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1節(jié)
他深吸口氣,脫掉衣服去洗漱。 半個小時后,大皇子殿下?lián)Q上了睡衣,躺倒床上。 他拿過架子上的神經適配器,將這款防毒面具樣式的高科技產品戴在頭上。 現(xiàn)實世界轉瞬遠去,身體似乎都變得不屬于自己。 虛擬的人物形象呈現(xiàn)在眼前,淺金色的長發(fā)松松束起,藍色護目鏡遮會變色的雙眸,熒光質地的紋身從手臂蔓延到脖頸,最終止于臉頰。 人物穿著商店里最新上架的特級戰(zhàn)術服,如果只看外形,儼然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美女。 視角驟變,從第三人稱變?yōu)榈谝蝗朔Q,感官遲鈍又重新變得敏感,仿佛在這一刻真正成為了虛擬世界中的一員。 柔和的女聲直接在沙弗萊大腦中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機械感: “歡迎您,崩撤賣溜,您已進入——電幻神國?!?/br> . 電車緩慢停靠在幽暗的站臺邊。 傅天河抱著他們玩射擊小游戲贏得的獎品,從車上下來,站臺顯示屏的藍光照亮他雀躍的面龐。 他回過頭,問身后的陳詞:“開心嗎?” “嗯。”陳詞點點頭,過了兩秒,又補充道,“謝謝你?!?/br> 瘋玩了一整天,陳詞頭發(fā)有些凌亂,安全帽在玩完礦車后就被傅天河還給了同事,落在肩頭的碎屑被拍打,仍在外套上留下淺淺的污跡。 地下城沒有白天和黑夜,讓人很容易忽視時間的流逝,等到園區(qū)閉館,陳詞才發(fā)現(xiàn)已經到了晚上。 工業(yè)區(qū)改造的游樂園里嚴格來說里面沒有太多精彩的項目,但對陳詞來說一切都無比新鮮,看見什么都想上去試試。 尤其是礦車形式的過山車,兩人來來回回玩了五六趟,陳詞才意猶未盡地下來。 傅天河將陳詞的反應看在眼中,高興之余又有些欣慰,他終于在陳詞身上看到了屬于這個年齡的鮮活氣息。 雖然只存在了很短時間,少年就又恢復了冷淡平靜的模樣。 他們從南側乘車回來,到了陳詞下車的站點,傅天河沒再往前走,而是對陳詞道:“路上注意安全?!?/br> 陳詞嗯了一聲,接過傅天河射擊贏來的毛絨玩偶,抱在懷中。 “對了,還有這個。” 傅天河從口袋里摸出個小盒子,遞給陳詞,臉上有點發(fā)紅:“送給你?!?/br> “什么?” “一點小禮物,你回家之后再打開?!?/br> 盒子用廉價的彩紙包著,也許弄得匆忙,邊角有明顯的褶皺。 正是因為這份廉價感,陳詞確定傅天河沒花太多錢,才把它接過來,道:“謝謝?!?/br> 傅天河松了口氣,他還在擔心九月不會收。 看來自己正在逐漸被接受,好事! “回去吧,已經很晚了?!?/br> “嗯?!?/br> 陳詞抱著毛絨玩具,手里拿禮物盒,走向家所在的小區(qū)。 精神力悄然散發(fā)出來,每一處細節(jié)都無法逃脫感知。 陳詞繞過地面上的積水,走到路的盡頭,就要轉進小巷之前,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傅天河仍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見陳詞回頭,趕緊朝他用力揮了揮手。 陳詞迅速將頭轉回去,定了定神,快步走進小巷。 回到家中,姜岱果然還在書房里等他。 “我回來了?!?/br> “回來啦?!苯贩畔路糯箸R和手中的筆,撐著扶手站起身,“和朋友出去了嗎?” “嗯,去南邊的游樂場玩了一下?!?/br> 姜岱沒說什么,靜靜看著眼前自己從小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 他受過煙熏火燎的眼實在太過渾濁,以至于很難從中窺探出什么神色。 陳詞就要回屋把東西放下,就聽姜岱突然道:“念念,你最近不舒服嗎?” “有一點?!标愒~動作微微一頓,回頭道,“也許等過上兩天就沒事了?!?/br> 姜岱點點頭,只道:“那就早點休息吧?!?/br> 陳詞答應下來,他關上臥室房門,強行扯起唇角露出的笑意立刻消失在臉上,重新變回了淡淡的模樣。 姜岱察覺到什么了嗎? 大概是吧,自己和陳念的區(qū)別實在太大了。也許旁人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但管家可是和陳念生活了十八年的人。 陳詞倒不是特別擔心,就像他說的,等過上兩天,自己和陳念互換回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陳詞脫掉運動服外套,坐在床邊,將那只丑丑的大毛熊放在床頭。 他在思考,和傅天河相關的事情。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alpha,但好像又沒那么普通。 陳詞聞到過他的信息素,很沉的琥珀木香,即使傅天河在第一時間就用遮蓋劑掩住了,仍無法忽略其中本能般的侵略性。 一般來說只有很強的alpha才會有這么厚重,壓迫性強烈的味道。 但傅天河沒有精神力。 絕大多數的頂級alpha都具有精神力,精神力強度和本人的強大程度直接掛鉤。 在運輸部附近,陳詞釋放出精神力探測德雷克的行跡,傅天河就在他身邊,卻毫無察覺。 陳詞也沒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精神力之間的呼應。 難道是他聞錯了嗎?傅天河其實也沒有那么強。 陳詞不知道,也許是他見過的alpha太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畢竟之前他能接觸到的最強的alpha,就只有沙弗萊。 陳詞很快放棄思考這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問題。 傅天河作為alpha是弱是強,和他并無關系。 他將臟衣服換下來放進洗衣機,去衛(wèi)生間洗漱。 從前在白塔做什么事情都有智能管家和侍女服侍,陳詞幾乎什么都不用做,現(xiàn)在干什么都得親力親為。 生活發(fā)生驟變,陳詞也不覺得多累,反倒還是這樣更自在一些。 洗完衣服,再把自己收拾干凈已經將近一個小時過去,陳詞關上臥室的房門,就要休息。 他看到放在桌上的禮物盒,想起還有東西沒拆。 傅天河會送他什么?游樂園里兩人幾乎一直待在一起,陳詞也沒見傅天河去買東西。 他找到包裝紙粘貼的地方,沿著筆直的邊緣將它撕開,這樣能保證就算撕下來也是完整的。 棕色的紙盒露出來,陳詞將它拆開,看到里面的東西,一愣。 他把盒子倒過來,一對耳塞和疊好的黑色真絲眼罩落入掌心。 早上乘車去南區(qū)的路上,他說過自己因為窗外有漏水的聲音,沒能睡好。 可只是短短一句話而已,就連陳詞自己,也沒放在心上。 陳詞將盒子放下,他盯著耳塞和眼罩看了幾秒,拆開廉價的塑料小袋子,將耳塞戴上。 聲音立刻小了許多,如果不凝神去聽,很難再注意到窗外的滴水聲。 他躺到床上,再將眼罩戴上。 真絲的涼意壓在眼皮上,阻隔了所有光線,新眼罩的帶子有點緊,勒得耳朵上方有輕微痛感。 陳詞翻了個身,伸手抱住那只丑丑的大熊玩偶,劣質絨毛的觸感,在手臂上無比鮮明。 也許是瘋玩了一天特別累,也許是耳塞確實起到了作用。 這一夜,陳詞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16章 這一夜,沙弗萊沒能睡好。 他在游戲世界里暢游到深夜,帶著公會的朋友用兩顆大伊萬炸了智械統(tǒng)領利維坦的老家,禮貌地用槍指著行長的頭,從銀行金庫里“取”了點錢,又充了100000奧吉的成就點幫助建設新的空軍基地。 沙弗萊本以為自己的滿腔躁動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結果等到睡著,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太年輕了。 他做了個相當混亂無度的夢。 光裸的腳探入長褲,一寸寸地向上,他的小腿被柔柔地纏住,細膩的皮膚緊貼著,不住地磨蹭。 纖細的手指攀著他肩膀,又順著線條撫到頸側,少年靠過來,鼻尖蹭過他臉頰,最終在頸邊落下輕吻。 旋即那一小塊皮膚被叼住,咬合帶來的輕微痛感在夢境里如此模糊,只留下淡淡的齒印,舌尖舔舐在上面,又用在吮吸中泛起紅色。 沙弗萊聽不見聲音,也看不清少年的模樣,卻知道他有著一雙靈動狡黠的琥珀色眼瞳。 晚香玉的花香充斥了整個夢境,淡紫色的柔光蒙在眼前,讓夢境愈發(fā)迷幻。 在這里沒有什么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影響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卻仍不能止住那愈發(fā)過火的進程。 他做了怎樣的回應? 沙弗萊有點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似有水波蕩漾,濕潤而柔軟,幢幢倩影晃動著,匯成噴泉水面上一輪月亮的倒影。 沙弗萊清楚知道這是夢。 但絲毫沒能緩解他心中翻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