,摸上去材質(zhì)也還行,蓁蓁驀地回頭,看向那正彎身收拾著她脫去衣物的男子。 他進來時候,明明看不出帶了什么回來。 莫非,是在懷里揣著。 這一路揣著女兒家的貼身衣物回來,還頂著一張冰山臉,光是想象,蓁蓁都忍不住嘖上一聲。 “大人接連奔波,” 她打開裹著身體的布巾,拿起那件小衣,慢吞吞往身上穿著,就這么隔著帳子側(cè)身看他。 “大人不覺得身上不適?不需清潔一二么?” 他以為她穿戴齊整才與他搭話,誰知一抬頭,入目竟是大片雪白。少女只穿著小衣,濕發(fā)披散海藻般垂落下來,手臂肩膀都是光裸的。 男子倏地低下頭去,沉聲道,“微臣只用換藥便可?!?/br> 他低著頭,遞來那件杏黃色的衣裙,“娘娘還是先將衣物穿好吧。” 蓁蓁悠悠地哦了一聲,卻沒有如他所言接過。 看了一眼,她道,“臟都臟了,本宮才不穿呢。” 白雨漸收回手,轉(zhuǎn)身把衣裙展開,準(zhǔn)備疊好放進衣簍之中。 誰知一件嫩黃色的小衣掉了出來,幽香四溢。 他瞳孔一縮,飛快撿起與衣裙一齊拿在手中,皺眉看著,頭一次遇到了比政務(wù)還要棘手之事。 蓁蓁穿好貼身衣物,滑溜溜地鉆進了寢被之中,大抵都是新布置的,里面涼的厲害,不禁打了個哆嗦,忍不住把身子蜷縮起來,只露出個腦袋。 見男子背對她,不知手里拿著什么在發(fā)呆,她好奇道,“大人這是在做什么?” “沒什么?!?/br> 白雨漸聲線平靜,走向墻角的衣簍將衣裙放進去,脫手的剎那,好像丟掉了什么燙手山芋,他悄悄舒了一口氣,眉眼都顯現(xiàn)出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