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11節(jié)
還好,沒有遇見唐納德的人在前往中央電梯的路上搜查。 傅天河很順利的到達中央電梯,然后選擇了普通居民能夠下到最深的地點,cpu側室。 時隔兩個月又回到這里,看到熟悉的景象,傅天河頗為感慨,上次他跟九月結伴而行,對少年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是如此神秘,如同迷霧中散發(fā)著光芒的一盞銀燈,吸引著他無法自控地不斷靠近,亦或是高懸頭頂那輪月亮,清冷皎潔,卻永遠無法觸碰。 來到cpu側室,傅天河在商業(yè)街簡單購置了一些隨身物品,他打開終端,地圖上還標識著曾經設下的紅點,那是拉爾營地所在的方位。 這次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借輛摩托車過去了,不過只有他自己,步行倒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正值下午,陽光毒辣,傅天河順利地乘坐公交到達遺棄郊區(qū)最近的站點,他望著遍野的殘垣斷壁,大喊了一聲“沖!”,便邁開步子。 大聰明不愧是獵犬種,這段時間好吃好喝,被養(yǎng)得身強體壯,一直緊緊跟隨著傅天河腳步,縱然如此,在一刻不停地行近三個小時之后,它也累了。 于是傅天河就把它抱在懷里,繼續(xù)前行。 就這樣走了四個多小時,傅天河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遠遠看到拉爾的營地,他精神一震,開始加速,他竟然還有能加速的力氣。 日漸西斜,夜晚將臨,不斷有拾荒者從四面八方趕回營地,傅天河迎面撞上個中年男性,他抬起手,有些氣喘,卻熱情地跟對方打招呼:“嗨!”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他將傅天河從頭到腳打量了三四遍,才結結巴巴地驚訝道:“您、您是——” 傅天河笑呵呵道:“還記得我嗎?” “您是恩人!”拾荒著激動地大喊,他怎能不記得傅天河的樣子,他們被莫姆的人壓在空蕩房間的角落,每個人都遭了一頓毒打,要不是眼前的alpha伸出援手,估計早就被莫姆扔進海里喂魚了。 “另一位恩人呢?”拾荒者四處張望著,傅天河故作輕松道,“他有事,我自己過來的?!?/br> “恩人是一路走過來的嗎?”拾荒者又看向被傅天河抱在懷里的比格犬,“趕快到營地里歇息吧?!?/br> 傅天河跟他一起回到營地,果不其然,看到傅天河眾人紛紛露出驚訝表情,旋即興奮地靠過來打招呼,更是有人去通知了營長拉爾。 “傅大哥。”傅天河從嘈雜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回頭看去,火柴棒正站在身后不遠處,她手里拎著水桶,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好久不見,”傅天河笑道,“看來大家這段時間都過得挺不錯嘛?!?/br> 拉爾很快從房間中迅速走出,看到傅天河那叫一個熱情,畢竟對方可是真真切切救了自己的命。 “恩人是怎么過來的?” “走過來的?!备堤旌颖焕瓲栆I著進到房間里,總算能坐著休息了,他松開大聰明,比格犬驟然處在這么多人中,到底有點害怕,乖順地貼在傅天河身邊。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狀況,被傅天河和陳詞攜手救下之后,拉爾營地重新整頓,不少人都被打傷了,他們警惕守衛(wèi)營地的同時,抓緊療傷修養(yǎng)。 然而莫姆的人并未追來,他們害怕再對上傅天河和陳詞。 經過一周的休養(yǎng),傷勢好了許多的拉爾連同其他拾荒者營地,共同對莫姆發(fā)動進攻,在眾人合力之下,成功將莫姆的營地拔除。 面對這些加害過其他人的壞種,拾荒者們可沒有多少憐憫之心。 拉爾不再講他們是如何處置莫姆的,但傅天河知道,那個土匪的下場應該好不到哪里去。 “恩人你呢?”拉爾問道,“您這次孤身前來還這么匆忙,應該不是單純?yōu)榱丝赐覀儼???/br>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傅天河正要跟拉爾說自己可能被追殺,突然想到他和九月一同欺騙唐納德的時候,好像和收藏家說過,機械核心制造器是在遺棄郊區(qū)的海濱,從拾荒者們手中獲得的。 傅天河的話音戛然而止。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xù)待在這個營地里,如果唐納德追究起來是絕對會想到這一點的。 傅天河臉上的笑意消失:“我不能待在這里了?!?/br> 拉爾:“怎么了?” 傅天河:“我在外面遇到了點麻煩,萬一有人追過來,會拖累你們的?!?/br> “怎么能說拖累呢,恩人可是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越是這種時候,你越應該和大家在一起,如果發(fā)生了戰(zhàn)斗所有人都會幫您的?!?/br> 傅天河搖搖頭:“不行,我自己一個人更難被他找到,逃脫起來也方便,你們好不容易才重新安頓下來,不能因為我再陷入到危險的境地。這樣吧,有沒有什么便攜的交通工具?借我一用?!?/br> 營地里當然有了,之前拉爾就給陳詞和傅天河看過他們用于前往城市區(qū)域賣貨的皮卡。 消滅莫姆營地之后,他們又用搜刮來的戰(zhàn)利品購置了許多新型裝備。 如今傅天河需要,拉爾自然不吝贈予,他帶著傅天河去到車庫,親自幫alpha挑選了一輛合適的坐騎。 拉爾:“恩人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提出來。” “足夠了,”傅天河笑笑,“我留在這里吃頓飯吧,吃完我就走?!?/br> 很快火柴棒就端著晚飯進來,和剛把她救下時相比,火柴棒的氣色好了許多,也不再那么干癟了。 “謝謝?!备堤旌影淹虢舆^來,同拉爾一起吃過晚飯。 傅天河:“對了,你之前不是說營地里的大家如果受傷了,會去找專門的醫(yī)生看嗎?是黑診所,還是赤腳醫(yī)生?” 拉爾:“黑診所,不過我感覺那邊的技術還不錯,我當時斷了好幾根肋骨都是,在那里拿的藥?!?/br> 傅天河:“能告訴我一下地址嗎?” 拉爾:“當然可以了?!?/br> 拉爾還給了他不止一個,傅天河看到終端日志上的記錄,覺得他應該是把cpu側室所有的地下醫(yī)療點都告訴自己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大聰明放在前面的車筐里,就同營地里的眾人告別,駛向曾經城市所化的廢墟。 夜已經深了,月亮的光輝不足以照亮前路,傅天河就開啟車燈,光束直射向前方,劍一般刺破濃重黑夜。 他是這座死去城市里唯一的游蕩者。 之前的探索幫了傅天河大忙,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自己和九月曾經去過的地方,傅天河騎著車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兩人扎營留下的痕跡。 他停了下來,打算就此休息。 傅天河從包里掏出睡袋,如今只有他自己,也沒必要那么講究了,他連外套都沒脫,直接躺進去。 如果那群人沒偷摸著在他身上放定位器的話,短短一個晚上應該不至于找到這里。 不過十幾個小時,傅天河就跑出了正常人幾個月的運動量,更恐怖的在于他還沒有特別累,甚至連雙腿的肌rou都不覺得酸痛。 不記得從何時起,他就表現(xiàn)出了絕佳到近乎非人的身體素質,耐力,力量,和爆發(fā)力,每一項都在突破極限。 他對睡眠的需求也在不斷減少,只有九月在身邊時,嗅著晚香玉的淺香,才能多睡一會兒。 傅天河不知道這是不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他一直都覺得“天賦”很多時候并并非好事。 終于能夠放松地安靜下來,不再有足夠事物吸引注意力,眼底的癢意就變得無比明顯。 傅天河屈起手指,用力敲擊在金色的義眼上,他想起唐納德饒有興趣的眼神——收藏家想要自己的假眼。 唐納德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傅天河不清楚,但他總覺得,如今的追查應該也和自己的眼睛脫不開關系。 癢,實在是太癢了。 癢是比疼痛更難忍耐的感覺,傅天河竭盡所能地控制著自己,不要像條蛆一樣在睡袋里扭來扭去。但他實在太難受了。 這次的情況格外嚴重,也許是和前段時間的平靜有關?從小島離開之時,他因為中了希拉的毒素發(fā)燒昏迷,醒來后眼睛奇跡般變得毫無感覺,一直持續(xù)了近十天。 然后就開始猛烈反彈。 也許明天他得回城市一趟,到拉爾說的那些黑診所挨個看看,能不能找到基因抑制劑。 翌日清早,傅天河是被癢醒的。 這簡直不是人類能夠經受的痛苦,但傅天河知道,比這更嚴重的他都挺過來了。 他撐身坐起來,先從包里拿出罐頭,用小刀開啟,當做大聰明的早飯。 傅天河順著墻體的裂隙朝外看去,街道一片空蕩,根本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唐納德的手下不會想到,他已經離開13號信息處理區(qū)了吧? 傅天河心情好了一些,他又想到九月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得先告訴少年情況才行,省得九月辦完事再回到13號信息處理區(qū),有被抓住的風險。 傅天河掏出終端,給陳詞發(fā)送消息。 他詳細說明了自己這邊的狀況:唐納德的手下已經搜查到了13號信息處理區(qū),正在想盡辦法抓到他們兩個。 消息發(fā)送出去,傅天河將終端關上,他簡單弄了自己的早飯,吃過之后就再度動身,去往拉爾給他提供的診所地址。 收到傅天河消息的是陳念。 他和陳詞把身份換回來了,終端自然也從彼此的手腕上轉移。 看到傅天河發(fā)送的信息,陳念一愣,他可是清楚知道哥哥和傅天河都在唐納德宅邸里干了什么好事兒的,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陳念把消息原模原樣地轉給陳詞。 陳詞正在睡覺,每次結束檢查,他總會難受上好一陣,一般等到晚上才能重新提起精神。 好在這段時間的旅程讓他的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似乎比從前恢復得更快了。 他剛剛結束午睡,就看到新終端上陳念轉來的消息。 傅天河正在被唐納德追殺嗎? 陳詞眉頭皺了下,距他們分別才不過一天,傅天河就已經從13號信息處理區(qū)到達了遺棄郊區(qū),找過拉爾,又睡在其他地方。 陳詞不知道他是怎么過去的,但很容易就能想象出alpha這一天的生活究竟有多么驚心動魄。 陳詞又接著把消息轉給了沙弗萊。 沙弗萊正忙碌解析著硬盤內容,看到陳詞的消息彈出:【幫幫忙?!?/br> 唐納德的人又在搞事? 沙弗萊嘖了一聲,他還以為自己的那次查處讓收藏家長了記性,看來陳詞和傅天河欺詐加搶劫的行為真是讓唐納德恨到牙癢癢啊。 沙弗萊:【行,交給我吧?!?/br> 沙弗萊立刻去聯(lián)系相關人員。 傅天河剛騎著小車到達cpu側室,就收到了來自九月的回復。 九月說他托人找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讓傅天河在某個坐標點等待,會有兩個男人前來找他,對過暗號之后,他們就會帶他去絕對安全的地方。 其實消息是沙弗萊轉給陳詞,陳詞轉給陳念,陳念又轉給傅天河的。 傅天河看了下約定的時間,距離現(xiàn)在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便抓緊去那些黑診所拜訪。 他詢問了所有人,都沒能得到關于基因糾正劑的線索,甚至說還有不少醫(yī)生連這句黑話的真實意義都不知道。 傅天河沒法告訴他們藥劑的真實作用,只能無奈離開。 在倒數(shù)第二家黑診所,傅天河總算遇到了一個能聽懂的醫(yī)生,那大夫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十幾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