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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太后娘娘受不了心里的誘惑。 她早就弄清楚了,劉白玉和劉家人的關(guān)系并不算融洽,所以當(dāng)年劉歇不肯讓劉白玉做皇后。今日讓劉白玉進(jìn)宮,或許有朝一日,她會成為段云嶂的助力。 太后娘娘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要不,就先接進(jìn)宮來吧,反正又不是納妃。至于最終怎么安排,由段云嶂來決定。唉,就當(dāng)是她欠兒子的吧。她欠兒子一個才貌雙全的妻子。 “難為你了?!碧竽锬锝K于出聲,“難為你這樣重情重義?;屎蟀?,即然這樣,就安排她住在亭羅殿吧?!?/br> “是,母后。”金鳳應(yīng)下,神色未變。劉大夫人的面色卻已雪白。 帶劉白玉進(jìn)宮,實在是一個錯誤。 很久很久以后,劉大夫人才知道,這個錯誤,比她這時候所想的,還要嚴(yán)重得多。 據(jù)說這是場宮斗 宮中傳聞,都說黑胖皇后終于蕭瑟地失寵了。 失寵這個東西,是要有比較的,沒有得寵的人,怎顯得出失寵的人來?黑胖皇后的失寵,正是由堂妹劉白玉的得寵映襯出來的。 不過是半年前,皇帝還在皇后的香羅殿常來常往的,如今,卻再也不在香羅殿出現(xiàn)了。而劉白玉居住的亭羅殿,卻時常可以聽到皇帝的朗朗笑聲傳出來。 美人與丑人的區(qū)別,就此顯現(xiàn)出來。宮里頭的宮人們,心里都有了數(shù)。 金鳳每日里奔波在太后宮和各宮各院之間,并沒有什么機會去看劉白玉,而劉白玉也并不怎么到香羅殿來。初時,金鳳還想著劉白玉會不會太過寂寞,有一日便專程帶了新進(jìn)的一批水果到亭羅殿去探望這據(jù)說是入宮來陪伴她的meimei,不料宮人遞出話來,說白玉姑娘和皇帝一起到太液池邊賞魚去了。 金鳳不泄氣地又用熱臉貼了幾回冷屁股,終于發(fā)覺她這個meimei根本就沒有心思陪她做這些表面工夫。思慮再三,她也樂得清閑,放棄了和劉白玉互相“陪伴”的意圖。 素方有時會來報告,說是皇帝今日又在亭羅殿和白玉姑娘彈琴了,明日又在亭羅殿和白玉姑娘研究花鳥畫了。金鳳聽到這樣的消息,只是一皺眉,道:“素方,你口氣這樣酸,莫非是對皇上存了什么心思?要不要本宮去同太后說一聲?” 素方瞟一眼主子的臉色,只得噤聲。 亭羅殿的宮人一天比一天趾高氣揚,香羅殿的宮人一天比一天低聲下氣,終于有一日,金鳳發(fā)覺,別人騎到她頭上來了。 此刻,金鳳手里握著本《列國志》,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垂首的宮人。 “你再說一遍?!?/br> “皇后娘娘,亭羅殿的雨前龍井喝完了,白玉姑娘打發(fā)我們來要一些?!?/br> 素方喝斥:“今年江南茶園欠收,新茶都是按量分配到各殿的,哪有喝完了又來要的道理?” 那宮人十分恭敬地再福了福身:“稟娘娘,皇上此刻正在亭羅殿,要喝今年的新茶,奴婢們自然不敢大意。奴婢想,皇后娘娘這里平時來往的人少,喝茶的人也少,想必還剩下一些,這才斗膽來要的的。” 說著,她微微抬起眼皮,快速地瞟了金鳳一眼。 金鳳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你說,皇上要喝今年的新茶?” “是?!?/br> “非喝不可?” “娘娘,皇上要的東西……” “好,那本宮就親自給他送去?!苯瘌P斂了斂衣裾,站起身來。 素方在她身后露出欣慰的笑意,只道是皇后娘娘終于決定不再忍氣吞聲了。 金鳳原本預(yù)計亭羅殿中此刻應(yīng)該是酒池rou林,驕奢yin佚的景象,哪想到眼前的情形卻和她想象的相去甚遠(yuǎn)。 亭羅殿后的院子里栽著兩叢玉蘭,是整個皇宮里長得最好的。玉蘭邊擺了個小案,筆墨紙硯都伺候得極周到,皇帝段云嶂正挽了袖子,拿著一枝小孩手臂一樣粗的狼毫對著蘭草畫圖。 有宮人端著杯茶水站在一旁,劉白玉則拿著帕子,含笑盯著段云嶂運筆所及之處,時不時湊上去,為段云嶂擦一擦額上沁出的細(xì)汗。 金鳳從正殿走入小院,伸手制止了小孫子的通報。小孫子有些膽怯地瞧瞧皇后娘娘的黑臉,垂首閉嘴。 金鳳來到段云嶂身后,剛好看到段云嶂直起身來,朗笑道:“白玉,你且評評看我這蘭草圖如何?” 劉白玉眉眼如水一般款款地凝著段云嶂的臉,道:“皇上,您這蘭草圖,花瓣糯厚柔軟,草葉彎而帶勁,王氣與君子之氣蘊于墨中,自然不是凡品。只是……” “只是什么?”段云嶂被她這一番話說得舒服無比,連忙抓住她的話尾。 “只是……”劉白玉扶著袖緣,將嫩蔥一樣的指尖在圖上輕輕點了幾處,“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未免失之雜亂。蘭草乃是君子,不是君王,皇上的蘭草帶了君王之氣,卻少了一份悠然端莊。白玉想,皇上心中,定是藏了許多心事吧?” 段云嶂愣了一愣,而后大笑:“白玉,這宮中也就只有你敢這樣直言不諱地指出朕的不足。好極,好極!” 金鳳暗暗嘆氣,于是又在心里體味了一番她和劉白玉之間境界的天壤之別。人長得好看也就罷了,踩人踩得都比夸人還好聽。這樣的女子,段云嶂不愛也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