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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O互換人生了! 第251節(jié)

    看到丈夫失神落魄的神情,喬麗娜反而有種報復(fù)性的快感,特別是幾個月之后,她的兒子喻奕樂竟然分化成omega,并且具有精神力的萌芽。

    傅天河被視為沒有精神力的廢物和累贅,很快就離開了喻家,喬麗娜再也沒有關(guān)注過他。

    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不會再和這個由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有任何瓜葛了。

    可是現(xiàn)在,時隔六年之后,傅天河竟然又回來了?

    還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們所有人面前。

    隱隱的不安在喬麗娜心頭浮現(xiàn),但她知道,更應(yīng)該為這件事發(fā)愁的可不是自己。

    喬麗娜看向面色凝重的喻永逸,道:“我不管你要怎么處理這件事,但這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別把動靜鬧到喬家身上,就這樣。”

    喻永逸深吸口氣,理智告訴他,傅天河生有殘疾,又不具備精神力,是很難掀起太大風(fēng)浪的。

    但接二連三有關(guān)月亮雨的新聞,又讓他不得不重視。

    種種跡象都表明,傅天河并非獨自行動,因為在許多事件的背后,都有精神力的存在。

    否則他們要怎樣規(guī)避所有人的視線和眾多監(jiān)控,悄無聲息地干出那么多大事兒來?

    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有片刻的停頓,身著淺色制服的omega眉眼俊秀,縱然已經(jīng)二十一歲,舉手投足間仍帶著未散的少年情態(tài)。

    在自己家里,他并未佩戴防咬合項圈,后頸光潔,散發(fā)出鳶尾的淺香。

    喻奕樂看到桌邊面色不佳的父母,詫異地挑了下眉:“怎么了?”

    喻永逸回頭,對他道:“你有看剛才moon發(fā)布的視頻嗎?”

    喻奕樂不以為意:“看了,嘩眾取寵的東西罷了,不管這個月亮雨再怎么鬧騰,也不可能鬧到我們頭上?!?/br>
    喻永逸:“你還記得傅天河嗎?”

    喻奕樂想了兩秒鐘:“是我那個瞎了一只眼,還沒有精神力的廢物哥哥嗎?你的意思是發(fā)布那個視頻的人是他?嗤,怎么可能,他還活沒活著都不一定呢?!?/br>
    面對兒子不屑的神情,喻永逸不再說話,無論可不可能,他總覺得,會有不太妙的事情發(fā)生。

    陳詞悄無聲息地走過旅店前廳。

    正在值班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注意到他,低頭玩著終端。

    陳詞在強(qiáng)行沖破唐納德打制的屏蔽鐵籠時,精神力又有了全新的突破,現(xiàn)在他只需要將精神力凝聚在周身,就能夠成為旁人眼中的透明人。

    是個非常實用的技能呢。

    他輸入密碼,打開門鎖,推門進(jìn)去,傅天河正坐在桌邊等待,聽到他回來,立刻站起身。

    明明只分開了半天,傅天河卻覺得格外漫長,他快步來到陳詞身邊,張開雙臂將omega擁入懷中,低頭嗅著他身上晚香玉味道,確定還帶著屬于自己的信息素,才稍稍安心:“回來了?!?/br>
    仿佛一只有著分離焦慮癥的狗狗。

    也許這是徹底標(biāo)記后的正常情況,面對傅天河的粘人行徑,陳詞并不覺得厭煩,任憑傅天河抱了個夠。

    陳詞看向桌邊,視頻里的紙袋子就放在桌上,他又想起了陳念的話。

    “為什么選了這個頭套?”

    “嗯?”

    陳詞伸手指了指紙袋。

    “啊,那個?!备堤旌右粫r不知該怎么解釋,當(dāng)時他和安安去挑選頭套,在商店里反復(fù)看了好久都沒相中,最后望見旁邊的快餐店,一下子來了靈感。

    九月在游戲里,有一個紙袋做的頭套。

    但這種事他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縱然兩人已經(jīng)完成了最終標(biāo)記。

    “還記得之前我們一塊玩游戲嗎,就是……嗯?!?/br>
    陳詞懂了,果然和陳念猜的一樣。

    他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談頭套的問題:“之后我們只需要想辦法,去到喬險峰面前就好,你有什么具體的打算嗎?”

    傅天河早就查好了:“喻家是喬險峰的親信,可以從他們下手,如果我記得不錯,喻家在這片區(qū)域也有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br>
    “正好先給我那便宜老爹搞點事情?!?/br>
    對于生活在信標(biāo)上的人們來說,蔬菜和水果是相對昂貴,卻又不得不獲取的資源。

    雖然他們可以服用維生素片,來補充身體缺少的成分,但只要是條件允許,都還是希望自己日常的餐桌上能出現(xiàn)自然的綠色。

    所以從農(nóng)場到人們的餐桌,其間有無數(shù)個環(huán)節(jié)可以攫取利潤。

    如今三水農(nóng)場的運輸商,正是喻家控股,而這一美差,是喻永逸和喬麗娜結(jié)婚之后才爭取而來的。

    陳詞:“他們公司總部在哪兒,我們可以弄出點動靜來?!?/br>
    傅天河當(dāng)然知道,九月口中的“弄出點動靜”大概率是搞破壞,omega喜歡用簡單粗暴,效率最高的方式解決問題。

    但沒必要一開始就做到這種程度。

    “如果想要從根本動搖喻家的根基,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如實揭露出來,效果會更好?!?/br>
    “到時候自然會有喻家的敵人幫忙下手,喻永逸依靠婚姻,從不受寵的喻家三子一躍而成為家主,如今更是喬險峰面前的紅人,肯定有許多人在心存不滿,暗中眼紅?!?/br>
    “我們只需要,把一把好刀遞到他們手中?!?/br>
    傅天河說的很有道理。

    陳詞低下頭,整了整送貨員的帽子,他帽檐壓的很低,原本琥珀色的眼睛在美瞳的幫助下,成為不起眼的黑。

    他身著灰色制服,站在皮卡車上,身邊全都是一包包剛剛采摘的蔬菜和水果。

    傅天河正在下面搬運,臨行之前,他們用染色噴霧將傅天河的一頭白發(fā)噴成了黑色,于是alpha看起來和這里的其他工人無異。

    把最后一包蔬菜搬完,傅天河一個翻身,爬上皮卡和陳詞站在一起,卡車啟動,前往其他區(qū)域。

    卡車從一座座培養(yǎng)房中穿過,在閘口出接受檢查。

    工作人員和司機(jī)一起對照電子表格上的數(shù)量,虛擬屏上顯示的,同樣還有它們用于集體收購的單價。

    是比超市標(biāo)價便宜七八倍的價格,部分水果甚至超出了十幾倍。

    陳詞調(diào)整胸口處懸掛的微型錄像儀,畫面對焦,將屏幕上的數(shù)字清晰錄入。

    精神力包裹著兩人,周圍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直接把陳詞和傅天河當(dāng)做空氣。

    盤點很快完成,工作人員后退兩步,揮了揮手,卡車再度啟動,離開了這一處果蔬生產(chǎn)車間。

    前往下部區(qū)域的數(shù)家大型超市。

    傅天河掏出終端,十幾分鐘之后,一場偽直播即將開啟,而直播的內(nèi)容,就是剛剛九月拍攝下來的所有畫面。

    他們將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向所有人展示了這些在農(nóng)場中集體栽培出來的果蔬,是怎樣從人人都負(fù)擔(dān)起的最低價格,一步步被供應(yīng)商,運輸商,二道販子和超市層層加碼,最終變成昂貴的綠色黃金。

    直播正式開始時,陳詞和傅天河已經(jīng)大搖大擺地回到了他們的臨時住處。

    他們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這場微直播會引發(fā)怎樣的轟動。

    眼下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們?nèi)プ觥?/br>
    昨天的視頻發(fā)布之后,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月亮雨行動,更是有不少地痞無賴打著月亮雨的幌子為非作歹,滿足私欲。

    雖說陳詞的目的之一就是攪動整個地下城,但這樣對太多人產(chǎn)生負(fù)面影響的混亂,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月亮雨絕不能為他人做嫁衣。

    想要制止類似的行為也很簡單,他們只需要挑選一個目標(biāo),讓這些人明白,并不是誰都可以冒充月亮雨的。

    傅天河手持銹蝕的撬棍,緩慢朝著巷子盡頭走去。

    撬棍末端在老舊墻上刮出一道深刻痕跡,刺耳的刺啦聲響和沉穩(wěn)腳步一起,擾亂寂靜的夜。

    每一下都落在眾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上,成為最直截了當(dāng)?shù)耐亍?/br>
    巷子另一端的幾人同樣手持棍棒,甚至還有砍刀,緊緊盯著正在緩步走來的alpha。

    他們身上的背包全都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胸前貼著月亮雨的logo,十幾分鐘之前,他們剛在幾家大型商場里進(jìn)行了零元購。

    “就是你們這段時間,一直打著月亮雨的幌子搞事?”

    “怎么?你有意見?什么叫打著幌子,我們就是月亮雨!”

    alpha的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刮擦聲和腳步一同漸進(jìn)。

    作為在當(dāng)?shù)貦M行霸道的地痞,眾人知道這是街頭械斗的一種手段,為的就是提前造勢,從氣勢上蓋過對方。

    但再怎么說,他也只有一個人而已

    相對瘦小的男人低頭看了眼終端,moon的賬號顯示著此時正在直播,畫面隨著皮卡的行駛微微搖晃著。

    幾人相互對視,眼神中多了幾分鄙夷和輕松。

    為首的糙漢終于厭倦了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威懾,他一揮手中的砍刀,吼道:

    “月亮雨正在直播,他不可能是真的,兄弟們,給我沖!”

    第168章

    砍刀攜卷著破空風(fēng)聲,朝著傅天河劈頭砍下!

    傅天河單手向上一抬,乓的聲脆響,撬棍擋住砍刀,只需猛然一斜,刀刃便擦著撬棍下滑,被卸去了所有力道。

    同一時刻,鐵棍狠狠朝著傅天河腰間橫甩過來,要是被這一棍砸到,指定得被敲出內(nèi)傷!

    傅天河身形一矮,低頭的同時一個掃腿。

    鐵棍擦著他的頭皮掠過,來不及收斂力道,直接砸在了自家老大腹部。

    只聽糙漢“哇”的聲嘔出一口酸水,整個人蝦米一樣躬起,又被傅天河掃得下盤不穩(wěn),后仰著栽到在地。

    砍刀脫手,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趕在其余人沖上來拿走之前,傅天河猛躥過去,他鞋底狠狠踩在老大手上,不客氣地將其碾成豬蹄,伸手奪過砍刀。

    這下,場上的局面發(fā)生了一點微弱的變化。

    傅天河將砍刀指在老大頸間,泛著寒意的刀刃只需輕輕一劃,就能引得鮮血瘋狂涌出。

    霎時間這些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做出防御或進(jìn)攻的姿態(tài),警惕地盯著傅天河,忍不住用力吞咽。

    傅天河笑了:“別這么緊張,剛才不還是厲害得很么?放心,我暫時不會要他的命?!?/br>