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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心安理得地將茶杯遞到他唇邊:“趕緊喝了?!?/br> 裴夜星動作慢悠悠,唇角笑意奪目。 蘇愿被他笑得心浮氣躁,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拍一下,“生病了還在這笑,看來真該帶你去看看醫(yī)生,腦子已經(jīng)燒糊涂了。” 他沒異議地“嗯”一聲,也不伸手接,只將頭湊過來,就著紙杯的邊緣小口小口地抿一下。 好好一杯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品茶。 蘇愿嘴角微抽了下:“苦rou計對我一點也不好用?!?/br> “是嗎?” 他瞇了下眼,伸手來接她手里的杯子。 可惜兩人才剛要順利交接,他忽的捂嘴,又別過臉去低低咳嗽了兩聲。 都是干咳,聽著就疼。 咳完他還同她說一句“抱歉”,將分寸拿捏的十足,既可憐又無辜。 蘇愿原本想忍住,可終究還是可恥地心軟了。 她沒要他再接住茶杯,只示意他安分些吧。 “行了行了,我喂你。” 茶杯里深褐色的液體冒著裊裊的白色霧氣,她小幅度地將杯子輕輕晃一下,好讓感冒藥涼得快些,然后將杯子抵到他唇邊,氣道:“喝吧?!?/br> 他配合的張嘴,薄唇被液體浸濕,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莫名性感。 蘇愿原本眉心緊蹙,不知不覺看得眉眼舒展。 平心而論,裴夜星真是有張讓人難以忘懷的臉。 等到杯中液體緩緩減少,裴夜星終是伸手從她手里將杯子接過,皮膚相觸時,指腹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點兒暖。 她觸電般的收手,開始認真思考跑路的可能性。 如果再和他接觸下去,她真的難保自己不會動心。 不過系統(tǒng)已經(jīng)跑了,她似乎也沒有繼續(xù)要留在這檔綜藝里的理由了欸!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在蘇愿腦海里活躍了一天,任憑她怎么做任務(wù)都揮之不去。 下午錄制結(jié)束時,蘇愿認真向?qū)а葑稍兞艘幌峦顺龉?jié)目的可能性。 導(dǎo)演感到費解。 “為什么?現(xiàn)在熱度和口碑最好的就是你?!?/br> “星愿”這兩天的瘋狂上分,以及之前她與謝遲和傅容安的一系列反應(yīng),都讓觀眾們漸漸地對她產(chǎn)生了好的觀感,粉絲嘩啦啦地漲。 這個節(jié)骨眼上,是個有上進心的人都不會放棄錄制這檔備受關(guān)注的大熱綜藝。 蘇愿支支吾吾解釋不出來,只說自己有些累。 導(dǎo)演把她勸回來,“你在圈內(nèi)沉沉浮浮這幾年,什么時候熱度有這么高過?你真舍得?!” 蘇愿搖擺不定地從導(dǎo)演室里走出來,心里那個確鑿的答案一直在重復(fù)著。 平心而論,舍不得。 她現(xiàn)在在圈內(nèi)的上升趨勢,是在過去她最夢寐以求的東西。 她未來生活在這個世界,無病無災(zāi),人生順?biāo)臁?/br> 真的要放棄這檔節(jié)目嗎? 在她走到房門口,將要擰開門鎖的那一刻,有人從背后拉住她的手腕。 蘇愿踉蹌往后退一下,撞進一個清冽的懷抱里。 一聲驚呼被掩在喉間,她站定后看向裴夜星:“你干嘛?” 裴夜星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掙扎的動作一并制住。 “你要退出節(jié)目?” “啊?!?/br> 他哪里聽來的,消息這么靈。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裴夜星無聲磨了下牙,語氣里帶著一分質(zhì)問:“躲我?” 蘇愿:“……” 她不敢看他,只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給他提建議:“也許分開以后,你會發(fā)現(xiàn)你沒有那么喜歡我呢?你和別的女人相處一段時間,說不定也會……” 她話還沒說完,下巴又被他迫著抬起。 他是很紳士的人,很少會有這樣的野蠻行為。 她被迫與他對視,在他漆黑的瞳眸里看見一個小小的,無助的自己。 他用嘶啞的嗓音開了口: “我已經(jīng)對你動心了,我還怎么喜歡別的女人?!?/br> 聲音很輕,卻如重錘一樣砸進蘇愿心底。 她顫了下,輕聲問:“可是如果我沒有入你的夢呢?” “你還會喜歡我嗎?” 現(xiàn)實里的蘇愿,也殷勤地向他靠近了。 裴夜星沉默了。 良久,她聽見他說,“進度不會那么快?!?/br> 他對她從來都坦誠。 夢里時會一本正經(jīng)同她解釋,現(xiàn)在也不會刻意偽裝。 可在聽到這樣的回答的時候,心里還是募的涼了一瞬。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 或許現(xiàn)實里,在她的努力下,已經(jīng)在他眼里有所改觀,或許也萌生出了那么一點點的關(guān)注。 但蘇夢出現(xiàn)了。 他對她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注,被“蘇夢”霸道而囂張地搶走。 這算什么,我醋我自己嗎? 可就是像堵著一團棉花。 蘇愿又拼命地想垂下眼不看他,哪怕這樣的動作可能會讓她看起來有點兒丑。 裴夜星意識到她皮膚嫩,稍一用勁就紅起來一片,忙收了手。 但那只攥住她手腕的手,一直都沒有收。 仿佛他一松手,她便能如風(fēng)一樣跑走。 他們對視很久。 他生了病,原本就白的皮膚看起來更是白到透明,有幾分難以形容的脆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