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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合適,因為別人的妄自評斷,已經(jīng)讓女孩冤死。這不是一句清者自清就能解決的事,眾口鑠金,可以殺人。 葉子鳴走過來,一字一句,“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br> 老婆婆抹了臉上的濁淚,抬頭道:“這位小哥,快別說笑了。孳生娘娘在百里塢將近二十年,誰能動搖她的地位。你們得燒高香,感謝老天讓你們投成男身。這世道……就不是給女人活命的。” 柳泉憤憤道:“啥玩意就不是給女人活命的?那孳生娘娘不也是個娘們兒?我就不信了!” 鹿時清本來是要用他端正的三觀來評理的,可這地方毫無三觀可言,道理根本沒用。他不知道還能做什么,想了很久,才對葉子鳴幾個道:“你們?nèi)绻卸嘤嗟谋P纏,就給這位婆婆一些,幫她安葬孫女吧。沒有的話,就算了哈?!?/br> 就算同情心再泛濫,也不能道德綁架別人做什么,幫誰都要力所能及。 葉子鳴直接從錢袋子里掏出一大把,給了婆婆,柳泉柳溪也照做了。老婆婆趕緊道:“太多了,不用的……” 可是鹿時清等人已經(jīng)匆匆往樹林里去了。 “真是好人,你們會有好報的。”老婆婆忍著眼淚,趁著暫時沒人阻攔,連忙將孫女的尸身拖離江畔。 鹿時清他們來到孳生娘娘廟,果然看見神龕上的泥胎被砍掉了頭,身上也被利器割得傷痕累累。憤怒的香客們將一個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那正是宋揚。 宋揚雖有拳腳,可他不愿傷人,一時間只是躲閃,身上免不了挨幾下。他抬起頭盯著神龕,眼中滿是憤恨:“都放開我!我要砸了這個害人精!” 來到百里塢后,他先去程家,一看到宋瑛的脖頸上的致死勒痕,整個人瞬間崩潰。他溫柔的jiejie,昨日還在嗔怪他沒有保密的jiejie,就這樣失去聲息,變成一具冰冷的死尸。 什么頭胎生女無益,什么懷的是女胎必須打掉,什么孳生娘娘,全都去死! 他直奔孳生娘娘廟,拿劍一通亂砍。 結果惹了眾怒,香客們打他還不夠,竟有人拎起一塊泥胎的碎片,往他頭上砸。 然而沒有得手。那碎片被一腳踢飛,葉子鳴落在宋揚身前,持劍對著逼近的人群,“都滾開,不許傷他?!?/br> “他毀了孳生娘娘的寶相!他該死!”人們暫時不敢近前,氣焰卻絲毫不減,眼中全是殺意。 正相持間,忽聽得外面有人喊:“程家主來了!” “請程家主做主,為我們主持公道!”“一定要嚴懲這個賊人!”仿佛是來了救星,香客們口中叫嚷著,水泄不通的人海立刻騰出一條道。 趁此機會,鹿時清和柳泉柳溪也連忙跑到宋揚身側站定。 有三個人從門口走進。其中兩個年紀稍大,蓄了細細的胡須,還有一個年輕的,眉目倒有些像程修。三人俱是身穿錦衣華服,舉手投足皆帶貴氣。 這三人看見宋揚的剎那,表情其實并不驚訝,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但隨即,其中一個就作出錯愕的表情,“阿揚?你怎么作出這種事來?” 宋揚在葉子鳴和鹿時清的攙扶下站起來,一身灰也不拍,指著神龕道:“程伯伯,等我砸完這個破廟,就去你們府上賠罪?!?/br> 那個像程修的年輕人趕緊上前拉住他:“阿揚別鬧了,快給我父親和香客們賠罪。” “我不,遠哥?!彼螕P推開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繼續(xù)劈砍神龕,煙塵四起,“今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梅花洲無關?!?/br> 葉子鳴橫眉擋在眾人和宋揚中間,任他撒野。鹿時清打量著這三個人,程家主就是程肅,宋揚稱呼遠哥的年輕人,應該就是程修的哥哥,程家長子程遠。 那另外一個中年人又是誰?怎么瞧著,在百里塢一手遮天的程肅,對他還有三分敬意。 眼看著神龕被宋揚劈得更禿了,香客們暴怒,卻又不敢當著程肅的面造次,只得哀求程肅阻止宋揚。程肅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中年人,中年人淡淡一笑,竟生出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阿揚?!敝心耆藛镜?。 宋揚頭也不回:“你是誰?!?/br> 中年人道:“我是桃葉渡的司馬紀,你還記得吧?” 宋揚依然沒有停下動作,但語氣明顯恭敬許多?!霸瓉硎撬抉R伯伯。” 鹿時清了然,系統(tǒng)說過,司馬紀是桃葉渡司馬家的家主,也是玉關峰峰主司馬瀾的父親,在江淮三大家族里最有威望,由于醉心修行,他很少出門與人來往。 今日居然破天荒的,跑到百里塢來了。 “當年吃過你的滿月酒,一轉眼你都這么大了。”被宋揚輕待,司馬紀絲毫沒有不悅,微笑著看向鹿時清和葉子鳴等人,“這三位藍衣少年,想必是滄海一境的高徒?” 葉子鳴和柳泉柳溪抱拳道:“正是?!?/br> “我兒司馬瀾,是玉關峰峰主,仙號無殊子,今后幾位若有需要,可以請他照應?!彼抉R紀溫聲道。他臉上雖有歲月痕跡,可渾身透著股仙氣,與周遭嘈雜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葉子鳴點頭:“多謝?!?/br> 鹿時清心想,眼下眾怒未平,司馬紀卻公然寒暄。此人活了這么大年紀,不會這么沒眼色吧? 怎么有種陰謀的意味? 下一刻,司馬紀就看向了鹿時清:“那這位又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