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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長得像是沒有盡頭。 莒繡歇下沒多大會,便聽到云堇書在外用力拍門叫她。 她起身,替她開了門。 云堇書一見了她,急道:“莒繡,你還好吧?方才……” 她驚魂未定,像是剛經(jīng)歷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莒繡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立刻問道:“你快說?!?/br> 云堇書深吸了一口氣,為難地道:“你和桑姑娘……要好吧?” 莒繡點(diǎn)頭,云堇書接著道:“啊呀!我該怎么和你說呢?” 莒繡便道:“先進(jìn)來,坐?!?/br> 等云堇書坐好了,莒繡主動問道:“桑姑娘究竟如何了?你只管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別的不用管?!?/br> 云堇書端起桌上的一盞茶,一口飲盡了,然后急急地道:“原來她不姓桑,本是江南商家的人?!?/br> 她以為莒繡會接著問,可莒繡安靜地等著,她只好自顧自說下去:“聽說這個(gè)商家祖上做過大官,如今也不賴。他們家有的是錢,如今家中雖沒有顯赫的官員,也是子孫遍布各處,戴著大大小小的官帽,人丁興旺,姻親也廣。她本是那樣的千金小姐,但去年來京途中出了事。她外祖母病重,恰逢父母要cao持她兄長婚事,就囑她堂兄護(hù)送,那位半道有事離開了,托同船的先生代為照看,送她北上。誰知這人卻是個(gè)偽君子,半道起了歹心,夜里??啃r(shí),使了下濫的招,摸黑上了商小姐的船。商姑娘為躲他跳了江,大家都以為人死了,連喪事都辦完了。如今活生生地冒出來,倒姓桑了。” 莒繡眨眨眼,問道:“你從哪聽來的?” 云堇書怯怯地瞧了她一眼,小聲道:“立夏告訴我,如今到處都在說這個(gè)。聽她們說,外邊傳三老爺和三太太不厚道,救了人不好生送回,卻挾恩拘禁,還想賣了人家求富貴。莒繡,她在那名冊上,這……算不算欺君之罪?。俊?/br> 那是大罪,要抄家的,她們在這里,只怕也要被牽連! 莒繡靜思了片刻,站起身道:“我過去看看她,流言似刀,這事不論真假,都對她不好。我與她相識一場,總不能坐視不理?!?/br> 云堇書猶猶豫豫道:“我不好過去吧?” 莒繡知道她怕,便道:“那倒不必,你只當(dāng)不知道就是了,別再到處傳。” 云堇書點(diǎn)頭,急匆匆地回東廂去了。 莒繡回房,梳了發(fā),望著鏡子里的愁容,重重地嘆了一聲。 世道艱難,女人更難。 人還沒靠近,已能聽到榮逸堂內(nèi),腳步聲攢動。 本該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莒繡做不到,只能硬著頭皮,重新進(jìn)了這院子。 閻婆子那張苦瓜臉,更皺巴了。 她剛要張嘴,莒繡加快步子,理也不理就進(jìn)去了。 閻婆子再想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倘若鬧出動靜,如今那位是刺頭,太太們只會責(zé)怪她沒當(dāng)好差。 桑毓琇并不住東西廂,而是西耳房。 莒繡要往她那去,勢必要被守正房的人看見。好在,今日她在這,不是生客,鼠姑和打簾的丫頭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出聲過問,由著她走去了耳房。 外邊流言蜚語熱鬧,耳房這,卻是清清靜靜的。 莒繡剛要抬手敲門,桑梓正好拉開了門,見了莒繡,先是驚再是喜,笑道:“張姑娘,快進(jìn)來坐坐?!?/br> 她讓到一旁,朝里邊傳信:“姑娘,姑娘,張姑娘來了?!?/br> 桑毓琇從里邊出來,一件青白素長衫,一條水綠紗裙,看著像是……守孝? 她面色淡淡的,做了手勢引莒繡坐下,張嘴就應(yīng)道:“外邊那些傳言,是真的。我本名商琇毓,你只將這兩字對調(diào)便是?!?/br> 桑毓琇,商琇毓,她分明就沒想過要掩飾。這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三太太? 莒繡坐穩(wěn)了,悄聲問道:“jiejie想不想回……商家去?” 桑毓琇只笑不答,身后桑梓搶先道:“當(dāng)初是她們不肯認(rèn)我們,說是哪來的野人,竟敢冒充她們家已故的小姐。如今倒好,全推到我們身上來了!” “六月十七落的水,十九日傳到了信,那便是我忌日!” 桑姑娘在笑,莒繡卻想:她心里必定是哭著的。 一個(gè)貴家小姐,經(jīng)歷那樣的意外,死里逃生、歷經(jīng)艱難終于回了家。可惜,家里為了名聲,無情地將她拒之門外。 莒繡伸手去拉她。 桑毓琇動了動,到底沒移開,由著她牽住了。 “jiejie,我不知該說什么。我來,不是質(zhì)疑,只是想著,倘若jiejie這有什么我能做的,我……” “多謝meimei,我無妨?!?/br> “jiejie,這流言……到底不好,總要想個(gè)法子平息了才好。這事究竟是誰傳出去的,jiejie心里可有數(shù)?” 兩廂都要瞞著,知情人必定不多。 桑毓琇看著她,笑了笑,然后風(fēng)輕云淡道:“三太太急躁,得罪了人。采選利大,我礙了別人的眼。還有那一家,忌憚我露面,怕?lián)p了她們名聲。不論是哪方,都不要緊。meimei不必?fù)?dān)憂,這世間,沒有什么為難事。” 只除了他! 桑姑娘一向是這樣沉靜,唯有聽聞四少爺遇匪時(shí),才稍有動容。 莒繡無法理解,在自己眼里,四少爺優(yōu)柔寡斷、懦弱愚蠢,又喜歡自說自話,實(shí)在……愁人。這樣的男人,為何她們都會衷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