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暗戀我 第2節(jié)
段子舒攔住她,關(guān)心道:“清晨,你今天不舒服就別洗了,小心等會暈里面。” 許清晨笑了笑,無聲地指了下緊貼額頭的碎發(fā)。 剛剛照鏡子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額邊兩須被帽子壓得死死的。 段子舒恍然大悟,但言語里依舊透著關(guān)切,“那你等會不舒服記得喊我?!?/br> …… 快洗完時,宿舍一陣歡鬧,想來是剩下二人回來了。 “那倆人可真帥!” “帥吧,那可是我朋友?!?/br> “那給介紹介紹?” 浴室門被打開,話音也就此夾斷。 許清晨沖三人尷尬地笑了笑,小聲說:“你們繼續(xù)?!?/br> 她應(yīng)該快點的,最起碼在人回來之前。 劉嫣屬于性格大大咧咧的女生,她大步上前過去親昵地勾住許清晨肩膀,挑逗般地挑了下她下巴。 “小美人,終于正式見面了?!?/br> 段子舒看的一頭霧水,“什么正式見面,你倆怎么有點像靈異事件?!?/br> 許清晨被迫窩在她懷里,走也不是賴著也不是。 “是我這幾天睡太早,每次都跟她錯過?!?/br> “bingo!”劉嫣打著響指,“今天特尷尬,我倆在醫(yī)務(wù)室門口才知道是一個寢室的?!?/br> 段子舒忍不住哈哈大笑。 許清晨見有了空隙,連忙逃脫此地回到自己桌前擦臉。 一直等著聽故事的王婷婷大喊道:“繼續(xù)啊繼續(xù)??!那兩人哪個學(xué)校的?” 劉嫣回道:“隔壁理工大的?!?/br> “我天!”王婷婷驚訝:“理工大和我們學(xué)校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br> “那又怎么了?”劉嫣不解:“他們還不是和我們在一個大學(xué)城?” “也對,那他們叫什么?” “高的是姜也,矮一點的是柏嘉澤?!?/br> “——啪嗒!” 突然,一聲清脆的玻璃撞擊地板地聲音在宿舍內(nèi)響起。 正在暢聊的三人怔楞片刻,隨后齊齊將視線放在許清晨身上。 許清晨一怔,手上還保持著剛開始的動作。 “清晨,你怎么了?”段子舒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護(hù)膚水,遞給她說:“還好沒壞。” 許清晨接過,下意識地看了眼她神色,“謝謝你,剛剛沒拿穩(wěn)?!?/br> 三人見她沒事又接著剛才的話題。 她透過鏡子,神色恍惚地望著聲音來源,心里發(fā)酸地重復(fù)著剛剛出現(xiàn)的名字。 ——姜也。 快兩年了,她耳邊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這個名字。 攥著衣角的手指漸漸泛白,隨即又慢慢松開。 世界這么大,不過是重名而已。 晚上十點三十分,經(jīng)過一天的訓(xùn)練四人早已累的不行,早已關(guān)了燈躺在各自床上。 許清晨是真的難受,剛躺床上閉眼困倦來襲,只迷迷糊糊聽見幾句交談。 ——是關(guān)于姜也的。 “明天姜也和柏嘉澤真的會來學(xué)校找你嗎?” “對啊,不過明天什么時候就不知道了。” 第2章 幾個女生聚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話題,往往一件小事她們總能扯出其它點接著聊。 昨天晚上寢室人夜談到很晚,此時都各個頂著個黑眼圈從寢室樓出來。 清晨烈陽高照,幾人快步走在樹蔭下,蟲子時不時飛到耳邊嗡嗡叫兩聲。 劉嫣帶著軍訓(xùn)帽,帽檐朝上,一臉不耐煩地說:“煩死了,這破軍訓(xùn)有什么用,難不成以后我們?nèi)ド鐣€要罰站嗎?” 段子舒正走著,突然跳起來隔空抓樹葉,笑道:“罰不罰站不知道,反正今天得繼續(xù)罰站?!?/br> 許清晨跟著她們走在一角,沉默地聽著她們交談。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七點零九分,早上集合時間是七點十五分。她們現(xiàn)在才走到望天樓,到cao場還有點距離。 她強(qiáng)迫自己提高音量,盡量在這嘈雜的氛圍中三人都能聽清她說的是什么,“我們快點走吧,馬上要遲到了?!?/br> 段子舒看了眼時間,驚呼:“完了完了,得跑著過去了?!?/br> “???” 許清晨話還沒說完,身體猛地前傾。等反應(yīng)過來,段子舒已經(jīng)拽著她跑出將近五十米。 她回頭望了眼還在以龜速前進(jìn)的劉嫣和王婷婷,連忙說:“她們兩個還在后面?!?/br> 段子舒同樣回頭望了眼,“她們兩人有醫(yī)務(wù)室開的請假條。” ?。?/br> 她知道自己不擅與人交流,可沒想到竟然與宿舍人脫軌成這樣。 兩人一前一后地跑著,夏天的風(fēng)從她們身前刮過,連著帶起的碎發(fā)都好似有了風(fēng)的形狀。 最終,在教官吹響最后一個哨子前,兩人急忙溜進(jìn)隊伍站好。 接下來曬太陽的一天就此開始。 整個大一新生分布在學(xué)校各個角落,別的系運(yùn)氣好的話會分在宿舍樓下或者教學(xué)樓下,那里最起碼會在一天中的某一時刻有大片陰涼地。她們文學(xué)系就慘了,剛來第一天就在cao場,本以為和高中一樣場地是每天換著來,誰知道,接連幾天,別說場地,她們連站軍姿的位置都沒變化。 早上還好,太陽不算毒,她們在教官的帶領(lǐng)下,站軍姿、練蹲姿、練轉(zhuǎn)身。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午休,睡醒從宿舍樓出來見到太陽那一刻,周邊頓時一陣哀嚎。 自從早上她和段子舒一起跑步過后,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拉近不少。 許清晨跟段子舒并排在前面走,這次她們出來不算早,時間很充裕。但如果按照后面兩人步伐節(jié)奏走的話,肯定是要遲到的。 段子舒仰著頭走了一段,“完了清晨,我好像中暑了,眼前竟然有星星跟著我?!?/br> 許清晨被她走三步晃兩步的樣子逗笑,把她扶正說:“不要仰著頭了。” 她們走在林蔭下,太陽不能透過繁茂的樹枝直射到她們,但小路旁每個樹與每個樹之間都有間隙,在一群成年樹中總有顆新植的小樹頂不住陽光暴曬。 學(xué)校不算大,但步行終歸沒有騎行快。 這次,因為她們兩人又是卡點到,被教官當(dāng)場點名批評。 班里人還沒認(rèn)全,有的社交廣的在第一天已經(jīng)把人認(rèn)差不多了。 許清晨垂下頭,第一次慶幸除了寢室之外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 可是,人總是害怕什么來什么。 下一秒,人群后面?zhèn)鱽韼讉€男生女生對話。 “許清晨?你們那天說的人是咱班的?” “對,報道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 “在哪呢在哪呢?讓我看看長的多好看,至于你念叨這么長時間。” “人群中氣質(zhì)最冷的就是她!” “……” 男生的嗓音本身就雄厚,更何況他們聲音不算低。 一絲窘迫在心中蔓延開來,許清晨心中一直默念,希望同寢室的人不要聽見。 教官此時正在和隔壁班教官聊天,段子舒笑嘻嘻地撞了她一下,“看不出來嘛,你在我們班這么火?!?/br> 她下意識地向后看了眼,別說說話的那幾人,連在她后兩排的人,她都只能看見綠色帽檐。 許清晨:“……” “沒有?!彼吐曊f:“我不認(rèn)識他?!?/br> “那不重要,關(guān)鍵是他認(rèn)識你。”段子舒伸手捏了下她臉頰,笑嘻嘻道:“我們清晨說話軟綿綿的,就連臉也是軟軟的。”說著,她又輕捏了下,“手感好好喔。” 許清晨愣了下,干巴巴回應(yīng),“你的也是。” 這樣的話,前兩年有人經(jīng)常對她說。 - 臨吾大學(xué)的林蔭小道上,枝繁葉茂的樹木錯落成一排,空蕩蕩的道路上時不時傳來少年的笑聲。 柏嘉澤將手臂搭在姜也肩膀上,生無可戀地望了眼前面異常亢奮的男人。 “喂,到底在哪,都累死了。” 前面那人頭也不回地喊道:“快點吧大哥們,我朋友點名要你倆一起去的。等晚上飯局我請客?!?/br> 柏嘉澤稍稍打起精神,但還是興致不高。他戳了下身旁一直樂呵的男人,“好好的你答應(yīng)他干什么,從我們學(xué)校跑到這里這么遠(yuǎn),還翹了一下午軍訓(xùn)!” 姜也拋起拿一路的冰水,礦泉水瓶身攜帶一點冷霜,完美的拋物線逆著陽光劃過,又精準(zhǔn)的落到他手里。他尾音上揚(yáng),說:“閑得沒事來這玩玩唄?!?/br> “沒事?”柏嘉澤祈禱著:“希望教官下午不點名,不然我們就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