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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碎石猛地砸向了地面,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斷裂之聲,立即化為了灰燼。 剝皮女人的攻勢一點也不留余地,她嘴里仍在罵罵咧咧:“你們都去死!都陪我死吧!” 梨昭手腕翻轉(zhuǎn),劍身出鞘,替他擋下所有碎石,但是這剝皮女人根本砍不死,必須趁著這座地宮倒塌之前,找個機會跑出去,不然就真的要埋于地底了。 “保留體力?!彼幻娑惚芩槭?,一面對舟悠說道。 這種情況下,一味地進攻已經(jīng)沒有絲毫用處了,只能暫時保存體力,一邊防守,一邊要想怎么才能跑出去? 她和舟悠準備采取兩路進攻,實則退讓的戰(zhàn)術(shù),這樣那剝皮女人專心對付一人的同時,另一人便有了繞后的機會。 原計劃是這樣的,可是潮濕昏暗的水中連前行都是困難,蔓延而上的水氣根本不給他們一絲喘氣的機會。 她和舟悠分兩路而走,而剝皮女人那邊率先選擇了進攻舟悠。 她隱隱感覺有一絲不對勁,等等,莫不是那剝皮女人其實在忌憚她? 但是她前幾次在暗道內(nèi)的劍氣和功法修為都沒對她造成半點傷害,那她的忌憚究竟是為了什么? 突然,剝皮女人那邊忽然發(fā)力,她周身的怨靈之力在一瞬間暴漲百倍,似有玉石俱焚之意,而舟悠先前已經(jīng)釋放過一次妖靈之力,此刻也避閃不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貫穿于身后的石墻上。 梨昭也因為分心看了過去,被一塊碎石砸下,腳心不穩(wěn),一時竟也墜入了水中。她的腳骨斷了,而絆倒她的似乎是...... 那邊剝皮女人捉住了舟悠,她細長的指甲“噗嗤”一聲深深刺進少年的胸膛,將少年挑起,狠狠貫穿,那道殘軀上次留下的血窟窿才剛剛結(jié)痂而已,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 梨昭墜入河中,也在關(guān)注在上方傳來的一舉一動,直到少年被刺穿,她心如刀絞般忍著腳下的巨痛,頂著寒意從水中一躍而起。 手上已經(jīng)多了什么東西。 剝皮女人那邊,水中蓄滿了力,正要一觸即發(fā)之際,舟悠的情況很不好,而且她注意到他又有動用妖靈之力的念頭了。 短時間內(nèi),兩次動用妖靈之力,一定會完全妖化。 “不要!”她沖動喊道。 又被一擊甩在墻上的少年艱難地扶著墻身再次爬了起來,他的身上染滿了鮮血,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他空洞的眼神微微閃過一絲亮光,又覆滅:“你不喜歡我妖化,但我就是妖......” “不是?!鄙倥畧远ǖ溃@里明顯來不及解釋,她只匆忙說了句:“我不是討厭你為妖,是害怕你不喜歡你自己。” 那剝皮女人癲狂般放聲大笑起來,下一擊就快要刺穿少年心臟之際,一雙圣潔的手握著劍柄,突然從她腰后猛地刺了下去。 梨昭咬緊了牙,對著那剝皮女人又是狠狠一刺,一下、兩下、三下......四十七下!直到她手腕微微泛酸,她手中的動作也漸漸緩了下來。 “你......”剝皮女人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她的手中之物,隨即很快醒悟過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想要狠狠教訓(xùn)一下這個少女,卻只踉蹌地后退了兩步。 隨后重重地跌落在暗河內(nèi),很久很久都沒有重新站起來,而她身體里留下的鮮血已將暗河水染得通紅。 梨昭手里握著的,也就是刺穿這個女人身體的,竟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把木劍。 她剛剛也和自己賭了一把,她賭這個時家女人忌憚的其實根本不是她!而是她手里的這把木劍! 這也解釋了,為何她能破的了結(jié)界,卻又被困于洛家墓xue了。 木質(zhì)的劍身樸實無華,而剝皮女人還未咽氣,她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她怎么可能甘心。 “洛梨昭!你想起來了嗎?不過你回來了又怎樣?龍神大人也要回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等她笑完,梨昭已經(jīng)重新握起木劍,對著她的心臟深深地刺了下去,手指尖滲出黏糊糊的血液,灌注于劍身之內(nèi)。 與此同時,洛家祠堂出現(xiàn)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只是眾人都無暇顧及到。 最后一劍落下,剝皮女人怨氣也全部散盡,她的身形在nongnong黑氣之中轉(zhuǎn)為正常般大小又化為虛無。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直到最后她那道怨毒無比的視線都牢牢鎖定住她。 舟悠傷得不輕,但還好這次只是些皮外傷,血流了多了點,看起來恐怖些。 少年飛速奔至她身邊,勾著她的脖子,托起她的雙腿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終于在地宮坍塌之前,一起走出了墓xue。 與他們一同走出來的,還有那把木劍。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呼吸到外界新鮮的空氣,她終于卸下了所有緊張與防備,無聲地靠在了少年懷中,輕輕閉合了雙眼。 許久不見的洛譯靈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眾人身后,他的目光深沉,嘴角微微顫動,一臉不可置信地凝視著少女手中之物:“我洛家祖?zhèn)髦畡υ趺磿谀闶种???/br> 梨昭:? 但她沒有睜眼,只是輕輕捏了捏了舟悠的掌心,將手中的木劍自然地交落于他的掌心:“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洛家祖?zhèn)髦畡?,而且它出現(xiàn)在洛家墓xue之中,本就是洛家之物,奉還罷了。” 若不是這把劍,她和舟悠能不能活著從墓中出來還要打上個問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