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進(jìn)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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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個長老說她可以找到任何人,那……” 車上二人并肩而座,若水遲疑著開口,臉色有不自覺的擔(dān)憂。 “那她是不是可以找到我娘?” “你娘?” 你娘不是死了么? 一句話差點兒脫口而出,所幸雁寧及時看見了小魔物臉上的疑惑,嘴巴硬生生拐了個彎:“她……一定可以找到的?!?/br> “嗯?!?/br> 若水認(rèn)同地點頭,低垂著眸子,將腦袋輕輕靠上雁寧肩膀,見她沒有反對,更心安理得地放松下來。 一時間車內(nèi)除了呼吸聲,竟分外安靜。 其實雁寧心里挺好奇對方娘親是個什么境況,那灰衣猥瑣人到底是否說了真話。本來已有了大概的猜測,但小魔物剛剛到疑問,倒讓她又迷惑起來。 不過這都是不著急的事,無需現(xiàn)在尋找答案。 眼下該考慮的是:司金明目張膽地將她們以長老府的名義送給圣女…… 會是什么目的和處境呢? “小魔物,你怕不怕?” 雁寧側(cè)頭,看向?qū)Ψ筋^頂發(fā)旋,玩笑道:“跟了我這幾天,又是被人揍,又是去未知的魔宮,有沒有后悔認(rèn)我做主人?” 若水飛快搖頭:“一點兒都不后悔!” 他長睫撲閃,眨巴著大而圓的眼睛,聲音清脆又果斷:“跟著主人,是若水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br> “你才活了多大,就說一輩子?” 雁寧不以為意地摸了一把他的腦袋,全當(dāng)對方是在說笑。 一個空心鈴鐺墜在頸間,那是司金送給她的隱藏氣息的法器,有了它,便不擔(dān)心被那只yin妖找到了。 一絲嘲諷的神色掠過臉龐,雁寧忽而想道:那死妖怪莫非真在找簪子? 被雁寧嘲笑的人,如今正滿臉不善地站在司金長老府大門口,考慮著是將左邊大門踹翻,還是將右邊大門踢飛。 冥霄雙手叉腰,鞋尖一下下踩著地面,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要不全砸掉算了。 正欲動手時,身側(cè)忽然傳來風(fēng)聲,冥霄迅速旋身躲開,只見一條白色長練,直朝面門襲來。想也沒想,當(dāng)即指風(fēng)為刃,割斷素白的錦緞。 順勢彈出一道金色光箭,反向射去。光箭刺破空氣,只聽到一聲細(xì)小的割裂聲,是皮rou被劃破的聲音。 “丟臉?!?/br> 一句女子的輕喝傳來,冥霄循聲而望,見巷口緩緩駛進(jìn)一輛羽雀云車。 那偷襲他的人,正站在不遠(yuǎn)處,乃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瘦弱魔族。 待車架停在門口,簾子拉開,里面出來一位衣飾華貴的女子,弗一探身,便朝地上的白衣男子甩了一巴掌。 “沒有勝算就別出手,不然是想我給你收尸?” “憐奴知錯?!?/br> 白衣男子臉色沒有絲毫不忿,一絲不茍地跪了下去,甚至連胳膊上正流血都傷口都沒捂一捂。 目睹了一出白撿的好戲,冥霄不禁樂出聲來。 司金忽然移過視線:“這位客人氣勢洶洶站在我府第前,是想做什么?” 此話一出,冥霄立刻變了臉色,狠厲道:“把雁寧交出來!” 司金一哂:“我可不認(rèn)識什么雁寧?!?/br> 冥霄怒目而視,眼中寒光猶如利箭:“狡辯!她的氣息就是在這里消失的,警告你,別隨便動她?!?/br> 司金仍嬉笑道:“什么氣息?我怎么聞不到,你這幻妖鼻子壞了吧?!?/br> “既能看出我是幻妖,又怎么不知你府上來了一個修士呢?” 冥霄聲線如冰刃般凜冽,威脅之意顯而易見,黑色衣袖下的手掌正清晰地施法,蓄起如烈日一般的妖光。 跪著的白衣男子見狀膝行幾步,貌似想擋在司金身前,不過被她伸出的足尖踢到一旁:“滾一邊涼快去。” 又聽她朗聲道:“我沒必要和你打,只因你想要的人確實不在我這里。實話和你說了吧,她就是來過我這兒,但僅僅買了些隱匿氣息的法器而已,如今連我都尋不到準(zhǔn)確位置?!?/br> 冥霄皺眉,掌心法術(shù)呼之欲出的一瞬,忽然聽到對方說: “是她要躲開你,你來這兒找茬有什么用呢?就算你死皮賴臉地尋了上去,她既然能躲一次,就有第二次。難不成你還要天天抓人不成?” 一番話結(jié)束,只見冥霄眉宇快要擰成結(jié),震驚、憤怒以及少許莫名的委屈,在冷峻的面龐上交織呈現(xiàn)。 早知道,就不該相信她的! 她怎么能又騙他?! 一言不發(fā)的寂靜彌漫在巷子間,片刻后,冥霄看向面前的女子,沉聲道:“尋人的法子不只這一個,我自去找她便是。不過你最好說的是真話,雁寧身上有我的追蹤術(shù),若被我發(fā)現(xiàn)你藏著她……就等死吧!”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立即拂袖而去,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原來她叫雁寧,名字倒挺好聽的。”司金淡淡道。 車旁的憐奴不發(fā)一言,仍默默跪著。 司金目光轉(zhuǎn)向他,皺眉呵斥:“還不快去找魔醫(yī),留個疤很好看嗎?” 四方城一角,雁寧租下的院子,早已人去屋空。 冥霄出神地站在房中,情緒空落落的,好似丟了什么重要東西一般。 “騙子。” 不情不愿的低語劃過空氣,冥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幾乎沒有片刻猶豫,便放棄了催動妖誓的想法。 “這次先饒了你。” 魔宮內(nèi)。 出乎意料的,雁寧并未見到傳說中艷色無雙的圣女。 二人在殿門外等了許久,才有一打扮富貴的侍女走出來,十分愛答不理地對她們說: “圣女事務(wù)繁忙,沒時間見一些雜七雜八的人。圣女說了,看哪處缺人就分到哪處便可,她不管這閑事?!?/br> 送她們進(jìn)宮的人是長老府的管事,此時聽了侍女的話,連忙解釋:“這可是司金長老送來的……” “你以為圣女不知道么?”侍女打斷道,不屑地白了一眼,“長老府送進(jìn)來的又如何?圣女說了不見就是不見。” 說罷,扭腰便走,丟給幾人一個嘲諷的背影。 “小小婢子,竟然如此猖狂!” 管事也是個脾氣急的,一時被下了面子,氣得娥眉倒豎,涂了蔻丹的雙手將一條手帕又扯又?jǐn)Q。 見狀,雁寧出聲寬慰道:“聽說圣女行事素來張揚,下人亦是難惹。想來此類狐假虎威之徒不在少數(shù),管事jiejie不必為這種人置氣。” “你不知……罷了?!惫苁乱荒樉趩?,嘆道:“反正我只負(fù)責(zé)送你們進(jìn)宮,其余的不歸我管?!?/br> 雁寧微笑:“管事jiejie忙中抽閑,我們很是感激。進(jìn)宮后也不勞煩長老府cao心,我自會圖謀自己的生路?!?/br> 雁寧猜測司金或許有幾分讓她在魔宮做眼線的意思,只是她并不愿意淌這趟渾水。 對方顯然也聽出她言下之意,因此勉強維持著莊重臉色:“姑娘有這份志氣,自然是好的?!?/br> 一旁的若水倒很平靜,全程只黏著雁寧不放,比牽了繩的狗還乖。 等長老府管事離開,殿前只剩雁寧與若水二人的時候,他才露出幾分疑惑,道:“主人,我們還要等多久?” 雁寧含笑挑眉,故意調(diào)侃道:“這就不耐煩了?” “沒有?!比羲位文X袋,睜大眼睛,“時間長了,怕主人餓。” “是你自己餓了吧!”雁寧打趣一句,后又耐心道:“會有人來的,馬上就到了?!?/br> “還有,暫時不可以叫我主人了。” 若水不解:“為什么?” 雁寧無奈道:“因為魔尊和圣女是魔宮唯二的主人。若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這樣叫,恐怕要挨罰?!?/br> 對于雁寧的一切囑咐,若水都照做不誤,沒有半點質(zhì)疑,現(xiàn)在也依舊認(rèn)真點頭,問道:“那要叫什么呢?” “叫……叫……” 雁寧摸著自己頭頂,對這一問題也犯了難,聽小魔物叫主人聽習(xí)慣了,如今真不知改成什么好。 “jiejie!” 若水忽然探身在雁寧耳畔低低喊了兩個字,聲音像根羽毛似的,輕飄飄滑過幾分癢意。 “主人,我喚你jiejie可不可以?” 那雙水潤而明亮的眼睛對著雁寧眨動,靈動的五官與獨屬于少年人的天真,緊湊在她面前,哪一項都令人難以抗拒。 近距離面對滿臉無害表情的小魔物,雁寧突然不知如何措詞,只能干巴巴道:“可以,可以,但是私下里我還是你的主人啊,不許忘了!” “jiejie!” 若水樂滋滋叫了一聲,對于這個新稱呼,適應(yīng)得十分快速。 緊接著,他從腰間的布袋里拿出一個包裹嚴(yán)實的紙包,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塊麥芽糖。 “早上買的,不知道jiejie愛不愛吃?!?/br> 雁寧與之對視,從中拈起了最小的一塊,在對方專注的目光下,放進(jìn)口中。 “味道不錯?!?/br> 聽到回答,若水眼底的喜悅藏也藏不?。?/br> 他最喜歡吃的糖,主人也愛吃。 主人還答應(yīng)他喊jiejie。 他是這世上最幸運的魔侍。 雁寧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看見他眉眼彎彎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漫上一絲不快,伸手將最大的一塊糖塞進(jìn)他嘴里。 “你也吃?!?/br> 若水用力嚼著糖塊,并不知道,其實雁寧怕牙疼,很少吃這種糖。 但被美色迷失了理智這種原因,雁寧怎么可能會說出來呢。 在不遠(yuǎn)處的宮殿頂部,一個紅裙如血,女子正看著這一幕,新月的秀眉下,一雙丹鳳眼正微微瞇起。 女子意味深長道:“把他倆給我分開安排,不許在同一處?!?/br> “喏。” 身后正是之前對雁寧幾人不屑一顧的侍女,此刻正俯首聽命,一副聽話模樣。 作者的話: 冥霄即將貢獻(xiàn)一些體力…… 然后,大師兄快要來了,也即將貢獻(xiàn)一些體力了…… 至于小魔物,加油爭取早日開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