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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皎娘在線閱讀 - 皎娘 第80節(jié)

皎娘 第80節(jié)

    第226章 都是我媳婦的

    皎娘心知屋里這些人誰也不會(huì)拿這點(diǎn)兒錢當(dāng)事兒, 不過那就是哄著老人家玩罷了,她會(huì)不會(huì)不打緊,老人家高興便好。

    跟著摸了牌拿在手里, 只不過她不會(huì)玩, 拿著牌也不知該出哪張,梁驚鴻湊過腦袋來,教她捋牌, 既是教自然要手把手,捋著牌還在她耳邊小聲說著玩法兒。

    葉氏坐在兩人龐斑,早就捋好了牌,余光瞧見梁驚鴻明顯是心情極好, 抓著皎娘的小手,嘴都快咧到耳后頭去了,不覺好笑, 明明三媒六證娶回家的娘子, 拉拉小手都能高興成這樣 , 誰能想到, 堂堂京城的小霸王, 會(huì)落到這種境地。

    不過瞧他的樣兒,卻是樂在其中,可見老話兒說的對(duì),一物降一物, 便是梁驚鴻這樣霸王的遇上心愛之人, 也一樣慫。

    皎娘本以為當(dāng)個(gè)牌搭子不打緊,哪知梁驚鴻卻抓著自己的手, 還湊過來跟她耳語, 近的她都能感到他唇間的一陣陣熱意。

    想避開偏偏在牌桌上, 旁邊是老太君,對(duì)面是葉氏跟秦mama,伺候的婆子丫頭也都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哪里能動(dòng),只能強(qiáng)撐著,一張俏臉卻已通紅,撐著打了兩圈,老太君方道:“坐了半天,倒有些乏了,今兒歇歇,明兒再打?!?/br>
    葉氏道:“我們輸錢的沒說什么,您老怎的先撂挑子了?!?/br>
    老太君道:“我是疼你們的銀子呢,讓你們少輸些,免得一氣兒都輸了,往后不敢跟我斗牌了?!?/br>
    葉氏笑道:“倒是我的不是,原來您老是放長線釣大魚啊?!闭f著看向皎娘:“皎娘聽見了吧,回去多備些銀錢,不然可不夠輸?shù)摹!?/br>
    老太君:“是了,是了,你們都得多備銀錢,尤其小六兒,你媳婦兒常出錯(cuò)牌,照這么著,下回輸?shù)母唷!?/br>
    梁驚鴻道:“我知道祖母是疼孫兒呢,怕孫兒把家里的銀錢都輸了,到時(shí)候連媳婦都養(yǎng)不活?!彼@話說的有趣,屋里人一陣笑。

    笑過之后,老太君跟秦mama道:“聽見沒,小六兒跟我這兒哭窮呢,說連媳婦兒都養(yǎng)不活了,你這老貨怎還沒眼色,快去拿些值錢的東西來填他的嘴,不然,回頭一準(zhǔn)兒掰扯我當(dāng)祖母的小氣?!?/br>
    秦mama心知,老太君這是借著由頭給孫媳婦兒見面禮呢,頭回見的時(shí)候?qū)嵲趯m里,當(dāng)時(shí)為了小侯爺請封世子的事,老太君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過去跟皇后娘娘商量對(duì)策,誰成想壽哥兒卻是自己嫡親的曾孫兒,這一下峰回路轉(zhuǎn),梁府嫡脈有了后,這死了又活的孫媳婦就算認(rèn)下了。

    認(rèn)了卻匆忙間沒備下見面禮,今兒正好借著這個(gè)由頭,找補(bǔ)回來,之所以如此,一個(gè)是老太君從心眼里稀罕壽哥兒,連帶愛屋及烏的對(duì)皎娘這個(gè)孫媳婦也看順了眼,順了眼便不想孫媳婦受委屈,禮兒面兒的一樣都不能少了。

    不大會(huì)兒功夫,秦mama便從里屋捧出個(gè)一尺見方的匣子,老太君道:“這匣子里的首飾拿去給你媳婦兒戴著玩吧,可不許再編排祖母小氣了?!绷后@鴻也不客氣,接在手里嘿嘿笑著跟皎娘道:“還不快謝祖母?!?/br>
    皎娘哪有梁驚鴻這樣的厚臉皮,明目張膽的要東西,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了,垂著頭蹲身行禮低聲道了謝,羞的連脖頸都是紅的。

    老太君見她這樣兒,也不忍再打趣,由著小兩口去了,等小兩口子走了,老太君不禁嘆道:“這孩子臉皮也太薄了,碰上小六兒這個(gè)沒皮沒臉的,哪里斗得過?!?/br>
    葉氏心中驚嘆皎娘的好運(yùn),這才見了幾回啊就博了老太君的歡心,不禁給了見面禮,還擔(dān)心她被驚鴻欺負(fù)。卻道:“您老這話,莫不是盼著驚鴻娶個(gè)臉皮厚的媳婦不成?!?/br>
    老太君道:“倒也不是這個(gè),是我瞧著這孩子是個(gè)老實(shí)性子,身子又嬌嬌弱弱的,叫人憐愛。”

    葉氏道:“您老這才沒見幾面,都如此,驚鴻還能舍得欺負(fù)她不成,您老就放心吧,驚鴻恨稀罕著呢,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疼?!?/br>
    老太君點(diǎn)頭:“倒是我瞎cao心了,就是見她這樣?jì)扇?,也不知怎么生下的壽哥兒?!?/br>
    葉氏恍然,老人家這是愛屋及烏,心疼壽哥兒連帶的壽哥兒娘也一并疼了。

    葉氏自然知道皎娘生孩子必定九死一生,當(dāng)年在燕州府的時(shí)候,那孫婆子便說過,皎娘的身子與尋常女子不同,對(duì)男人來說是萬里挑一的尤物,卻有一樣,不易有孕,更不能生子,即便勉強(qiáng)懷上了,生的時(shí)候也是一尸兩命,也正因?qū)O婆子的話,當(dāng)年知道皎娘有孕之后,驚鴻才強(qiáng)迫她吃下落子藥,就是怕她保不住命,說起來也是十足真心,只不過當(dāng)年兩人之間本有誤會(huì),這件事更是雪上加霜,也才有后來一連串的變故。

    只不過如今想來,那些變故既是禍?zhǔn)聟s也是皎娘的造化,若不是被帶走,皎娘便懷上了,驚鴻若知道,依舊不會(huì)任由孩子留下,若再逼著皎娘落胎,兩人之間怕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所以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風(fēng)水流轉(zhuǎn)世事難料,結(jié)果如何端看自己的造化了。

    卻說皎娘這一路回來都垂著頭,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也沒緩過來,梁驚鴻瞧著 有趣笑道:“你不好意思什么,這是祖母補(bǔ)給孫媳婦的見面禮,本就是你該得的,也不知是什么好東西?!闭f著把匣子放到桌上打開,頓時(shí)滿室寶光。

    皎娘下意識(shí)看過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竟是滿滿一匣子首飾,頭面簪環(huán)玉佩項(xiàng)圈,應(yīng)有盡有,有赤金鑲著各色瑪瑙碧璽翡翠的,更有一整套點(diǎn)翠鑲八寶的頭面,映著窗外的光亮,熠熠生輝,便是皎娘出身寒門,沒見過什么世面,也知道點(diǎn)翠的首飾極其貴重,當(dāng)年在燕州府的時(shí)候,燕州府名門望族的潘府,幾位夫人若有一支點(diǎn)翠的簪子,也輕易不舍得戴,而這匣子里卻有整整一套。

    皎娘不禁道:“這太貴重了?!?/br>
    梁驚鴻卻道:“這算什么,我跟你說,祖母好東西多著呢,都在祖母私庫里收著呢,我小時(shí)候祖母常領(lǐng)著我進(jìn)去尋寶,滿滿一庫房寶貝呢,祖母說,那些東西誰也不給,以后都是我媳婦兒的,也就是你的,盡管收著就是。”

    皎娘被他說的臉更紅,卻不能說什么,她可知道梁驚鴻是個(gè)打蛇上棍的,一旦自己這兒松了口子,他必然見縫插針跟進(jìn)來,這男人可不知道什么叫羞臊。

    梁驚鴻見她接招兒,心里不免有些失望,這五年真不是白過的,皎娘倒越發(fā)的不好哄騙了,看起來,自己還得再接再厲才行。

    便話音一轉(zhuǎn)道:“看起來祖母很是喜歡你呢,要不然也不會(huì)帶了這個(gè)上船,這可是祖母壓箱子底兒的好東西,平日絕不會(huì)拿出來給人的。”

    皎娘:“我平日里不大戴這些?!?/br>
    梁驚鴻道:“不過是祖母的心意罷了,戴不戴的不打緊,不戴便收起來,橫豎也不占什么地兒?!闭f著卻從匣子里挑了一支簪子出來道:“這支簪子好看,正配你。”說著抬手插在了皎娘發(fā)間

    他動(dòng)作極順,皎娘不妨,簪子便已插在了頭上,并取了妝鏡過來,舉著給她照:“你瞧瞧,是不是配你。”

    他舉著鏡子正對(duì)皎娘,皎娘不想看都不行,只得抬頭,卻有些愣怔,鏡中女子既熟悉又陌生,明明是熟悉的眉眼,可不知為何又有些陌生。

    如云的青絲間插了一只蜻蜓簪,簪子是用翡翠雕琢而成,蜻蜓的眼睛是紅寶石,雕的活靈活現(xiàn),這支簪子襯的鏡中人眉眼盈盈,仿佛整個(gè)人都靈動(dòng)了。

    梁驚鴻道:“若換一身鮮亮的衣裳,便更好看了?!?/br>
    皎娘回過神來,不知何時(shí),鏡子已經(jīng)放到了前面桌案上,而梁驚鴻卻湊到自己耳邊,下巴幾乎搭在了自己肩上,他的臉一同映在鏡中,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目光沉沉眼底似有火光躍躍欲試。

    皎娘一驚,急忙站起來想避開,她起身太快,忘了梁驚鴻下巴搭在自己肩上,這一下正撞到他的下顎上,梁驚鴻剛張嘴要說話的,這一下被她撞的硬生生合了嘴,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

    梁驚鴻捂著嘴哎呦了叫了出來,皎娘嚇了一跳,忙去看他:“你怎么了?”卻見他捂著嘴的手指間有血滴了下來,頓時(shí)臉色一白:“怎么有血,我,我去尋大夫過來。”說著便要往外走,卻被梁驚鴻一把拖了回去:“我就是大夫,還找什么。”大約是傷了舌頭,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皎娘咬著唇看著他問:“傷哪兒了?”

    梁驚鴻道:“不妨事,就是咬了舌頭,你幫我上些藥便好?!?/br>
    皎娘不免有些無措指著自己道:“我,上藥?”

    梁驚鴻可憐兮兮的道:“你不會(huì)不給我上藥吧。”

    皎娘忙道:“不是,我,我不會(huì),要不叫婆子進(jìn)來?!?/br>
    梁驚鴻卻道:“若婆子來上藥,我這傷可就瞞不住了,回頭要是傳出去怎么辦?!?/br>
    皎娘也覺著不妥,若是傷了別處也還罷了,偏偏是舌頭,這屋里只他跟自己,若是傳出去,別人不定猜疑什么呢,想想皎娘都覺臉發(fā)燙。

    終是咬了咬牙道:“那,那我去拿傷藥來?!?/br>
    第227章 自作孽不可活

    卻被梁驚鴻扯住袖子, 皎娘疑惑的看向他,梁驚鴻從懷里拿了個(gè)扁扁的瓷盒出來放在她手里,瞧見那瓷盒, 皎娘身子頓時(shí)一僵, 臉上剛褪下的暈紅,騰一下又沖了上來,這瓷盒她是見過的, 當(dāng)年在燕州府別院的時(shí)候便用過,她還記得梁驚鴻說過是宮里御制的秘藥,涂在傷處的確有奇效,且并無藥味, 反而有股子清淡的花香,只不過他傷的是舌頭,用這個(gè)上藥?想著神色愈發(fā)的不自在。

    梁驚鴻卻仿佛沒瞧見她的異常一般, 一邊望著她, 一邊指著自己的嘴, 催她上藥。

    到了這會(huì)兒也容不得退卻, 只能硬著頭皮, 把手里的瓷盒打開,頓時(shí)一股熟悉的花香沁出,皎娘辨不出是什么花的香味,只記得這藥膏子的味道雖不濃烈卻能留香持久。

    皎娘用小指的指甲在瓷盒里挑了一些, 抬頭卻見梁驚鴻已然張開了嘴, 瞧見了舌側(cè)的傷口,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未想傷的這樣厲害, 好深的一道齒痕, 這么半天了還一直滲血。

    皎娘用帕子拖了他的下巴,低聲道:“莫?jiǎng)印!卑炎约旱闹割^伸過去給他上藥,一碰到傷口,大約是疼了,嘴巴合了起來,剛好把皎娘的小指含在了嘴里。

    皎娘待要用力抽出小指,不想梁驚鴻悶哼了一聲,皎娘以為碰到了他的傷處,不敢動(dòng)了,加之梁驚鴻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那樣子哪里還是霸道不講理的紈绔小侯爺,倒像一只沖著她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只不過這哈巴狗的體量有些大。

    皎娘心一軟,不好硬抽,便道:“你張開嘴,我瞧瞧。”

    梁驚鴻卻搖頭,嗓子眼里含糊的唔唔了兩聲,像是怕疼,皎娘不禁嘆了口氣,聲音更為柔和:“你慢著些,不會(huì)痛,你若不張嘴,我怎么給你上藥。”

    梁驚鴻仿佛被她說動(dòng)了,猶豫片刻,慢慢張了嘴,皎娘這才把小指抽了出來,指甲上的藥已經(jīng)沒了,可那指上溫軟滑膩的感覺,令皎娘俏臉一陣陣發(fā)燙。

    總覺得哪里不對(duì)了,有些疑心這廝是裝了,畢竟不是沒領(lǐng)教過這男人的無恥程度,疑心之下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仍是眼巴巴看著自己,一臉的委屈,倒像個(gè)沒長大的孩子磕絆了,跟大人撒嬌一般,倒不像有什么陰謀詭計(jì)。

    皎娘不禁暗暗搖頭,自己想差了吧,真要耍陰謀詭計(jì),也不會(huì)把自己傷成這般吧,更何況,這舌頭上的傷也不是能裝出來的。

    便又挑了些藥膏給他涂在傷處,這一次他倒乖巧的配合,并未似上回一般,即便疼也忍住了沒閉嘴,大約是疼的厲害,眼睛有些紅。

    等皎娘上了藥,梁驚鴻便說要更衣匆忙出去了,倒讓皎娘愣了好一會(huì)兒,覺著梁驚鴻的反應(yīng)著實(shí)有些莫名其妙。

    梁驚鴻皎娘這兒逃也是的竄了出去,吩咐說要沐浴更衣,便直接鉆到自己艙房里去了,李順兒雖不知出了何事,卻不敢怠慢,忙讓人抬了浴桶進(jìn)去,本來還特意吩咐兩個(gè)小廝精心伺候著,不想后腳就被梁驚鴻趕了出來。

    李順兒心道,六爺今兒這脾氣有些暴躁,莫非又是因?yàn)闋钤?,不?duì)啊,狀元公一早就走了,到這會(huì)兒也沒見來,況六爺早上借著給老太君問安的名頭,不是把大娘子帶走了嗎,按理說該心情好才對(duì),怎么反倒焦躁了。

    難道是在大娘子哪兒吃了癟,也不對(duì),自己一直在外頭守著呢,沒聽見屋里有異常啊,況,剛從老太君哪兒回來還是歡喜的,怎可能說幾句話就變了。

    李順兒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知道他家六爺是搬了石頭砸上自己的腳了呢,梁驚鴻本來是想趁著咬傷了舌頭,哄的皎娘跟自己親近親近,哪想這苦rou計(jì)使的過了,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剛瞧著那樣近在咫尺,溫柔著給自己上藥的皎娘,那纖纖玉指含在自己嘴里的感覺,根本忍不住那股子躁火,若不快些出來,真怕自己把她按在榻上。

    如此,可就前功盡棄了,再想讓皎娘卸下心防便更難了,泡在浴桶里,半天方降了火氣,松了口氣之余不免又覺心酸,明明是自己三媒六證娶進(jìn)家的娘子,卻連碰都不能碰,心尖兒上的人兒就在跟前兒,偏偏只能看不能動(dòng),梁驚鴻忽覺,如今這般境況,好像比這五年里看不見都要煎熬。

    當(dāng)然,這不過是他吃不到嘴發(fā)的牢sao,前面沒有皎娘的五年他可不想再經(jīng)歷了,忽記起,這五年來自己無數(shù)次想過,只要皎娘能回來,哪怕夢里讓自己見一面敘敘相思之苦也好,可如今人活生生在自己身邊兒,能說會(huì)笑,還能跟自己說話兒,他卻不滿足了,見不著的時(shí)候想見面,見了面便想說話兒,能說會(huì)笑了便又盼著抱在懷里行那夫妻之間的雨水之歡,果然人都是得隴望蜀的貪心之輩,他梁驚鴻亦然,他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呢。

    皎娘可沒他這么多糾結(jié),見梁驚鴻走了,便叫了婆子進(jìn)來,凈手洗臉換了衣裳,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簪子,并未取下來,只讓婆子把老太君給的匣子收起來。

    皎娘想著,便自己不戴,留著以后給壽哥媳婦也好,想到此忽覺好笑,壽哥兒今年才四歲,等長大娶媳婦少說也得十幾年光景,自己現(xiàn)在就打算這些屬實(shí)有些早,倒是冬郎不小,該成家了,也不知他有沒有合意的人,若有的話便遣了媒人婆過去說媒,定日子,娶進(jìn)家,也好早些為玉家開枝散葉。

    若他沒有合心的人,也可托付葉氏夫人幫忙問問,哪家有合適般配的,相看相看。

    想著這些倒不覺著困了,便取了針線笸籮出來,接著繡給韓mama的壽鞋,心中感激韓mama對(duì)自己的好,這雙鞋做的尤其細(xì)致,故此進(jìn)度也慢,好在不著急,算著日子,到了年下怎么也能做成了。

    正做著,老太君跟前兒的秦mama來了,送了一盅燕窩羹來,皎娘急忙讓進(jìn)來坐下,叫婆子奉了茶,方道:“勞動(dòng)mama跑這一趟了?!?/br>
    秦mama笑道:“大娘子客氣了,不過就是出那個(gè)門進(jìn)這個(gè)門的事,又累不著,還正好借著由頭出來走走,要不然成日悶在那艙房里也有些憋悶?!闭f著頓了頓道:“這是血燕的燕窩,是年上的時(shí)候皇后娘娘賞下的,老太君每日都要吃上一盅,今日特意吩咐,往后每日多熬一盅給大娘子送過來,說大娘子身子弱,吃這個(gè)最好比什么藥都強(qiáng)?!?/br>
    皎娘忙道:“既是娘娘賜給老太君的,我用了豈非不妥?!?/br>
    秦mama笑道:“大娘子放心,娘娘賞了好些呢?!?/br>
    皎娘這才松了口氣,又說要去當(dāng)面謝老太君,被秦mama以老太君歇了為由攔了,見旁邊笸籮里繡了一半的鞋幫子,便拿了起來不禁贊道:“大娘子當(dāng)真一雙巧手,這繡工瞧著比宮里的都好?!?/br>
    皎娘忙道:“mama謬贊了,不過是家?;钣?jì),哪里敢跟宮里的繡娘們比?!?/br>
    秦mama知道她是謙虛,也不再說什么,坐了一會(huì)兒便告辭去了,回來,老太君問她:“可送過去了?”

    秦mama答道:“送過去了,大娘子本說要來謝老太君賞的,是老奴說老太君歇了,這才罷了?!?/br>
    老太君點(diǎn)點(diǎn)頭:“到底是書香之家出來的,是個(gè)知禮的,她這會(huì)兒做什么呢,小六兒不在跟前兒?”語氣間頗有些稀奇。

    秦mama笑了:“聽李順兒說,六爺沐浴更衣去了,老奴去的時(shí)候,大娘子正繡花呢,瞧著是個(gè)鞋幫子,繡的是五福捧壽,哎呦,您老可是沒瞧見,那繡活兒精細(xì)的,宮里的繡娘都比不上,真真瞧著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怎生了這樣一雙巧手。”

    老太君道:“老輩兒人都說這姑娘家手巧的大都心兒靈,想來這丫頭便是如此。”說著又不禁嘆了口氣道:“說起來,老天爺也算公正,她生的模樣好,手巧又心靈兒,性子也好,偏偏是個(gè)病歪歪的身子,可見這世上的人沒有十全十美的?!?/br>
    秦mama道:“雖說身子弱些,卻福澤深厚,要不然哪有老太君的曾孫兒啊。”

    說起壽哥兒,老太君笑了起來:“說的是,這丫頭雖說前頭遭了些罪,卻是個(gè)有后福的,回頭你去跟小六兒說,他媳婦身子弱,禁不得他胡纏,讓他收著些?!?/br>
    秦mama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您老可真是,怎的連孫子房里的事都要插手了?!?/br>
    老太君:“不是我要插手他房里的事,是擔(dān)心小六兒那性子,稀罕起來沒個(gè)節(jié)制,他媳婦兒那身子能受得住嗎,回頭真有個(gè)好歹兒的,再后悔可就晚了,到時(shí)候往哪兒再去尋個(gè)皎娘來?!?/br>
    秦mama心覺好笑,老太君這可是愛屋及烏到了極致,瞧著曾孫子好,連帶孫媳婦也疼起來了,說起來也是那位有福,一照面便合了老太君的緣法,合了緣怎么瞧都好,只不過,這孫子房里的事,當(dāng)祖母的可不好摻和,更何況,秦mama在旁瞧著,別看六爺在外頭霸道的緊,在那嬌弱的小媳婦跟前兒卻完全不一樣,說溫柔都不恰當(dāng),瞧著竟有些慫,整一個(gè)怕老婆的男人。

    第228章 莫名的歲月靜好

    梁驚鴻的確是慫, 不過他覺著慫點(diǎn)兒也沒什么,反正是在自己媳婦兒跟前兒慫,而且他如今算是知道皎娘心有多軟了, 來硬的沒用, 服了軟才能盼來些好處,就如剛才,雖說有些自作孽, 到底是親近了,一想到那纖白的指頭含在自己嘴里的感覺,梁驚鴻頓覺有些躁,急忙擯除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灌了一碗冷茶下去,方壓下了下去。

    又過了會(huì)兒方往旁邊來尋皎娘,不想?yún)s撲了空, 不沒見著人, 頓時(shí)心中一慌, 沉著臉問外頭的婆子, 婆子被他冷沉的神色嚇的打了個(gè)激靈, 磕磕巴巴的道:“大,大娘子去,去瞧狀元公了。”

    梁驚鴻這才松緩了下來,卻不禁好笑, 自己這是關(guān)己則亂了, 如今在這樓船上,皎娘還能跑了不成, 昨兒那討嫌的小子酒醉, 她又極疼這個(gè)兄弟, 哪里能放心。

    遂揮退了婆子 ,邁腳往上面去了,上面一層除了兩位皇子跟壽哥兒就是冬郎藍(lán)琠周子瑜跟太醫(yī),還有隨身的護(hù)衛(wèi)也都在這一層,上面這一層連著甲板地方大,視野也更闊朗,梁驚鴻剛上來便聽見一陣陣笑聲夾雜著歡呼,好不熱鬧,遂疾走幾步上來,不禁莞爾,甲板上前方置了老大一個(gè)青銅雙耳壺,壺邊上已橫七豎八落了幾支白羽箭,壺里倒未見有,這邊投壺的是壽哥兒,手里拿著羽箭旁邊冬郎正教他怎么投,皎娘坐在旁邊瞧熱鬧,唇角微微彎起,映著波光淺笑盈盈,異常動(dòng)人,令梁驚鴻不由想起當(dāng)年明樓下初見的那一眼,也正是那一眼便再丟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