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窮書生(穿書)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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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就是祝賀的話,看著也不像是來抓讓他的。路銘遠(yuǎn)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緩緩放回了肚子。 “縣令大人,好久不見。”路銘遠(yuǎn)道。 縣令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前幾年就看你氣度不凡,非池中之物。果真不出本官所料,兩年后的今天看到你科舉高中狀元,本官甚是欣慰?!?/br> 路銘遠(yuǎn)謙虛的笑了笑,“哪里,哪里!都是縣令大人管制有方,我才能夠在如此舒適的環(huán)境下認(rèn)真讀書、出人頭地。說到底,還是要多謝縣令大人?!?/br> 嘮嗑嘮了半響,縣令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擺出了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本官聽說路狀元路上遇到了劫匪,回城時狼狽不堪,敢問是哪個山頭?” 狀元回鄉(xiāng)也敢劫,這些山匪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縣令的手袖向后擺了擺,臉上的神情越加嚴(yán)峻。 “那些劫匪已經(jīng)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已經(jīng)無事了,多謝縣令關(guān)心。”路銘遠(yuǎn)眼底閃過一道靈光,張口就來。 他目光移到縣令旁邊的那一位士兵,果然就是守門的那一位,路銘遠(yuǎn)暗暗磨了磨牙齒,暗道他為什么這么多事。 “路狀元沒有受傷嗎?” “并沒有受傷,縣令不必掛懷。” 聽到路銘遠(yuǎn)沒有受傷,縣令的神情才緩緩放松下來。 若是狀元在回鄉(xiāng)的路上遭受到劫匪的攻擊,最后還受了重傷,那朝廷定會認(rèn)為是當(dāng)?shù)乜h令管轄問題。 若是沒有受傷的話那還好說,縣令重新?lián)P起笑容,往前走了幾步,道:“既然沒有受傷那本官就放心了,路狀元跋山涉水估計也是勞累不堪,那本官改日再登門造訪,路狀元就先行回家去吧?!?/br> 聽的這話,路銘遠(yuǎn)眼底才浮現(xiàn)一絲真情實意的笑意,“哪能讓縣令登門造訪,肯定是我上門去拜訪,縣令大人慢走?!?/br> 送走了縣令以及一堆侍衛(wèi),路銘遠(yuǎn)才提起包袱,匆匆的走出客棧,與縣令他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他這張臉在蒲城是廣為人知的,即便是在人群中走的飛快,還是有不少人認(rèn)出來他就是路銘遠(yuǎn)。 不知是誰先大聲喊道:“我好像看到路銘遠(yuǎn)了?!?/br> “在哪呢?” “真的是路銘遠(yuǎn),大家快讓一讓,路銘遠(yuǎn)回來了,狀元郎回來了?!?/br> 此話一出,整一條街的人瞬間沸騰,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熱情得讓路銘遠(yuǎn)承受不住。 百姓們紛紛靠路邊而站,只留下路銘遠(yuǎn)一人走在中間,他手中還牽著一匹七黑色的馬,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長袍,面上帶著淡然的笑意。 “路狀元!路狀元!路狀元!”也不知道是誰帶起的頭,人們一聲聲高呼著這三字,仿佛是將軍打了勝仗歸來,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 樓上有不少人打開窗,看著下面的景象,也忍不住跟著起哄,“路狀元!” 路銘遠(yuǎn)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變得真摯,他突然覺得考上狀元感覺還不算賴。 等他回到家門前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路銘遠(yuǎn)站在自家門口不停的深呼吸,卻一直沒有伸出手推開這扇門。 跟在他身后的百姓沒有離開,而是眼睜睜看著他在門口糾結(jié),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善意的嬉笑。 “路狀元居然也會害羞,也難怪,畢竟?fàn)钤蛉嗣烂蔡煜?,一日不見嘛如隔三秋,想念過度就會這樣。” “你們說路狀元他這個時候會不會比科考的時候還要緊張?” “應(yīng)該差不多吧,你看他額頭上都流汗了。” …… 身后的聲音不絕于耳,路銘遠(yuǎn)內(nèi)心越加緊張,手伸出了又縮回,一直不敢推開這扇門。 外面如此吵鬧,正在睡午覺的蘇陌被徹底吵醒,她一開始并不打算出去看熱鬧。 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居然聽到有人一直在喊路銘遠(yuǎn)的名字,這讓她十分的疑惑,最后忍不住撐著腰往外面走去。 走到院子時,就聽到外面似乎正在討論著“路狀元”這三個字,蘇陌一雙秀眉緩緩皺了起來,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等她拿下門后的門閂,將門拉開了一條細(xì)縫,她伸出腦袋看著外面的景象,眸子微微放大,瞳孔猛地一縮。 “你回來啦?”蘇陌突然高聲喊道。 路銘遠(yuǎn)突然變得很是靦腆,伸手推開了那半掩著的門,擠身走了進(jìn)去,關(guān)上門之后,外面的聲音似乎都變小了不少。 “娘子?!鼻а匀f語,最后化成了兩個字,路銘遠(yuǎn)喉嚨有些干啞,他長臂一伸,將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女人摁在了懷里。 他粗糙的臉頰貼著蘇陌的側(cè)臉,不停的磨蹭,喉結(jié)不停的上下滾動著,“我好想你。” 蘇陌眼中熱淚盈眶,雙手搭在他的臂膀上,輕聲開口說:“我也是?!?/br> 第72章 蘇陌聲音如同鈴鐺般清脆,在路銘遠(yuǎn)耳邊響起,瞬間激起了他內(nèi)心的浪花。 路銘遠(yuǎn)松開桎梏住她的雙手,改捧起她的臉頰,深情的凝望著蘇陌的雙目。 “有沒有聽話好好吃早飯?那個成仕翰兩夫妻有沒有來找你麻煩?”路銘遠(yuǎn)放在蘇陌臉頰邊緣的手指,不停摩挲著她嬌嫩的皮膚。 蘇陌微微都起了嘴唇,“你什么都不問一下你孩子,光問這些有什么用?” 實際上,蘇陌很少吃早飯,小魚連哄帶騙她都不吃,不想撒謊才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她小九九路銘遠(yuǎn)一眼就看穿了,頓時感到一陣陣無奈涌上心頭,他自己不在家,娘子就沒辦法正常吃飯。 娘子離不開自己,讓路銘遠(yuǎn)很是欣慰,但同時也很頭疼。 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路銘遠(yuǎn)走的時候,以為小魚能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沒想到用處也不大。 路銘遠(yuǎn)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娘子,聽話些好嗎?” 他緩緩俯下身,想要親吻一下蘇陌嬌嫩的紅唇,可誰知道突然響起一聲尖叫:“?。∧闶钦l。” 路銘遠(yuǎn)咬著牙根轉(zhuǎn)過臉,目光帶著寒意看向小魚,這倒是把后者下得一個激靈,她腳步忍不住的往后退。 “老爺回來了?奴婢……”小魚一時間喉嚨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了一般,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放開?!碧K陌從他懷中掙脫,用一只手護(hù)住了肚子,臉上燒著紅云。 這個男人在外面總是這么不注意,一不留神就能被別人看到,羞得是蘇陌,每次都覺得無地自容極了。 路銘遠(yuǎn)見娘子這么害羞,瞬間閉上了雙目,按捺下了心中的那一股燥意。 “娘子,抱歉?!?/br> “沒事,你怎么就這樣就回來了?我聽說別人的狀元都是騎著駿馬,身披紅袍的?!碧K陌微微揚(yáng)起了下巴,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男人的穿著。 蘇陌目光露出疑惑,想著狀元回鄉(xiāng)不應(yīng)該是穿這樣的衣服。 最基本的鮮衣怒馬哪里去了?蘇陌緩緩皺起了秀氣的眉頭,“發(fā)生了什么嗎?” 蘇陌想到那一個可能,臉上的表情幾乎要控制不住,她開始興奮了。 路銘遠(yuǎn)不知道娘子到底想到了哪里去,為什么會突然露出這么興奮的神情。 他伸手捏了捏娘子的臉蛋,柔聲說道:“我是偷偷回來的,正常來說回鄉(xiāng)可能要幾個月后才能回,可是我等不了。” 這一番話就如同是一桶冷水,從蘇陌的頭頂上澆下,淋了一個透心涼的同時,整顆心臟又好像被放在烤架上反復(fù)的烤著。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非常奇妙,蘇陌眼皮跳了兩下,有一些語塞,有一些感動,期間還伴隨著一絲絲的失望。 “原來是這樣啊?!碧K陌下意識的摸了摸平坦的肚皮,喃喃自語道。 路銘遠(yuǎn)微微瞇起眼眸,“娘子好像有些失望??!” 他娘子身上的秘密不少,路銘遠(yuǎn)有探索的念頭,但卻一直沒有頭緒。 從各個方面來說,蘇陌這個人過于神秘,她好像就沒有不會的東西,聰慧貌美,集所有優(yōu)點于一身。 這樣的女子,誰能夠不愛? 路銘遠(yuǎn)內(nèi)心暗暗贊嘆,還是自己眼光獨到,早早就將這樣的佳人娶了回家。 等等! 路銘遠(yuǎn)兩條劍眉擰了起來,他回想起剛剛娘子說的那番話,總感覺自己落了東西。 “我好像將馬落在外面了。”路銘遠(yuǎn)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你還不趕緊出去牽進(jìn)來?”蘇陌忍不住伸出手推了他一把。 “嗯。”路銘遠(yuǎn)這才打開門走出去,外面的人還沒有散開,見他走出來便開口調(diào)侃道:“喲,路狀元居然還能想起落了馬匹在外面。” “多謝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替我看守這一匹馬?!甭枫戇h(yuǎn)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語氣帶著鄭重。 圍觀的百姓卻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這匹馬還需要別人看?” 有靈性的寶馬都不會到處走,百姓里也有見過汗血寶馬的人,對此也能說道兩句。 這人的話引了路銘遠(yuǎn)的輕笑,他不置可否地將那匹黑馬牽了進(jìn)去,再次謝過父老鄉(xiāng)親們后,便關(guān)門謝客。 反正過兩日會擺上酒席,宴請四方,路銘遠(yuǎn)也不著急這一時與他們搭話。 蘇陌見到這匹黑馬,覺得它有點眼熟,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這匹馬是不是裴江的?” 兩人私底下已經(jīng)將裴江的身份勘破,所以都是直接稱呼他的本名。 路銘遠(yuǎn)扯了扯韁繩,“就是他的那一匹汗血寶馬,特地借給我趕路的?!?/br> “那你們兩個的感情可真好。”蘇陌想起了原著里有說過,裴江有一匹黑色的愛馬,就連皇帝也碰不得。 沒想到卻能輕易的借給路銘遠(yuǎn),看來這兩人感情還是不一般的深厚。 路銘遠(yuǎn)卻搖搖頭,“感情說不上好,或許是因為別的東西吧!” 他總覺得裴江對他的好是別有用心,若是非要說出個理由,路銘遠(yuǎn)怎么都想不出來因為什么。 裴江這個人常年掛著和熙的笑意,妥妥一個笑面虎,路銘遠(yuǎn)卻很清楚這人的城府很深。 別看他平時好像有一些憨憨的,可是論到心機(jī),路銘遠(yuǎn)都是要說上一句自愧不如。 “趕路也累了吧?趕緊進(jìn)屋休息一下,我給你燒一些熱水洗個澡?!碧K陌柔聲說道。 就是她剛要轉(zhuǎn)身,就被路銘遠(yuǎn)一把扯住了手腕,“不用燒水,我在外面客棧洗過澡了,身上都是香香的?!?/br> “真的嗎?”蘇陌有些不相信的嗅了嗅,湊近果然聞到對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這種味道她還是頗為熟悉的。 這就是客棧常年用的那種香皂味道,蘇陌忽然啊了一聲:“你一回來就去客棧洗澡,怕我嫌棄你嗎?” “不是怕你嫌棄,我那個臟兮兮的樣子,不想讓娘子看見罷了?!甭枫戇h(yuǎn)俯下身在她臉邊偷了個香。 “別生氣,嗯?” 男人的聲音越加成熟有魅力,在耳邊說話時帶著細(xì)微的磁性,蘇陌耳根都忍不住發(fā)紅發(fā)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