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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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個omega嗎?!”傅天河陷入震驚當(dāng)中,他還記得mono是個胸口紋著小豬佩奇的鐵塔壯漢,巨大的反差著實讓人混亂。 不過也挺能對得上的,他們一起玩過幾個小時的游戲,從有限的交談中傅天河能感覺到他是個極具野性,很放得開的人。 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蠻讓人唏噓的。 傅天河和陳詞一起坐在臺階上,狗狗們白天忙著放牧,現(xiàn)在也累了,正在休息,只有遠(yuǎn)處山林里時不常傳來幾聲野獸的叫聲。 聽聞別人的情感經(jīng)歷,傅天河突然覺得他和九月之間是那么單純美好,雖然也有一些小小的煩惱,但總的來說他倆還挺合拍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九月也非常寵他。 alpha放在臺階的手動了動,輕輕碰到了陳詞,然后再靠近一些,直到掌心覆蓋住omega那只指尖有些發(fā)涼的手,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陳詞并不做聲,仰望著靜謐的星月夜,只是淡淡的晚香玉芬芳流瀉而出,縈繞在他們身邊。 . 陳念掛斷通訊,傅天河說的話讓他隱約明白了許多。 他從地下城得來的技巧在這里并不適用,沙弗萊不會傷害他,而他也根本不必在兩人都還沒真正確定關(guān)系之時,去想分開以后可能發(fā)生的事,更不必為了讓自己能占到更多好處,而爭取主動權(quán)。 自始至終他的想法都是不健康的,雖然在此之前,這是他賴以生存的法則。 陳詞說的對,他得先休息一晚,養(yǎng)足精神,想好一些事情,再去找沙弗萊道歉。 大皇子和皇子妃兩位殿下鬧矛盾的消息悄然傳遍整個皇宮。 瓦伊諾管家應(yīng)該猜到了什么,畢竟矛盾是在路恒與皇子妃見面之后發(fā)生的,他知道自己不該過多揣度,但目前的情況實在令人擔(dān)憂,作為整個皇宮的管事員,他當(dāng)然知曉沙弗萊已經(jīng)搬出去住了。 瓦伊諾一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翌日一早,他正打算去問問皇子妃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卻被陳念率先拜訪。 面對管家擔(dān)憂的詢問,陳念勉強下了下,如實回答:“我做了錯事,惹他生氣了,您能告訴我沙弗萊現(xiàn)在住在哪里嗎?我想去找他,您不必?fù)?dān)心,我會盡量解決的?!?/br> 瓦伊諾最終選擇和陳念一同前去,在眾多保鏢的簇?fù)硐?,陳念乘坐專車,前往沙弗萊在外面的住處。 皇室在信標(biāo)的許多地方都有房產(chǎn),沙弗萊的暫住之處位于頂層南側(cè),距離皇宮有三十多公里。 陳念下車,被別墅庭院的鐵門擋在外面,瓦伊諾管家輸入密匙,為他打開大門,陳念得以進(jìn)入院子。 他走到別墅的房門口,抬起手卻頓在空中,沒勇氣落下來。 沙弗萊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找到這里來了,會不會很煩? 昨天晚上他明明說要靜一靜的。 只是陳念害怕時間拖得越久,情況就越糟糕,傅天河不是也說了嗎?不要覺得丟臉,一定得盡可能快得解決問題。 傅天河作為alpha,他的想法應(yīng)該能和沙弗萊有一定的共通吧? 陳念下定決心,按響了門鈴。 不出意外的無人應(yīng)答。 沙弗萊應(yīng)該能夠聽見,陳念安靜站在外面,等待門可能開啟的那一刻。 等待對他來說是個非常遙遠(yuǎn)的詞,他很少去等什么人,工作時也都是客人到了之后點名找他才會過去。 昨晚他蹲在沙弗萊房門外,第一次體會到等待的滋味,每分每秒都焦灼得像在把他架上鐵鍋炙烤,陳念不知道門會何時打開,更無法預(yù)測門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 “您去休息吧,”陳念故作輕松地對管家道,“我自己在這里等著就好?!?/br> 瓦伊諾:“殿下……” 陳念搖搖頭:“是我做錯了事,您不用可憐我?!?/br> 管家見狀也不好多言,皇子妃只跟他說和殿下之間產(chǎn)生了矛盾,至于矛盾的緣由他還不清楚,但肯定和昨晚找來的路恒脫不了干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高懸在頭頂,陳念周圍沒有任何遮擋,很快就被曬得皮膚發(fā)燙。 就算有凝膠層做防護(hù),削減了紫外線的強度,長時間暴露在高海拔的陽光下仍然很曬。 瓦伊諾年紀(jì)也挺大了,陳念當(dāng)然不可能讓他和自己一起在太陽底下等,又不是管家先生做錯了事。 他不容拒絕地攙扶著管家回到車上:“您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等沙弗萊就好?!?/br> 管家到底也知道不應(yīng)該干涉兩位殿下之間的事情,他嘆了口氣,道:“殿下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回來,千萬別強撐,無論如何,沙弗萊殿下肯定都不想看到您出現(xiàn)別的情況。” “好。” 安頓好管家,陳念重新回到門外,別墅窗戶都開了防窺,無法從中看屋內(nèi)的情況,alpha現(xiàn)在是仍在休息,還是正站在窗邊注視著他?陳念不知道。 他能做的只有站好,然后等著。 細(xì)密的汗水從額頭滲出,曝曬難免讓人心焦氣躁,渾身發(fā)軟,陳念閉了閉眼,身體挺得筆直,感受著地面熱氣的蒸騰。 只是在外面站一會兒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七月初的天氣說變就變,很快幾朵陰云飄來,遮住了陽光,投下難得的清涼,陳念抬頭看了眼,雙目因先前的陽光被刺得些許暈眩。 鉛灰色的云層厚重,飽漲著水汽,陳念來得匆忙,也沒顧得上看天氣預(yù)報,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用不著看了。 很快第一滴雨落下,砸在他臉上,涼爽驅(qū)散著酷熱,讓人本能地心生喟嘆。 接二連三的雨滴落在陳念頭上身上,很快就把衣服和頭發(fā)淋濕了,嘩啦啦的雨聲漸成規(guī)模,拍打著綠葉,房頂和街道,這并非一場小雨,看來連老天都想懲罰他這個渣男。 先是被曝曬到皮膚發(fā)燙變紅,再被大雨從頭到尾地淋上一遭,冷熱交替,說不定等到晚上他就會裂開了。 陳念站在臺階下,明明只要往前再走幾步,就能進(jìn)入屋檐蔭庇的范圍,但他沒有。 他坦然接受著老天對自己的懲罰,比起心靈上的折磨,淋點雨又算什么呢? 陳念甚至希望雨下得再大一點,把自己淋得越可憐越好,這樣沙弗萊心軟給他開門的可能性就越大。 雨順著臉龐蜿蜒流下,劃過脖頸,最終沒入已然濕透的領(lǐng)口,胸背部全都覆著冰涼的雨水,衣物緊緊黏在身上,在風(fēng)吹過時迅速帶走體溫。 就連睫毛都被打濕,稍稍一動就會有水滾進(jìn)眼睛里,格外生澀。 陳念在雨里站了半個多小時,從頭到尾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是干的,就連鞋都變得無比沉重,先前被曝曬的熱早就徹底散去,涼意從皮膚透進(jìn),一點點地滲入血rou和骨頭。 時常呼嘯的風(fēng)更是讓陳念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比起無休止的等待,他不得不將更多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去抵抗寒冷。 以至于在門開的那一刻,都沒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 陳念遲鈍地抬起頭,雨水從發(fā)梢流下,徑直地滑進(jìn)他眼睛里,帶來一陣生澀的刺痛。 終于再一次看到了那雙沉靜的紫羅蘭色眼眸。 陳念終于再也忍不住,他跌跌撞撞地邁上臺階,撲進(jìn)alpha溫暖的懷里,雙臂用力圈著,緊緊將沙弗萊抱住。 第128章 被陳念抱住的那刻,沙弗萊身形搖晃了下。 他很快就穩(wěn)住了,目光越過陳念肩頭,望著門外呼嘯的風(fēng)雨,alpha直挺挺地站著,雙臂自然垂下,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陳念身上的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涼意迅速被皮膚感知,同樣能清楚感受到懷里的少年正在不斷發(fā)抖。 “對不起?!?/br> 他再一次聽到了這句話,小心而微弱的,帶著顫音。 沙弗萊用力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眸中儼然一片冷漠,他強行將陳念推開一些,徑直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回去房間。 沙弗萊的步伐一瘸一拐,還在用手扶著墻壁和家具,陳念見狀顧不得自己就這樣被生生推開,趕忙去攙扶他。 陳念剛剛挽住沙弗萊胳膊,就被alpha一把將手甩開了。 少年頓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沙弗萊倔強地扶著墻,朝臥室緩步走去。 他在外面站了快三個小時,曝曬雨淋的,一滴淚都沒流,現(xiàn)在卻鼻子猛然發(fā)酸。 陳念深吸口氣,他掩住心中的難過,安靜地小步跟在沙弗萊身后。 omega走過,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水腳印,他無聲且迅速地觀察這棟陌生的房子,看到落地窗邊的地毯上有長時間站過的痕跡。 沙弗萊徑直回到臥室,陳念亦步亦趨地在他身后,看alpha坐在床邊,然后靠著床頭重新拿起電腦。 陳念渾身濕透當(dāng)然不能上床,就站在旁邊,他濕透的發(fā)梢和衣服還在不斷向下滴著水,柔軟黑發(fā)粘在臉上,襯得面色更加蒼白,連嘴唇都凍得失去了血色,身體微微瑟縮著,試圖以此減少熱量的流失。 他低垂著眼睫,琥珀色的眼中滿是難過,如同一只被雨淋濕的小貓。 從各方面來講,陳念都很像貓。 你對它好時,它知曉自己備受寵愛,驕縱作亂,時不常地伸出爪子撓你一下,在手臂或臉上留下幾道血痕。高興了就和你玩一會兒,不高興了連理都不理,頂多是聽見叫聲不耐煩地甩甩尾巴。 但當(dāng)你手頭正忙顧不得管它時,卻又眼巴巴地湊過來,爬上電腦桌,站在鍵盤上,試圖用各種方式吸引你的注意,讓你陪它。 沙弗萊知道有一種現(xiàn)象叫棄貓效應(yīng),被丟棄過的貓咪撿回來之后,因為害怕再被拋棄,會變得特別乖順,像極了如今陳念垂首低眉站在他床邊的樣子。 只是究竟是誰拋棄了誰呢?他忍不住一陣心酸。 沙弗萊強迫自己不去看陳念,他緊盯著屏幕上的代碼,腦子里想的卻是剛才陳念撲進(jìn)他懷里的樣子。 omega渾身都濕透了,薄薄的外套無法抵御寒冷,渾身顫抖著,那雙琥珀色的眼中浸滿雨水,再也不見往常的狡黠與靈動,發(fā)現(xiàn)他突然開門時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懵懂。 然后是迸發(fā)出來的欣喜,撲上來用力地將他抱住。 如果不是聽到了陳念昨晚說的那些話,沙弗萊差點都要陷入omega真的愛著自己的錯覺中。 他喜歡的人,是個演員和騙子。 只是就算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沙弗萊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軟,陳念現(xiàn)在肯定很冷吧,自己要不要讓他去換身衣服?萬一生病就不好了。 他心想自己是真賤啊,怪不得都說渣賤渣賤,只有像自己這樣的人不斷犯賤,另一方才能渣得起來。 沙弗萊按下運行鍵,毫不意外地看到一片錯誤提示,他心不在焉中寫出了一群bug。 工作也做不好,腿也很疼,旁邊還站了個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人,他怎么會把日子過成這樣? 沙弗萊煩得要命,他余光一撇,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在他床邊垂頭喪氣的陳念不見了。 只有地毯上留下一片潮濕的水跡。 陳念來到廚房之中。 沙弗萊悶著頭寫代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陳念只覺身上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爬。 這樣干站著也不是個辦法,他能不能做點什么哄沙弗萊開心? 沙弗萊行動不便,而且看他的樣子也蔫蔫的,應(yīng)該沒吃早飯吧。 于是陳念悄無聲息地去到廚房,他把滿是水的外套脫下來放進(jìn)衛(wèi)生間,穿著濕透的襯衣和長褲,看冰箱里都有什么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