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4節(jié)
陳念安靜地看了會兒海,突然轉(zhuǎn)過頭,道:“對了——” 一只海鷗驟然從側(cè)旁沖出,打斷了陳念的話音。 只見一道黑白相間的殘影倏然而過,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沙弗萊手中的薯餅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海鷗發(fā)出得意的嘎嘎叫聲,抓著薯餅揚長而去,只留下長椅上呆滯的沙弗萊,空空如也的手還保持著拿東西的姿勢。 沙弗萊:??? 陳念:噗。 沙弗萊懵逼的表情實在太過搞笑,陳念再也繃不住,拍著大腿狂笑起來。 誰能想到,堂堂大皇子會在吃薯餅的時候遭遇北鷗海盜呢? 沙弗萊真的郁悶了。 今天大概是出門忘了看黃歷,不順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連只鳥都能欺負他! 沙弗萊本應去找那只搶劫之后迅速逃逸的強盜,卻控制不住地被陳念吸引了目光。 他從沒見過陳詞這樣開懷大笑過,不在乎什么優(yōu)雅儀態(tài),什么尊貴身份,只是在陽光下暢快笑著,眉眼彎彎,笑聲清朗,足以驅(qū)散一切陰霾。 陳念笑得太厲害,甚至要喘不上氣,在被憋死之前,他短暫地停下幾秒,用力深吸一口,又重新笑起來。 少年眼角泛著淚光,更是從脖頸一路紅到臉頰,毫無風度地捂著肚子,在見慣了貴族omega捂嘴輕笑、故作扭捏的沙弗萊眼中,是如此的……鮮活。 算了,一塊薯餅而已。 沙弗萊突然不想再理會那只海鷗了。 被這樣嘲笑,好像也不算丟臉。 看在陳詞頭一次這么高興的份上。 沙弗萊耐心等陳念笑的差不多了,問他:“你剛才想說什么?” “?。俊标惸畈寥パ劢切Τ龅难蹨I,腮幫子都有點疼了,他喘了幾口平復呼吸,聲音里還帶著微顫的笑意。 “我說,你能不能幫我搞一張出入地下城的長效通行證?” . 傅天河終于干完了手頭的工作。 他直起腰,活動著蹲到僵硬的膝蓋,把電焊面罩放到架子上。 13號信息處理區(qū)南側(cè)的工廠中永遠充斥著機器的轟鳴,辰砂擁有極其強大的自我修復功能,但很多時候也需要人類做重要的輔助工作。 傅天河是廠里的機修工人,雖然他會的遠不止這些。 工作服上全都是機油污跡,他越過地面上的各種零件,到茶水間休息。 快到下班時間,茶水間有不少人,坐在小凳子上聊天。 “你昨天去黑匣子見到人了嗎?” “沒啊,據(jù)說請了好幾天的假,搞得我白跑一趟?!?/br> “黑匣子”是13號信息處理區(qū)最有名的夜總會。 傅天河給自己倒了杯水,在旁邊聽著,也不加入,他和這些同事不算太熟。 “可惜啊,正好等下次一塊去,開瓶好酒。我之前試過,只要讓他高興了就能隨便抱,那個腰軟的啊,絕了?!?/br> “哎,你知道倉庫里的那個卡羅爾不?據(jù)說都因為他快要和自家omega老婆離婚了?!?/br> “他要是真能把人搞到手,和老婆離婚可太值了?!?/br> alpha們哈哈笑起來,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正在談論的是什么過分話題,也沒覺得道德方面有任何問題。 他們肆意描述著黑匣子里“夜場皇后”的情態(tài)。 少年有著柔軟的黑發(fā),說話時尾調(diào)微揚,簡直要把人的魂都勾走,防咬合項圈扣在修長的頸上,更像是情趣用具。 他時常穿露背裝,alpha們的手掌肆意搭在后背,帶著無邊欲念摩挲溫熱細滑的肌膚,手繭擦出的癢意常引得omega輕笑。 他喜歡喝酒,靈巧的舌尖微微探出,舔去唇角殘存的酒液,大大方方地從一個人的懷抱走進另一人的懷抱,似乎根本不介意被“共享”。 這樣妖精般的美人,到現(xiàn)在還是個處子。 這一點更引得alpha們瘋狂,他們拼了命地和omega見面,討他歡心,誰都想成為那個天選之人。 可惜被色欲沖昏頭腦的眾人完全沒有想過,萬一這是omega用來沖業(yè)績的小陰謀呢? “太帶勁了,誰要是能把他搞上床,絕對能shuangsi?!?/br> “如果誰要是成功了,可別忘了也讓兄弟們嘗一口?!?/br> 哄笑聲響起,傅天河默不作聲地撇撇嘴,他把水杯接滿,走了。 傅天河沒見過那位夜場皇后,也對同事們的描述存疑。 就算那個omega再好看,也不可能比九月更漂亮,更可愛。 一整天過去,他仍然滿腦子都是九月安靜的琥珀色眼睛。 傅天河換下工作服,坐公共巴士回去住處。 穿過熙攘的人潮,他下坡走進洼地,進入這片臨時搭建的棚戶區(qū)。 傅天河邊走還邊想:今天回來的時間挺早,還能去垃圾場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好東西。 到了角落處的家門口,如同從前的每一次,傅天河抬手掀開自己狗窩的門簾—— 正對上少年抬起的雙眸。 陳詞站在數(shù)控機床后,正在琢磨它的工作原理,面對震驚的傅天河,他直起身,對alpha輕輕點了下頭。 “回來了?!?/br> 九月這是……在等他回家? 巨大的幸福一下子襲擊了傅天河,他“哦哦哦”了兩聲,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你怎么——” 傅天河話還沒說完,失去了手臂支撐的厚實塑料簾落下,重重砸在了他臉上。 第17章 傅天河疼得齜牙咧嘴,他手忙腳亂地將簾子拿開,按著發(fā)痛的鼻子,只覺簡直丟死人了。 但面對這樣的囧事,陳詞表情變都沒變一下,眉眼間仍是淡淡的,似乎根本不覺得哪里好笑。 這讓傅天河冷靜了許多。 傅天河清了清喉嚨,假裝無事發(fā)生,走進窩棚。 陳詞重新將目光投向機床。 他手邊放著傅天河之前用廢棄零件組裝打磨成的小玩意,問:“這個要怎么用?” “三項定位器,安裝在神經(jīng)適配器上的,有些人在使用神經(jīng)適配器時會感到頭暈惡心,裝上這玩意之后就能改善許多?!?/br> 傅天河從機床下方的拉出個沉重的箱子,從里面摸出兩枚零件:“市面上的定位器賣得很貴,但其實沒多少技術含量,自己在家做了,能賣不少錢?!?/br> 陳詞點點頭,他不太懂這些機械工程方面的東西,卻也覺得有趣。 “還有這個,是我用線圈自己纏的?!备堤旌由焓帜眠^架子上的另一個小元件,“沒事的時候做點電機什么的,這邊公用的線路電壓一直不穩(wěn),有時候機床都帶不動。” 傅天河說起自己擅長的東西,原本就不少的話更多了,他如數(shù)家珍般給陳詞講完了架子上的大部分玩意,全都是他用廢舊零件重新打磨制作的。 從垃圾場里淘來的廢品從他手中搖身一變,成為黑市上價值不菲的功能性元件。 按理說有如此精湛手藝,傅天河怎么也不應該窮成這樣。 就算陳詞不怎么吭聲,傅天河也能看出他很感興趣。 傅天河打開一旁的終端,道:“只要先編程好參數(shù),機床就會自動按照要求完成,cao作起來蠻簡單的。” 他拿了塊小鋼板,給陳詞做演示。 陳詞盯著屏幕,站在傅天河身后,地下城的alpha都沒有隨時噴灑阻隔劑的習慣,傅天河也是。 他正處在興頭上,琥珀木的沉香絲絲縷縷的散發(fā)出來,縈繞在陳詞鼻畔。 像是橙色的森林,飄落著明亮的葉,在古老的溫柔中寂靜。 陳詞默不作聲地抬手緊了下脖子上的頸環(huán)。 還好,特質(zhì)的抑制劑讓他對alpha信息素有較強抗性,在低濃度時鮮少收到壓迫,或者被引出被動反應。 “就是這樣?!备堤旌右徊讲絚ao作,很快將切割好的銘牌拿下來,吹去上面的碎屑,笑道,“給?!?/br> 陳詞接過來,金屬片被切薄,邊緣都做了圓潤處理防止割手,正面刻著“九月”的字樣,被植物的枝條環(huán)繞,背面是一只可愛的小貓。 還不錯。 “好學嗎?”陳詞問。 “挺好學的?!备堤旌拥溃拔医棠??” 陳詞:“改天吧,我該回去了?!?/br> 傅天河想到時間確實不早了,九月大晚上過來找他,還專門等到下班,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他剛才想問,被一簾子拍在臉上。 “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陳詞點點頭,他似乎也覺得不太好開口,沉默了片刻,才遲疑道:“我想要一張能去到頂層的通行證。” “頂層?” 傅天河頗為意外,在辰砂各大區(qū)域之間通行需要通行證,其中就屬前往頂層的最難得到。 陳詞嗯了一聲,正常情況下,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么需要通行證嗎? 大概是吧,但他又覺得好像沒必要說這么多。 沒等陳詞決定要不要解釋,傅天河就道:“嗯……雖然有點難搞,也不是不可以吧,你什么時候要用?” “后天早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