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17節(jié)
可剛剛那一幕在他腦海之中揮之不去。她對著兄長笑時,眼眸之中光彩照人,是那樣奪目。 “沈……沈表弟也在?!苯牧譀]忍住,一句話還沒說完,自個兒先紅了臉。 除了剛剛那一下大膽,說完之后他就垂眼睛,看都不敢看她了。 姜玉堂眼神落在他泛紅耳尖上,眼神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冷,瞟了來人一眼,這才道:“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是我要來?!绷朱o婉走上前,目光坦蕩,眼睫在臉上微微顫動著,溫婉動人。 “我去了你書房,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我就來這兒碰碰運氣?!绷朱o婉說完,又大著膽子去看姜玉堂眼睛。 “今日是七巧節(jié),我想過來與姜表哥一起過?!边@是她頭一次這樣大膽。平日里去給姜玉堂送糕點,卻到底還端著,怕落人口舌。二房三房都讓人送了,只有姜玉堂是她自個兒去送。 可今日卻是不同,剛剛那一幕讓她有了危機感,哪怕他是個男子,卻到底漂亮令人驚心。 姜玉堂眉心飛速擰了擰。 林靜婉是祖母選,為人端莊大方,漂亮又有才氣,世家小姐中她算是出挑了。祖母之前就與他說過,不過他沒同意。 沒想到,祖母打著表小姐名號將人接回了府,關(guān)鍵是,林府也同意。 他輕擰眉心那一下沒逃過林靜婉30340眼睛。朝前看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袖子里手沒忍住,一下子掐緊了。 她站在原地,只覺得自己難堪。 “往前走吧?!苯裉玫降走€是出了聲,眼神往前,道:“待會兒湖邊要放煙火,我們看完煙火再回去。” 林靜婉松了一口氣,掐緊指尖也放開了。她跟在姜玉堂身側(cè),眼神時不時往他臉上去看著。 沒一會兒,眼神又落在了他身側(cè)沈清云身上。 這位表少爺總是穿著一身淡青色長衫,在這夜晚略微顯得有些單薄。她很瘦,腰也細,一身肌膚白似雪一樣。 清冷氣質(zhì)籠在他身上,再加上他那張臉,神秘卻又十分有吸引力。 大概是她目光太直接,沈清云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那雙眼睛清冷平淡,看向她目光像是在詢問。 林靜婉被逮著了個正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垂下來落在她手中兔子燈上。 她只得假裝道:“花燈真好看?!?/br> 過年過節(jié),這種兔子燈大街上隨處可見,她不過是隨口一言,倒是沒想到沈清云真信了。 她兩手拎著兔子燈,眼神在那一刻柔和下來,整個人也變得溫潤乖巧:“是很好看?!?/br> 那普普通通兔子燈被她拎著,瞬間就顯得有些不同。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林靜婉也覺得兔子燈好看起來。到了湖邊時候,她沒忍住,悄悄囑咐身邊婆子也去買一只。 湖面開始燃起了煙火,漆黑夜空中姹紫嫣紅,漫天煙火閃爍。 林靜婉心中存了事,看得并不認真。身側(cè)姜玉堂姜文林等又都是從小看到大,自然也不稀奇。 唯獨沈清云,從始至終都抬著頭,盯著那絢爛煙火看著。 直到煙火放完,整個天邊都變成漆黑一片,她才轉(zhuǎn)過頭,去看身側(cè)人。 姜玉堂側(cè)臉籠罩在月色之下。 卻又近在咫尺,近她一轉(zhuǎn)身就能觸手可及。 “怎么了?”姜玉堂轉(zhuǎn)過頭,就見她看著自己。沈清云搖搖頭,沒說話,只袖子里手伸出來。 繁華熱鬧朱雀街,兩人背后站著無數(shù)人,她一身男裝,在眾人眼神之下,卻又找了個自認為隱蔽位置。 略微冰冷手指在他指尖上碰了碰。 姜玉堂目視著前方,面色淡然,袖子里手卻將她指尖悄悄握緊。 幾人上了馬車一同回府。 林靜婉與姜文林上了來時馬車,沈清云自然是坐姜玉堂馬車上。 她一路都垂著頭,神情蔫蔫兒像是興致不高。 可人一上了馬車,卻又坐在了他腿上。她面對著面,雙手勾著他脖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盯著他瞧。 她說煙火真好看,花燈也好看。那兔子燈被帶上了馬車,好好放在旁邊。燈火打在她臉上,眼神亮晶晶。 她喜歡這個姿勢,哪怕是在床榻上,也喜歡看著他臉。 一邊被他欺負哭,一邊咬著唇看著他臉求饒。 氣息靠過來,她又忍不住,上前來蹭了蹭他脖子。姜玉堂扣著她腰,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只貓。 “困?” 沈清云點了點頭,唇瓣放在他頸脖處,眼看著又要親上來。 姜玉堂喉嚨里喘出一口氣,手卻伸出來,將她腦袋給推開了:“我明日還要上朝,你再咬一口可就真不能見人了?!?/br> 沈清云不甘心,指尖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撓了一下,像是泄憤。 她沒用力,手背癢癢,不疼。 姜玉堂反手將她不安分手給握住,身側(cè)人眼睛又開始瞇著,像是要睡著了。 “你今日怎么這么泛困?” 姜玉堂伸出手要去尋她下巴。外面四周都是人,吵鬧厲害,倒是她一上了馬車,不是鬧他就是抱著他要睡。 他小時候經(jīng)常出入皇宮,東宮嬤嬤特意教過他規(guī)矩。站有站姿,坐有坐相。為人也是如此,謙遜沉穩(wěn)。 反倒是沈青云,外人面前一副模樣,到了他這兒,恨不得隨時隨地黏在他身上。 “你身上好聞?!鄙蚯逶撇[著眼睛,像是半夢半醒。她總是將頭埋在他脖子里,抬眼就能看到他臉。 姜玉堂說過幾次,她不聽,只能罷手。 “我身上什么味好聞?”他一口扣住她腰,掌心下腰細要命。 他手常年握筆,指腹帶著薄繭,此時一臉漫不經(jīng)心在上面摩挲著,弄她有點癢。 馬上就要到府了,他怕她晚上睡不著,不讓她睡。 肩膀處人對著他臉又蹭了蹭,沈清云瞇著眼睛,對著他臉道:“不知道,就好聞?!?/br> 再下去,人就真要睡著了。 姜玉堂無奈,只得讓她說話:“你身上帶是什么香?”他想起比畫那一日,當初身邊鶯鶯燕燕脂粉味熏他難受,倒是她身上很是淡雅好聞。 “不知道?!鄙蚯逶茡u著頭,隨手將自己香囊解下來給了他。 玉沉香在整個車廂中散開,沈清云沒了香囊,身上反倒是帶著一股淡淡藥香。 味道很淡,微微帶一絲苦。 姜玉堂把玩著她香囊,卻見她坐在他腿上抬起頭。 鬧了這兩下她估摸著是睡不著了,擰著眉像是隨口一問:“你以后是要娶林姑娘嗎?” 把玩著香囊手停下,姜玉堂垂下眼,就見她看著自己,眼神清澈。 但這并不是難受眼神,更多反而都是詢問。 腦海之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姜玉堂眼神擰著,卻是沒抓住。他低頭看著她眼睛:“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沈清云看著他,有些小悲傷。 他這張臉生實在是太像,有時候她都以為是同一個人。 可他若是要娶林靜婉她就不能再纏著他了。知道他以后會娶別人是一回事,可若是已經(jīng)確定了林姑娘,她還纏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咬了咬唇,她垂下眼睛:“林姑娘很好?!?/br> 姜玉堂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難受,額頭卻還在跳,為她剛剛那隨口一言,還有那平靜態(tài)度。 “我不會娶她。”對上她臉,他冷靜開口,面色都冷下來許多。 “林靜婉要是永昌侯尊榮,還有世子妃位置?!边@么些年,他父親鎮(zhèn)守邊關(guān)從不回京,怕就是引起帝王猜忌。 永昌侯府并不是永遠屹立不倒,如今陸家沈家聯(lián)合,一個掌握中宮之位,一個在南疆立下汗馬功勞即將回京。 京都貴族人人自危,林靜婉為了不入宮這才找到永昌侯。 可與林家聯(lián)姻,會惹帝王猜疑。所以,他不會與林靜婉成婚。 沈清云也不知聽懂沒,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姜玉堂手卻伸出來,一把掐住她下巴。 手指抬高,他看著她眼睛,問:“若是我說娶她,你會如何?” 離開你啊。 沈清云張了張唇,看著他那張臉,唇瓣幾次張開,卻又像是被堵住了喉嚨,一個字都發(fā)不出。 她渾身發(fā)冷,面色慘白,薄唇也褪沒了血色。 馬車停下來,姜玉堂擰著眉心松開她那張失魂落魄臉。 從馬車上下來,他又轉(zhuǎn)身往車廂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人許久都未動,失魂到下馬車都不會。 出息! 有膽子問,卻是又沒膽子留他。他還什么都沒說呢,倒是她一張臉嚇得煞白。 “下來?!苯裉谜驹谲噹?,冷冷道:“我扶著你?!?/br> 第16章 馬蹄 車廂內(nèi)人許久才傳來動靜。 沈清云自個兒下去了,她低著頭,那張臉在月色中慘白一片,低垂著眉眼里還是掩不住失魂落魄。 姜玉堂將伸出去手原封不動收了回去。 他冷眼看著身側(cè)人,看著她就像是故意使小性子,從他身側(cè)走時,看都沒往自己那兒看一眼。 眼簾落在她身上,他又覺得好笑,她雙手緊緊拎著兔子燈,從始至終都沒放開。 那只兔子燈不過是他隨手買,不是什么珍貴東西,她卻像是得了什么寶貝,格外珍惜。 前方,姜文林站在馬車邊,像是在故意等她。見她過來了,便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