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chapter 51 過命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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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笙到了葉邢之公司的樓下時,就聽見有人在談?wù)摻裉旃痉浅V匾哪莻€合作案了。 這么大一個集團,底下的人想要隨時見到最高層的老板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妨礙公司里的各種八卦漫天飛舞,人盡皆知。 好比說今天早上,公司里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們的大老板,沉著一張臉到公司,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基本所有人見到他都只敢繞道走,除了必須要和他有正面接觸的人,其他的都巴不得讓自己變成個隱形的存在。 也好在葉邢之就算來了公司,也一般在二十層以上的辦公室出沒,在樓下的人是沒有機會看到他的,因此更大部分人都只是在聽說葉總今天不怎么高興。 但接著又有人聽到了葉邢之和岳漣洛在休息室的對話,門沒有關(guān)緊,岳漣洛當(dāng)時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大,就那么傳了些出來,于是經(jīng)過一點點的傳播,到最后,公司里基本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貌美能干的女強人喜歡他們的大老板了。 不過同時呢,關(guān)于葉邢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消息,從來都不是公司里的傳聞,這也基本上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雖然見過沈一笙的人不多,但基本人人都可以在看到葉邢之的時候,看見他手指上的婚戒,明晃晃的無時無刻不在昭示他的已婚身份,而且葉總本人好像還很樂意這樣子的炫耀。 于是那個神秘的葉太太自然也是公司員工里私下八卦的對象,沈一笙來葉邢之集團總部大樓的次數(shù)很少,所以認識她的人也不是那么多,可能都是些高層人物才有機會見過她。 因此她出現(xiàn)在樓下的時候,那些講八卦的人依舊在我行我素的講著,并沒有因為身邊多了個沈一笙而消停。 “那位岳小姐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葉太太吧?” “怎么可能,她要是葉太太,今天就不會在休息室里對葉總表白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咱們?nèi)~總絲毫不為所動啊,好像根本就無所謂她的告白。” “果然咱們?nèi)~總和傳說中一樣的癡情,就只愛葉太太,哎,真想看看是哪個女人這么幸運,能讓咱們?nèi)~總?cè)羲е蝗∷黄帮嫛?/br> 那幾個人是從沈一笙身邊路過的,所以當(dāng)她們走過之后,沈一笙就沒辦法聽到她們接下去的討論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沈一笙在那瞬間,心跳的速度有些變化,不知道是為所有人都知道的葉邢之對葉太太的寵愛,還是岳漣洛又對葉邢之表白了。 沈一笙心里各種情緒翻騰交織,她在坐電梯上樓的過程中就在想,如果葉邢之最初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男女那點不堪的**呢?如果葉邢之根本沒有愛過她,他其實早就心有所屬呢?如果葉邢之真的愛她,但這些愛要不了多久就抵不過這個世界上的花花綠綠,沒了當(dāng)初的堅決呢?如果……去他媽的如果! 這段時間以來,葉邢之怎么對她的,沈一笙心里很清楚,如果這樣的葉邢之都只是做的假,那假就假了,她認栽,她真的成功被葉邢之欺騙動了心,她這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以前壓抑的有多厲害,現(xiàn)在的反彈就有多么猛烈,此刻的沈一笙只想把心里所有的話都告訴葉邢之,剩下的,就隨他去了。 如果她這一生注定了要遭受葉邢之這個劫難,那她確實敗倒在了這里,無法向前。 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么一個人,會讓你踏過千山萬水,只為了尋找到他的蹤跡。 生而為人,哪里是能夠一切都按照理智來進行的,瘋狂是本性,沈一笙這時候就決定了要放縱這一回。 大不了有天后悔如今的一切,那也是自找的,真的有那一天,她也不怪任何人。 當(dāng)葉邢之和其他董事,包括岳家的人從會議室里出來的時候,他腦袋里想的恰好是這回應(yīng)該如何哄沈一笙,某些過去的事情又是否該現(xiàn)在就告訴她真相,如果不告訴她,又要怎么解決…… 葉邢之的腦袋跟計算機一樣飛快運轉(zhuǎn),但所有的思考成果都在看到沈一笙的那一刻,化為了灰燼。 他眼里就只能看到她了。 “笙笙”兩個字剛到嘴邊還沒有說出來,沈一笙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他身邊,拉住了葉邢之的手。 她手里還拎著早飯:“今天早上你出門的時候沒有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一些過來?!?/br> 沈一笙看見葉邢之從會議室里走出來,身邊還跟著岳漣洛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了,這種情緒不一定就是嫉妒,但也有幾分醋意,她不想葉邢之會被認為是別人的,她對葉邢之早就有了非常強的占有欲,想要葉邢之的一切和自己有關(guān),不希望任何外人來橫插一腳。 還好葉邢之從來都是很配合的,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這時候的沈一笙不用說什么故作親密的話,她和葉邢之互相親昵的語氣就已經(jīng)能夠證明她的身份了。 葉邢之眼里浮起喜色,他回握住沈一笙,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波動,好不容易才保持了鎮(zhèn)定:“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沈一笙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無聲的說:“想你了?!?/br> 葉邢之眼底的喜悅逐漸濃厚,唇角也勾了起來,他攬住沈一笙的腰,將早餐盒拎到手里,轉(zhuǎn)身向在場的所有人介紹:“這是我的妻子,沈一笙?!?/br> 沈一笙大方的和眾人問好,臉上也帶著笑意。 她生的明艷動人,這么一笑,也端的是風(fēng)光旖旎,在場的人都只能感慨,好一個郎才女貌。 葉邢之看向沈一笙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濃厚的寵溺,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有多喜歡身邊的這個女人。 當(dāng)然,沈一笙和葉邢之心情不錯,站在旁邊被徹底忽視的岳漣洛氣的渾身抖,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用仇恨的目光去盯著沈一笙看。 沈一笙則是直接忽略掉她的眼神,輕靠著葉邢之,也不說話,等著他把所有人送走。 岳漣洛還有些不愿意離開,她刻意的靠近葉邢之說:“邢之,之后我們再溝通吧,回頭有時間了我單獨找你?!?/br> 她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很容易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可惜葉邢之并不會給她這種機會,他把沈一笙圈在懷里,漠然的回答她:“有什么事情先找我助理和秘書談就行,方案我和他們溝通就行?!?/br>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需要再和岳漣洛有任何的私下接觸。 于是岳漣洛的打算就這么破滅了,她磨了磨牙,蹬著高跟鞋跟著岳家人一起離開,只是那背影里都還寫著憤怒。 但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在意她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葉邢之和沈一笙身上。 人都離開之后,葉邢之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沈一笙去了辦公室,關(guān)上門,就把她抱在了懷里。 葉邢之低頭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在光似的,又像是大狼狗盯著自己的rou骨頭看,所有情緒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他很高興。 沈一笙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吃早飯啊……” 葉邢之低啞的聲音格外性感:“早飯先不急著吃?!?/br> “怎么能不吃早飯呢,不吃飯哪里有精力工作?!?/br> “看到你就有渾身的力氣了?!比~邢之雙臂有力的抱著她,笑的聲音格外磁性,“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做什么嗎?” “嗯?” 葉邢之一字一頓道:“做的你下不了床?!?/br> 沈一笙就臉紅了。 葉邢之說:“因為喜歡你,才會有那么多的**。” “我知道?!鄙蛞惑险J真的說,“你和我在一起,是喜歡我?!?/br> “我怕你會懷疑?!?/br> “不會,我不會懷疑你,只要你告訴我的,我都不會懷疑?!?/br> 葉邢之忽然有種想把眼前這個人揉到身體里去的沖動,覺得她哪哪兒看著都讓他愛不釋手,覺得珍貴的不得了。 “我告訴過遲時,我喜歡你,也想追求你,他那個人中文不好,總是搞混這些概念,認為喜歡你就是要把你拐上床——當(dāng)然,這也是目的之一,但不是唯一的目的?!?/br> 葉邢之說的這么坦蕩,沈一笙反倒不好意思再耿耿于懷了,她別扭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抬起手臂,回抱住葉邢之的腰。 她說:“我今天來,是想要和你說一些話,我實在忍不了,等不及你下班回家了、” 葉邢之的心跳速度一下子變快,他好像有了什么預(yù)感,又有些難以置信。 他緊緊盯著沈一笙:“你要說什么?” 沈一笙深呼吸一口說:“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想你是其他任何人的,你只能屬于我?!?/br> 她的表白宣言很有幾分霸道,但在葉邢之聽來,實在美妙如動人的詩篇。 葉邢之把沈一笙圈在懷里,灼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噴灑:“你說這個話,就意味著以后都沒有機會后悔了,不管你以后還想不要呆在我身邊,我都會把你留在這里,不給你逃跑的機會?!?/br> 到時候,沈一笙跑一次,他就把她抓回來一次,讓沈一笙這輩子都只能和他糾纏在一起,永生永世都打著他名字的烙印。想到這里,葉邢之又在沈一笙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真的在打下自己的烙印似的。沈一笙吃痛道:“你是屬狗的嗎!”葉邢之嗓音沉沉的笑:“不,我是屬狼的。” 恨不得把她當(dāng)作獵物一點點的吃進肚子里……在辦公室蜜里調(diào)油說了會兒話,沈一笙才終于想起來問個比較嚴(yán)肅的問題,再次確認道:“所以你不只是為了和我……才跟我在一起吧?” 要真的是,那葉邢之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忒大了一些,就只是為了睡她而已,前后搞那么多事情。要真是那樣,她也只能佩服葉邢之的耐心了。 其實沈一笙早就想告訴葉邢之,自己愿意努力這一把,不去在意那么多客觀因素,她現(xiàn)在太理智冷靜了一些,這在感情里不見得就是件好事情。 “當(dāng)然不是。”葉邢之摸摸她的臉,“以后別瞎想,我喜歡你,就算什么都不能做,仍然喜歡你?!?/br> 葉邢之的情話實在太動人,讓沈一笙忍不住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整個都埋進了他的懷里,不愿意起來。 “還有那個岳漣洛,你以后不準(zhǔn)單獨跟她見面,你和我在一起了,就是我的人,不準(zhǔn)整天拈花惹草?!?/br> 葉邢之笑著保證:“好,我不會和她單獨見面?!?/br> “從此以后你就真的是有老婆的人了,得時刻記住,知道嗎?”沈一笙揪著葉邢之的衣服,說的惡狠狠,但看在葉邢之眼里,卻是可愛的緊。 葉邢之又低頭親了她一下:“當(dāng)然會時刻記住?!?/br> 沈一笙不知道,他這時候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畢竟這一刻期待的太久,等終于能夠?qū)⑸蛞惑蠐磉M懷里,并且得到她的回應(yīng),這就是最痛快的事情了。 這時候葉邢之滿心滿眼都是沈一笙,根本記不得別的事情,徹底忘記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直到梁爵來敲門提醒:“老板,開會了?!?/br> 葉邢之手臂收緊,有些想推遲會議。 沈一笙推他一下:“我還要去上班呢,都遲到了?!?/br> “遲到又怎么了,誰敢說你?” “哎呀,我還是要好好工作的,這樣才能努力追趕你啊?!彪m然知道自己和葉邢之在某些程度上距離遙遠,可她永遠不會放棄追趕的腳步,就算究其一生都不能像他那么厲害,只要始終在努力向前奔跑,也是截然不同的人生體驗了。 更何況,這個男人一定會時不時的停下來等她,他會帶著她往前走,人生路長,但至少目前,沈一笙相信葉邢之會陪著她走下去。 她靠著自己堅持了這么久,終于遇到了能依靠的人。 葉邢之實在是太好了,他出現(xiàn)之后,沈一笙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愉快的經(jīng)歷,光是想著他,心里都在冒著粉紅色的泡泡,這時候的沈一笙大概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尤其是想到未來幾十年,她和葉邢之的人生都會牽扯在一起,她心里就美滋滋的。 梁爵還等在門口,半天沒有等到回應(yīng)之后提醒了一句:“老板,會議已經(jīng)開始了?!?/br> 葉總現(xiàn)在很有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打算,但是沈一笙并不給他這個機會?!艾F(xiàn)在公司都知道你跟我一起,你要是不去開會了,大家就該懷疑咱們了?!?/br> “懷疑什么?”葉邢之明知故問。 沈一笙臉頰泛著紅暈:“你說呢!所以你快去開會,我去公司了,晚上再見吧?!?/br> 說實在的,葉邢之還真的很舍不得沈一笙離開,兩人剛剛確定了彼此的心意——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葉邢之總算得到了沈沈一笙的回應(yīng),甚至聽到她出了喜歡他幾個字。這就是可以讓葉邢之維持好心情的最重要的事兒了。 “好吧,我去開會,你去上班,下午我來接你?!比~邢之又拉著沈一笙吻了吻她,才和她一起出門了。 在離開的時候,沈一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她看,剛才她不管不顧的在那么多人面前和葉邢之秀恩愛,宣揚了一把自己的葉太太主權(quán),那會兒還只急切的想要把心里所有的話都告訴葉邢之,但現(xiàn)在就開始小小后悔,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太沖動了,應(yīng)該找個沒什么人的時候才那么做。 尤其是還在電梯里,就有人和她打招呼:“葉太太您要走了嗎,不在公司多待一會兒啦?” 面對這么親切的問候,沈一笙也沒法回答的太冷漠,只能夠說:“嗯,還有工作所以要先走了。”“葉太太你可真漂亮?!蹦侨苏f著說著就開始恭維,這是沈一笙最難應(yīng)付的事情,每次有人夸她,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這種帶著目的性的夸獎。沈一笙擠出個笑容來:“謝謝啊,你也挺好看的。” 這話說的沈一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總算是等到電梯到了一樓,有些迫不及待的說了再見就沖出去。好在認識她的人仍然不算太多,沈一笙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受到太大的關(guān)注,多數(shù)人都步履匆忙,要忙著去做自己的事情。 因為剛在辦公室和葉邢之甜甜蜜蜜的說了會兒話,現(xiàn)在沈一笙心情很不錯,連看著外面的陽光都覺得不那么討厭了。 司機在公司大門口等著她,把沈一笙送去了公司。 還在路上,接到了尤易安的電話,他開口就問:“你和葉邢之的婚禮推遲舉行了吧?” “你才知道這個消息嘛,已經(jīng)公布很久了啊?!?/br> “我前幾天都在國外,實在沒有時間?!庇纫装伯?dāng)然是早就知道了,但現(xiàn)在才有空來問沈一笙。 “要是沒有推遲的話,你現(xiàn)在才打電話過來,已經(jīng)錯過了我的婚禮?!鄙蛞惑弦驗樾那椴诲e,所以和尤易安說話也沒那么冷硬了。 尤易安感受到了沈一笙的快樂,不由問:“你今天心情很好?” 尤易安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問是在找虐。 因為下一秒沈一笙就語調(diào)輕快的回答:“我剛剛跟邢之在一塊兒?!?/br> 這句話說出來,尤易安就沉默了下來。 沒什么比親耳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說剛才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更虐心的事情了,可惜他只是一個喜歡沈一笙的人而已,什么都做不了,就連這么生悶氣都沒有人會在意。 “原來是這樣……”尤易安的情緒有著明顯變化,但是沈一笙這時候也沒什么心思去在意尤易安,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和葉刑之解開誤會且情投意合的狀態(tài)里,所謂戀愛中人不過如此。至于尤易安,就只能被沈一笙冒著甜蜜泡泡的話戳了一刀一刀,還沒有泄的地步,因為沈一笙根本都不在意。 尤易安過去一直認為自己是有很大機會可以爭取沈一笙的,他認為沈一笙對葉刑之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從來沒相信過沈一笙之前說的各種話,但這個時候,即使尤易安不相信都不由開始懷疑自己過去的判斷。 “嗯,你還有什么事情嗎?”沈一笙都忘了尤易安最開始打電話給自己是要說什么。 尤易安苦笑道:“本來要說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嗯?” 尤易安說:“你和葉邢之現(xiàn)在過的很好?” “還……還挺好的。”沈一笙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害羞。 尤易安嘆口氣:“那好吧,我也只能先祝福你們,但是以前我說過的話,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是算數(shù)的,只要你愿意,我隨時可以接納你?!?/br> “謝謝,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不用了,你是個好人,會有喜歡你適合你的人?!?/br> 被了好人卡的尤易安本來還想說的話也全都沒有說下去了,因為再沒有那個必要。 他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知道,自己就算再努力的追求沈一笙,她也不會對著自己有那樣的說話語氣。 今天聽到沈一笙說話,尤易安就知道她已經(jīng)和葉邢之兩情相許了,那種帶著點嬌憨和甜蜜的口吻,只有沉迷于愛情的人才會有那樣的體驗。 尤易安覺得很遺憾,遺憾當(dāng)年喜歡上沈一笙的時候,沒有抓住機會和她有任何的展,那時候葉邢之還沒有出現(xiàn),他有無數(shù)次讓沈一笙對他刮目相看的機會,都錯過了。 那時候的膽怯,也讓他今天無論怎么努力,都沒有機會再得到他最想要的人了。 有些殘酷,但這就是人生。 …… 遲時接到電話知道葉邢之和沈一笙的矛盾已經(jīng)解決了,臉上也浮現(xiàn)起笑容。 他正在開會,突然笑了起來,讓下屬有些懵,不知道是自己說的話符合了他的心意呢,還是說的話惹他不高興了? 下屬正在忐忑,遲時已經(jīng)翹著二郎腿,自顧自的和莊辛辛聊了起來:“昨天的問題解決了,他們沒有因為我產(chǎn)生誤會?!?/br> 莊辛辛想的是,她這個老板可真夠福大命大,這樣都能夠逃過一劫,沒有被暗殺了。 畢竟她要是被遲時搞出那么一通麻煩的朋友,肯定想要一刀先把遲時解決了再說。 “他和他的太太晚上給我辦接風(fēng)宴,你也一起吧?!?/br> 莊辛辛睜大眼:“遲先生,我為什么要去?” “雖然下班了,但那時候萬一有什么工作要處理呢?”遲時碧藍的眸子凝視著莊辛辛,仿佛凝聚著萬千深情似的。 但莊辛辛知道,這男人只是看著這么深情而已,其實他心里根本沒有放進去過任何人。 那些深情溫柔都只是一種假象,遲時這樣的人,其實內(nèi)心是很矜貴淡漠的。 不過莊辛辛都在懷疑,遲時這些年沒有交女朋友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的壓根不是女人…… “好吧,遲先生,我會去的,但是現(xiàn)在您應(yīng)該先處理手頭的事情?!?/br> 經(jīng)過莊辛辛的提醒,遲時好像才終于想起來還有人在給自己匯報工作,大手一揮說:“繼續(xù)吧。” 下屬這才得了命令,不由松了口氣。 到了下班時間,遲時就帶著莊辛辛離開了。 他從公司大門離開,從他身邊路過的人沒有一個不在看他的。 因為辦公室里空調(diào)打的很低,所以遲時穿了件長薄風(fēng)衣,走起路來衣角紛飛,別提有多么瀟灑。 更何況他堪比模特的勁瘦身形,還有那張有著妖孽五官的臉,非常的引人注目了。 闊別一年回到總部來工作的遲時再次引起了公司上下的齊齊震動,這么一個英俊的少爺,不受矚目也不可能。 而莊辛辛跟在他旁邊低著頭,把助理這個對外身份展示的淋漓盡致。 作為助理,莊辛辛把遲時交給他的一切工作都完成的極好,呆在他身邊這么久了,甚至都不需要遲父想辦法來留下她,遲時自己就用的很順手。 更何況她除了工作,還要負責(zé)起遲少爺?shù)囊磺兴饺松罘?wù),遲時的衣食起居都是她在負責(zé)。 本來莊辛辛是要讓別人來做這些的,但是遲時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就讓莊辛辛一切代勞了。 好在莊辛辛抗壓能力很強,雖然遲時讓她做的事情都很麻煩,但好歹是熬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 莊辛辛?xí)r常想,自己絕對是個最優(yōu)秀的保鏢了,身兼數(shù)職,還樣樣精通,實在完美。 遲時帶著莊辛辛去見了沈一笙和葉邢之,他是葉邢之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這頓接風(fēng)宴肯定是要吃的。 沈一笙和遲時初次見面的情形就不太愉快,但因為葉邢之也簡單解釋過,是因為他中文說的不是那么流利,雖然聽著沒什么問題,但是對于中文的博大精深,遲時還沒有能夠研究的那么精通。 昨晚沒有好好欣賞一下遲時的那張臉,今天再見面,沈一笙可謂好好感嘆了一番,造物者的不公平。 能夠有葉邢之存在的人就罷了,還有遲時這樣的妖孽,那張臉俊美的跟畫一樣,碧藍色的眸子更是能夠蠱惑人的心神,看一要被他吸進去了。 葉邢之見沈一笙目帶驚艷的盯著遲時看,心里有些吃味,掰過她的臉對著自己,幽聲道:“我難道不好看?” 他磁性的聲音和誘惑的眼神讓沈一笙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說:“你好看。” “那就對了,不準(zhǔn)看他。” 葉邢之知道,每個初次見到遲時的人,都是會掉了魂兒似的,畢竟他有著得天獨厚的英俊相貌,絕對算是混血兒中站在頂層食物鏈上的,父母的優(yōu)點都吸收到他這里,加上那種神秘又溫柔的氣質(zhì),更是使人著迷。 不過呢,誰都可以掉魂兒,就是沈一笙不可以,他才不準(zhǔn)自己的心肝寶貝那么盯著別的男人看,就算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好友也不可以。 好在葉邢之對沈一笙的誘惑力才是最強大的,他非常清楚怎么能勾走沈一笙的魂兒,說了那么一句之后,沈一笙已經(jīng)完全忘了遲時,臉頰紅紅的,不時盯著葉邢之看。 好吧,所謂顏控,就是指的沈一笙了,她就是個這么看臉的人。 何況葉邢之還是她喜歡的人,這種魅力自然是無人能夠比擬的。 沈一笙稍微冷靜之后,和遲時打了招呼,她也不用介紹自己,遲時早就清楚她是誰了。 葉邢之道:“昨天的事情只是誤會,你們都別在意?!?/br> 沈一笙搖搖頭,遲時便放了心:“我都怕邢之什么時候會暗殺了我?!?/br> 莊辛辛聽到這話,在旁邊嘀咕:“放心吧你,有我在的時候,你還死不了?!?/br> 沈一笙也注意到了莊辛辛,便問:“這位是?” “我的助理,你自己介紹下自己吧?!边t時歪著頭笑的明媚,一個男人這么笑,除了勾人還是勾人,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莊辛辛嘴角抽搐一下,倒是沒有廢話的簡單介紹了自己,她保持著作為保鏢和助理的準(zhǔn)則,不多過問遲時身邊的事情,包括他的朋友,只要知道是安全的,就不會關(guān)注。 不過在來之前,莊辛辛已經(jīng)簡單調(diào)查了一下葉邢之。 遲時這個人,看著溫柔,其實對許多事情都是冷漠的性子,而且他對大部分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能夠和他成為朋友,也說明了葉邢之不是簡單人物。 因此莊辛辛看著調(diào)查到的那些資料,還是很佩服葉邢之的耐心和毅力,能夠不動聲色忍了這么多年,他的敵人可真夠慘的…… 遲時味覺挑剔,今晚的茶水都是專門挑選過的,都是符合他喜好的。 “在a市呆了一年,真夠無聊的,還是回來好一些?!边t時喝著茶,慢悠悠的說著。 他那樣子看著是在品茶,但莊辛辛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是嫌棄茶水太燙了。 遲少爺矜貴的很,忒難伺候。 于是她主動奉上了另外一杯稍冷的茶,遲時滿意的看了她一眼。 葉邢之說:“這邊還是要你回來坐鎮(zhèn)的,太子爺都在外面展,你家集團那些老東西還不蠢蠢欲動?” 能夠坐到一個大集團股東的位置,沒多少人是沒有野心的,自然會抓住能夠利用的機會得到更多的東西,況且人對金錢權(quán)勢的向往,是非常扭曲的東西,很多人都會被蒙蔽了雙眼,看不到原本正確的人生道路。 遲時無所謂的笑:“我家那些老東西算什么,我爸就我一個兒子,只要我還在一天,他們就沒法兒行動?!?/br> 莊辛辛忍不住腹誹,所以你遲老板才讓我來保護你,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現(xiàn)在嗎…… 葉邢之也恰好提醒:“你回來了也要注意,雖然這里是你的地盤,但不能掉以輕心?!?/br> “我知道?!边t時點頭,“放心吧。” 沈一笙撐著下巴聽他們聊天,忽然問:“你們是怎么認識,又怎么成為朋友的?” 遲時壓低聲音,高深莫測道:“這可是個秘密,我和葉邢之啊,是過命的交情!” “嗯?!”沈一笙打直了背,眼睛都亮起來,很想聽他說。 但是遲時挑起了沈一笙的興趣,又不繼續(xù)說下去了,賣了個特別大的關(guān)子。 沈一笙轉(zhuǎn)頭,捏著葉邢之的手:“他不告訴我,你和我說總行吧?” 葉邢之也存心要逗逗她:“和你說什么?” “明知故問!” 葉邢之裝傻:“可是我怎么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我好像不記得了?!?/br> 沈一笙瞇起眼:“葉邢之,你今晚回家是想睡沙吧!” 遲時聽到這話,吹了聲口哨:“喲,葉邢之,你也有今天?” 作為一個不婚主義者,遲時看到好友竟然真的走到這一步,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 葉邢之順毛似的默默沈一笙的腦袋:“好,告訴你?!?/br> “不過,你聽了以后,不準(zhǔn)……” “不準(zhǔn)什么?” 葉邢之靠近她,小聲說:“不準(zhǔn)難過,聽到?jīng)]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沈一笙這才知道,原來遲時話里的過命的交情,真的是過命的交情。 葉邢之和遲時,都曾經(jīng)被綁架過,而且就有那么巧,綁架他們的綁匪不是同一撥人,互相更是不認識,但偏偏,把他們兩個人藏到了一個地方。 那時候葉邢之剛回葉家不久,他被綁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蒙著眼,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葉邢之很清楚,他從偶爾聽到的對話分析出來,那伙人是想要利用他拿到葉家的錢之后,就撕票了,任他自生自滅。 那波人在交錢的那天就離開了關(guān)押葉邢之的地方,那地兒實在偏僻,恍惚人煙,很可能幾年都沒人走那兒路過,葉邢之在那里只能夠等死。 而就在那伙人走了沒多久,又有一撥人來了,那些人沒有現(xiàn)被藏起來的葉邢之,他們帶著他們綁架的人質(zhì)到這里來,也存了謀財害命的心思,但同樣的,目的是先拿錢。 被帶來的人,就是遲時。 他們當(dāng)遲時那里只有他們自己,并沒有太擔(dān)心遲時會逃跑,基本到后半夜就放松了警惕。 遲時現(xiàn)了被藏起來的葉邢之,他想辦法摘掉了葉邢之的眼罩,兩個還是半大的孩子交流了當(dāng)時的情況之后,就開始想辦法自我救贖。 他們暗中商議之后得出了辦法,遲時想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后葉邢之從這里逃出去,再找人來救他。 這時候他們都必須信任對方,因為但凡有一點差錯,他們都會一起死在這里。 遲時需要信任從未見過面的這個同病相憐的人,因為只有他有可能救自己,但同時,他也要冒著葉邢之從這里離開之后,就不會再回來的風(fēng)險。 同樣的,葉邢之也要冒著風(fēng)險,如果遲時沒有成功幫助他逃出去,他很快就會丟掉性命,這種信任是在絕望之中必須出現(xiàn)的東西。 好在葉邢之和遲時的運氣都不錯,遲時佯裝生病,因為那幫人還沒有拿到錢,所以不敢讓他有任何大礙,都在著急他的情況,葉邢之就趁機離開了這里。 在幾個小時之后,遲時因為被現(xiàn)了裝病,正要被那幫人毆打,葉邢之帶來的救兵就來了。 實際上這種時候,換做其他人,或許都沒辦法這么快,因為首先要取得遲家人的信任,再帶他們過來,但葉邢之那時候好歹也是葉家人,想要救遲時,也不過就是打個電話的問題。 葉家人比遲家人還快的到了,把遲時救了下來,葉邢之也終于松了口氣。 然后他們都撿回了一條命。 葉邢之說起那些過去,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但那個過程,沈一笙光是想想都能夠想象出來,有多么的驚心動魄、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